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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apture 34

班长回到教室,宣布班主任不在办公室。

这时楼下已经有人背书包走了,不知道是高一还是高二。相互怂恿下大家纷纷自决,背上书包放学回家。

何嘉说今天雪太大了,还是步行回家。

顾井仪提议:“那走学校后门好了,商场里小吃多。”一面说,手在颂祺的脑袋上揉了揉,“就吃你喜欢的那家麻辣烫?”

她笑了,说好。

他牵过她的手揣进大衣口袋里。路上雪花纷飞。

他们也纷纷说起话来了。

何嘉忽然问:“那是什么?”

他们齐眼望过去。学校的车棚是等腰梯形,因为下雪梯面结了冰。一波又一波学生拨捻珠一样从这头爬坡上去,又从另一头尖笑着滑梯下来:有多少人爬上去就有多少人滑下来,乐此不疲,玩了一次又一次。

那队伍越来越壮大,那些男生女生,无论认不认识都手搭背一个蹲一个码成列。

“我也要去玩儿!”何嘉扯过彭川便走,“颂祺,来吗?”

颂祺显然是惊怪:“不要了吧。”

顾井仪笑了:“怕摔?”

拉过她就走。触到她的一瞬,她露出奇异的表情。

他有些诧异:“我拽疼你了?”

“我真的不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就好了。”

他们就把她拖走。

其实顾井仪也觉得这有点傻,他只是想让颂祺高兴。上去之后才想到:“你是不是恐高?别怕,要是觉得要摔了你就往后倒,我会扶住你的。”

颂祺笑眼瞅他:“你不怕高?”

他昂一昂眉毛:“我当然不怕了,我最喜欢的运动是跳伞。”

颂祺手搭着何嘉,何嘉搭着彭川。其实滑下去的冲劲并不大。一群人夸夸尖笑,仿佛在坐海盗船一样。玩了几趟下来,或无意或故意,一行人终于摔了,摔得七歪八倒。

颂祺没觉得疼,她整个人都倒进顾井仪怀里。

雪地里他们都笑了。

离开的时候人也不少。顾井仪看看颂祺,觉得她是真的开心,笑一直漾在脸上。走几步,遥遥撞见了那头走来的年级主任。

他眼尖,马上看到年级主任还提了一大袋蜡烛,果断拉起颂祺就跑。

何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年级主任喊:“那边的学生!谁让你们走的!给我回教室上课!”

颂祺拉何嘉,何嘉却往另一头跑了;一时间,棚上的学生滚的滚爬的爬,一顿全跑光了。

年级主任还在后面喊,他要他们回来。

教学楼上,一个男生把书包一洒,丢在地上,跑的脚也没了。

年级主任还在追:“回来!给我回来!!”

-

第二天,新校规就下达到全年各个班级:学生不许在校园后车棚滑滑梯,滑滑梯者扣五分。

“真绝了。”何嘉不可置信地看了半天,“也太奇葩了吧!剃光头扣五分,折纸飞机扣三分,现在连滑滑梯也不让了!”

彭川笑得不行:“住校生才惨呢,昨天跑校生全跑光了,他们回宿舍没多久,就又被急召回教室,生生点着蜡烛自习到放学!”

顾井仪转头问颂祺:“昨天回家还好吧?”

她用当然的语气说好。

他看见的,她的脸上眉拧了起来;可她并没有拧眉。

上次也这样,他看她,看见的却是她第一次对他笑时。顾井仪忽然有种不安。那就像欠着作业一直不写,但只要出门一天快乐一天,再拾起作业本心情会变得尤其糟;经过昨天,他切实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就是这种不安。

何嘉偏过脸,悄然问颂祺:“你问他了吗?”

颂祺才意识到何嘉问的是那女生,“没有。”

“为什么不问?”

“我知道顾井仪不会。”

何嘉像是形容不出的样子,半晌才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你都要逃避。问了不是更安心吗?”

颂祺也半晌才回:“我只是怕,问了对他不公平。”

“听不懂。”何嘉摇头,“不然我去问?我就说你不知道。”

“不用了。下次看到我自己会问的。”

何嘉就不再说什么。

逃避。颂祺斟酌何嘉这词,她倒不认为自己是在逃避,就像她明知不向黄琴梦伸手讨钱会被黄琴梦咬定有鬼。那天她又把她揪到跟前,铁青着脸,咬牙骂了:“女孩子家就不知道要脸!”

接下来的话也都在预料之中:“我就说你最近怎么零花钱也不要了,哈,因为你都跑去问别人要。你说,你跑去问谁要了?”

她倒宁可黄琴梦打她。反正她做什么都不对。可问题在,不讨零花钱这件事在黄琴梦等于坐实颂祺违拗自己是受人教唆的,是有阴谋论的,从回国颂祺对自己不闻不问起就开始了。所以她挟制不住她,所以她拷打她,所以她把她违拗的罪都记在顾井仪头上。

而在颂祺,顾井仪绝不能知道黄琴梦的为人,一旦知道她将彻底失去他。她很清楚顾井仪,不喜欢了他绝不会藏着掖着,除非她患了什么了不得的绝症。

颂祺不浓不热,但何嘉坐不住,几天后和彭川再遇见那女生,打听清楚了,马上风风势势来跄颂祺。

何嘉拳紧了声音说:“你猜那女生哪个年级的?初中部。初一407的,他们都叫她小钢牙。”

颂祺一听即知那女生是何嘉最见不得的那一类女生——她们不是抢走别人的男朋友就是抢走别人的女朋友。因为深恐那刺激,不免一上来就将人概念化了。

彭川偏这时来了句:“我觉得挺可爱啊,长开了肯定漂亮。”

何嘉迎着他便道:“好什么呀,我看她长得像个土拨鼠!”

