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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章

辛昭一把揭下了南楚的面纱,冷冷地看着辛玘:“皇兄,宫中无人会出去买毒药,除了你,所以南小姐中的七日香之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突然失去了面纱,南楚还有些不习惯,有些愣神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抬头却刚好看到了坐在后面的自家祖父南洪生和二伯南文贺。他们二人看到南楚也有些惊讶,却又被辛昭所说的话扰乱了思绪,一时之间神色复杂,最后只剩下了一抹心疼。

“皇妹说笑了,我所购买的七日香都用在了恶犬身上,又怎么会让南小姐中毒呢,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

“我可不觉得这是误会。”

辛昭继续逼问:“既然皇兄笃定你买的毒药都下给恶犬了,那不如让人挖出恶犬尸体,请神医辨认一番。”

“你!”辛玘终于是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辛昭:“随意带药进宫是本宫的错,但这事自有父皇和母后责罚我,什么时候轮到你血口喷人了!”

“你带的不是普通的药,那可是毒药!若不是李神医的七日香乃独门配方才让你在大内侍卫那里蒙混了过去,但你既然用来害人,那我就不可能袖手旁观!”辛昭虽然个子不如辛玘那般高,但她的气势丝毫不弱于对方,好像对方真的有天大的把柄在她手里似的。

这边二人正剑拔弩张,立在一旁的南楚却突然愣了一下,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是说,她中的毒,是辛昭下的吗?那为何现在辛玘看起来如此慌张?难道说,他手上毒药的用处真的有问题?而且还是比对一个世家女下毒更加严重的问题。

“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皇帝龙颜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案才堪堪止住了二人的争吵,“朕在这里,难道还会冤枉了你们谁不成?安德忠,去查!”

一直站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对着后面的宫人们吩咐了几句,那几个宫人便出去了。

“南家的女儿,你走近些。”皇帝扶着额头,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

南楚尽管内心并不想靠近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帝王,但也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前。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不知道下一刻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只是挺直脊背地站在那儿,抬头直视天家威严。

“你……”皇帝刚抬头,看清南楚的长相的那一瞬间竟有些晃神,“你是冯婉的女儿。”

这句话并不是在问她,而是陈述一个事实,她南楚是冯婉的女儿,认识冯婉的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

“回皇上,臣女……”

“父皇!阿楚她的确是冯将军之女,正因她是巾帼之后,又偏偏在儿臣宫里出了事,这才让儿臣着急了些,还望父皇见谅。”

南楚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辛昭截走了话头,她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向身后那个正在靠近的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辛昭走到她右边站好,冲她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当年冯婉一人便可抵南疆三千骑兵,可惜啊,可惜。”皇帝连说两个可惜,可堂下的百官无一人敢接话,众人噤声不语,倒显得皇帝有些尴尬了,他轻咳了两声,再次看向南楚:“朕记得,你应当也及笄了吧,可曾定下亲事?”

南楚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又想起了辛昭刚刚对自己摇头叮嘱,只好低下头去偷瞄辛昭,可谁知辛昭根本不看自己,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南楚以为自己要硬着头皮去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祖父南洪生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惶恐啊。”南洪生穿着朝服,行动间多有不便,但他还是一步步走上了前,“陛下,老臣这孙女自幼身子不大好,我与他父亲也不舍得责骂,便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原想着再多教导几年再议婚事。”

皇帝神情倒是淡淡的,只随意挥了一下手:“南爱卿不必多虑,她既已经在这宫中,让皇后教导便是。”他说完了这才回过头看着皇后,“皇后你说呢?”

皇后心里苦笑,这哪里是在问自己啊,怕是在看到南楚的脸的那一瞬间,皇帝就已经动了要留下她的心思,如今不过是刚好遇到了个理由罢了。

皇后面上仍然笑得温柔,只是袖子下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皇上说的是,南家的女儿既然进了宫,哪里还需要担心学不好礼仪规矩,南尚书自可放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南洪生想再反驳也没有办法,可是……难道今日真的要让皇帝赐这个婚吗?不仅仅是南洪生,此时南文贺也是心跳如擂鼓,若是皇帝只是赐了一个普通的官宦子弟那倒也罢,就怕是哪家已经站了队的。如今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世家的婚姻都是政治合作,他们虽然不想靠女儿拉拢谁,但也不想因此惹一身骚。

皇帝到底想给谁赐婚,在场的人心里都犯嘀咕,安静了好一会儿的辛昭却在这时开了口:“父皇,南三小姐中毒一事还没个定论呢。”

辛昭话音刚落,前不久出去的那几个宫人就回来了,为首的那个是安德忠的亲徒弟,,长相清秀,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他跪在堂前,低垂着头:“启禀皇上,奴才们的确挖出了大皇子所说的恶犬,已经验过了,不是被毒死的。”

“胡说八道!”辛玘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本宫亲手下的毒,你这个狗奴才怎么敢欺瞒皇上?!”

