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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病秧子X狼少年

“你怎么能偷改志愿!真是太伤我心!”

随着一声呵叱,大学录取通知书被撕成了一片片,雪花一般自头顶上飘落。

“不要!”

徐知画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握,抓住纸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想要拼凑完整。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做妈的还会害女儿吗?!”

看到徐知画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徐钰燕眼神冷冽,怒火燃烧了理智,手化作钳子使劲拧着她身上的肉,骂骂咧咧:

“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这辈子你想离开我?想都别想!接下来我会安排你复读的事。”

徐知画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双眼紧闭满是绝望,分不清是身体痛一点还是精神痛一点,几近崩溃。

好想死。

“想死滚远点,又是这副死模样吓唬谁?”

一道陌生且刻薄的声音突然落入耳膜。

徐知画眼前发黑,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抑制不住的恶心感阵阵涌来,呼吸越来越急促,濒临死亡的感觉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

“妈,这次她不像是装的,真发病了!”

“真是个扫把星,最后一天还找麻烦。珍珍,快,去叫德叔借板车,赶紧送这个短命鬼去医院。”

徐知画迷迷糊糊着睁开眼,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气哼哼着将她背起来。

思维变得迟缓而混乱,眼皮沉重如铅,徐知画仿佛跌进一个无底的深渊。

渐渐的,她什么都看不见,晕了过去。

*

徐知画的妈妈徐钰燕本是个富家千金,为了摆脱家族联姻、追求自以为是的浪漫爱情,被人做局认识了口蜜腹剑的混混爸爸,未婚先孕气得父母和她断绝亲子关系。

混混爸爸见无利可图,终于露出真面目,稍有不顺心就对她拳打脚踢,后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意外丧生,徐钰燕幡然醒悟,回头是岸跪求父母原谅,自此封心锁爱。

然而见昔日闺友一个个在父母的保驾护航下,生活幸福美满,嫉妒的种子在徐钰燕的心里扎根发芽,春风吹过般一下子长成了参天大树。

有些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不喜欢对方,见面时却还会保持笑容,说些心知肚明、明捧暗讽的漂亮话,做戏似的。

大多数时候,在贵妇圈聚会中,徐钰燕都是被嘲讽拿来活跃气氛的那个。

就这样春去冬来,岁月匆匆,局面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扭转——

在徐知画3岁那年,世界级绘画大师齐宁来家里做客,发觉她有极高的绘画天赋,随手的涂鸦惟妙惟肖,灵动传神,后将几幅作品拿去参赛,都获得了不错的名次和赞誉。

徐钰燕第一次正视这个象征着人生污点的女儿,一个念头浮起,从那天后,她就为培养绘画神童做宣传,更是将女儿改名为【徐知画】。

一场场巡回画展让徐知画名声大噪,凭借大胆且极具想象力的画技和精致可爱的容貌,加上自媒体的兴起,更是让她迅速获得广大粉丝的喜爱,还被邀请去录综艺,获得“国民闺女”的称号。

财富和声誉滚滚而来,再无人取笑徐钰燕蠢笨无脑无名无份跟一个野男人未婚先孕的事,转而夸她是教女有方。

然沟壑难填,徐钰燕开始将全部精力放在培养徐知画的身上,事事要求尽善尽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稍有懈怠,迎接她的将是翻倍折磨。

每天徐知画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不是在学习就是在被徐钰燕拉去名利场展示才艺的路上,哪怕交朋友,也是因为有用。

徐知画自认为做得很好了,但徐钰燕永远不会满意,特别是每当看到死对头的儿子又获得了什么什么奖,转头就会更加严厉地要求她更努力。

徐知画是个努力型选手,而对手是天赋型选手,虽说有时考试能险胜一二,但还要担忧下次能不能继续获胜。

没完没了地比来比去,真心累啊!

填报高考志愿时,徐钰燕要她报考本市的大学,徐知画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报了一个离家坐飞机要10个小时的美院.

想着以后山长水远,她可以像鸟儿一样挣脱牢笼,放飞自我,自由了!

