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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窥视

萧夕朝没料到他会说珍宝,思绪一下子乱了。

更何况,太子说完后极亲昵的在他脸颊上啄吻着,他更想不起什么反驳之语。

“别气了,过几日就要去坐龙舟,运河两岸无数风光随你游玩。”

他轻缓的气音落在耳边,萧夕朝半边身子一麻,可算是舍得转头看他一眼。

萧夕朝低低的嗯了声,脑袋轻巧巧搭在他肩膀上,原谅了太子此番过错。

可算是哄好了,景诏暗自松下一口气,他人生中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软钉子,还乐津津的甘之如饴。

“不生气了,现在先去看其他东西。”

景诏拉着他往屋外走,言语间神神秘秘的。

萧夕朝也不多问,反正他一直是个受安排的。

天色暗下来,他发现今夜亮着许多灯,徽玉园本就是东宫最亮的地方,此时更是灯火通明仿佛白昼。

不知道太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萧夕朝疑惑地问:“为何点这么多灯?”

“灯火不明瞧不清啊,本宫带你见见宝贝去!”景诏兴致大发的卖了个关子。

他掰着萧夕朝肩膀,示意他侧身看。

只见院子左侧,月华下有锦缎似的光彩熠熠生辉。

一翠一白两只“锦鸡”大的鸟,优雅的梳理这尾后长羽。

“是孔雀?”

萧夕朝一下就想到方才吉公公所说的翠羽孔雀。

“东夷送来四只孔雀,让吉公公运了两只来东宫,以后留在徽玉园,只给你一个人看。”

萧夕朝走近前去,没理会太子真情实感的发言。

那白羽孔雀通身雪色,毫无瑕疵,在月光映照下宛若圣洁神女;翠羽孔雀则是一身粼粼锦光,站在石头上高昂着脑袋,无比矜贵。

萧夕朝想伸手摸一摸,被吉公公赶紧拦住:“公子小心些,这孔雀好看,性子可一点也不温顺,在百禽馆啄伤了好几个驯兽师呢!”

“是吗?可我看它们一点也不凶。”只是姿态实在高贵,没见过那么高傲的动物。

景诏有点担心了,萧夕朝显然很喜欢这两只鸟,万一伤着怎么办,总不能把鸟吃了吧?早知道不运过来了。

说话间,萧夕朝越走越近,惊动了两只贵鸟,屈尊降贵的扭头看他一眼。

景诏上前准备拉他回来,被啄了怎么办?

谁知那金尊玉贵的两只鸟突然开始抖动全身的羽毛,尾后长羽像是扇子一样倏地立起,缓缓展开。

楞在原地的人变成景诏,谁也没说过孔雀是这么欣赏的?

东夷使团是干什么吃的?

萧夕朝嘴里轻轻说了一句“来”,两只孔雀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他身边,围着他展示自己绝无仅有的羽毛。

鸟类确有一个通病,就是爱显摆自己的羽毛,但那是为了求偶啊?现在是在做什么?

“好乖啊。”萧夕朝蹲下身,摸摸白孔雀脖子,又摸摸绿孔雀翅膀。

吉公公回过神:“百禽馆的人不是这么跟奴才说的啊?”那群人送走两只活祖宗开心的要死,最好别再回来了。

后来晚膳还没来及用上的景诏,蹲在一边,陪萧夕朝给两只孔雀喂了半天的食。

当天晚上两人躺在被窝里,萧夕朝累着了还不肯睡觉,说要给两只孔雀取名字,景诏说一个叫白雀儿,一个叫绿雀儿。

萧夕朝扒开他蠢蠢欲动的手指,翻身到一边自己想。

后来的几天,太子回来的时候发现,徽玉园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相栀追在孔雀后面喊“雪萧,碧萧”,求它们能赏脸开个屏瞧瞧,手里的吃食大把大把的撒出去却得不到回应。

景诏啧啧赞叹,萧夕朝这名字取得好,一听就知道他的东西,他站在檐下,看相栀跑来跑去,难得笑得如此开怀。

“百禽馆的人还说两只祖宗难伺候,如今一看却是极有灵气的鸟儿,昨儿个一见四公子就开了屏。”吉公公看太子心情舒畅,适时又添了一句。

院子里,萧夕朝走出来轻轻一招手,两只孔雀迈开步子便朝他走去,摸摸这只说:“你叫碧萧”。

又摸摸那只,说:“你叫雪萧。”

碧萧争宠似的,直把脑袋往他手掌里蹭,想要挤开同伴。

“瞧着还有些野性,召个驯兽师来,先养几日。”

吉公公原来说的那么野的东西,哪能突然乖顺了,万一冷不丁被啄在手上可麻烦了。

“奴才昨夜便安排驯兽师住在东宫,怕两只鸟闹腾到殿下和四公子。”

景诏点头夸了一句,吉公公行事素来稳妥。

他走到院子里,把半蹲着的萧夕朝拉起来:“整日的碧萧,雪萧,你还不腻味嘛?”

