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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别看岑砚夏天是这样的,除了不能多晒太阳以外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冬天岑砚很不好过,总是手脚冰凉,冷得发抖。

九岁的小孩想要借一些能让身体如火炉般高温的阳气,储存着像备年货那样,留在冬天拿出来,暖呼呼地过冬。

“你怎么借?”

慕逸侧过头在浴池里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同,还是不知道浴池里的水为什么是热的。

浴池内的空间像是处于一种恒温的模式,水始终能保持在适宜的温度。

那个忙不着家的女人,提供给儿子的居所,似乎到处都是科技的痕迹。

是在尽可能地用擅长的领域提供无微不至的照顾来弥补那份因忙碌而缺失掉的来自家庭的爱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哥哥的手挨着我的手,我的手就会变热,但是起床后就不热了。”岑砚苦恼地思考,思考得很用力,“可是除了和哥哥挨在一起,还有什么方法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借温度……”

“温度?”慕逸回过神来。

原以为是阳气,慕逸这下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了,“你平时会觉得冷?”

“会的,只有夏天不会,我也想像哥哥那样,身上热热的。”岑砚说着缩了缩浸湿的肩膀,往下泡入水中,这才再次没了冷的感觉。

慕逸垂眼看着,看来对温度很敏感,很小的温度差小朋友都会感觉到冷,而且比起怕热,小朋友应该是偏向于怕冷的。

身体的抗寒能力远远比不上抗热,冬天会很难熬,他回想春天初遇小朋友的时候,穿得比周围的小朋友都要厚:“没关系,冷的时候我给你暖。”

“啊?”

“暖手,暖脸。”慕逸垂眸思考了几秒,“冷的地方我都帮你暖。”

“暖……”岑砚消化着那些话,低头看了看,“哥哥,还有牛牛和屁股!冬天我在学校上厕所的时候它们都很冷!”

慕逸低头看见他在水里一手握住牛牛一手拍了拍屁股,抽了口气。

“学校里没有烘屁股的马桶,我蹲着拉粑粑的时候,风会吹我的屁股!”岑砚陷入回忆中,浑身都抖了抖,像是身临其境地在受冻。

“别说了。”慕逸挤出一句,洁癖的不适感涌动。

岑砚已经能够感知到他的这种面无表情的负面情绪了,没观察表情就立刻噤声,半张小脸淹进水里吹泡泡,吓得慕逸一把将他提起来。

“我只是想吹泡泡!”皮肉细嫩,胳膊被捏的发白凹陷,来不及喊疼就强调事实,因为女佣姐姐也这样担惊受怕过,当时吓得眼睛都红了,“对不起!”

他自顾自把话全说完了,都是在女佣那里得到的经验——要说出事情原委然后道歉。慕逸心脏还狂跳着,愤怒聚在脑子里绕着圈,见他没反应,岑砚就开始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他和女佣也这样保证过,也确实没在女佣面前这样过了,可是他喜欢在水里吹泡泡。

良久的沉默后,慕逸闭上眼睛深呼吸,手还抓在藕断似的胳膊上未松:“你以后再这样就不许洗澡。”

“啊??”岑砚大吃一惊,小嘴张得大大的。

“啊什么啊。”慕逸拉着他往池边靠了靠,收了一只手回去,另一只还牢牢地抓着,只是松了些手劲,起个禁锢的作用,不至于捏疼小朋友,薄唇张张合合:“以后不许你一个人洗澡,我洗的时候你才能洗,我给你洗。”

从“以后再这样就”又变成了以后直接怎样怎样。

岑砚呆住了,缓冲过来后一下欢喜:“哥哥!我能和哥哥一起洗澡??耶!!”

“?”

正生气的慕逸被这股呼之欲出的喜悦搞得愣住。

“……”他还生着气呢,这小朋友是想怎样!

高挺的身形站起来一瞬,手臂伸出去触摸毛巾,确认是足够柔软的才拿起来,慕逸坐回池台上,浸湿毛巾给小朋友擦身体。

他这辈子第一次服侍别人。

自己洗和别人洗是不一样的,岑砚痒得扭了扭小身板,捏起拳头逼迫自己当一个不怕痒的真男人:“谢谢哥哥!”

“嗯。”慕逸擦得也毫无经验,就像第一次给小动物洗澡那样,动作处处透着小心、轻缓。

擦到胸前的时候,岑砚痒得咯咯笑,伸手去挠,立刻显出红印,慕逸皱了下眉,把他的手抓开:“不许挠。”

完全稚嫩的身体,整体虽然瘦小,但一看就知道是在精心喂养,尤其是白生生的小肚皮,像棉花糖,像云朵团子,能让人想到一切美好的事物。

“哥哥,我有些冷,我想泡回水里。”

慕逸把毛巾放进水里拧了拧,去擦那双因为冷而内蜷的小短腿:“忍一下,很快擦完。”

“哦哦!”