于是就有了开头这一幕,当看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徐钰燕暴跳如雷,当场撕碎。

女儿想要脱离她的掌控,在她看来是背叛,不能容忍。

徐钰燕总是说爱她才这样,可是爱怎么会让人痛苦呢?

一想到这辈子都要这样,徐知画顿感人生无望。

*

叽里呱啦的说话声先吵醒了耳朵,半梦半醒间,徐知画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几个身影模模糊糊映入眼帘。

她定了定睛,发现是在医院,浓郁的药味充斥在鼻翼间,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感到一阵失望。

“……她自小身子骨不好,次次看病吃药,花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养这么大没功劳也有苦劳,今儿你们一来就指责我们,未免太伤人心。”陈彩霞眼泪说来就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是指责,只是看到龟妹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说话急了点,您别计较。”池清荷赔笑着将一叠用布包起来的钱票塞到陈彩霞的手上,说,“当年多亏您家肯收养,龟妹才能活到现在,我们是知数感恩的,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陈彩霞掀开布看了看,脸色好了点,也愿意给个笑容,悠悠道:“她体质就是这样,吃再多也不见长肉,又挑食,这些年若不是养在我们家,怕早早折了去。”

陈彩霞又拉进了一点距离,恨铁不成钢般下眼药水告状:“有些孩子天生是坏种,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自小就教育孩子要把心思放在正途上,哪知她小小年纪就卖弄风骚,还勾得一个男同学为她大打出手,被人告状上门,真是羞得没脸见人,还好我珍珍没有学了去。”

“我这人性子比较直,说话不好听别介意。”见对面两人面色不虞,陈彩霞装出十分好心的样子,继而说:“我建议回乡下后,你们赶紧给她找个婆家,提醒她多注意男女作风问题,不然到时出了问题,被人举报,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这就不劳你费心。”徐敬荣没好气道。

陈彩霞和她亲生女儿倒是吃得肥头大耳,面色红润,身上的衣服光鲜亮丽,再对比起现在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龟妹,要说她有被好好照顾,徐敬荣真不信,所以连她的告状都有存疑。

“反正我家婆已经仙逝,知画这次下乡也算是全了养育之恩,以后两家没必要再走动,穷亲戚不要脸打秋风惯了,我可不想一直当冤大头。”

这话说得一点儿都不留情面,陈彩霞目露讥讽,将姿态摆得高高的,生怕他们像蚂蝗一样吸附上来吸血的一般。

“放心,我们以后就是要饭,也不会从你家门前经过。”徐敬荣冷冷怼了回去,暗悔应该早点来接龟妹回去的,寄人篱下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呵,你们最好说到做到。”他这么有【志气】,陈彩霞松了口气,能甩掉这个包袱就好。

就这些泥腿子,陈彩霞没觉得他们这辈子会有什么造化,没必要交好,要不是家婆迷信,相信知画这个死妮子会给家里带来好运才一直养着,她早早就将人撵回乡下了。

“狗眼看人低,当初是你家婆好说歹说留下龟妹,我们也没想着打秋风……”池清荷暗道钱票给早了,现在不想给了能不能抢回来。

“哼,你们有什么好值得我瞧得起的,我家婆是老糊涂要收留一个病秧子,我可不傻,谁稀罕那点瓜果蔬菜。”陈彩霞见池清荷盯着未捂热的钱票,赶紧揣进兜里,警惕道,“当然,这点钱抵不上知画的抚养费,但算是一点补偿,给出去可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像是怕钱票被抢回去,陈彩霞后退了几步,眼珠一转,见知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她走过去,幸灾乐祸般道:

“知画啊,以后你就不是我家的女儿了,他们才是你真正的亲人,回到乡下后,安安分分找个老实男人嫁了得了,别再没皮没脸做些攀高枝的白日梦。”

“这位大婶,我们认识吗?”徐知画是真的很迷惑,他们说的话她每一句都听得懂,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脑海中没有与这些人来往的记忆啊。

