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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破案

祥云找到季秋时,季秋正在悠闲的喂着鱼。

“公主,该回去了。”祥云提醒

“好祥云,陪我一起坐会吧。”季秋拉着祥云一起坐在池边。

季秋将最后一把鱼饲洒进池中,拍了拍水上的灰土,慢悠悠开口:“天地昭昭,为何女子就不可上阵杀敌,只能守在一方宅院。”

“女子以柔为美,天底下还无女子上战场的先例呢,公主您从小习武,也只为其防身之用。”祥云回答她。

“可我一习武,二为公主,就应为国捐躯。可偏偏父皇不能理解我,你也不能,这世间男子能做之事,女子也非不可,只是无人知晓罢了。”季秋一心为国,她这一生的报复就是为国捐躯,守护天下太平昌盛。

“公主,我不懂您,可我知晓公主定有公主之理,无论公主做什么,都有奴婢陪着呢。”

季秋顿时就想起逃婚:“那你可否跟我一起逃去边境。”

祥云一时犹豫,季秋也不催她回答,只是静静赏景。

“如果公主想好,奴婢愿意冒险陪公主一起。”

“生亦死,皆一同。”季秋捂住祥云的手。

季秋从原主记忆中得知顾许言这个人,预谋他会帮到自己。

辰时,季秋一身红衣出现在景文殿门口,文武百官皆凛凛不敢正目而视,季秋只是淡淡一笑,默默看向顾许言,顾大将军。

顾许言感受到季秋目光投向她,季秋只是扫一眼,走进大殿之内。

早朝开始。

“儿臣参见父皇。”季秋跪拜行礼。

有人震惊女子上朝旁听,但皆不敢言辞。

“起身吧。”李怀辙抬手。

季秋起身退后原位,与几名兄长站在一起。

“今日,主要还是谈及和亲之事,特意叫来长公主旁听,毕竟也是她的婚姻。”

众人也皆了解,眼神不自觉投向季秋,季秋只是微微颔首致意。

退朝,季秋走到顾许言面前。

“那日一见,说要奖赏顾将军,还未兑现,可否知晓顾将军想要什么?”

顾许言讶异一闪而过,只是双手交叠,微微附身:“无需兑现,公主大度了。”

“这怎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兑的话,那我不就成了言而无信之人了,顾许言若是未想好,那我便等着顾将军亲自找我。”说着季秋不等顾许言的答复,越过他往长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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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季秋穿着华丽的大红婚服,头带凤冠,长长的裙摆恰若牡丹在脚边盛放,嫣红色的细钗礼衣泛着金色的光,广袖袖口细密繁复的花纹美妙绝伦……透过铜镜,两弯拂烟眉下眸如月,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在耳畔作响。

一名婢女走进寝殿,季秋给祥云眼神示意,祥云打晕了婢女,季秋与婢女互换衣裳,将人抬到床榻上,手握果盘与祥云一同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公主迟迟未出宫殿,嬷嬷走进宫殿内看见公主躺在床上,轻声开口:“公主吉时已到。”

未有回应,嬷嬷拉开喜帕发现此人非公主,着急忙慌出去通报。

热闹的皇宫变得骚乱无比,士兵开始到处搜寻公主下落。

顾许言只是一个人走在长廊上,这场闹剧当真有趣,不过他没有兴趣看。

季秋躲避着追兵,一击袖剑打伤一个发现她的士兵,便开始跑路。

长长的走廊里,季秋拼了命的奔跑,看见顾许言的背影,眼里顿然亮起光,幸好他在,急忙伸出手抓住他,恳求道:“顾将军帮我。”

顾许言拉开距离,挑眉问:“为何?”

季秋此刻急坏了,害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抓住,只是拉着他不让他走,再次出声已带上焦急的哭腔,轻轻眨动双眸,我见犹怜:“因为我需要你。”

顾许言看着季秋脸上的神情,未出声,追兵马上赶到,顾许言看了一眼远处寻人的追兵,微微一笑,还是拉着她逃了。

顾许言拉着季秋一路下到皇宫地道,黑暗的地道内,顾许言点燃火折子。

季秋小心翼翼跟着他身后,紧紧牵着他的袖角。

季秋左顾右盼的功夫被他抓到,抓住她的手,吩咐道:“跟好。”

“谢了。”

弯弯绕绕的地道里,能清晰听见上面士兵的踏步声杂乱无序。

一只老鼠忽的出现。

季秋吓了一跳,抓住顾许言的手又紧了一分,顾许言一愣,还是放柔声音哄着这位公主:“无妨,不用怕。”

“不……怕。”季秋勉强扯出笑来。

到了顾府,季秋好奇打量了一下里面,冷冷清清没什么人生活的样子,顾许言瞥她一眼,走了进去,季秋立马跟上。

“我帮你了。”顾许言在磨墨,抬眸看着季秋,“报答是什么?”

