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缓步上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安瑶:“圣血啊,多么珍贵的血脉。教会总是这样,把天赋异禀的孩子当做工具来培养。”她看向汪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就像当年的你一样,Magan。”
汪婉清神色一凛:“安瑶和我不一样。”
“哦?”红叶轻笑,“你是说她比你更纯粹?还是说,你希望她不会像你一样被深渊之力侵蚀,变成堕天使的模样?”
安瑶有些迷茫地看着两人:“Magan前辈,您也是圣血的拥有者吗?”
汪婉清沉默片刻,轻声道:“是的。正因如此,我才更明白这种力量的代价。圣血确实能引导最纯净的圣光,但同时也会吸引深渊恶魔的觊觎。尤其是那些古老的恶魔,最喜欢玷污纯洁的事物。”
“就像阿德蒙斯对你做的那样。”红叶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个夜晚,他用一个纯真少女的幻象诱惑你,几乎成功地让圣血堕落。如果不是教会及时赶到……”
“够了!”叶鱼打断红叶的话,怒视着她,“不要再提那些往事!”
红叶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汪婉清心中一凛。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看似偶然的相遇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安瑶,到我身后来。”汪婉清将少女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红叶,“我开始明白了,教会派她来‘接替’我的位置,恐怕另有目的。”
红叶轻笑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Magan。这孩子确实是个诱饵,一个能引出那位上位恶魔的诱饵。”
“你是说……阿德蒙斯?”汪婉清瞳孔微缩。
“教会手握这样纯净的圣血,就是为了引诱阿德蒙斯现身。”红叶缓缓说道,“那位**之主最喜欢玷污纯洁的灵魂,尤其是未经人事的圣血少女。”
安瑶听闻此言,不禁脸色发白。她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水晶瓶,里面盛着金色的液体:“教会给了我这个,说是对付恶魔的秘密武器……”
汪婉清看着那瓶金色液体,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净化之泪?教会竟然敢让你携带这种危险品?”
“净化之泪是什么?”叶鱼好奇地问道。
“是由圣血提炼出的最纯净力量。”汪婉清神色凝重,“它确实能重创甚至杀死上位恶魔,但代价是使用者的生命。教会居然让这么年轻的孩子背负如此重担……”
红叶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瓶净化之泪:“多么讽刺啊。为了消灭邪恶,却不惜牺牲纯洁的生命。Magan,你说教会和恶魔,到底谁更邪恶?”
汪婉清沉默片刻,随后坚定地说道:“安瑶,跟我们走吧。我不会让你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无论是教会还是恶魔,都休想利用你的纯真。”
安瑶怔怔地看着汪婉清:“可是……我从小就在教会长大,他们说我的使命就是净化邪恶。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我还有什么价值……”
“不要这么说。”叶鱼上前握住安瑶的手,语气温柔,“每个人的价值不是由别人决定的。你有选择的权利,不是非要牺牲自己才能证明存在的意义。”
安瑶听着叶鱼温柔的话语,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从小被教导要为信仰奉献一切,却从未有人告诉她还有选择的权利。
红叶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教会如此执着于消灭阿德蒙斯吗?”
汪婉清皱眉看向红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叶缓步走向破碎的彩窗,月光洒在她血色的长袍上:“阿德蒙斯掌管着深渊之门的诱惑之香,那是能让任何生灵沉沦的气息。教会认为,只要能消灭阿德蒙斯,深渊之门的诱惑就会受到影响。”
“教会想断绝通往深渊的路径?”叶鱼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仅如此。”红叶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他们想控制这份力量。通过净化之泪的力量击杀阿德蒙斯后,那股诱惑气息就会被封印在水晶瓶中。教会就能以此为筹码,掌控那些依赖于诱惑香气的恶魔。”
安瑶听到这里,不由得紧紧攥住胸前的十字架:“所以说……我不仅是诱饵,还是封印深渊之门的容器?”
汪婉清搂住少女颤抖的肩膀:“别害怕,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她看向红叶,“你今晚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吗?”
红叶轻轻摇头,长袍在月光下泛起涟漪:“当然不是。莫老师让我来传达一个消息 - 阿德蒙斯已经苏醒,他正在寻找新的猎物。”
叶鱼闻言不由打了个寒颤,她握住汪婉清的手,轻声问道:“阿德蒙斯为什么在此时苏醒?”
