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聪明人了。
温祈软和下来，从那次合作他就看上了祝伶舟，既努力又有头脑和商业价值的艺人，谁不想要？
“你有没有兴趣签我的公司？”
温祈有个人工作室，也是挂在大集团下联合运营的，和傅暻元工作室一样的形式。
这种工作室一般只围绕一个艺人发展，资源也只会倾斜于温祈本人。
如果是签这个，怎么想祝伶舟都不可能答应。
“你，不用担心资源，我来娱乐圈就不是为了赚演员钱的。”温祈犹豫几分，还是决定跟祝伶舟透底，“否则我也不会去演配角。”
这点祝伶舟确实能看出来，温祈不但当过肖宵的配角，还做过他的。
从前他也奇怪过，温祈有人气有背景，横空出世时也被称作资源咖，为什么不去选择更好的班底演主角，甚至还给和自己人气差不多的演员作配。
粉丝也抱怨，感觉温祈是薛定谔的咖位。
现在来看，演员身份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张收集人脉和资源的通行证。
不过说起来，温祈还是帝都大学毕业的，家底雄厚得能搞定投资公司，他有什么必要这么绕着圈子做事呢？
“我没有办法签竞对公司。”祝伶舟无心探究别人，只对温祈说了句实话。
温祈似乎早有预料：“果然是我想的那样。”
他又重新蹲下来单膝点地，“可即使你创办个人工作室，没有大公司做靠背也很难起步的啊，要不，你可以考虑一下跃寰。”
跃寰——温祈工作室所在的集团，盘踞行业顶端的庞然大物。
“我会好好想想的。”祝伶舟忘进对方眼底。
温祈是真心肯定他的能力才会给他透底，他也把温祈当朋友，只是未来确实还没有着落，他也需要更多时间从长计议。
“嗯，但你也别有压力。”温祈又恢复之前那副娇憨模样，笑嘻嘻地凑近祝伶舟手臂蹭了蹭，“反正到时候解约成功了，也会有一堆公司来翘你的，我也不过是近水楼台，兵马先行了几个月而已。你认真考虑，选择你觉得最合适的就好。”
“谢谢你，小祈。”祝伶舟朝他笑笑，感谢这位朋友的体贴。
洗完澡后，祝伶舟坐到床上，温祈出去煲电话粥了。他慢慢掏出手机独自陷入纠结。
到底加，还是不加。
他不禁有些郁闷，为什么变成自己在这里纠结。当年是傅暻元先拉黑他的，还说了一堆冲动又幼稚的鬼话，凭什么现在要他主动加回去。
但是工作又不能耽误……
——算他捏对地方了。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还是点进了那个蓝色幽灵火焰拨片草图头像，将好友申请发了过去。
“我是祝伶舟。”
终于等到好友申请，傅暻元听到提示音飞快抓起手机点了进去，待看到申请页面时又停下手，刻意等了两分钟才点下同意。
消息框立刻弹出来一个白色气泡。
“我是祝伶舟。”气泡下面显示着一行小字［以上为打招呼信息。］
眼睛在祝伶舟的头像上回闪，是一张他侧颜的剪影，似乎还是电视剧里的造型，头发有些长，松松垮垮地挽成一个低丸子，在颈侧垂下一缕不安分的发丝。
他盯着界面，右手大拇指在手机边框轻轻点按，等着对面的下文。
视线不自觉随着头像延伸飘到更上面的白色气泡，他忽然变得急躁，想疯狂地发很多条消息把那些气泡刷上去。
【Z】：表演
【Z】：还有
【Z】：音乐
【Z】：记得发过来。
祝伶舟还在等着编舞老师发纯享版配乐demo过来，顺便打开练习视频重温舞蹈。突然微信一个连一个的跳出消息，他不得不切回聊天界面。
【Zzz：稍等。】
发完后他又重新切到舞蹈视频，一边在脑子里构思这套舞在室外和室内两种环境可以造成的效果，决定等彩排看过现场之后再做一些改编。
而另一边傅暻元看着短短两个字，怎么看怎么不顺气。一股燥意直接堵在嗓子眼，他泄愤般点进祝伶舟主页，改了备注，把那个碍眼的昵称掩盖住。
而祝伶舟仿佛感受到他的郁结，消息在下一秒恰如其分地发了过来。
【死机空调：［图片］】
【死机空调：这是服装。】
【死机空调：［歌曲demo］mp3.】
【死机空调：表演时长与歌曲同步。】
过了几秒。
【Z】：纯音乐？
【死机空调：嗯。】
【Z：哦】
至此，没话说了。
傅暻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找话说，可能是祝伶舟发来的东西太无聊了。
要表演跳舞也不发个视频来看看。
旁边传来一声响动，肖宵侧过身来按住开关：“小傅，关灯睡觉？”
“哦，好。”傅暻元点点头，从靠着床头柜的姿势调整为躺着，“肖哥，出去玩那天的项目你安排好了吗？”
“这么早就开始期待出去玩儿了？”肖宵又一副逗小孩儿的语气。
傅暻元已经习惯，但还是没忍住无语地撇了撇嘴，“我就问问，刚好快彩排了，就那么两天的事儿。”
