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临看着自己留下的杰作,心中这才稍稍平衡下来。
于是,让人发愁的问题,就从——
如何挡住他身上的齿痕?
进阶成了……
如何挡住他们两个人身上的齿痕?
应长临将两扇衣柜门全部拉开,所有衣服都被展示在他们面前。
他摸了摸鼻头,有些发愁,夏天的短袖、T恤衫都没有高领的,没有一件能够派得上用场。
应长临找不到合适的,想回头问一下柏祟的意见,就见他抱着双臂,靠在门上,盯着自己看。
发觉自己回头,他还挑了挑眉,好似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明明就是他惹的祸。
“过来。”
应长临唇角勾起一个诡异地笑容,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
柏祟抱着手臂的动作一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对方身边。
下一秒,就被勾住了脖子,他身形一晃,低下腰来,稳住身躯。
“就知道在旁边抱着手看,你说说,穿什么能够挡住?”埋怨的话从身旁人的嘴里吐出来。
柏祟却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他半真半假地说:“别人知道又怎么了?”
别人知道了又怎么了?
怎么了?
么了?
应长临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别人打趣的目光,耳朵跟着红起来,他不可置信地说:“你听听,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柏祟没有羞耻心,所以他压根没有考虑到,有人会顾忌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见应长临反应那么大,他只觉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完全忽略了,之前两个人一起参加舞会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看他沉默了半天,应长临只当他也无法,深深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弄两个大的创口贴遮一下得了。”
沈玄明盯着对面排排坐的两个人,视线狐疑地在他们脖子上看了看,充满怀疑、不信任地重复道:“你们两个,被蚊子咬了,所以贴了两个创口贴是吧?”
应长临认真严肃的点头,仿佛沈玄明说的都是真话,而不是自己随口编来诓他的。
这也怪不得自己,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哪还有追着问的?
最近出的这几件事都或多或少和沈家有所牵连,他本来还心中存疑,对沈玄明今天的邀约也是心存戒备。
沈玄明这话一出,所有的戒备、隔阂通通都烟消云散,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脑子一根筋的沈玄明。
想到这里,他顿感欣慰。
望向对面的眼神中充满了父亲面对傻儿子的慈祥仁爱。
……
柏祟看着他专心致志盯着对面的眼神,他的视线也跟着落在沈玄明身上,但仅仅停顿了一秒钟就挪开了。
桌下的腿撞了撞应长临。
沈玄明被这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终于得救,他朝柏祟投去感激的目光。
却见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哥们看,压根没收到自己的信号。
……
算了。
沈玄明将桌子的菜单往他们两人面前一丢,“多说无益,来,咱们整点东西吃。”
应长临翻开菜单,一个菜都没来得及点,就听见对面接连报出一串,这个、这个、这个……
他默默将才翻到第一页的菜单合上,够吃了,不用点了。
沈玄明几乎把菜单上的东西全都点了一遍,等他翻到最后面,还准备继续的时候。
应长临打断道:“够了,吃不下了。”
话落,他感觉对面投来一道诧异的目光,“这些都是我自己要吃的,长临,你想吃什么自己点,今天我买单,随便点,别客气!”
能够撑死三个人的量,自己吃。
这两个词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他问:“你是几天没吃饭了?”
这一问,可不得了。
沈玄明本就憋了满腹委屈,本来还能忍到吃了饭再说,这一问,当场就忍不住了,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真、真哭了?
问出这话的人,瞬间怔愣在原地,浑身上下都展现出一股手足无措的意思。
柏祟默默转了转桌子,将桌面上的纸巾停在沈玄明手侧,他顺手抽出一张纸,重重擤了鼻涕。
恶狠狠地说:“长临,我是再也不想和我这个小叔出门去了,他简直不是人啊,有了个目标,就一个劲朝那里使力气,我差点被弄死在那深山老林里面了,要不是前两天,我爸不知道发哪门子善心,给他发了消息,我指不定还在山上跑!”
应长临听他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堆,挑挑拣拣发现了重点,不过他没问,安慰道:“那你多吃一点,我请了。”
侍应生菜上得很快。
光靠吃的哪里能够堵得沈玄明的嘴,他吐槽得起劲,也不需要别人插话。
应长临时不时出声附和两句,就够了。
沈玄明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对今天的谈话总结陈词道:“宁愿被你拉去单练,也不想和我小叔出门过这种日子!”
他举起装着可乐的杯子,豪气万丈地一口闷了,大喊道:“敬自由。”
叮叮——
叮叮——
沈玄明装在包里面的定位器发出响声,他的动作被打断了,“啧,估计有急事,居然消息都不发就用定位器喊我,我先看看。”
他拿出手机,刷新了两遍都没看消息,眼睛一瞥,看见了右上角只有一两格的信号,左右转了转方向,无奈地说:“长临,你先吃,这房间里面信号太差了,我出去看看。”
罪灰祸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在位置上,一个多余的表情动作都没有。
共犯则是点点头,对受害者表示理解。
应长临见他出去,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吓死我了,生怕哪里没注意到,你就被发现了,早知道还是不带你出来了。”
柏祟宽慰道:“没事,他都说了,是介绍你男朋友给他认识,迟早都要见面的,还不如就这样,只有他一个人在反而还安全、可靠一点。”
话虽如此,可悬着的心,哪里是说两句好话就能放下来的,真这么简单,心理医生都该失业了。
可柏祟说的也不无道理,他点点头。
应长临将视线落在沈玄明离开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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