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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分手预告

又是深夜,已经第三天了池轻舟还没回来,江绝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却突然响起来,江绝忙拿出来接听,竟是李安国打来的。一接通,电话那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江绝,你妈不见了!”

江绝的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话也磕磕巴巴:“什、什么?我妈?她什么时候不见的?在哪里不见的?”

李安国有些吞吞吐吐,江绝一听更急了赶紧让他说,李安国这才坦白道:“就今天下午,你妈去江天那里给他送药,然后就没回来,我本来以为他们会聊会天什么的,晚点就晚点吧,可这个时候了她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

“不是让你们别和江天接触嘛!”江绝头皮发麻,一阵寒意从脊椎蔓延到全身,他压着火对着电话说了句我来找,便挂了电话。

江绝一路开车狂飙到江天楼下,敲了好几声门都没人应,问了旁边的邻居才知道他们下午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他们会去哪儿?江绝几乎要发疯,手机却适时地收到了一个未知来电的短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原址是建材市场,现在已经荒废。他知道这是江天在提示他方向,忙驱车赶过去。

江绝狂踩着油门,超过一辆又一辆车,车辆的喇叭伴随着油门的轰鸣,嘈杂声震得他头脑发懵,不断溢出范芳遭遇不测的画面。

开到一半方一湾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江绝瞄了一眼不耐烦地接听,方一湾一听就知道他有事,江绝的喉咙干涸紧张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哑着嗓子和他说了过程,方一湾在电话里警告他不要冲动,自己拿着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地方。具体的地址又发了过来,是一个废弃仓库。

褪色的墙体上还残留着斑驳的涂鸦,荒废的仓库里阴暗潮湿,地面覆盖着一层厚重的灰尘,枯朽的树木依在墙壁上,遮掩着荒芜的风貌。

两人并排小心翼翼地走着,地上的枯枝败叶被踩踏出一阵破碎声,江绝警惕地看着四周,突然从身后蹿出两队人来,将他们俩围在中间,为首的手持着棍子指着他,不怀好意地开口:“你就是江绝?”

江绝见阵仗搞得还挺大,冷笑声道:“就是你爹。江天在哪儿?让他出来见我。”

那人斜着眼睛哼了声,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猖狂道:“这是自然,不过得先过我们这关。”不待他们回话,他便抄起棍子迎面向江绝扑来,其余人见状也跟着叫嚣冲上来。

江绝大跨步向前当胸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又是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两个人鞭扫倒地,江绝一手撑着起身,身旁一个黑衣男子想从身后偷袭,棍子几乎要落到他的头上,方一湾眼疾手快一脚飞踢,凌厉的腿风直接把那人打得龇牙咧嘴地在地上滑行出老远。

不等他喘息分毫,后面一波人又追上来,江绝紧抓着前面一个人的手肘用力一扭,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应声而起,随后右脚发力一个过肩摔把那人摔在地上,运动鞋直接一脚踏在他的膝盖处,痛得那人连连惨叫。两人拳拳到肉,打得酣畅淋漓,冲上来的人见没优势便采用车轮战术,想让他们力尽枯竭。

角落黑暗中一个身影疾步奔出,手里的长刀发出凌厉的寒光直指江绝的小腹,方一湾在一侧正好看见,大喊道:“江绝!小心!”江绝闻声回头,躲避不及突然被刺中,顿时血流如注,他强忍着疼痛赶紧用手压住伤口,但鲜血还是从指缝间喷薄流出。

方一湾正和一个男的缠斗,眼底一片血红,见到江绝受伤整个人不受控制般狂吼,手下没了轻重直接拎起地上的棍子发狠般向那个人砸去,头骨爆裂的清脆声响彻天空,那人立刻脑袋一歪身子矮了下去,血顿时从地上四散开,和地上的尘土交融成难看的沟壑,彻底倒地不起。

众人看到这个场景,竟也不敢往前一步,纷纷后退大叫着四散逃离。

突然,一阵刺耳的“啪啪”声从黑暗传来,江天从暗处露出脸,走边拍手道:“确实是好身手,请了这么多人都没把你拿下。”

江绝趁机会迅速和方一湾靠到一起,对着江天怒吼道:“你要什么冲着我来,别动我妈!”

