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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交手听竹蕖月之命

叶青鸢反应迅速,偏头闪避的同时出手击向持剑之人的手腕,继而脚尖轻点转身于几步之外站定,电光火石间,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人见她躲开,立即扭身掉转方向再度刺去。

叶青鸢空着手,却仍旧不落下风,她脚下步法不停转换,身形敏捷矫若惊龙。尽管对方的剑招刁钻异常、变化莫测,也始终无法近其身分毫。

几招过后,那人渐渐觉得熟悉,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她迟疑地唤道:“小姐?”

叶青鸢轻声一笑,趁她分神的功夫一把夺过她手中剑,“是我。”

星竹跺脚,气鼓鼓地说道:“小姐您怎么不吭声啊?”

烛光点起,灯火通明。

叶青鸢扯下面纱,闪身至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清凉浸润,压下嗓中微痒后,她笑着说:“吭声了还怎么试试你的武功?”

“那怎么样?”星竹坐过来,双手撑着脸颊,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我有没有进步?”

“有。”叶青鸢斜靠在凭几上,点着头,肯定道,“进步不小!”

调笑过后,星竹正经起来,见她这样的一身装扮,便知是有事发生,于是边给她已见底的茶杯中斟着水,边问道:“小姐,您这么晚过来可是有要事?”

叶青鸢将怀中书信拿出,递给她,“这是我方才在李永康的密室中找到的,我如今不便留在身边,你拿去收好。”

星竹小心接过,“是。”

“好了,”叶青鸢喝干她倒的茶,站起身,“我该回去了,临桑还一个人在李府呢,我不能耽搁太久。”

“好,”星竹紧随其后起身,“小姐您路上小心。”

“嗯。”叶青鸢笑应着,而后再度闪身翻窗而出,一眨眼便消失在黑夜中。

一炷香后。

“谁?!”

就在她掠过京中大街上空时,一道厉声突然传来。

叶青鸢闻声皱眉,现下已近子时,究竟会是何人……

正当她思索之际,一道黑影从她身后快速追来,接着又毫不留情地向她出掌。

劲风袭来,叶青鸢侧身躲过同时还手出击。

二人对掌,内力碰撞所产生的强烈震颤引得几丈之外处的树梢都开始晃动。

叶青鸢收回手,轻飘飘地稳落于房顶正脊之上。

再观那人,落地之后又在余劲的作用下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他抬起头望向对面,心中震惊,好强的内力!

而叶青鸢在看清他的脸后,也同样心下诧异,对面之人竟是听竹!

“你是谁?”听竹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沉声问道。同时掉转内力运至右手,随时以备着下一场交锋,“这么晚了,阁下一身夜行装扮到底有何目的?”

叶青鸢不答,转身欲走。

“站住!”听竹高声呵喊。

他脚下用力,飞身上前,伸手朝她的肩膀抓去。

叶青鸢闪身避过,只守不攻,专心运用着轻功。

只见明月之下,房顶之上,女子脚尖轻踏,身影忽上忽下,轻若鸿毛,全程静谧不曾发出一点声响,甚至就连瓦片都不曾发生半点移动。

好厉害的轻功!

听竹在心中暗暗赞了一句,但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自己的武功已属上乘,但对方显然还在自己之上,京中究竟是何时又有了这样的高手?又究竟是冲谁而来呢?

眼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听竹咬牙,又运了几分力,但哪怕他用尽全力,也只能是使距离不再加大,始终还是无法追上。

叶青鸢回头望了一眼,心生烦意,她出来得太久了,只临桑一人留在李府中她实在担心,她一路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出了个插曲,甚至是一个相当麻烦的插曲!

她此刻还未使出全力,若仅仅只是甩开听竹的话,她完全能办到。但甩开之后呢?想必听竹定会调动人手来全城搜拿她,那届时她可要如何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回到李府去?

叶青鸢抿唇沉思片刻后,渐渐放慢了速度。

听竹追上,再度出手。

这一回,叶青鸢闪身避过的同时却并非是只守不攻,她转过身与他交上手,出招又快又狠,掌风凌厉,呼呼作响。

刹那间,两人就已过了近百招,但仍未分胜负。

又十几招后,叶青鸢逮住听竹的破绽,一掌将他从屋顶拍下,而后飞速转身朝另一方向跳下,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又一炷香后。

叶青鸢再次翻窗进入星竹的房间,在星竹有动作之前,她连忙开口:“星竹,是我。”

而后她便弯下腰,还来不及扯下面纱就不停地咳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剧烈。

星竹闻声,慌忙下榻倒水给她,扶着她坐下。

叶青鸢把着她的手,直直灌下了两大杯才渐渐缓过来。

星竹拧着眉,眼中一片担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叶青鸢又轻咳了几声,缓缓喘着气,她的咳疾本就还未痊愈,应静养才是,但方才长时间的剧烈动作,又生生地将她压下去的咳喘引了出来,而她怕被听竹发现,一路忍到了缘香阁才敢放声咳出,当真是辛苦极了!

