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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酒夜

董伯走后,程行礼将醉如泥的郑岸扶到床上。郑岸一挨床就长臂揽过程行礼的腰,把他按在枕上。

“郑应淮!”程行礼想起身挣扎,郑岸却按着他的腰不准他起来,半跪着上床倾身压来,哑声道:“别动。”

炙热的呼吸扑在耳边,程行礼往后躲,说:“你不是喝多了吗?”

“对啊,但一挨你的床就醒了。”郑岸笑着注释程行礼,须臾过后,温言细语道:“我要去长安了,要走很久。”

程行礼手微抓皱了郑岸的袍子,他垂眸避开郑岸如火热烈般的视线,说道:“我知道,路上小心。”

郑岸又靠近了些,低声道:“你不许跟拓跋瑛接触。”

“为什么?”程行礼不解地看向郑岸。

“没有为什么。”郑岸摸着程行礼的衣服料子,说:“就是不许,你想玩什么做什么等我回来,我都陪你帮你。”

程行礼怔了下,凝视郑岸片刻,相反郑岸也在看他。那双目如琅金的眼眸里,显出程行礼从未见过的柔和。

程行礼猛地把郑岸推开,郑岸不想程行礼忽然来了这一招,被一下子直接推到床里侧去了。

程行礼坐在床上,严肃道:“刺史为官,法曹也是官,我与他若因公接触乃是常情。论公,官判案,诉民政,我如何能不与他亲近?论私,他对我坦荡,从无冒犯,更待我儿如宝。如此正直人士,我与他相交有何不可?”

郑岸听得此话直愣在原处,程行礼又道:“再者我与你非亲非故,君若对拓跋有异议,尽可仔细列来,我看过后自有是非决断,而不是君以己私心挟我之身。我程行礼坦坦荡荡,做事做人自有规矩,不需要别人帮,自然也不需别人来帮我。”

字正腔圆的话说完,郑岸沉吟片刻后,忽然大笑起来,在床上滚了两下后,说:“我的好使君,你的话还真是中听,我哪敢管你?只是怕你识人不清,没两下就被他骗了。”

“你扪心自问,难道就没有事骗我吗?”程行礼看向郑岸,俊美的眉目间带着不容置疑的怒。

这世上谁对谁没有几件秘密呢?郑岸确实有事骗着程行礼,营州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瞒着程行礼。

他心虚地避开程行礼正直眼神,倒在衾被上,手发痒似的碰了碰程行礼的手,含糊道:“说了这么久的话?累不累?”

“不累。”程行礼微挪开,郑岸觉得好玩又去碰,程行礼蹙眉怒道:“郑应淮!”

郑岸微微起身手臂一个用力把程行礼带在床上,拿过被子盖住两人,轻声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睡觉睡觉。”

“你真在这儿睡?”程行礼看郑岸酒醒了,也没起身意思。

郑岸理直气壮地问:“在营州咱俩不都一张床上睡过来的吗?怎么回了永州就不行了?”

程行礼说:“王府不远,你睡这儿不合规矩。”

“你穿上裤子不认人是吧?”郑岸看程行礼区别对待自己和拓跋瑛,有些怒了,“这地儿是我爹的地盘,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管那么宽!”

程行礼还是说:“我没有,只是你怎么半夜来我家?郡王知道吗?”

郑岸脸色一沉,肃声道:“来看看你,不行吗?一直问,真啰嗦!”

“明日还能见的。”程行礼一脸茫然,他不明白郑岸怎么就又生气了?

“哪有那么多问题!”郑岸眼神含笑地打量着程行礼,低声道:“还是说你今夜不想睡?”

程行礼被那眼神看得一阵心慌,垂眸道:“睡觉。”

郑岸今夜喝了多酒,头脑不如平素克制。席间冯恪夫妻俩那话的意思本来就让他火冒三丈,再加上酒香作用,现今只感觉身上有股火在窜。

“你讨厌我吗?”郑岸在被子里摸到了程行礼的手,握住后问。

程行礼一惊,想挣开时腰上却架来郑岸的腿。顿时天旋地转,一整个壮硕火热的黑影压在身上,挡去床外的大半月光。

郑岸垂落的辫发扫在程行礼脸上,他哑声重复:“你讨厌我吗?”

一股苦涩的疼痛从郑岸心腔开始弥漫,程行礼对他与拓跋瑛是两种样子。

多数时候,程行礼都像是在迁就他,忍让他。而不是像对拓跋瑛那样,会主动表情,尤其是方才程行礼对拓跋瑛的肺腑之言。

皇帝来旨意,他要走了,得去千里之外的长安一趟。他不想走,他的内心有股怕失去的恐慌,除此之外还有丝害怕,害怕等回到永州时,拓跋瑛那般谦和温驯的人已打动程行礼,到时程行礼对他就只有生疏和客气。

他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让他放心离开的答案。

郑岸额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露出的眉眼充满了及其强烈的侵略性。那恶狼一般的目光看得程行礼心慌紧张,他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望着不远处屏风上的仙鹤,说:“不讨厌。”

郑岸说:“真的?”