“我的好儿子,你这么有钱,怎么不和我分享,老想着给外人用呢?”江天佝偻着背,身边的黑衣男子用刀挟持着范芳走出来,范芳双手被反绞到身后,嘴里塞着布,满脸的泪痕。

“什么钱?”江绝紧紧握着手里的棍子,恨不能下一秒就对着他砸过去。

江天一昂头,示意男子将范芳嘴里的布拿开,她哽咽着大叫:“江绝,别管我,你赶紧跑!”

江天咳嗽了几声,语气有些不悦:“听范芳说他们打算再开一家分店,你提供了七十万资金?有没有这回事?”

“有!和你有什么关系!”江绝咬着嘴里的伤口,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顿时弥漫口腔。他悄悄碰了碰方一湾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往前。

江天清了清嗓子道:“那当然和我有关系,我儿子的钱,能给别人吗?那只能给我。幸亏我今天把你截住了,否则过几天,你的钱岂不是都流入了李安国的口袋!”

“你做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要钱?好,我给你,把我妈放了。”江绝不想和他讨价还价,就想着赶紧救范芳,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

“看你这么爽快,我倒是有些犹豫了。”江天提溜着眼睛,满是精明与贪婪,他思考了一会道,“七十万对你来说确实是太少了,一百万怎么样?你同意我立马放人。”

“好。现在就转给你,银行卡号给我。”江绝没有一丝犹豫,又向前走了好几步,几乎要和江天面对面。

江天很是激动,听到江绝说要立刻转账,死灰般的双眼亮了亮,当即就让江绝拿出手机。他挪动着腿自己走到江绝面前,像是怕他反悔般催促着他赶紧打开手机银行。

方一湾趁机会悄悄绕到黑衣男子身后,江绝装着给他输卡号,实则眼神紧紧盯着方一湾,见他已就位,两人眼神一碰,趁黑衣男子松懈之时方一湾左手迅速抓住那人拿刀的手,另一拳直接轰向那人腹部,那人痛苦地弯下了腰,他立刻将范芳拉回自己身边,范芳瞬间脱了力晕倒着栽在方一湾怀里。

江绝眼见得手,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向江天,只听一声闷响江天踉跄着后退口里吐出了一大片鲜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黑衣男子很快又站起来,目光锁定这两人,叫嚷着再次冲上来。江绝和方一湾同时发动进攻,方一湾双手钳住那人打过来的胳膊,一只腿紧紧抵住他的脚,江绝快速绕到他身后,勒住他的脖子又是一个过肩摔,这次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嘭”地一声黑衣男子后脑勺着地直接昏死过去。

江天看到这一幕吓坏了,忙跌跌撞撞向出口跑去,奈何他行动不便,没走几步便被江绝薅着衣领揪了回来跌坐在地上。

江天一边拖着他那条不中用的腿往后退一边求饶,江绝猩红着眼死死盯着他,顺手拾起地上的刀抓在手上,刀尖直指江天的眼睛,下一秒就要刺进去。

江天脸上满是汗水,身体抖得像筛糠,求饶的话也哆嗦得一句都说不出。

方一湾猛地一把拉住江绝,狠狠攥住他的手腕警告道:“别冲动!不能下狠手,你不可以再进去了,想想池轻舟!”

“一湾,”江绝偏过头,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滑落,手里的劲却没松半分:“不除掉他我们永远没好日子过。店留给你,帮我照顾好我妈和汪洋。”说完脸色一变,将刀尖转换位置毫不犹豫地插进了江天的肩胛骨,旧伤添新伤,江天痛得大喊一声,面孔刷地雪白,鲜血无法控制地喷涌,两条手臂登时无力地垂落在地上,像片枯叶般没了生息。

不知是谁拨打了报警电话,仓库外的警车呼啸而来,李烷带队正好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幕心揪着,黑着脸让队员把现场所有人压上警车,医生抬着把江天和范芳送上了救护车。

江绝手戴着手铐神色漠然地望着窗外,远处的天空被面前的窗棂分成碎片,五彩斑斓的灯光匆匆掠过,映在他了无生气的眼眸。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派出所,紧接着就是提审,江绝和他们熟悉,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冯川拧着眉“啪啪啪”打字,键盘都要被他敲坏。交代完全过程做好笔录,冯川拿着记录单给江绝签字,他拿着笔在指尖转了个圈,并没有下笔。

探照灯照着江绝,他的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般苦笑着问:“轻舟呢?他在哪儿?要是他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说我烂泥扶不上墙,活该去坐牢吧。”

冯川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喉头动了动,于心不忍道:“他还在休假。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你别灰心。”

