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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中毒

瞧着她一副信手拈来的模样,林惊肆神情有些恍惚,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蔷园,女子坐在花中,发丝迎风起舞,眉目专注从容,侧颜轮廓被烛火模糊,温柔又宁静。

她算不上绝色,可最近却叫他有些移不开眼了。

白舟舟从小过目不忘,见过的东西只需一眼,就能迅速描摹出轮廓大致,赤顶蔷薇她今日见了许久,所以下笔迅速。

不一会,纸上便现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花。

她习惯性提上尾款,将画上交给林惊肆,然后起身等候回复。

少年接过画卷,漫不经心一扫,他白日里已经看过她的画稿,可晚上仅匆匆一瞥,还是难免眼前一亮。

白舟舟离得近,没错过他满意的表情,暗自松了口气,“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说着人就要走,少年不悦蹙眉,微一俯身就勾到她的手,白净又柔软,他鬼使神差的握紧,然后将人扯到怀里,淡香满怀,他低眉轻嗅,像是桃花糕的气味。

迎着她慌乱的神情,少年眸色微顿,而后就这个姿势,继续赏手中的画卷。

与他的淡定不同,白舟舟脸上惊慌,挣扎着要起来,却因体力悬殊牢牢被压制,只得别扭的一动不动。

明明又软又香,可许久,她都像个木头一样僵在他怀里,见她满脸不安,林惊肆这才放下画,垂眸瞧她,怀中的人温度滚烫,显然有些不太正常。

他刚要伸手去探体温,谁知她跟受了惊的刺猬一样,瞬间抬起手遮挡。

他的手悬在半空,脸色顿时黑沉如锅底,半晌直接将人丢了出去,白舟舟急忙稳住身子,才没倒在地上。

重获自由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可还没迈开脚,就被人拦住了。

“谁让你走了,继续画。”

白舟舟抓过披风,死死卷在身上,闷声问:“画什么?”

林惊肆沉默许久,才哑声道:“画你今日画过的那个人。”

白舟舟要提笔的动作一顿,难以置信的抬眸,可少年又喝起了闷酒,压根不想理她。

她犯起了愁,这该怎么画?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画的不像一点。

落笔描绘许久,人像浮现在纸上,尚未画好,一边旁观许久的林惊肆伸出手,开始指点江山,“画的不像,重来。”

“……”

白舟舟咬着牙,只得换纸重画,这次她力求写实,却还是被挑刺,“画的太像,重来。”

“……是。”她像个受气的鹌鹑一样,敢怒不敢言,只得一张一张的画,直到林惊肆满意为止。

她算真正知道此行来意了,根本就是林惊肆嫌掐的不解恨,换着法子来折磨她。

一时走不了,她干脆沉下心,认真画了起来,每画完一张,也不等林惊肆的评价,直接丢他手边继续下一张,总有一张能交差。

不知过了多久,她画的酣畅淋漓,连披风都丢在了一边,待心满意足,这才丢了笔,可侧目一瞧,林惊肆不盯着画,反而看着她出神。

她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有点危险,立马起身拉开距离,“世子?”

少年恍然惊醒,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自在的倒了杯酒,却只放在掌心把玩,“你走吧。”

“好,”白舟舟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欲走,可刚走出没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又遇见少年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她没多管,只道:“世子,明日是三甲游花街,听闻此次前三甲气质绝伦,丰神俊秀,小人也想去凑个热闹,所以想告假半日。”

少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酒杯,“告假不便。”

不便?她倒是有些意外,自从受伤以来,她天天闲在琅林苑,说是告假,不过听上去委婉好听点而已,有什么不便的。

“不过,”林惊肆又忽然开口,拖着懒散的尾音,抬眸看来,笑容如寒冰消融,“你可以跟本世子去一趟。”