萧夕朝拢了拢衣袍,“我见它们才几日,见殿下你还没腻呢?”

景诏:“……”

亏的是自己喜欢他,不然萧夕朝这张嘴铁定在晔京得罪一大票人。

景诏解释道:“你天天围着两只鸟转,还无不无聊?”

萧夕朝:“方寸之地中,它们比人有趣多了。”

寸步不离的相栀相渝:“……”

景诏算是服了他,做事一旦来了兴致,张嘴就比较上头。

“带他们去□□逛逛吧,那儿地方大,散散步去。”

东宫后面有池塘水榭,种了不少奇花异草,现在正是开放的好时节,景诏早盘算好要带他去了。

萧夕朝头也不抬:“不去”

景诏说:“你妹妹今日去皇后宫里了,要晚间才回来。”

此话一出,总觉气氛古怪,景诏有种自己在偷情的感觉,但转念一想,好像确实在“偷情”啊。

他再劝道:“你那两只孔雀宝贝儿也该憋坏了,出去走两步就回来。”

萧夕朝一想左右碰不见胡龄就好,遇见其他人自有太子解决,思虑一番后点头应了。

景诏给吉公公使了个眼色,该支开的人都支开。

吉公公得了令,立马先去给二人“开路”。

出来后,果然没遇见太多宫人,萧夕朝带着自己的新宠,一左一右往□□去。

碧萧看见什么东西,皆要啄一口嗅两下,不如雪萧稳重,跟在萧夕朝脚边,安安静静往前走。

景诏心下也是奇怪了,这两只鸟莫不是投胎转世来找萧夕朝报恩的?

走到□□时,远远闻见淡雅花香,跟徽玉园有些像,太子喜欢桂子,所以东宫到处都种了不少。

两只孔雀摆着漂亮的长尾到处显摆,渐渐走到萧夕朝前头,又被草丛里莫名的蝈蝈声吸引过去,凑在一起啄来啄去。

吉公公瞧它两个有趣,“公子跟这鸟儿有缘,怕是晔京头一个养孔雀遛弯子的人啊!”

晔京总共两对孔雀,百禽馆的人死活养不好,被萧夕朝一逗一喂,比说人话的八哥还听话,谁看了不得称奇。

萧夕朝被他这话逗笑了,想到自己身边跟着两只花鸟到处晃,场面确实前所未有。

许是看他郁郁太久,景诏豪气的说:“改次出门就把它们带上,张开屏护你左右,多威风啊。”

“那我莫不是鸟人转世?”

静了一会儿后,吉公公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音。

他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生生把景诏说服了,张开手臂一把搂在他腰上,有闷闷的笑声传出来:“下次让你去朝堂上跟那群老御史辩驳,定能替本宫大杀四方。”

萧夕朝很不自然的想推开他,可手劲不够,吉公公又插一句:“可有人治殿下了。”

他跟着景诏多年,上朝下朝议事论理,景诏也是一点点练出来的口舌,尤其近几年积威甚重,萧夕朝还是第一个敢这样跟太子讲话的人。

哪怕和太子从小长到大的伴读,在太子面前也要收敛三分,更别说那一群乖觉的手足。

景诏听他说了反而不以为恼,**般的语气问他:“想治本宫吗?”

“不敢。”萧夕朝微微后仰,避开他的接近。

“本宫喜欢你,你有什么不敢的。”

景诏说完一句便放开他,旁边跟了人,萧夕朝很是抗拒亲近,他也不勉强。

不远处两只孔雀好像逮住了什么东西,你来我往的争夺着。

景诏好奇心驱使,上前去看挖到了什么宝贝,他毫不顾忌太子威严,拉着萧夕朝一起观察两只孔雀,想虎口夺食。

他蹲下来轻声哄骗碧萧:“找到什么宝贝了,拿来给主子瞧瞧。”