小太监被辛玘这一吼,吓得连连磕头,嘴上说着冤枉,可辛玘此时却像是被火气冲昏了头脑,竟不顾阻拦要当着皇帝的面打人。

眼看辛玘要一脚踢上去了,辛昭挡在了小太监面前,一把抓住辛玘的胳膊,卸了他的力道,“皇兄何必恼羞成怒呢,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看到有辛昭撑腰,那小太监像是终于有了靠山,说话都硬气了几分:“大皇子殿下饶命,奴才确确实实找了太医验过了,那恶犬是被溺死的,不曾有中毒的迹象,就算给奴才八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瞒皇上啊!”

溺死的?

这下子不仅是其他人,就连辛玘自己都愣了一下,“不可能!本宫亲手下的药,亲手挖的坑,那畜牲怎么可能是溺死的?而且,为什么偏偏是溺死的?!”

若说是其他皇子公主亲自挖坑埋一个畜牲,那肯定是没有人相信的,但是辛玘不一样,在场很多都是老臣了,都知道辛玘那条狗的来历。

辛玘的母妃,也就是已故的祁贵妃曾经养了一条寻猎犬,后来入宫了便把寻猎犬留在了母家,辛玘的那条狗就是那条寻猎犬生下的最后一条小犬。

辛玘想让宫人把尸体抬上来再验,可皇后刚刚才说身子不爽,他又不能直接冲撞了她,只好让身边的人下去看看,还不忘了咕哝着什么。

“父皇,”辛昭没管辛玘在做什么,她越过小太监上前几步,“您也知道,皇兄对那畜牲向来是十分在意娇宠得很,不管那畜牲咬伤了多少人他都不愿处置,为何偏偏到了现在要毒死它?儿臣实在是怀疑,皇兄是借着毒死恶犬的名义害人!”

“你胡说!”辛玘不顾形象地大吼一声:“我不过是处置我自己的东西,你为何非要借此做文章!”

“因为你伤了我的人!”

辛昭毫不示弱地回击,两人一时有剑拔弩张之势,让人没来得及反应辛昭的那句“我的人”,只有南楚愣愣地抬起头,和同样震惊的南家人对视着。

完蛋了,南楚现在只想说这句话,本来南家拒绝了辛玘的联姻就是不想牵扯进这两位大神的斗法,而她之所以和辛昭走得近,一是为了自保,二也是别有所求,就算她私底下和辛昭交好,但只要南家明面上不站队,便可以相安无事。

可如今辛昭这一句“我的人”,已经把她划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她若还想苟且偷安怕是不可能了,只要南楚还在宫里,南家也没办法明哲保身。

后来皇帝大怒,让人彻查此事,禁了辛玘的足。一场闹剧,所有人都忘了,今天是辛钰的寿宴,也没有人记得,皇帝原本是想给辛昭和延盛赐婚的。心怀鬼胎的众人仍旧觥筹交错言谈甚欢,唯有辛钰和延盛看着辛昭的方向若有所思。

直到离开了前殿,南楚都还有些愣神,她记得南洪生和南文贺看着她离开时担忧的眼神,也记得高堂之上的人看向她时眸光中难以掩藏的提防和嫌恶。

她闯祸了。

“恭喜殿下,一石二鸟。”

辛昭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南楚,前殿传来的丝竹声还在继续,仿佛刚才的争端并未出现过,唯有隔在两人之间的纱幔轻轻拂动着。

“殿下并不想解释吗?”

辛昭叹了一口气:“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南楚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辛昭也坐在了她旁边,支走了其他人,握住了她的手:“别喝了。”

“殿下不想解释,但我想说。”南楚和辛昭的手较着劲,终于是夺回了自己的酒杯,她猛地灌了一口:“通过延盛得知大皇子买了毒药,买通宫人对他的狗做手脚,再把毒药用在我身上以此嫁祸给他,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为我出头……”

说到这里,南楚停下了,她抬眼看着辛昭,想从辛昭的眼中看到哪怕一丝的后悔或不忍,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人从始至终都是这样,淡淡地望着她。

“这样一来,大皇子和南家闹掰,得不到冯家的助力,而南家被迫参与进了你们的争斗,哦对了,还有,原本是今日的主角,却被众人遗忘了的二皇子辛钰。”

“殿下,你这是一石三鸟,而我,只是你扔出去的那块石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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