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着最近组织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萩原啊……”
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拿出了随身的负责组织那边情报的手机。
“最近组织好像有一个实验室不受控制,那个实验室离这里还挺近的,里面的人员被行动组给处理了,但是在那个实验室的地下发现了一个用于囚/禁的房间,
据说是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的恶趣味,而且组织里曾有谣言传出位负责人喜欢紫色眼睛,个头较高,皮肤白皙的男人。
不过这一部分我也仅仅只是听说。景光,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景光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松田说,
“行动组那边前一段时间是有关于击杀那个实验室人员的任务的。
不过那个实验室本来项目组织就不是很重视,而且经过检查发现资料并没有被成功拷贝,所以行动组大部分成员也就意思意思。
为了以防万一,我去过那里。
关键是我曾经在实验室的的一个比较隐秘的暗室里找到了几个爆/破组的警员,另一个房间我没有找到。
但是有人进过那个房间,那一个囚/禁室里很干净,似乎被人打扫过,也没有人重视过,所以可能研二是从那里面逃出来的。
阵平,可以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研二的吗?而且你认识这几个警员吗?”
“10月27日。”
松田用手指摩擦了一下下巴,
“这几个警员就是当时hagi带队的时候的对员。”
“正好对上了。”
零在一旁不断翻动着手机,查看有关实验室的细节资料。
“这个实验室因为组织里不怎么重视,相关资料比较少,也不能马上就断定研二是从这里逃出来的,而且研二现在状态非常的糟糕,
那几个警员被救出来之后都是一问三不知,他们说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炸/弹爆炸之后好像就一直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直到被hiro找到。
我之后会联系公安尝试对研二进行心理治疗,明天我们会想办法将研二运到公安那边去。不过因为现在的研二对你非常的依赖,所以到时候可能你也要隐姓埋名一段时间。”
松田叼着一根烟,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了。
景光温柔的笑了笑,
“阵平,明天见。”
————
萩原好不容易在松田的帮助下吃了几口易消化的食物,就当做早餐了。
但是今天松田将碗放下来之后并没有马上赶去上班,而是拿出一条面料光滑的领带,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抱歉”随后俯身靠近萩原。
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烟味,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将领带盖在萩原的眼睛上。
微凉柔软的感觉让萩原下意识的向后微缩,却被松田用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后颈往回拉,随即双手迅速的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松松垮垮的,像是怕他不舒服一样。
领带并不透光,萩原的视线被困在一片黑暗之中,还没有等心中的恐惧升起,
低沉的声音像是乐曲中的大提琴从耳边传来,呼吸带起的暖风,让人感觉耳边痒痒的,
“hagi,你做的很棒,记住不要将领带给扯下来。不要怕,我一直在你的身边,永远都在。”
接着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语一样,松田主动的将萩原的脑袋送进自己的怀抱之中,看着原本因为突然陷入黑暗还有点紧绷的萩原,一进到自己怀里就变得软趴趴的一摊,像是得了好处的猫一样,轻轻蹭着。
松田看着完全听从他的萩原,心中的**被极大的满足,半是表扬半是挑逗的在萩原身边轻轻的说
“hagi,做的很棒。”
被熟悉气息包裹的萩原感觉内心非常的舒坦,在听到了松田这句话之后,又马上变得局促起来。
真是的,小阵平怎么可以这么逗研二酱,是谁教给小阵平这些的?这三年小阵平都学了些什么呀。假如小阵平再这样子下去的研二酱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带着点不服输的小脾气和一点被挑逗起来的**,萩原悄悄的挪动手臂,想要往松田的腰上摸,但奈何他现在基本上整个人都在松田怀里,他一有什么动静,松田往往是第一个知道的。
于是那只作乱的手也被松田给抓住,然后扣了回来,萩原有些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松田只是懒惰的笑了笑,像只晒足了太阳的黑色卷毛猫,手指弹动了几下那个在萩原脑袋上挂着的结,有点无可奈何的说,
“hagi,等你好了,要怎么摸都可以。”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点诱人的颤音。
萩原就在松田的怀里僵住了,小阵平怎么做到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呀?这么诱人的姿态,简直就像是引人犯罪。之后又像是确认一样,断断续续的问
“真……的……”
松田挑了挑眉,好像是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会问这种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当然是真的。”
萩原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整个人仿佛都在冒着幸福的粉红色泡泡,微微磨动着牙齿,想要立刻在如此诱人的小阵平身上留下痕迹,手又略微的往下扒拉了几下。
松田也任由他这样子做点小动作,在过了几分钟之后,直接趁这个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他抱住从房间里带了出去。
