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那个路口的少年。——《阿满的小秘密》
（一）
硅谷的凌晨三点，X实验室的灯光依旧亮如白昼。
白鹿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窗外是硅谷的璀璨夜景，科技公司的LOGO在夜色中闪烁，像一片流动的星河。
玻璃映出他挺拔的身影——黑色高定西装衬得肩宽腰窄，腕上百达翡丽的星空表与窗外的夜色交相辉映，曾经青涩的眉眼被岁月打磨得深邃锐利，只有眼底偶尔闪过的光，还带着当年的执拗。
“BOSS。”
助理敲门进来，递上一份刚打印好的报告，“最新的芯片测试数据出来了，良品率99.7%，性能比业内顶尖水平高出30%。”
白鹿鸣接过报告，指尖划过“星核芯片”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三年时间，从麻省理工退学，匿名加入硅谷最神秘的X实验室，烧掉了投资人三个亿，终于拿出了这款能颠覆整个芯片行业的产品。
“通知下去。”
他合上报告，声音低沉有力，“下周召开新品发布会，正式成立‘星核科技’。”
“是！”
助理难掩激动，“那发布会的嘉宾名单……”
“纪氏集团。”
白鹿鸣打断他，语气平淡，“给他们发邀请函。”
助理愣了一下：“纪氏？他们主营地产和金融，跟我们的领域几乎不重合……”
“照做。”
白鹿鸣的目光落回窗外，夜色在他瞳孔里翻涌，“我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垄断的。”
助理不敢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白鹿鸣一人。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陈旧的铁盒，里面装着他和鹤满星的合照，还有那片被压得平整的银杏叶标本——当年被纪斯琛的人收走后，他托人费了好大功夫才赎回来。
指尖拂过照片上女孩笑靥如花的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
三年前，他的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却被纪斯琛联合投资人釜底抽薪，甚至用鹤满星的安全威胁他。他不得不假意妥协，退学，消失，用三年时间蛰伏，打造出一把足以劈开所有阻碍的利刃。
纪斯琛以为他会就此消沉，却不知道，越是打压，他的反击就越是猛烈。
“阿满。”
他对着照片轻声说，“再等我一下，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了。”
星核科技的新品发布会引起了全球科技界的震动。
当“星核芯片”的测试数据公布时，台下一片哗然——这款芯片不仅体积比现有产品小30%，能耗降低50%，运算速度更是提升了整整一倍，完全打破了行业的技术壁垒。
发布会的主角，是星核科技的首席执行官，一个名叫“LM”的华裔男人。他戴着定制的银色面具，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和一双锐利的眼睛，全程用英文发言，声音经过处理，带着一丝机械的冷感。
“我们的目标，不是颠覆，而是重建。”
面具后的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科技本该服务于人，而不是成为少数人垄断的工具。”
台下的纪氏代表脸色难看。他们收到邀请函时本以为是场闹剧，没想到却见证了一场足以改变行业格局的革命。
发布会结束后，“LM”成了科技界最神秘的存在。有人说他是硅谷大佬的私生子，有人说他是从某个国家实验室叛逃的科学家，还有人扒出他三年前以“白鹿鸣”之名发表的论文，猜测两者是同一人，却被星核科技的官方声明否认了。
白鹿鸣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住在硅谷郊外的山顶别墅里，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反复观看一段加密视频——那是鹤满星大学毕业典礼的录像，是他托人偷偷拍的。
视频里，她穿着学士服，站在人群中，脸上没什么表情，接过毕业证书时，对着镜头微微鞠了一躬。她瘦了，也高了，眉宇间多了几分疏离，却依旧是他刻在心底的模样。
“BOSS。”
助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纪氏集团发来合作意向，想代理星核芯片在亚太地区的销售。”
白鹿鸣接过文件，随手扔在桌上：“拒绝。”
“可是……”
助理有些犹豫，“纪氏在亚太地区的渠道很成熟，拒绝他们，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市场拓展。”
“我要的不是拓展。”
白鹿鸣看着窗外，语气冰冷，“是让他们跪下求我。”
助理明白了。这位年轻的BOSS，对纪氏的敌意，远不止商业竞争那么简单。
三个月后，星核芯片正式量产，全球销量火爆，甚至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纪氏集团的电子产品因为搭载的芯片性能落后，销量一落千丈，股价大跌，董事会怨声载道。
纪斯琛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查不到任何关于LM的信息？”
“查不到。”
助理满头大汗，“他的身份被严格保密，连X实验室的核心成员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我们只查到，他是华裔，年龄大概在24岁左右，三年前从麻省理工退学，之后就消失了……”
“24岁，华裔，麻省理工退学……”
纪斯琛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是他，一定是他。”
“纪总，您说谁？”
“没什么。”
纪斯琛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那个被他视为蝼蚁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足以撼动他根基的存在。这场较量，该正面迎战了。