程行礼点点头,郑岸又问:“我和拓跋瑛,你更喜欢谁?”

“啊?”程行礼惊讶地看向郑岸。

郑岸动了下压在程行礼腰间的腿,不耐烦道:“快说啊!”

程行礼哭笑不得:“我不知道,我不喜欢你们。”

喜欢?程行礼欲哭无泪,为什么要在喜欢的事项上选择两个男人?

“那你说你最喜欢我。”郑岸强硬道。

程行礼:“……”

郑岸看程行礼一脸杀了我吧的表情,啧了声,催促道:“快说!”

程行礼嗫喏:“君子之言,不应违心。”

“哪儿有那么多老子的话!”郑岸脚缓缓蹭着程行礼的大腿,眼神带着一股子危险的侵略意味,“天亮还早着呢,你要不想说,我们可以做点其他事情,比如亲嘴什么的。”

程行礼鼻间充斥着成熟男性的味道,脸咻地一下就红了,反应过来郑岸那话什么意思后,说:“世子……”

“什么?”郑岸左眉一挑,眼神含怒。

程行礼讪笑着改口:“应淮兄。”

郑岸慢慢靠近程行礼,在两人鼻尖快碰着时停下,轻轻地嗯了声。

程行礼喉结滚动,努力忽略郑岸的眼神,侧头勉强:“我挺喜欢你的。”

耳边传来郑岸的几声低笑,那笑快活得连带着覆压在程行礼身上的身躯都在晃。

忽然脸颊一湿,一个柔软火热的东西飞速落在肌肤上又很快离开,耳边同时还有啵儿的一声。

程行礼不可思议地看向郑岸,郑岸亲完就翻身滚到床里侧,背对程行礼,笑着说:“我知道,睡吧。”

“你方才……”程行礼捂着脸支支吾吾道,“做……做什么了?”

郑岸:“亲了你一口呗,还能做什么?”

“你这是……”

程行礼话没说完,郑岸就很是自然地说:“武功上,你比不过我,我要真想霸王上弓,你叫破天也没用。所以你别担心,我不怎么样。”

“你!”程行礼怒道,“你这是无耻!”

“我俩睡都睡过了!”郑岸转头一脸无所谓,“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现在来说我无耻?晚了吧?”

程行礼愤愤不平,郑岸又说:“你要觉得不公平,你可以亲我一口,我随便你亲,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任凭处置。”

程行礼气得胸口起伏,可他除了骂郑岸无耻以外,实在骂不出其他话来。

郑岸见程行礼气得像他在江里钓到过的腊头棒子鱼,失笑道:“要不然睡觉,要不然我来睡你。”

“我出去睡。”程行礼实在不想跟郑岸睡一张床,翻身想走。

郑岸面朝里,冷冷地说:“不想被我拖回来,就走吧。”

“我今天晚上不对你做什么,明天我就走了,陪我会儿不行吗?”

程行礼撑着床沿,回头迟疑地问:“真的吗?”

“我看上去像是个登徒浪子吗?”郑岸大怒,“畜|生配种都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逼你做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我跟畜|生一样吗?!”

“当然不是。”

程行礼回想营州日子,郑岸确实不像会强迫别人的人,于是就又躺下。

郑岸也没翻身过来看他或者说话什么的,程行礼经历了许多事,竟就这般睡了。

黑夜中,郑岸看程行礼睡熟,支起上身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眼眸仔细描绘着程行礼的五官轮廓。干净利落的剑眉因熟睡而舒展开来,眉目收起日间温和,只剩恬静,浓密微卷的睫毛遮去他平日露出的一汪春水。

郑岸伸手轻柔地从程行礼眉头滑到眉尾,母亲说想要了解认识一个人,你就去看他的眼睛。他每次与程行礼四目相对,程行礼的双眼总是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配上景象就像是天地间最美最大的桃花。

那双眼睛,含情脉脉,他无数次都陷在里面,不论是青龙寺外还是校场上的金阳,抑或是那天的春雨里。

屋檐滴水的雨幕中,程行礼的眼睛绘出最美的江南盛景,就像母亲说过的江南春日一样。

郑岸的手下滑揽住程行礼的肩睡在同一枕上,他慢慢地闭上眼。凑到程行礼鬓边,抬头轻轻地亲了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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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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