萩原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就房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松田用胳膊肘开的门,同时尽力的让关节不磕到萩原。
然后就是来自于外界的风吹在了萩原的身上,萩原刚想开口,松田就立马告诉了他
“hagi,我联系了零和景光,带你去公安那边看心理医生,顺便处理一下身份问题。为了让你不感到不适,我只能用领带蒙住你的眼睛了。”
萩原轻轻的点了点头,知道等会儿可能要上街的时候,将自己的头又往松田的怀里伸了伸,让自己的鼻子只能闻到属于松田的气味,一只耳朵被松田的外套捂着,另一只耳朵由自己捂上,
就这样子,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眼前是没有边界的黑暗,只有属于松田的气息像是道标一样始终指引着萩原的意识,甚至可以听见一点小小的心跳声,那心跳声逐渐占据了萩原的整个心神。
那心跳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运动,昭示着其主人的健康,像是一把小小的锤子,让萩原的胸膛也随之而起伏。
面前的人是鲜活的,心跳的声音永不停止,这一切给予了这一刻的萩原最大的满足。
直到松田走到了零准备的车子的旁边,零稍微跟松田打了下招呼就坐到了驾驶坐上,打开车门将萩原放了进去,关上,然后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坐在距离萩原半米远的位置,刚刚想要拉上车门。
萩原想也不想就追随着熟悉的气味往旁边靠,猛的扑过去抓住了松田的一只手,然后像只树懒一样爬上来,浑身上下都在宣告着
“研二酱还想要贴贴。”
萩原强行贴上来的姿势又别扭又古怪,连带着松田的身子也扭曲了起来,想要强行关上车门就是一阵酸痛。
由于萩原的大动作,那个原本就松松垮垮系在萩原脑袋上的领带向下滑去,露出了萩原一只显得有点阴郁的眼睛。
一瞬间还没有关上的车门将那些繁杂斑斓的东西全都展示了出来。(萩原进来的方向,车门是对着公寓的,松田是从另一边的车门开门进来的,所以那边就正对着比较繁荣的街道。)
一瞬间复杂的物体带来的丰富的联想,触动了萩原身体当中最敏感的几根神经。
他几乎是当场就软了身体,在车垫上抽搐着,像是极度缺氧一样,高昂着头,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的呼吸,甚至带动身边的空气发出声响,喉咙像是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一样,发出机器失灵一样的咔咔声。
萩原尽力的转移着自己的视野,瞳孔却像是被吸附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松田能做的只有立马关上车门,侧过身来,将这个人重新放入自己的怀中。
萩原感觉越来越多的空气被自己强行纳入肺部,过多的空气让人头脑发晕,身体仿佛也感受到了萩原的难受,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口鼻,一只手掐住脖子,却带来了更加难熬的窒息感。
有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滑落出来,深邃暗淡的双眼用力的睁开来,眼白上有血丝爬过。
研二酱大失败!昨天自己忍得那么辛苦,到底是干什么呀?今天还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自己哭的样子。
萩原苦中作乐的想。
松田看着萩原这样一副反应剧烈的样子,慌了神,将萩原两双掐着自己的手给摁了下来拽在手中,有点嘶哑的声音不停的说着,
“hagi,我是小阵平……hagi……”
但是这样过度呼吸的症状并不能得到缓解,萩原只能无助的流着眼泪,像是破风箱一样用力的呼吸着。
坐在副驾驶的景光,还有坐在驾驶位的零立马反应了过来,景光率先下了车打开后座的门,零拿起一旁的塑料袋递给了景光,
松田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小心的用单手握住萩原两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像是在抚摸一种小动物一样的轻柔手法让萩原微微低下头来,
萩原在那只手还没有完全放下的时候,就主动的将头给低了下去。
这一小细节被松田看在了眼里,获得了莫大的满足感。
另一边的景光让萩原对着塑料袋呼吸,适当的缓解了过度呼吸的症状,零重新将滑下来的的领带给扶正。
而当萩原的呼吸变得平缓而正常之后,越来越多的泪水从他的眼中流出,将领带给润湿了一大片,喉咙里发出细软的气音,眼睛有些无力的微微闭上。
他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缩成一团,将松田作为一个暖烘烘的天然热源,将自己的冰冷的身体给捂热,泪水甚至透过领带有一部分渗到松田的衣服上。
松田立马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像是盖被子一样盖在萩原身上,将萩原捂了个严严实实。
萩原的身体是很脆弱的,这一次身体的变故让他累到几乎可以当场睡过去的程度,但偏偏精神还有一点点吊在空中,维持着一种迷迷糊糊的半清醒状态。
想睡又睡不着,萩原感觉自己的头发昏的越来越严重了,抽泣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像是难受时想要引起别人注意的小孩子一样。
景光和零看萩原这个状态,也知道要把他带到公安那边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先将人送回去。
零在那边负责通知公安,看看能不能把心理医生给叫过来。
松田抱着萩原将他往回送,景光在一旁仔细观察萩原是否还有其他反应出现。
一直到松田将萩原放在床上,将床上的外套换成自己最近穿过了的之后萩原才勉为其难的浅浅睡去。
松田很早在照顾萩原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家伙的睡眠很浅,只要他走出这个房间或者是将这里的外套拿走一个,萩原就会立马醒来,用那双仿佛木偶一般的无神眼睛看着自己,莫名其妙透露出一种委屈的情绪来。
他又不会把hagi给丢下,明明自己已经证明了很多遍了,为什么hagi.还是不信?