此时的硅谷，白鹿鸣正在别墅的露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相机，镜头对准了天边最亮的那颗星。
这是他刚买的相机，像素极高，能清晰地拍到星星的轨迹。他想起鹤满星曾经说过，想记录下每个季节的星空，尤其是秋分前后的天狼星。
“等我回去，”他对着星空轻声说，“一定把所有星星都拍给你看。”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南黎市的秋夜，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女孩站在银杏树下，仰头望着星空，颈间的星星项链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没有署名，没有文字，却足以让白鹿鸣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知道这是谁发来的。三年来，总有这样匿名的照片，跨越重洋，准时出现在他的手机里，像一根无形的线，连接着两个被命运隔开的人。
白鹿鸣握紧手机，眼底燃起炽热的火焰。
是时候回去了。
他转身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准备一下，下周回国。”
屏幕上，星核科技的股价还在飙升，关于“LM”身份的猜测还在继续。但这一切，对白鹿鸣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科技新贵的头衔，不是颠覆行业的野心，而是那个站在银杏树下的女孩，是那句迟到了太久的“我回来了”。
硅谷的夜依旧繁华，却留不住一颗归心似箭的心。私人飞机已经在停机坪待命，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冲破云层，飞向那个承载着所有爱与等待的彼岸。
而此刻的南黎市，纪斯琛看着窗外飘落的第一片银杏叶，缓缓拨通了鹤满星的电话。
“下周有空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陪我去参加一个科技峰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鹤满星清冷的声音：“好。”
秋意渐浓，一场迟到了五年的较量，终于要拉开序幕。而那个藏在面具后的少年，正带着他的锋芒，向着他的星星，大步走来。
（二）
南黎市的科技峰会设在国际会展中心，玻璃幕墙在秋日的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白鹿鸣站在VIP休息室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星空表与他此刻的气场相得益彰。三天前，他以“星核科技创始人LM”的身份回到南黎，所到之处皆是媒体的闪光灯和同行的敬畏目光，唯独在踏入这座城市的瞬间，心脏会不受控制地抽紧。
“BOSS，纪氏集团的人到了。”
助理低声提醒，递过来一份最新的参会名单。
白鹿鸣的目光落在“纪斯琛”三个字上，眼底掠过一丝寒意。他将雪茄放回烟盒，整理了一下领带：“知道了。”
走出休息室时，走廊里恰好传来一阵脚步声。纪斯琛带着一行人迎面走来，身后跟着的，是穿着米白色西装套裙的鹤满星。
四年未见，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颈间那枚星星项链被衣领半掩着，若隐若现。她的步伐从容，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浅笑，看向纪斯琛时，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疏离与尊重——那是这几年被精心训练出的模样。
白鹿鸣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她站在纪斯琛身边，像一幅精心装裱的画，美丽，却没有灵魂。
纪斯琛也看到了他，脚步顿了顿，随即带着人走上前，伸出手，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LM先生，久仰。”
白鹿鸣没有立刻回握，目光越过他，落在鹤满星脸上。她的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似乎被他面具般的陌生感刺痛，随即恢复了平静，只是握着文件袋的手指微微收紧。
“纪总。”
白鹿鸣终于抬手，与纪斯琛交握。两只手的温度都很低，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划过，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没想到LM先生这么年轻。”纪斯琛的手指微微用力，语气带着试探，“听说是华裔？”
“丰都人。”白鹿鸣的声音经过刻意处理，带着一丝机械的冷感，他回敬般地加重了力道，“纪总应该对故土更熟悉。”
纪斯琛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白鹿鸣。这双眼睛里的倔强和锋芒，与五年前那个站在南黎大学校门口的少年，如出一辙。
“确实熟悉。”
纪斯琛松开手，侧身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鹤满星。”
鹤满星抬眸，看向白鹿鸣，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微微颔首：“LM先生，您好。”
那声“您好”，客气得像冰。
白鹿鸣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要失态。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纪斯琛：“纪总好福气。”
“彼此彼此。”
纪斯琛笑得意味深长，“星核科技的芯片技术，纪氏很感兴趣。不知道LM先生有没有兴趣，借一步聊聊合作？”
“没兴趣。”
白鹿鸣拒绝得干脆利落，“我对与纪氏合作，向来没什么期待。”
周围的助理和随行人员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想到这位神秘的科技新贵，会如此不给纪斯琛面子。