白舟舟回望着他,烛火被风吹过,明明灭灭,亭中十分寂静,少年点漆般的眸子也专注看着她,叫人平生多出几分绮念。

她低下头,“好,那小人就先回去了。”

少年没说什么,将把玩已久的酒水饮尽,侧卧在软榻上,看着她快步拨开竹帘,身影消失在花厅入口。

*

翌日,琅林苑。

白舟舟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她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她怀里抱着一个漱口瓶,时不时呕出大一口黑血,触目惊心,不由得瑟瑟道:“无名,咱就是说……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床尾,猫咪若无其事的舔毛:“正常反应。”

“……”

她不想也不能去游花街,但又不能明着搞砸,只能使点小伎俩,嫁祸给清羽。

可经过湖边对峙和狼妖败露,清羽虽然心里闷着火,但肯定不会轻易下手,所以她昨日才特意去挑衅。

只是这样还不够,她又从洪八公那里白嫖来一个空药包,让他藏到了清羽屋里,又让无名做出中毒假象。

本来还担心这招容易被识破,没想到晚上回来清羽叫人送了盘点心,里面用了食物相克来害她。

那她这招栽赃嫁祸自然用的更顺风顺水。

林惊肆来时,正巧赶上她吐出一口热乎的黑血,少年微皱着眉,不着痕迹的握上她的手腕。

白舟舟侧眸看他,想抽手不得,只得闭上眼,任由他去。

把完脉,林惊肆紧锁的眉头舒展,从香囊里倒出药丸,给她喂了下去,转而质问床边的藕花,“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人的?”

藕花惊慌下跪,“世子明鉴,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早一起来,姑娘就这样了。”

“她吃了什么?”

“天没亮,姑娘就说饿,将昨夜剩下的点心吃了。”

“点心呢?”

藕花脸色为难:“……全吃完了。”

半点证据都没留下来。

少年打量着床上人的脸色,服下解药,她脸色缓和些,只是依旧毫无血色,往日璀璨的眸子也失了光彩。

百里幽毒性不强,发作起来却极为骇人,通常是江湖上用来吓唬人的小把戏。

百里幽价廉易得,不过三四年前被朝廷禁了,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中了毒。

“去查。”

白舟舟无力的掀开眼皮,整个人蔫蔫巴巴的,服了解毒丹,无名撤去了毒性,但身上还是软绵绵的。

没一会,昨夜送点心的小厮来了,见经由他手送来的点心闹出这么大的事,连忙将清羽供了出来。

“是世子身边的清羽姑娘叫小人送过来的,昨夜桃花糕还剩下一盘,清羽姑娘说与其销毁,不如送给白姑娘,所以我就趁夜送了过来,世子,小人是冤枉的!”

少年道:“将清羽叫来。”

很快,清羽到了,走路一步一颤,眼神扫视了一番,眉尖轻蹙,带着几分疑惑。

尚未开口询问,小八忽的从门外冲出来,对着清羽狂吠。

白舟舟藏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掐住,浑身上下唯一一点力气都用来憋笑了。

“小八,咱就是说能不能继续怂下去?”

“气氛不到位,我得烘托烘托。”

白舟舟无语,再烘托下去,她就要先露马脚了。

嗖的一下有东西冲出来,清羽被吓了一跳,但很显然,小八面相呆傻,体积不大,没什么震慑力。

少年摆摆手,孙衡抓狗、捂嘴一气呵成,很快屋内就安静了下来,只是没多久,屋外就传来了一阵狗的哀嚎声。

小八自从被带出去后就没消息,白舟舟有些着急,生怕他被欺负,强撑着坐起来:“我的狗……”

林惊肆毫不留情的把她压倒在床上,顺手掖好了被子,“躺好。”

“可是……”

这时,屋外又传来一阵仰天的狗嚎声,与此同时,小八回他:“斯塔斯塔酒肆她,酒肆哲哥绿人下呼。”

白舟舟无语,“你舌头怎么了?”