她望着星竹,勉强扬起嘴角,宽慰道:“没事,就是方才的打斗剧烈了些罢了,咳出来就好了。”

“打斗?”星竹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焦急询问着,“小姐,是谁在后面追您?”

叶青鸢又喝了口水后,说:“是听竹。”

“小姐,您有何打算?”星竹问道。

“临桑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我必须要尽快回去李府。”叶青鸢缓过来后便站起身,动手解着腰间衣带,“你换上我的夜行服出去引开听竹。”

“是。”星竹应着,动作迅速地换上了她的衣裳。

叶青鸢身着中衣走到星竹的衣柜前,拿出了另一套夜行衣往身上穿着,边穿边说:“方才我和听竹交手的时候,刻意模仿了你的招数,他应是不会发现换了人,但为稳妥起见,你还是尽量少与他动手,只需引开他便是。”

“这是强力的迷药,你拿上,以防万一。”她将袖中的一瓶药交到星竹手中,叮嘱道,“虽然我试探过了,听竹的武功跟你差不多,但你还是要千万小心。”

星竹接过药,笑着说:“小姐您就放心吧!我的本事您还不相信吗?”

她说着便带上面纱,继而一个翻身跳出了窗外。

叶青鸢挑了挑眉,她怎么觉得好像方才星竹的语气中还暗暗藏着兴奋呢……?

看来星竹最近真是“安分”久了……

她勾唇浅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到窗边之际,她却生生顿住了脚步,不过须臾,她调转了方向,打开房门,朝密室走去。

来到药房,叶青鸢伸手扭动药架侧壁上的凸起花纹,随即一旁的暗格应声而开,一个通体淡蓝的瓷瓶静静地立在其中。

约一盏茶后。

叶青鸢再度翻了今晚的第六次窗。

这一次,一路无事,她终于顺利地回到了李府。

来到小院,一进了门,临桑便立即迎上来,“小姐,您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出什么事了?”

见她没事,叶青鸢放心下来。

正欲开口之际,临桑望着她的衣衫,担忧地又问:“小姐,您怎么换了身夜行服啊?莫非真的出事了?”

叶青鸢浅笑,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说:“没事,只是路上遇见了听竹而已。”

“啊?”临桑小声惊呼着,“那小姐,他认出您了吗?”

“那当然……”叶青鸢使坏,拉长了语调,看着她。

临桑整张脸越来越皱,满眼急切地盯着她。

叶青鸢望着她那张包子脸,低低笑出声,“没有啊!”

“呼。”临桑松了口气,整张脸也顿时舒展开来。

叶青鸢来到屏风前,伸手脱着外衣,边脱边给她讲述着方才发生之事的经过。

换好衣服,她坐到榻边,伸着懒腰,懒洋洋地问:“木荷呢?这一晚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临桑收起她脱下的夜行服后,打湿了手帕递给她,“从您下午进了书房见李永康开始,她便一直没有出现过了。”

“呵,正常。”叶青鸢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毕竟李永康如今要交待给她的话可多得很呢……

待她擦完手,临桑催促道:“小姐,时辰不早了,您身体都还未痊愈呢,快休息吧。”

叶青鸢笑应:“好。”

翌日。

“小姐,早膳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等下去膳房给您取来。”

临桑嘴上问着,手上动作也不停,灵巧地穿梭在叶青鸢的发间,没一会,一个简约又不失精致的发髻便有了雏形。

叶青鸢拨弄着桌上的发簪,闻言抬眸,透过镜子看向她,笑着说:“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看着取些你爱吃的就好。”

片刻后,玉簪入发,临桑说道:“那小姐您稍坐,我去去就回。”

“嗯,好。”

然而就在临桑走至门口正欲开门而出之际,管家的声音却正巧从门外响起。

李忠轻声唤道:“王妃。”

临桑闻声皱着眉头转过脸望着叶青鸢,无声地询问着。

叶青鸢勾了勾嘴角,朝她使了个眼神。

临桑意会,她打开房门,引着李忠进了屋。

他上前恭敬地行着礼,“奴才拜见王妃。”

“免礼。”叶青鸢坐于上首,看着李忠淡淡问道,“李管家一早过来,是有何事?”