整个身体擦完,岑砚连忙泡回水里,慕逸挪了挪坐的位置,开始给他洗头发。

头发遇水更卷,待涂上洗发液,揉出泡沫,看上去甚是可爱,慕逸嘴角含了点笑:“头再向后靠一点,躺在我手里,不然脖子会困。”

“好!”岑砚乖乖照做。

整个澡洗完,岑砚裹上浴袍撒腿就跑,被慕逸抓回来,又挨了一顿训。

直到空气安静下来,岑砚缩了一会儿脖子,这才小小声:“哥哥,我只是很想带你去衣帽间,我不是故意要跑的。”

慕逸按着跳个不停的清明穴没说话。

这还真是……学会笑之后,他成功学会了生气。

“哥哥,你不要生气啦,我想让你给我挑衣服,我想穿哥哥喜欢的衣服,很早就想啦!”

慕逸愣了下。

两个人终于去了浴室隔壁的衣帽间。

事情一旦有个开头,只会有第二次和无数次,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岑砚又挨训了。

只因他遵从“不超过3秒就能吃”的原则,把掉在地上的饼干拿起来吃,被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回来的哥哥逮个正着。

今天午饭后尤里跑来找岑砚,岑砚就带他去树林里的凉亭吃点心。

尤里边啃点心边叽里呱啦说着去市里玩了一天后双胞胎就回家了,他不明所以、满肚子气地被傅舟开车拉了回来的事。

听着好兄弟被训,尤里两只眼睛瞪得四只大。

可听着听着也莫名地开始缩着脖子。

这朋友的威慑力果然像叔叔级别的!就适合当爹!他那晚果然没看错!

看吧!被训了吧!他的好兄弟果然还是太单纯,太容易被骗了!

岑砚缩着脖子望着被哥哥丢到旁边地上的饼干,悄咪咪地不吭声,一副“你说的都对,可真是太对了”的挨训模样,最后慕逸疑似训不下去了,深呼吸,道:“说话。”

岑砚紧闭的小嘴立刻张开:“哥哥说的都对!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捡掉在地上的饼干吃,那样是不卫生的,还很不文雅。”

“……”慕逸仰起头深呼吸,闭了闭眼睛,低头时气已经消了大半,“知道了就好,要记住。”

“嗯嗯!哥哥我记住了!”岑砚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做保证。

“……嗯。”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呀?哥哥坐。”他被小手牵引着坐下,然后被小朋友抱住,埋脸蹭了蹭,“哥哥我好想你呀!!”

“。”慕逸这下是完全消气了。

两人的互动从头到尾落在一旁的尤里眼睛里,皮小孩又惊又呆,都忘了自己的存在。

慕逸确实是临时回来的,下午他在奶茶店上班,听老板说黄勇打来电话要找他。黄勇在电话里说,夫人发来通知,小少爷最近要出国去参加会议,让他们所有人把行程做好准备。

慕逸当时不懂,为什么小朋友出国参加会议会让黄勇激动到在电话里是一种极难形容的又要哭又要笑的语气,一问才知道,小朋友要参加的是联合国会议。

现在,慕逸看着面前,几分钟之前还要把掉在地上的饼干捡起来吃的小朋友,似乎体会到了黄勇的那种激动。

尤里显然对一切都毫不知情,但要去联合国参加会议的当事人显然也不知情。

慕逸抱起小朋友,还处于呆愣愣的尤里下意识跟着站起来:“……诶,你抱着我兄弟干嘛去啊?”

往老宅走的路上,尤里小短腿跟在后面不断询问,越问越生气,一蹦子跳起来的时候,慕逸突然回头,一记眼刀吓得尤里落地后差点闪到脚脖子。

尤里不再跟着,呲牙咧嘴地瞪着那个不断远去的高挺身影,暗下一条决心:真男人报仇,五年不晚。

然后挠了挠头,觉得五年好像也不对,伸出指头又算了算长到十四岁到底要几年。

在玄关换好拖鞋,上楼进到卧室,慕逸说:“是因为你出国参加会议的事,你母亲让我们都准备一下,到你回来为止,我都不能去县城上班了,到时候要陪你出国会议。”

岑砚懵了一下:“啊?哦哦!”

慕逸被搞得也懵了:“你知道?”

岑砚摇头:“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啦!”

“呃。”慕逸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他不禁对这个小朋友非常好奇。他抱起小朋友走到沙发边的地毯坐下,然后问:“你……”

话音又很快顿住。

小朋友经常参加这种会议?