“好久没当狗,一时激动咬到舌头了。”

“……”

小插曲解决后,紧张的气氛悄然而至。

清羽不解道:“世子,不知您找奴婢有何事?”

“昨夜是你让小厮送点心来琅林苑的?”

清羽无辜点头,“是,奴婢只是觉得点心就这么销毁很是可惜,想起世子吩咐过这些点心可以送给白姑娘,所以奴婢就让小厮送了过来。”

林惊肆冷声质问:“是否在里面下了毒?”

清羽脸色一变,看了眼床上的人,这才弄清原委,顾不上疑惑,慌忙解释:“世子,奴婢没有下毒,您一定要相信奴婢。”

她和白舟舟结怨已深,昨日还被她陷害,不小心“推”她入水,夜里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才叫人送来加了药性相克的点心。

她打听过了,白舟舟十分贪嘴,基本上送来的点心就没有剩下的,所以才敢壮着胆子报复。

少年正欲开口,白舟舟激动大喊,“你哪里有这么好心,昨日还推我下水,若非藕花,我早就溺死了。”

“你胡说,”清羽愤怒道,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怒声质问,“原来你昨日特意来寻我麻烦,就是为了今日嫁祸于我,世子,奴婢是清白的。”

白舟舟眼圈发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要是真的恨你,任由你被赶出世子府岂不解气,何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挑衅你。”

林惊肆定定凝着她的脸,见她落泪不止,泪珠躲在眼窝,像颗晶莹的珠子,他眸色微顿,半晌才沉声道:“孙衡,你去清羽住处搜查,结果一看便知。”

清羽眸底闪过片刻迟疑,但终究明没说什么,她一直在屋内养伤,想来白粥也没那个本事栽赃陷害。

而且她是林惊肆的人,他也不会为了一个身份存疑的外人陷害自己。

想到这里,她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孙衡领命退下,屋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异常。

白舟舟偷偷吸着鼻子,闭目养神,下一秒,脸上多了一道视线。

许久,那道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她干了坏事,被盯久了,难免心虚,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林惊肆不会看穿她了吧?

忽的,一直素白的手朝她探来,白舟舟藏在被子里的手攥住了锦被,谁知滚烫的额头贴上一只粗糙冰凉的掌心。

她吓得睁开眼,对他这莫名而来的关怀有些无所适从,谁知他却道:“脸白的和鬼无异,你打算吓死谁?”

“……”

一旁的清羽神色冷了下来,眸底也布满了刻毒,她自持姿色不错,又有几分肖似女主,一开始便直奔林惊肆而来,后来见林惊肆攻略难度大,这才转而换了目标。

可白粥姿色平平,凭什么能获得林惊肆的青睐,一定是白粥抢走了她安排好的挡箭,这才入了林惊肆的眼,这一切本该属于她。

她垂下视线,掩盖住了眼底滔天的妒意。

一刻钟之后,孙衡重新返回琅林苑,“世子,查清楚了。”

“如何?”

他将搜到的东西交了上去,“这是在清羽梳妆镜隔层里找到的空药包,里面残留的粉末的确是百里幽。”

闻言,清羽猛地抬头,神色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林惊肆看向清羽,似笑非笑:“你干的好事。”

清羽神色惊慌,连忙跪爬到男子脚前,声泪俱下的辩解,“世子,真的不是奴婢,若是奴婢下毒,为何要留下这空药包,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少年不为所动,神色冷漠极了,半晌侧眸问床上的人:“你觉得这药包为何会出现在清羽的屋内?”

白舟舟撇嘴道: “清羽屋里的事,小人怎么会知道。”

清羽低着头,也觉得不对劲,她第一时间怀疑白粥陷害,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她今早几乎都在屋内,若是白粥前去栽赃,她不可能毫无所觉。

除非……

清羽掩下眸底的震惊和慌乱,林惊肆为何要帮白粥陷害她?

难不成他怀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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