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星期一的傍晚,一条新闻正以惊人的速度爬上热搜榜第一。
xx中心大厦有人要跳楼!
与此同时,某个不知名的深林中,有一人正在林间穿梭。
整个山间都飘荡着金色的类似烟雾却没有实体的东西,越往里走越多。安歌从外沿一路追着金雾进入到了树林深处,直到路过一个杂草丛生的水潭边,四周渐渐飘起了雾。
没过多久,她的视线范围内只剩白茫茫的一片和若隐若现的黑色树干的身影。
“哎呀!这是哪里啊!”她一拍脑门,好像才刚回过神来。
眼看那些金色完全被白雾掩盖,她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树,“到底是谁给我的勇气啊,是好奇心吗!”一边吐槽一边赶紧划开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可手机的灯光还没有跑出多远就被白雾吞噬殆尽。
显然当下无法靠着手机辨路,试图点开地图确认位置,却完全没有信号,连定位都做不到。
荒山野岭,一个人,被困在山里,安歌越想脑门背后的汗冒的就越多。
周围透露着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都没有。
“滋滋滋,滋啦滋啦…”
突如其来的响动在安歌耳中炸开,视线被剥夺的她只好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可再也没听见任何的动静。
本就紧绷的神经在手臂传来一振时绷到了顶点,她的手不自觉哆嗦,直到看清了手里到底是什么才松了半口起,“呼,还好是手机。”手机亮着的屏幕上赫然是一条新闻通知。
“xx中心大厦有人要跳楼。”
怎么又有人跳楼?
安歌喉头滚动了一下,呆立了好一会儿,确认再没有任何动静才放心点了进去。可页面跳转一直停留在白屏,往上一扫才发现又没信号了。
我是不是该报个警?她紧紧握着手机皱着眉思绪终于回归了正轨。
“呜呜~呜~”不知道哪里吹来的小风卷着一股湿气,吹的安歌脸上凉凉的,慢慢的湿气转为泥腥味,还有愈来愈浓的趋势,她心中又开始打鼓,身体紧靠着树捂住了口鼻,思绪在脑海中环绕几周最终还是决定报警。
电话拨了几次,都是连“嘟嘟”声都还没出现就显示出错了。安歌看了眼手机牌子,无奈地闭上了眼,回去一定要让身边的人狠狠避雷!
踌躇间,前方刮来了一阵狂风,吹得安歌的衣服呼呼作响,这风不仅带走了腥臭味还把雾气全都吹散了。
“好邪门的风。”安歌的视线一下清晰了。
“得赶紧走。”这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转身间,瞧见一旁原本杂草丛生的水潭边明显有踩压的痕迹。
老天,别这样!她的陈年老心可禁不起折腾啊,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远离。她前脚刚走,身后唰的一下就窜出一个东西,就立在她刚才的位置。
那是一颗狰狞的蛇头张着血盆大口,再一看,蛇头的下面接着一副人的身体,身后还拖着一条笨重的尾巴,难看的很。
“呕。”她这是误入了什么魔法世界吗?这东西外形不仅怪异还伴随着扑面的腥臭味。她总算知道了刚刚的恶臭味是哪来的了,心中就一阵恶寒,还真是要感谢那阵邪门的风。
安歌步步紧退,后背贴上了离得最近的树干,“我今天跟树还挺有缘啊。”嘟囔着,眼睛却盯着蛇人身体左侧的心脏不动,周围的金雾正在缓慢涌入那颗心脏。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金色的心脏。
为什么它的心脏是金色的?
“你命可真大,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蛇正常吐着信子,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歌脸上镇定,嘴上慢悠地说道,眼睛却四处张望。
可惜蛇人却不再多言,它尾巴一卷,身子往前一跃,“尝一口就知道了!”就要咬上她,安歌一个健步冲向树后,蛇人见状尾巴迅速缠在树上,身体贴紧,朝她吐着信子。
安歌又跑了几步,蛇尾轻轻滑动几寸蛇头就又对上了她。她当机立断弃树而去,可还没跑出多远,蛇人现场表演一个大变活人,唰的一下出现在了她前头。
嚯!有这本事,干嘛兜圈子?这种时候,看着面前这样一个奇怪的物种,安歌由心的觉得,什么游戏走到这步也该game over了不是?
“嗖”。就在这紧张的对峙中,一道风声自安歌耳旁呼啸而过,蛇人顿时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视野内。随着几棵树的轰然倒塌,蛇人摔飞在远处,激起的枯叶盖满全身。
还好,安歌转头一看松了口气,紧接着赶紧把手机藏了起来。
来人远远瞧着模样俊俏,只是一头绿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异常耀眼,也正好与他格外张扬的穿着相映衬。他的衣服像是什么动物的羽毛做的,随风飘动,还反射着一闪一闪的光,这人周身都在吸收金雾身体也笼罩着一层猩红的荧光再加上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天外来仙。
他翩然而至,“你怎么样?”,发丝轻扬。
“啊?没事,没事。”安歌朝来人投去感激的眼神,高人回以一个宽慰的笑,随后将视线落回远处,“先前我便警告过你,没想到竟如此执迷不悟!”