碧萧扭头,不认这个假冒的主子。

萧夕朝心里一开心,几天的食没白喂。

他正欲上前展示自己的地位时,林苑墙边闪过一片淡黄衣角,是宫女服制,瞧着甚是眼熟。

转头看时,吉公公已经跟到景诏那边去了,相栀相渝也伸长了脖子想看孔雀。

萧夕朝说“看看它俩在做什么,别让碧萧啄了人。”相栀立马拉上相渝跑去凑热闹。

支开人后,萧夕朝摘了腰间的玉佩握在手里,走近院墙。

几步的距离,他已经看清了躲着的人是谁。

胡龄的侍女阿柳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不敢置信。

对上萧夕朝的目光时,她害怕的瑟瑟发抖,只能小幅度的摇着头。

萧夕朝身后不远处就是太子他们,他面上毫无波澜,两人互相发现了对方的秘密,短时间内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阿柳还在无声的恳求他点头。

“嘘”萧夕朝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间,他淡然的眼神让阿柳心惊,几乎要跪下。

他开始无声的一步步往后退去,退到看不见阿柳的位置时停下。

背在身后的手一扬,翡翠玉佩掉进了荷塘里,扑通一声。

景诏一听见声音立马回头,萧夕朝还好好的站在荷塘边,就是背着手眉头皱的老高。

“我玉佩掉下去了。”生气中又夹杂了一点点委屈。

景诏大步走过去说:“还管什么玉佩,你没掉下去就好。”眼见萧夕朝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景诏拉着他往旁边离远些。

萧夕朝默不作声,随他拉去了亭子边上。

院墙后的人想必已经离开,他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问道:“碧萧逮了什么东西玩?”

景诏撇撇嘴:“不知道哪里叼了个蛐蛐,死活不肯松口,还在那玩弄呢!”

玩弄这个词用在碧萧身上很恰当,恰当到萧夕朝不知道下一句接什么好。

两个鸟祖宗尽兴后,自己迈开步子回了徽玉园,也不等后面的主子。

萧夕朝不高兴了,嘴里嘟哝道“忘主”,然后快步跟上去,非要走他们前头。

他们回到徽玉园用完晚膳时,胡龄才刚从皇后宫里出来。

刚刚陪皇后娘娘研磨练字时,不小心污了袖口,阿柳去取新的衣裳,快半个时辰还没回来。

胡龄只能在来仪宫里等着,皇后为人和善,拿了最简单的衣饰出来,要胡龄先换上。

可她哪敢穿皇后的衣裳,大周皇室服制依品级而分,穿了走出宫门被人认出来,少不得许多麻烦。

胡龄婉拒了皇后的好意,只说等自己侍女回来再更衣。

阿柳带着她的衣服到来仪宫时,神色明显不对,透露着惶惶不安。

主仆二人离开来仪宫,胡龄搭在阿柳手上,才发现她手背一片冰凉。

她问:“出什么事儿了,取个衣服要那么长时间?”

阿柳心口一紧,想到萧夕朝离开前的一眼和他竖在唇边的手指。

“没什么事儿,奴婢回去的时候,遇见了太子殿下。”

胡龄脚步一停:“殿下回来了?”

阿柳点头。

“早知便不在皇后娘娘宫里呆那么久了。”若早点回到东宫,也许还能跟太子共进晚膳,她奇怪的看向阿柳:“遇见太子殿下你慌张什么?”

“奴婢…不小心冲撞了殿下,还好殿下宽宏大度,放了奴婢一马。”阿柳拿了太子出来说事,只字不提在□□看见的另一个人。

“殿下素来不计较小事,你也不必惶恐。”

太子来新梨园的时候不多,但左右那么多侍奉的,都说太子殿下宽厚待人,而且阿柳是她贴身婢女,太子还不至于为一点小事问责。

听了她的宽慰,阿柳半点没有轻松的感觉,勉强笑了笑,“托了公主的福,殿下爱敬公主。”

这话一出,反倒她自己愣了。

怪不得。

怪不得太子明明不喜欢胡龄公主,却依然以礼相待,赏赐也是东宫里头独一份。

阿柳曾经还沾沾自喜,觉得太子迟早有一天会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

但她方才模模糊糊听见太子说话的声音,是她和胡龄从没见过的温柔和耐心,打趣似的一句“喜欢你”,说得如此动人心弦。

四公子穿着烟云一样的锦缎,色冠霜华,远远望去,风姿之出众更胜西陵时万千。

阿柳没见过那么美丽的衣裳,也没见过孔雀长什么样子,她和公主皆是来自西陵的井底之蛙。

她心想,太子或许永远也不会喜欢上胡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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