纪斯琛的脸色沉了沉：“LM先生是觉得，纪氏不配？”
“配不配。”
白鹿鸣的目光扫过他，最终落在鹤满星身上，“不是纪总说了算。”
他的眼神太烫，带着压抑了五年的思念和不甘，看得鹤满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纪斯琛的眼睛。
“看来LM先生对纪氏有误会。”
纪斯琛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鹤满星身前，“不过没关系，峰会结束后有的是时间澄清。我们先失陪了。”
他说完，带着鹤满星转身离开，步伐从容，却掩不住一丝仓促。
白鹿鸣站在原地，看着鹤满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才勉强稳住没有追上去的冲动。
他还没准备好。
还没准备好看到她眼底的陌生，还没准备好听到她喊他“LM先生”，更没准备好承认，这五年的空白，已经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BOSS？”
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要去会场了。”
白鹿鸣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走吧。”
峰会的开幕式上，白鹿鸣作为特邀嘉宾发表演讲。站在聚光灯下，他侃侃而谈，从芯片技术的突破到未来科技的展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台下掌声雷动，无数镜头对准了他，试图捕捉这张神秘面具下的真容。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第一排——纪斯琛正侧头与鹤满星说着什么，她微微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却时不时地飘向台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
白鹿鸣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在看他，她一定认出他了。
这个念头让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演讲内容。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刚才她那双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睛。
演讲结束后，他在后台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LM先生，您拒绝与纪氏合作，是因为商业竞争，还是有私人恩怨？”
“有传言说您就是五年前从麻省理工退学的白鹿鸣，请问是真的吗？”
“您这次回国，除了拓展市场，还有其他目的吗？”
尖锐的问题像潮水一样涌来，白鹿鸣面无表情地推开人群，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向休息室。路过走廊时，恰好看到鹤满星站在窗边打电话，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叶子。
她的侧脸对着光，睫毛很长，神情有些疲惫。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轻轻蹙起眉头，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白鹿鸣的脚步顿住了。他有无数话想对她说，想问她这五年过得好不好，想问她那条星星项链是不是还戴着，想问她……还在等他吗？
可他最终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转身走进安全通道。
“BOSS？”
助理轻声提醒，“纪总在休息室等您，说有重要的事。”
白鹿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情绪已经被尽数掩去。他转身走向纪斯琛的休息室，推开门的瞬间，就看到纪斯琛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
“坐。”
纪斯琛抬了抬下巴，“我以为你会追上去。”
“纪总费心了。”
白鹿鸣在他对面坐下，“我对别人的未婚妻，没兴趣。”
“别人的？”
纪斯琛笑了，带着嘲讽，“白鹿鸣，别自欺欺人了。你回国，不就是为了她？”
“我说了，我是LM。”
白鹿鸣纠正道，语气冰冷，“纪总认错人了。”
“是吗？”
纪斯琛放下钢笔，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如刀，“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为什么你对纪氏的敌意，大到连百亿生意都不放在眼里？”
白鹿鸣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改变一切？”
纪斯琛的声音陡然拔高，“五年前你保护不了她，五年后你照样不行！纪家的势力，不是你一个芯片公司就能撼动的！”
“拭目以待。”
白鹿鸣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五年前我能从南黎走到硅谷，五年后我就能让纪家跪在我面前。至于她……”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从来不是你的未婚妻。”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走出休息室时，他看到鹤满星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白鹿鸣的心脏狂跳起来，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想冲过去，想抱住她，想告诉她这五年的思念和隐忍。