这话听的安歌撇了撇眉,警告?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突如其来的那阵大风?这么说这人算是救了她两命。
听到这话,蛇人手脚并用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能是蛇头太重,刚站起来没几秒就见它两脚踉跄往前摔走几步,双手一撑又摔了回去,眼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它低吼了一声,蛇尾用力拍地,身量一下拔高,人身部分如同串在身上被蛇尾架着悬在空中已然成了装饰。
看着这操作,安歌差点忘了自己的处境,忍不住想笑,难道身体是租来的?控制不好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想着想着还真乐开了,用手指着就想转身分享一下“你看它……”
高人却仍旧一脸严肃对蛇人喊道:“你难道不知道不能杀生吗!”
蛇人尾巴抬起摸了摸头,“这个世界崇尚的是什么?修行为上!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那只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是吗?那我现在倒要看看,杀了又如何!”蛇人一窜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歌只觉头顶被人抚上,心里顿时一凉,直觉要完蛋,下一秒她就被人提溜到一旁,“小心了”“啊……”安歌还没惊叹完,一旁的人就骤然消失,显然他们要开始斗法了。
神仙斗法,凡人遭殃,秉承着从心的原则,她迈起步子打算趁乱往回跑。
可安歌刚抬起脚,地上的枯叶便开始轻轻飘起,快速布满安歌周围的空间。“这可真及时。”她死心的放下脚,一片叶子刚好擦上脸颊就见了红,本人却毫无感觉,只看着不远处部分叶子被什么触碰,落回地面,随着叶子落下的还有猩红的液体。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林间。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显然并没有起到多大的威慑,蛇人依旧横冲直撞,越来越多的鲜血滴在地上,血迹离安歌也越来越近,眼看不到半米,一旁水潭的水被吸出冲异动处而去,偶有点滴的水溅上叶片或者树枝都被戳成马蜂窝。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不能杀生?那之前的树算什么?这算什么?
这水但凡有一滴滴到身上…光是想想她的身上都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被围困之物骤然现行,却没有任何后退的想法。见状,水流立马转变形态,分成数股,有意识一般在蛇人周身环绕寻找机会,一旦触碰上就会钻进身体里。
蛇人面色惨白,身形摇摆,它硕大的蛇尾一甩而出,低吼出声,“给我死!”安歌顿感不妙,只觉得身上一重,失去了意识。
该是说自己倒霉呢?还是幸运呢?安歌躺在石板上数着四散的金雾,百无聊赖。
她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陋室。陋室,毫不夸张,甚至说是陋室都委屈了陋室,谁家屋里只有一块大石板?
安歌灵光一现,坐起一拍大腿,“欸!这不牢房嘛!”余光却撇到床头边大开的门洞,好吧,它跟牢房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门。
“我怎么就出现在那条马路上了呢?怎么就跟着这些金灿灿的东西走了呢?。”她抬手试图抓住空中飞舞的金雾,“怎么偏偏就遇上那条‘人了’呢?”她现在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说明已经治疗过了,但她也没有完全放下心。
安歌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在这么空荡的地方显然有点呆不住了,她凝视着门口,“这门户大开的样子,不会有什么陷阱吧?”纠结了一秒,还是躺了回去。
躺着躺着老觉着浑身不舒服,“躺在这石板上怎么这么像电视里等待解剖的身体?”
算了,要死早死了,她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站在门口一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尤其是正对着的那棵巨树,有无数金光涌入。
树通体漆黑,树干内空空如也,一侧开裂显然被雷劈过而豁出了一个大口,再加上焦黑的树杈显得整棵树张牙舞爪的,与周围仙气缭绕的样子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看着,安歌脑中一阵嗡鸣同时耳中传来尖锐声,眼中的景象骤然一换,雷击树不再焦黑,而是枝繁叶茂,生机盎然,周围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红光,再往下看,扎根的土地却是一片焦黑,直到耳中轰鸣消失,再一瞧,依旧是焦黑一片哪里还有枝叶扶疏的样子?
有问题。
“你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安歌身体一僵,看了一眼人才反应过来是谁,赶紧上前表示感谢,“大恩人,感谢救命之恩!谢谢!”
高人温和笑了一下,“举手之劳,叫我飞星就好。”
“好好好,我叫安歌”安歌搓着手边的布料,斟酌了一会儿又开口道:“那个,那条蛇怎么样了?我还能回那片树林吗?”
飞星闻言叹了口气,“不太妙,它非要不死不休,要不是不能杀生,也许就不会那么麻烦了,所以可能要你委屈在这儿留一段时间了。”
安歌听后扯了一抹笑说:“啊哈哈哈,不委屈,不委屈。”
所以不能杀生是这里的规则?这她就不解了,在这里什么才算是“生”?不过要是杀人代价很大的话,那条蛇为什么非要杀她不可?
想问又开不了口,多说多错,要是被看出不是原住民惹了麻烦就不好了,毕竟还想活着回去呢。
两人并肩无言,尴尬之下安歌的视线又落回了那棵枯树,这一看又让她吓了一跳,这棵树是会变脸吗?心情好是一个样,心情不好又是一个样?
现在的树干空洞中挤满了,咚咚咚,跳动的心脏,一颗颗,金灿灿的相互挤压着都有点变形了,看的安歌脸色煞白。
眼神顺着树干往上看去,延伸的枯枝上挂着数不清的人,统一从脖子后面进入,咽喉处伸出,身体却保存的非常好如同活人一般,只是看上去所有人的脸都被撕了下来,崎岖的脸庞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与脸框严丝合缝,纸上画着精致的五官。
吓得她双眼大睁,嘴不自觉的张开,伸手一指,“那是什么东西!”
飞星顺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眉毛一挑,周身红光闪烁,朝着安歌一步步压近,“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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