到最后他还只能在睡觉的时候和萩原挤在一张床上,有时候萩原睡觉的时候并不安稳,他为了让着萩原睡觉的姿势都会变得格外别扭,早上起来就是腰酸背痛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hagi还是如此缺乏安全,甚至面对稍微热闹一点的场合就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反应。
明明hagi之前最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了。
————
经过零那边和公安的一系列拉扯,公安最终决定将心理医生给送过来,
然后睡了几个小时,感觉自己还没有睡饱的萩原被叫了起来,然后尽全力将那作为晚饭一碗粥给喝干净了。
然后萩原就乖巧的端着干干净净的碗,一双下垂的眼睛就眼巴巴的盯着松田,视线还在松田的腰周围游离,
松田现在正靠在柜子上叼着一根烟,由于考虑着这里有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所以没有点燃,
白色的衬衫紧贴在流畅的腰线上,精致的腰带着隐隐约约的肌肉感,带来一丝危险感的同时,让人感到涩气加倍。
或许是因为萩原的眼神太过于火热,松田转过身去揉了一把萩原的半长发,轻笑着说,
“说了要等你好了才行。”
萩原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将头给低了下来,开口想要喊小阵平,却被心理医生过来了的消息给打断了。
那位心理医生是一位中年女人,有着一双深棕色的眼睛,面孔带着古典的韵味,长相温和,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接近的亲和力。很可惜的是萩原此时的注意力一直死死的放在松田身上。
心理医生看着两个人可爱的小互动,会心一笑,
“二位的关系可真好,我感觉萩原先生只要拥有了松田先生,我这个心理医生都没有上场的必要了。”
松田无奈的冲这位医生摆了摆手,像是抱怨一样说起萩原有多么的麻烦。
这位心理医生微笑着听着,看着萩原在松田的衣服堆里窝着,双手时不时扒拉一下的样子,笑得更加动人了。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松田先生当我之后心理治疗的助手吗?”
“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我相信有了松田先生在,我们的治疗过程会无比顺利的。”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这位温柔的心理医生在松田的帮助下完成了对萩原的心理测试。
(因为我不清楚心理医生的治疗流程,所以我这里就略写了)
虽然这位心理医生在过程当中一直保持着有理,温和,恰到好处的微笑。
但是松田却感觉她的双眉之间萦绕着几丝苦恼和痛惜。
果然在出了房门之后,这位心理医生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是对一个可怜孩子的怜悯,
“萩原先生现在状态很糟糕,糟糕到心理医生介入的话,反而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这双深棕色的眼睛里流淌着像是秋日暖阳一样的关怀情感,她用一种托付一样的语气向松田说
“萩原先生很喜欢松田先生你,也只有松田先生在的时候,萩原先生才能收获安全感,所以我相信只有松田先生可以治疗萩原先生。”
松田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士,看着她眼眸中仿佛母亲的儿女们的爱一样的纯粹情绪
“松田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去尝试吧,尝试去治好他,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找我们,我们会尽力去解决。”
松田点了点头,墨镜下的神色所有人都不甚清楚。
那一天来到这个房间里的人们只能知道,这位松田先生将萩原先生给送入梦乡之后,
在公寓的窗户上,看了一下午的枯叶飘落,候鸟高飞,烟云缭绕。
但是没有人看到,这位松田先生在那位沉睡着的萩原先生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从柜台深处拿出了在三年前的噩梦样的一天中,与萩原先生约定好的要喝的酒,在今天这位松田先生对着秋风,对着枯叶,对着床上的人,饮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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