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王莉楠在推搡莫蓉蓉，“醒醒，要到了。”
莫蓉蓉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知道，我没睡着。”
“没睡着你压人肩上？宝璃快把臭蓉推开。”
“汐汐，你真不和我们一起？”于宝璃抓住王莉楠要捏莫蓉蓉的手。
“嗯，回去拿些东西。”坐在副座的贺汐笑着看了眼后视镜。
贺汐看着不远处的亭台水榭，待车停稳了，正想推车门，王莉楠嘁声"她没醉，不用扶。"拉着于宝璃下车了。
顾轩睿推了下眼镜，贺汐回头问"一起回去还是待在这里？"
"不了，说了睡衣趴，我没醉，不用送了。"莫蓉蓉摆摆手，慢悠悠下车。
车子平稳的驶上高速路，窗上渐渐有了水印，有的依晰透着白，不多时就化了。
下雪了。
手机振动，帆船头像发起了语音通话。贺汐看了眼顾轩睿，怎么回事小老弟，"你干嘛不接？"
"我今天接他5个电话了，暂时不想听见他的声音。"顾轩睿拨了拨暖气片。
"汐汐，待会你回学校么？"
"不回了。"贺汐听着蒋帆上扬的语调，怪有活力的，不得不佩服他了，又是上课又是打球，陪吃饭陪逛街又当司机，"今天睡轩睿这。"
"这怎么行？！你要不来我家，房间比他那多，你随便挑。"
"要不你当上门女婿，我姐就去你那，或者你认我当哥。"
"顾轩睿约球！"
顾轩睿忍不住笑了，贺汐笑出声，"你想和他打什么球？"
默了一瞬，大大咧咧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出来，"贺汐你又逗我！"
"那你要当上门女婿么？"顾轩睿没玩够，隔三差五地气蒋帆。
"也行！打断腿也认了！快把汐汐送回来，我现在就停你家楼下了。"
通话挂断了，蒋帆发泄似的刷了一堆表情包。
"七哥的事什么时候说？"
"你每天问完他就问我。"贺汐觉得搞笑。
顾轩睿也笑，下了高速连着好几个红灯，后视镜的平安符随着刹车一晃一晃。车子里的熏香是雪松味，贺汐抚了抚摇晃的穗尾，看着斑马线上的行人，有些出神。
"什么时候再给我缝一个？背着帆哥的那种。"
"没完没了了是吧？"贺汐回过神来，手机里的最后一个表情包是10分钟前。
绿灯了，顾轩睿余光看到贺汐笑了。他这个姐姐，对谁都像姐姐，唯独面对蒋帆，两个人跟俩小孩一样。
"实在不行就收了他吧。"顾轩睿手指点着方向盘，"帆哥见了你跟大白一样。"
贺汐也看到了五十米开外闪着远光灯的车。
"养不起、养不起啊……"贺汐收拾着背包，重新围上了围巾。
顾轩睿笑得露出大白牙，贺汐看了下车没有停下的意思，"怎么不放我下来？"
顾轩睿和保安室打了招呼，两辆车缓缓驶入小区内。"别回学校了，睡我这吧，后面那个一块。"
"？"贺汐环着胳膊好笑道，"你们穿同一条裤子了？"
"他留有衣服在我这。"
"！"贺汐惊讶了。
"嗤。上次去逛街蓉蓉载你们，蓉蓉把你衣服留了，谁知道后备箱还有帆哥的，说是不小心落的放我这。"顾轩睿把车停稳，解安全带，提着贺汐的包就要开门，"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贺汐看着对面车位同步开门的蒋帆，想起家里会摇尾巴的大白，打开车门有风吹入，穗子又开始晃。这里是五期的车位，头上的房子多半都在装修，入住率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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