李忠直起身,但仍低着头,他略一挥手,几名丫鬟便提着食盒有序入内,同时他回道:“回王妃,您难得回府,大人他本是想与您一同用膳的,但奈何今日特殊,一早起前来拜会大人的宾客便络绎不绝,大人他实在是无暇分身,是以便只得命膳房为您备下这一桌较为丰盛的早膳作为补偿,还请王妃莫要介意。”

叶青鸢浅笑,“父亲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会因这点小事而心有芥蒂呢?宾客要紧,劳管家替我转达,还请父亲莫要因我分心。”

李忠应道:“王妃言重,奴才一定转达给大人。”

他说着又再次上前,亲自从最后一个食盒中取出一碗燕窝,轻手放到叶青鸢面前,“王妃,这燕窝是大人昨日特意吩咐的,请您享用。”

叶青鸢面上仍是不深不浅地笑着,“父亲费心了。”

李忠放好后,便退后了几步站定,“那王妃慢用,奴才告退。”

叶青鸢微微颔首,“管家慢走。”

待一行人离开,叶青鸢见临桑一脸若有所思,便悄悄站到她身边,在她脸前打了个响指,而后大声道:“回神了!”

临桑被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鼓起嘴,“小姐!”

叶青鸢眉眼间一片笑意地开口:“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方才是在想那个李忠的手,从前天冷,他一直把手缩在袖子里,所以我都没发现原来他的右手伤得那么重啊!”临桑抱起她的胳膊,好奇地问道,“小姐,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叶青鸢挑眉,“知道啊。”

临桑的眼睛一下子变亮了,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那您快说快说。”

“好了,你别摇了,我的胳膊都要散架了!”叶青鸢歪着身子,慵懒开口,“我说还不行吗?”

她走了几步掀裙而坐,正色道:“他的右手是当年为救叶蕖月而烫伤的。”

“叶蕖月?”临桑蹲在她身旁,趴在她腿上皱着眉毛问,“叶蕖月是谁呀。”

叶青鸢轻声说:“叶蕖月是我娘的第一个女儿。”

当年李忠家境清寒,相依为命的母亲重病没钱医治,为救母亲他不得已卖身为奴进了李府。只是没想到,银钱有了,但他母亲的状况却仍是每况愈下,就在他绝望不已之际,叶柔得知了此事,并暗中出手相救。

一年后,程芳萍入府,心存嫉妒的她屡屡暗害,欲取代叶柔的正妻之位,却不想叶柔始终都没将其放在眼里,对她的所作所为也都视若无睹。恼羞成怒的程芳萍最终就将魔爪伸向了年仅两岁的叶蕖月,她趁叶柔不在幼女身边时,竟丧心病狂地取来了开水欲将叶蕖月毁容!

千钧一发之际,对叶柔一直心存感激的李忠拼死护住了叶蕖月,而他自己则是整个右上半身都被严重烫伤,险些命悬一线。

“难怪,我就说为何自始至终李忠他都对您有着不同于这李府中其他人的恭敬呢,原来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啊。不对!”临桑反应过来了,她终于抓住了重点,惊讶道,“夫人她还有个女儿?”

叶青鸢点头,“嗯。”

“那她现在在哪呀?”临桑问道。

“她在我,啊不,是叶青鸢。”叶青鸢低声道,“她在叶青鸢出生前就离世了。”

“什么!”临桑睁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天意弄人啊,叶蕖月她躲过了开水,却仍是没躲过池水。”叶青鸢轻叹了一声,摇摇头,“两年后,四岁的叶蕖月溺毙于荷花池中。”

她看着临桑,一字一顿,“就在这李府。”

临桑怔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叶青鸢,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又过了一会,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心中懊悔,为何自己要提及这样沉重的事情,引得她家小姐又想起伤心事。

叶青鸢轻笑一声,将眼尾开始泛红的她拉起来,“我没事,用膳吧。”

临桑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揉了揉脸,很快就又恢复了平日里活泼灵动的模样。

她望着一桌丰盛的早膳,狐疑道:“小姐,这李永康打的什么算盘啊?”

叶青鸢拿起筷子,勾起嘴角,“能是什么算盘,合作刚开始,他总得讨好讨好盟友吧。”

“小姐……”临桑犹豫道,“他不会给我们下毒吧?”

听了这话,叶青鸢刚喝进嘴里的粥险些全吐了出来,她哭笑不得地说:“你忘了你家小姐我是干什么的了?”

临桑语塞住了:“……”对哦!自己这是没睡醒吧?怎么能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叶青鸢望着脸被涨红的她,笑着道:“放心吧,就算李永康想杀我,也不会选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他没那么傻的。”

临桑抿着唇,不解道:“那万一有人要下毒,然后嫁祸给他呢?”

叶青鸢淡淡道:“那也吃。”

“啊?”临桑刚夹起的嫩滑虾仁,倏地一下掉在了桌上,“为什么?”

叶青鸢瘫了摊手,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饿了啊,大不了有毒我再解就是了。”

临桑恍然大悟,有道理!她家小姐就是厉害!

小剧场:

临桑:“啊?小姐,为何有毒还要吃啊?”

叶青鸢:“因为我饿了啊,大不了有毒我再解就是了。总之美食不可辜负!”

临桑(星星眼):“哇!有道理诶!小姐好厉害!”

十玄月:服气!医术高就是任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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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交手听竹蕖月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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