“我计划了几个项目，也就彩排那天开始预约。”肖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伶舟怕高吗？我有考虑这边特色的空中项目，但对伶舟的接受度不太熟悉……你们当过队友是吗？”
“嗯，当过。”傅暻元将一只手臂支到后脑勺，不知怎的居然不太想告诉肖宵。
但他还是如实相告：“不怕，他很喜欢玩那种。”
“是吗？”肖宵语气似乎有些惊喜，“没想到伶舟平时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居然也喜欢玩高空游戏。”
乖乖巧巧？
呵呵。
傅暻元对此评价只想一笑而过。
“反正之前游乐园里的那种跳楼机什么的，他都挺兴奋的，至于再高点的…”傅暻元顿了顿，“在我知道的范围内，是没尝试过的，所以具体能接收到多少高度我也不清楚。”
“行，我大概有数了。”肖宵上扬的语调听起来是在微笑，“看来那天的活动我们都会喜欢的。”
傅暻元翻了个身终止话题，“我睡了。”
“嗯，晚安。”
隔天一早，又是新的一天营业开始，不论网上的呼声有多高，节目组依旧没有增加接待的数量，每天雷打不动的八桌三十二个人。
六人组也准备得越来越得心应手，每天结束后都能在微博或论坛上收获新的好评。
经过先导片的选人环节，大伙儿也知道了主厨就是票选出来的祝伶舟和温祈，跟之前探店粉丝说法的完全吻合。
又有些类似吐槽蓝黄鸡翅外形难评，或者挑剔菜品的话术冒出来，对此祝伶舟的粉丝已经应对自如。
【你怎么就知道这道菜一定是我舟想出来的？】
【好吃不就行了，这些菜好评可不少。】
【包揽了最有技术含量的活还要挨骂，祝伶舟人美心善遭狗妒】
同时也有偷偷摸摸嗑糖的表示：
【牙膏味粑粑：1537｜wfls又在吵，只有我get到糖点吗，谁最爱鸡翅我不说［狗头］】
[hh，在大美海鲜城开餐厅还为某人做道鸡翅，太爱了没办法]
［如果是小把自己想出来的也毫克啊，某些“今天小舟哥做的，以后将成为我最爱的一道菜”］
［小把你完了你已经被你糕捏得透透的了］
终于熬到周五，几人送走客人后，又要马不停蹄得赶回宿舍拿东西，再坐车去彩排的地方。
月亮终于又来到祝伶舟旁边。其实她们工作人员也在那片别墅区住着，就是餐厅四人组平时上班身边不跟人，回了家也不出门，就不太需要助理来帮忙收拾，所以她们都落得了个清闲。
“小舟哥。”月亮步伐轻盈地跟在他右边，手里提着他等下要换的衣服。
傅暻元就杵在不远处，随意朝那边瞥了一眼，他身上背着把电吉他，旁边没跟助理，合作乐队已经提前到场地等着了。
除了肖宵旁边也跟了个女生助理，也就祝伶舟带了人聊个不停。傅暻元又看了眼一个人背着大包，准备往车上走的温祈。
连温祈都没带人拿东西照顾。
祝伶舟真娇气。
“上车了，等什么呢？”肖宵路过他身边，朝他扬了扬下巴。
“哦，就准备上了。”傅暻元挽了下肩带，抬脚就往前走。
车上祝伶舟已经和他的助理坐在双人位上，傅暻元主动去和温祈坐在了一块儿。
“你也玩乐器？”
“嗯，带了把吉他。”温祈摸了摸自己的包，“我想安静地弹唱一首歌。”
“听起来不错，我给你安排到倒数第二个，刚好是循序渐静的表演流程。”
“所以，舟舟的表演最安静吗？”温祈只知道表演排序，并不清楚表演内容。
“嗯。”傅暻元个子高，坐在后排能直接看到前座的后脑勺，此时祝伶舟和他的女助理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肖宵也和助理上来了，全员到齐，朝彩排地点出发。
彩排现场，傅暻元带着乐队在台上合乐器，躁动的鼓点与贝斯低频震得地板微微发颤，即使是片段式的合奏也能看出live house的热场威力。
肖宵选择的表演居然是唱跳，略有些青涩的舞步配上认真绷住的表情，惹得现场工作人员直呼帅气时又忍不住憋笑。
轮到温祈上场，平时活泼的人独自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轻声吟唱着一首慢歌。
躁动的现场沉静下来，祝伶舟套了件素色汉服外套坐在下面认真听着，傅暻元跟他不过一个座位之隔。
“你为什么不唱歌？”他听见傅暻元这样问。
高考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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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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