江绝漠然点点头,眼底忽明忽暗,他垂了垂长长的眼睫,掩盖了眸底的黯然,像是下定决心般快速在纸上签了字。

江绝在看守所里待了三天,期间汪洋给他们两人都找了律师,这三天两个律师轮番上阵一直在找对他们有利的证据。江天的绑架不容置疑,但在此事件中方一湾出手太重把人打得不治身亡,还有江绝对江天的那一刀,都是实打实的罪证。

两位律师忙得焦头烂额,最终还是对江绝说了声无能为力。他也猜到了结果,欣然接受,没什么可辩驳的,安静地等待着审判。

窗外艳阳高照,绵延不绝的绿被封格在窗棱,池轻舟已经一个礼拜没出现了,他在哪儿?其实江绝现在更希望他从未出现,如果见到他对自己失望的脸,自己肯定会更崩溃。

没想到第九天的时候,池轻舟出现了,在看守所的律师会见室。江绝被警察左右带着走进来,竟然看到了朝思暮想那个人。

池轻舟站起身和警察打了声招呼坐下,警官小声提醒道最多只有三十分钟,池轻舟点点头,把门带了上去。

关上门,池轻舟立刻冷下脸,眼神像是要吃人。江绝的眼神有些失焦,明亮的光线打在池轻舟的脸上,他还是那么好看,脸在一圈光晕中尤为白皙,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对池轻舟的突然出现还有些不适应,哑着嗓子慢慢喊了声:“轻舟。”

“你还有脸叫我?”池轻舟看着他,静默的眼神异常冰冷,“我不在这几天,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在动手之前就不考虑考虑我?”

“轻舟,”江绝有些激动,戴着手铐的手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声,“我没办法,”他低下头,摇了摇头说,“不废了江天,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我妈,我必须解决他。”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连带着方一湾一起坐牢?”池轻舟靠着椅背,腿交叠着,一副审判者的姿态。

“你怪我也好,骂我也罢,事是我做的,我认,我也不后悔,不过,有件事我想求你。”

“这么多天没见面,你都不关心我这几天做了什么?为什么休假这么多天?开口就求我,为了另一个男人?”他轻笑了声,似是在自嘲,慢慢道:“我知道,不就方一湾的事么。你自己的事不打紧,别人的事却记在心里。”

池轻舟嗤了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知道,帮了他,我们也就完了。”顿了顿,他稍稍抬高了声音提醒他:“你想清楚,要帮他,我就必须动用我爸的势力,而这些势力的代价,就是和你分手。”

江绝没说话,但池轻舟知道,这些沉默,代表着默认。

他的眸子彻底暗了下去,颤抖着双手猛然起身大力捏着江绝的肩骨,力道几乎要把它捏碎,他疯了似地朝着江绝吼道:“你为了一个方一湾,就要放弃我们的感情?还说什么要给我幸福,都他妈的扯淡!”

江绝双眼泛红,肩膀被捏的生疼,他硬忍着看向池轻舟,笑容说不出的酸涩:“轻舟,原谅我,我没办法、也不可能让一湾为了我的事再次入狱。”

“是,你没办法,就要牺牲我们的感情,你...从来都没有坚定地选择过我。”池轻舟卸了力,失望变成了不可挽回的绝望,他木然地跌坐回位置,双目血红,沉默不语。江绝还想说什么,张嘴却是喑哑的气音,呢喃着一直在说对不起。池轻舟扭过脸望着窗外,眼底的水汽氤氲而上,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滴落,淌过脸颊,留下一道道冰凉的泪痕。

江绝紧攥着手,猩红的双眼看着池轻舟,半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救了方一湾,以后我整个人整条命都是你的。”

“整个人……整条命……”池轻舟低着头嘴里呢喃着,似是在斟酌两件事的兑换价值。

他粗鲁地用手搓着脸抹去泪痕,重新收拾好心情,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江绝,你最好别后悔刚才那句话。我再送你份大礼。我会让常市最顶尖的律师帮你们打无罪辩护,你会完好无损地从看守所出来,然后,一辈子都欠我的。”

池轻舟从没有像此刻这般这么恨一个人,他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几乎是六神无主地从看守所逃出来,胃里不断地翻江倒海,左边心口绞着发疼。他忙扶着墙角蹲下不受控制地干呕,像是要把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苦水从胃里倒流进口腔,溢出满嘴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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