“我去,你仇视这一类型啊。怎么就不见你说人家一句好话。”

“白幼瘦本来就是畸形审美,是古人恋|童|癖流传下来的糟粕。你丫恋|童|癖啊。”几句把彭川抢白走了。

彭川走后颂祺说:“你干嘛因为这跟彭川吵。”

何嘉拨拨刘海,说:“我又不是故意跟他吵的,你知道为什么。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是下一个夏痣?”

颂祺说:“顾井仪不会喜欢那种类型。不然他跟夏痣早成了。”

何嘉嘴快地说:“可是你最近这么疏忽他,也许一置气就勾搭上——”

说一半愣睁睁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跟他谈谈。因为有些事你不说,没人会知道,对吧?”

颂祺什么也没听见。她才发现最近几天上学顾井仪都没有找她。

何嘉试探着说:“而且,江沐家搬走后住进来的新邻居就是那女生。”

颂祺问:“这你也打听出来了?”

“不是我打听出来的,是我亲眼看见他们一起走进小区。你不是说顾井仪有养猫吗,他和那女生都抱着猫。”

“几只?”

“什么?”

“几只猫。”

“三只。他抱两只那女生抱一只。”

“他家确实养了三只猫。”颂祺说,不知道算不算回答。

何嘉也不说话了,心想怎么顾井仪也这样,再见顾井仪,就少不了阴阳怪气摆在脸上。当着颂祺,顾井仪也没说什么。

当天,他送她回家,又沉默。

颂祺想,也许其实问题不在那女生,也不在顾井仪。他只是受不了而已,当然要受不了,因为她也要受不了了。他在她身上挫受的无力感正如她被黄琴梦挫受的无力感一样,今天是巴掌,明天是拳头,每次被骂,她都露出听不懂的表情,正如她听不到他一样。

顾井仪开口了:“怎么不说话?”

她转向他,一瞬间,车窗外刷过巨大的手影,原来那是树。

顾井仪说:“最近你都不问我。”

颂祺又纳下头,说:“对不起。”

不知道那是笑还是叹气 顾井仪说:“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又是叹气,那是用嘴说算了的叹气。

他重新开口了,说:“这几天我太忙了才没有接你,你还好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里吃满了眼泪。不明白他为什么总问。但凡他对她有一点点的坏就好了。这一刻,她深深地明白自己配不上他。

“前几天我发现饼饼不好好吃饭,后来又开始打喷嚏,去医院检查说是猫鼻气管炎。”

颂祺问:“这病会传染啊,饼饼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还不是被楼上许家那只猫传染的。我不通知赶紧带猫上医院她们都不知道。”

楼上?十六楼?许家?颂祺突然想到,顾井仪告诉过她那女生,“就是你说的那个,新邻居?女儿也在一中上学的,叫许——”

“许可昕。她哥是我朋友,高考后读交大了。”因为父母外地经商,那许可谨才托顾井仪照看他妹的。她怎么全忘了?

“那脸脸和小老弟去看了吗?”

“看了。好险没有被传染。”

“你和许可昕一起带猫上的医院?”

顾井仪把眼转向她,“你怎么知道?”

颂祺老老实实回:“何嘉告诉我的,那天她刚巧碰到。就,提了一下。”

顾井仪笑了:“怪不得她今天跟我阴阳怪气的。我还说我怎么惹她了。”

反应过来,“不只是提了一下吧。所以你一路上才闷闷的,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了当地问我?”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

“你真这样觉得何嘉就不会那样了。”他抢过话:“你知道我最烦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在意你,我不会动不动这样猜来猜去的。可你一如既往什么都不跟我说。”

“所以其实你烦的不是别的,你烦的是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不懂。”她猝然抬起脸,意识到自己在哭,又把脸撇回去。

他的喉核哆嗦一下:“你怎么哭了?”抓过纸巾替她揩眼泪,“对不起,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了好不好?”

“不是的。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错。”没法控制了。

他真以为错的是他。不停地道歉。他愈道歉她哭愈凶,又控制自己不拿头脸身体去撞椅背。

一哭许久,哭累了,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呼吸,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他用手顺顺她的头发,她抬脸发现车窗外的树泄漏进的小区灯光,惶荧荧的。

“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他问。

她歪在他身上,说:“我只是害怕,我怕有一天——”

“我不会。”他去吻她的眼睛,“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她讪笑,故意说:“还不是你最近对我太坏。”

“我哪有?”

“你就有。”

“好好好,我的错。你真的没有别的事要跟我说?”

“诶呀,你很烦。”

“真的不是因为你妈妈?”

她知道难骗过他,只好说黄琴梦最近逼她太紧了。但还有一部分没有跟顾井仪讲。

“这样下去不行,我找她去。”

“你别去。你找她我麻烦更多。”

“她怎么麻烦你的?她不会——”

“她告老师。”

“啊?”

“她动不动就给韩燕燕打电话。她甚至,她甚至怀疑我跟何嘉同性恋。现在你知道她有多神经质了。”

顾井仪愣了半晌,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这什么跟什么啊?

颂祺吸吸鼻子,说:“其实她不是一直这样的。失恋后她回国事业运又很拙,这段时间才开始有起色,忍过去就好了。”

他以为她吐露的都是实情,总之她说什么,他就傻傻地迷信什么。

下车前,她又看他一眼,说:“你答应我了,只许听。不许给我惹麻烦。”

他笑了,笑是无限的深邃。他说好。

车消失在转角后,颂祺回头,看一眼。默默朝家的方向移动。

影子在地上越拖越长,像是吃进太多的秘密。进小区后发现六楼的灯亮着,那光落在眼睛里,像溅开一点冷腻的油花。

她黯了眼神,就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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