不可能的,光是据他所知,小朋友这半年来都没参加过任何形式的会议。

所以为什么能去参加联合国会议。

慕逸目前还不知道小朋友具体要参加的会议,但按照时间来看,马上就到联大开幕了。

联合国大会每年举行一届常会,主要会议从9月开始至12月结束。次年1月复会,讨论所有和议程有关的问题,直到下届会议开始之前。

小朋友总不可能参加联合国大会当选主席在与各会员国、现任大会主席和秘书长出席的位于纽约的联合国总部举行的开幕吧?

比起联合国,模拟联合国更让慕逸能够接受一些,他参加过相关活动。

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曾在致辞中称:“通过模拟联合国大会这一形式,青年人可以扩大视野,并且通过学习与沟通,加入到联合国促进和平、保障人权及世界各地人民基本生存尊严的行动中来。”

虽然模拟联合国通常专注于研究和辩论全球问题,但联合国希望看到其发展成为一个能够采取实际行动来支持联合国和可持续发展目标的社群。

因此,几年前在纽约举行了联合国模拟联合国青年峰会。

学生领袖和联合国专家领导了研讨会和全体会议,分享各自关于如何将模拟联合国转变为一股积极的变革力量的经验和想法。来自30个国家的数百名学生参加了这次为期一天的活动,慕逸就是其中一员。

慕逸自认为在同龄人中是非常优秀的,可现在和小朋友比起来,他的成就好像变得微不足道了。

暑假截至8月30日,按照岑雪的意思,他和小朋友的开学大概率是要在国外度过了。

出国需要护照,慕逸想着办法,还去县城的相关部门询问了一圈。他有护照,但不在身边,补办也没办法,因为不在他身边的不止护照。

没想到的是,一封ems快递将他的个人证件全都邮寄了过来。

很显然是岑雪的帮助,慕逸向小朋友询问她的联系方式,想表达感谢。

岑砚给了他邮箱地址,这是让他发邮件的意思。

慕逸不免震惊,小朋友和那个忙不着家的女人都是在用邮件联络的吗?

而让他震惊的还有,岑家老宅的所有人,以及住在农场的保镖,都是有护照的,就像是做好了随时跟着小少爷出国的准备,办理好签证就全部跟着岑砚上了飞机。

一架民用机,将近一万八的经济舱全价票被一次性买掉了三分之一。

慕逸拿到机票才得知,自己和小朋友坐头等舱。

他揉了下小朋友的卷毛,称沾了光。

国际航线头等舱,以中国飞美国为例,常见价格约为7-20万元不等,两人的头等舱花了三十六万。

慕逸从小飞过不少航线,有些航司的头等舱被称作顶配的“空中官邸”,有的植入了自带起居室、卧室和私人浴室,有的拥有彼此独立的起居榻和睡床,可以像在高级餐馆的私人包厢里一样进餐,也能和相邻舱席打通成一个双人卧室。

睡衣作为比洗漱包门槛更高的飞行纪念品,多数航司仅在头等配备,这在很多航司以商务舱为顶配的当下更显珍稀。

各大航司的两舱各用不同的睡衣来诠释自己的品牌精神和飞行美学,睡衣折射着航司的走心程度和审美情趣。

岑砚瘦小,睡衣大得直甩袖子,脚丫子也缠在裤管里。

机上服务是享受头等舱的重头戏,一对一机上服务的空姐急得满头大汗,她怎么也没想到服务对象是一个看起来还没一米二的小宝宝,连忙去找最小码的睡衣,还有玩具,以表歉意。

按照国家卫健委最新发布的儿童身高标准,九岁男孩不到一米三就算是矮小了,岑砚现在堪堪一米二,算是六岁男孩的及格身高。

慕逸看着小朋友站起来,裤子自由落体堆在脚踝,窸窸窣窣地拖着睡衣跳起极具特色的新疆舞,没忍住笑了声:“可爱。”

“嘻嘻!”岑砚小手并拢,搭在下巴,然后舞动脖子给他看。

那双大眼睛还疑似挤了几个媚眼出来。

“哈哈……”慕逸掩嘴笑着。

他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岑砚看呆了。

“哥哥……你好漂亮!!”

“啊?”

慕逸刚抬头,就被扑过来的小朋友抱住在嘴角边亲了一口。

小朋友明显还要亲他第二口,他连忙伸手按在嘟起来的小嘴上,这才顾得上呼吸:“以后不准你再猝不及防地给我一嘴,听到没有?”

岑砚连忙观察他的表情。

依然没什么表情可言,岑砚依然莫名害怕,缩起脖子小声说:“好叭。”

然后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鼓劲一条龙:没关系,反正哥哥总会让我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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