陈彩霞“嗤”了声,以为她是觉得找到靠山胆子变大起来,都会装傻充愣撇清关系了,虽说是不想让他们攀附占便宜,但看对方没有一丝留恋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心里不得劲,走时也要丢下一句“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膈应,才扭着好大一只屁股斗胜公鸡般出了门。

徐敬荣看着她的背影,黑眸微眯,手握成拳,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你好,请问有看到我妈吗?”徐知画见那个男人阴沉着脸,像在筹谋着什么坏主意,看向旁边那个脾气好一点的女人问道。

她想着就算撕了通知书,但好在证明身份后还是能上大学,到时让外公外婆出面帮忙和妈妈沟通看看吧。

看这一男一女的穿着打扮,深蓝色工装加黑布鞋,年代感十足,说是在演戏吧也没见有摄像机和工作人员,奇奇怪怪的。

“龟妹,妈在乡下呢。”徐敬荣的表情一瞬间由阴转晴,变脸之快好比六月天,似乎为了表达友好,扬着比向日葵还灿烂的笑容走过来,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亲大哥徐敬荣,她是你大嫂池清荷,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

徐知画皱了皱眉:“你们认错人了吧。”

徐钰燕怎么可能会去乡下,而且她是独生女,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亲哥哥。

顷刻间,徐知画想到了什么阴谋诡计或者是恶作剧。

“我真是你哥。”徐敬荣也知道这个信息太过突然,但事实就是如此。

一段前尘往事就此娓娓道来——

他们的家在偏远且穷困的徐家村,祖上世代为农,爸妈一共生养了四男一女,守着一亩三分地养家糊口,徐知画是在全家人的期盼中出生的。

然而,一次意外导致妈妈早产,徐知画刚出生时孱弱得像是一只老鼠,后来又被查出有心脏病,一家人是砸锅卖铁也不愿放弃治疗。

眼见实在是走投无路,就在大家做最坏打算时,一个婆婆出现在医院,说愿意出钱出力为龟妹治疗,想要收养她,而且说起两家同姓,几百年前很有可能是同一祖宗的渊缘。

那时婆婆一再强调说和龟妹有缘,她的儿媳迟迟怀不上,想要个孩子宽慰陪伴在身边,并再三保证一定会对龟妹好,爸妈又专程去城里考察了一番婆婆的家庭情况,确认所说相符,才愿意将孩子送给她养。

婆婆还说怕龟妹知道是收养的心里有疙瘩,就不要揭穿她的身世,如果爸妈不放心,每月可以以亲戚的名义来探望一次。

这些年来,只要爸妈去看望龟妹,都会尽己所能,有物给物有钱给钱,算是一点小心意。

后来得知婆婆的儿媳陈彩霞怀孕生子后,爸妈也曾提议接回龟妹,但是婆婆还是保证说不会亏待龟妹,孩子养出感情了,也就不了了之。

哪知婆婆去世后,陈彩霞就火急火燎写信通知爸妈来接龟妹回去,说不想家里再多个病秧子吃白饭。

自家孩子自家疼,爸妈倒想飞奔过去接回龟妹,但因为双抢走不开,又想到徐敬荣和媳妇也要休假回来,就叫他们顺便接去接人了。

兄妹相见不相识也正常。

怪异。

他认真的样子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徐知画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不如以往,就像是内里已经有部分腐烂的枯木,无力、虚弱、疼痛,是她现在的感觉。

生机在慢慢流逝。

徐知画抬起一只手看,好奇怪,这不是她的手,瘦小无力,薄薄的一层皮里,青筋明显,掌心还有一些茧。

荒诞无稽。

在徐知画的认知里,她只是在和妈妈的争执中情绪激动晕了过去,醒过来自己怎么就不是自己了呢?

“我是谁?”徐知画反手指着自己。

“你是我龟妹,大名叫徐知画。”徐敬荣不知她为何如此问,但还是老实作答。

徐知画的视线移到桌面的搪瓷杯上,不安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代?”

“1975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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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病秧子X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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