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盯着自己的手心，耳畔回响起医生的话语。
明天的专业课怎么办，如果真的恢复不好，未来怎么办。
“专业课？”温若初将许昭塞到后座，一脚踩向油门。
“你觉得你现在还弹的了钢琴吗？”
许昭想起之前自己第一次弹琴的生涩，想起自己努力了无数个日夜，想起为了自己学费而奔波的许惘苏。
“把我姑姑还给我。”
温若初眉头紧皱，许惘苏那天不是回去了吗。
“你答应我的第二天，许惘苏就走了。”
“具体她去了哪里，遇见什么人，就不管我的事了。”
许昭刚想发作，又看见温若初的嘴唇一张一合。
“你的好舍友陆皖婉，昨天好像被她姐姐接回去了。”
许昭突然想起陆皖婉那天在门口和她说的话，瞳孔一缩，语气颤抖的问道。
“你把她怎么了...”
“昭昭猜一下她现在怎么样了，要打个电话问问吗？”
许昭接过电话，只听见陆皖婉微弱的哭声，以及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突然觉得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下，脑海里全是陆皖婉甜甜的笑容，开学第一天的友好，以及两个人单独的时光。
“为什么要这样...”
温若初只是冷笑一声。
“温若初！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
“昭昭要是学不会讨好，日子可是很难受的。”车子突然停下，许昭扭头看向窗外，发现街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抬眼看去那栋别墅，许昭反应过来。
现在是在A市。
如果当年的项圈是枷锁，那这栋别墅就是她的牢笼。
“忘了吗？这里可是你之前呆过的地方。”
怎么会忘记，许昭可以忘了一切都忘不掉那段屈辱的日子。
“现在，下车。”
“我们回家。”
许昭怔怔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温若初看许昭没有动作，直接拉开车门扯住许昭的头发，拉着她回到了房子。
“你看，这里一切都没有变。”
许昭仿佛看见了两年前的自己，没有尊严的在那里爬行。
“特意为你准备的，开心吗？”
许昭突然感觉脖颈上有东西环绕着，伸出手触摸发现是项圈。
我不要...我不要回到两年前。
“我不要...”
“你觉得现在是你说的算吗？”温若初玩弄着项圈前的绳子。“昭昭要听话，我才开心哦。”
要听话，才能安然无恙。
许昭侧过头，死死咬着唇眼眶通红，却没有一滴泪留下。
不敢哭出声。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触手可及的幸福总被轻易的打碎。
温若初笑意盈盈的看着许昭，指了指地上。
“昭昭马上要住在那里，怎么样开心吗。”
许昭目光看向地面的铁笼，脸色瞬间煞白，剧烈的挣扎起来，慌乱之中不小心打碎了桌上的玻璃杯。
温若初眉头紧皱，一巴掌就将许昭扇倒在地上，像拖着垃圾一样把许昭丢进去。
许昭蜷缩颤抖着，嘴角已经破了，鲜血染红了白衬衫。
“啧。”温若初看见许昭被染红的衬衫，觉得有些突兀。
“等你学会怎么讨好我的时候，我就放你出来。”
温若初朝着许昭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转身就走。
许昭死死抓着笼子，眼泪一颗颗掉下，她想起了许惘苏，想起了陆皖婉。
“温若初！”许昭歇嘶力竭的喊着。温若初的背影停顿了一下，转头打量了一番卧在笼子里的许昭。
“如果你是求我放你出来的话，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许昭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许昭蜷缩在黑暗里，温若初像是把她遗忘了似的，一次都没上来过。
“我答应你...我会乖的...”许昭嘴里不停念叨着，她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她受不了这个狭窄的笼子，更受不了没有尊严的卧在这里。
“咔哒”——一盏明灯亮起，许昭眯着眼看着。
原来这个房间是有灯的。
温若初将笼子打开，扫了一眼许昭嘴角的血迹。
“脏死了。”
温若初抱着许昭去浴室，许昭嘴里不停重复着。
“我会乖的...我会乖的...”
许昭从浴室出来后看见温若初已经在客厅等候着她。
许昭也不知道自己被饿了多少天，还没坐热椅子就狼吞虎咽的吃着。
温若初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许昭吃完。
“过来。”温若初手指轻轻一勾。“跪下。”
许昭不敢多言，径直走过去，乖乖照做。
“昭昭真乖。”温若初细细抚摸着许昭的头顶，微微一笑。
“昭昭这么乖，肯定会帮我的吧。”
【车，略】
“为什么...我已经听你的话照做...”
温若初将许昭拉起，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昭昭技术这么烂，总要受点惩罚吧。”说完俯下身子亲吻着许昭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让许昭手脚无措，舌尖与舌尖的缠绕使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许昭被吻到窒息，才反应过来，想推开温若初却被温若初压在沙发上。
“昭昭想推开我是吗？”
“又不乖了。”
许昭本能的想否认，耳朵边却响起温若初温柔的嗓音。
“你知道你姑姑现在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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