可他看到了她颈间的星星项链——那是纪斯琛送的那条，碎钻在灯光下闪烁，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也看到了她身后不远处，纪斯琛的助理正快步走来，显然是来“保护”她的。
所有的冲动，瞬间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态。他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还不能把她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于是，在鹤满星惊讶的目光中，白鹿鸣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像对待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她高中时最喜欢的味道。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却终究没有回头。
鹤满星站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刚才他的眼神，那么烫，那么痛，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戴着面具的LM，就是白鹿鸣。
可他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要用那种冰冷的语气跟纪斯琛说话？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她？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天，他在电话里哭着问她“是不是有人逼你”；想起三年前那个服务生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一定等我”；想起刚才他从她身边走过时，那双极力克制着情绪的眼睛。
白鹿鸣，你这个胆小鬼。她在心里默念，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你以为假装不认识，就能骗过所有人吗？可你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你。
纪斯琛的助理走过来，恭敬地说：“鹤小姐，纪总让您过去。”
鹤满星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纪斯琛的休息室。推开门的瞬间，她脸上的所有情绪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平静。
“斯琛。”
她轻声说，“刚才的合作方案，我觉得可以再修改一下。”
纪斯琛看着她，眼神复杂。他知道她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也知道她认出了白鹿鸣。可她此刻的平静，却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让他心慌。
“好。”
他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你觉得哪里需要改？”
鹤满星走到他身边，拿起文件，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条款上，心思却飘到了走廊尽头那个决绝的背影上。
白鹿鸣，你回来了。
真好。
秋分已至，路口的银杏叶黄了。
我还在等你。
这次，换我走向你。
她的指尖在“星核科技”四个字上轻轻划过，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微笑。这场迟到了五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等待的女孩了。
走廊的另一头，白鹿鸣靠在墙上，摘下了脸上的伪装面具。他看着掌心的汗渍，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擦肩而过而狂跳。
“BOSS，”助理递过来一瓶水，“我们该去参加晚宴了。”
白鹿鸣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燥热。
“走吧。”
他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游戏，才刚刚开始。”
晚宴的音乐悠扬响起，衣香鬓影间，纪斯琛带着鹤满星周旋于宾客之间，而白鹿鸣则被一群科技大佬围在中间，谈笑风生。
两人遥遥相望，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出无声的火花。
谁也没有注意到，鹤满星悄悄将手伸进手包，握住了一个小小的U盘——那是云长交给她的，里面是白鹿鸣五年前留下的东西。
也没有人看到，白鹿鸣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着，发送了一条加密消息：“等我，星星。这次，不会再让你等太久。”
秋夜渐深，南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河。一场关于爱与救赎、阴谋与较量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而那对在命运洪流中失散的少年少女，终于在阔别五年后，重新站在了同一片星空下。
阿鹿和阿满终于遇见啦，祝贺阿鹿宝贝脱胎换骨。[加油]完结预警：愿阿满得偿所愿啊。[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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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飞侠，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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