“带我去边疆。”季秋再次开口。

“这不是报答。”

“我可以帮你。”

顾许言嗤笑出声:“我还轮不到需要一介女子的帮忙。”

“女子又如何,本公主定不负顾将军善意。”季秋冲他眨眨眼,放低语气撒娇。

蜡烛闪烁着火光,点亮了书房一角,顾许言放下笔,抬眸斜睨她一眼,淡淡开口,话语里却带着威胁:“公主,我该不该把你送回去呢?”

季秋一不做二不休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你若是不带我走,我便赖于此处,你可以禀告陛下,我就说是你幽禁我。”

“明日启程。”顾许言勾起玩味的笑,冷冷说。

“真的嘛?”季秋惊到站起。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顾许言噙着笑望向季秋,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顾许言到底为何帮自己,季秋是不知晓的,但肯定也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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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逃婚之事,传遍京都,李怀撤气得杀了那些婢女。

季秋此刻打扮得破烂,脸上抹了层泥,一身黑衣斗篷,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祥云双手反复撰紧,焦急的等待着季秋的到来。

“公主。”祥云小声喊了她一声。

季秋转过头,看见她站在小巷之中,抓住她的手就走。

“可有人发现?”

“不曾,我从北门逃出,早早便等在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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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季秋手掌紧攥,听着祥云讲述昨日宫中发生的一切,气到发抖,官兵正在城门口一个个排查,季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城门口,填满了她的画像。

顾许言伸手包裹住了季秋的手,安抚道:“无妨。”

季秋现在就想冲回去杀了那个狗皇帝,可她不能,已经有人为她牺牲了,她现在回去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那些人就白白牺牲了。

她要忍。

官兵掀开车帘拿着画像一一对比,看着季秋又深深看了画像一眼。

“你下车。”指着季秋开口。

季秋心头一颤,起身准备下车。

顾许言拉回季秋,冷冷开口:“本将军马上要赶回边疆,耽误了时机,尔等担待得起责吗?”

“不敢不敢。”士兵连忙放马车出城。

季秋眼里充满感激望着顾许言。

有愧疚。

顾许言要是知道,有人利用他,估计会直接砍了她的头。

“公主,我又帮你一次。”顾许言禽着散漫的笑,笑里有几分凉薄之意。

“多谢顾将军。”季秋望着顾许言,唇角微仰起感激的笑容,低声道谢。

顾许言拿出手帕擦去季秋脸上的泥土:“公主,可考虑清楚?”

季秋点头:“顾将军,本宫非无能之辈。”

顾许言将手帕叠好,丢出窗外,对季秋淡淡一笑。

季秋:嫌弃我?洁癖?

最终还是垂下眼眸。

京都与边疆地区隔着五座城池。

第一站便是久州。

入久州城内,季秋被祥云搀扶着下马车。

顾许言几人走在前面,季秋感觉这几日身体状况下滑严重,已经有些虚弱。

还未站稳,季秋就往地上倒,祥云搂住季秋的腰,稳稳扶着她。

“顾公子。”祥云喊了一声。

顾许言这才回过头,就看见季秋晕倒了,命曲怀英去背季秋。

“是,公子。”

季秋被带入医馆内,郎中为她把脉,脸色都变了。

“借一步说话。”郎中走到帘布外。

顾许言跟上。

“娘子的脉象虚弱,气血亏虚,已毒入肺腑,欲医好,难也。”

“无论如何需医好我家娘子。”顾许言瞥见季秋醒来,顺着郎中的话说下去。

“这,看命啊……”

“多谢郎中。”

季秋知晓自身问题,一直沉默不言。

“顾公子何不弃我先行呢?”季秋问。

“公主,臣可不敢丢下您啊,惜命。”顾许言这话威胁又调侃。

“是,顾公子大义。”

顾许言未曾理睬她。

他还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了,把曲怀英留在此盯着。

季秋有些想翻白眼,上一秒说不敢走,下一秒就无情离开。

季秋不能一直留在永州,一路上靠喝药维持,路过一个城池便留下来治疗几日。

身体渐渐恢复一些,可能是老天也不想让她这么快就离开吧。

这几日系统告诉她一些细节又匆匆下线。

她死后被分配来到这个世界完成任务,只有完成所有任务,她在原来的世界才能复活,如若未能完成,或是先死一步,都将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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