红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或许是因为他闻到了三朵花儿的芬芳。一个是拥有净化深渊之力的叶鱼,一个是携带圣血的安瑶,还有一个……是曾经差点被他得手的Magan。”
汪婉清听到这话,胸前的十字架顿时泛起血色光晕。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浮现,让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无论是叶鱼还是安瑶,都不会成为他的玩物。”
红叶优雅地行了一礼:“那就拭目以待吧。不过Magan,你要小心。阿德蒙斯对你念念不忘,这次苏醒很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散在月色中。
教堂里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叶鱼看着汪婉清凝重的神色,轻轻握住她的手:“婉清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汪婉清沉吟片刻,轻声说道:“首先,我们得保护好安瑶。阿德蒙斯善于利用人内心的软弱,尤其是年轻纯洁的灵魂。”
她转向安瑶,目光柔和:“你愿意暂时住在我们那里吗?至少在找到应对阿德蒙斯的方法之前。”
安瑶略带迟疑地望着汪婉清,轻轻点头:“谢谢您,Magan前辈。”她犹豫片刻后,轻声问道,“那个阿德蒙斯……他真的那么可怕吗?”
汪婉清闻言神色一黯,轻声说道:“比你想象的更可怕。他的诱惑不是简单的**,而是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渴望,然后化作最完美的幻象。”
她带着两人走出教堂,月色如水般洒在三人身上。汪婉清继续讲述:“那晚在教堂,他化作了一个纯真可人的少女,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动人的情话。那种感觉就像……就像看到了内心最渴望的光。”
叶鱼握紧汪婉清的手,她能感受到对方说这些时的颤抖。她想起自己在深渊之门前闻到的香气,那股令人沉醉的气息至今记忆犹新。
“我也体会过那种感觉。”叶鱼轻声说,“在深渊之门前,我闻到了姐姐的气息。那种诱惑几乎让我失去理智,如果不是姐姐及时唤醒我,估计我已经沦陷了……”
安瑶听着两人的描述,不禁打了个寒颤:“所以说,他会根据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来蛊惑?”
“是的。”汪婉清带着两人穿过昏暗的街道,“而且他最喜欢玩弄那些看似坚定的意志。越是表面圣洁的人,内心往往藏着最深的**。”
三人很快来到汪婉清的公寓。打开房门后,柔和的灯光驱散了夜晚的阴霾。汪婉清为安瑶准备了客房。少女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眼神中仍带着几分不安与迷茫。
“好好休息吧。”汪婉清轻声安慰道,“这里很安全,我会保护你的。”
安瑶点点头,却在转身时突然停住:“Magan前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您说阿德蒙斯会根据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来蛊惑,那么……”安瑶犹豫片刻,“我内心最深的渴望是什么?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汪婉清闻言轻笑:“这正是最危险的。当我们对自己的渴望一无所知时,反而最容易被诱惑。因为阿德蒙斯会帮你‘发现’那些被压抑的愿望,然后放大它,扭曲它,直到你无法抗拒。”
叶鱼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就像姐姐对纯真少女的渴望,其实是源于内心对救赎的期待。而我对姐姐气息的迷恋,则是对安全感的追求。”
汪婉清点头赞许地看了叶鱼一眼:“没错,阿德蒙斯最擅长将这些纯粹的渴望转化为**的陷阱。他会让你以为自己找到了救赎,却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更深的深渊。”
安瑶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晶瓶:“所以教会给我这个净化之泪,是想让我在被诱惑的瞬间献祭自己?”
“他们总是这样。”汪婉清语气中带着几分厌恶,“把年轻的驱魔师当做消耗品,用所谓的‘使命’和‘牺牲’来美化他们的算计。”
叶鱼走到安瑶身边,轻轻接过那瓶净化之泪:“不如把它交给我保管吧。我的能力或许可以找到别的方法来使用它。”
安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谢谢。说实话,拿着它的时候我总感觉很沉重,就像背负着什么看不见的枷锁。”
“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详细谈谈如何对付阿德蒙斯。”汪婉清轻声道。
房门轻轻关上,只剩下汪婉清和叶鱼两人。叶鱼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瓶,金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姐姐,”她轻声问道,“如果阿德蒙斯真的出现,我们该怎么办?”
汪婉清将叶鱼揽入怀中,目光望向窗外的月光:“这一次不同于与巴尔克的对抗。巴尔克只会放大愤怒,而阿德蒙斯……他会让我们成为彼此的诱惑。”
叶鱼抬头看向汪婉清:“什么意思?”
“他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汪婉清轻抚着叶鱼的发丝,“比如说,他可能会让我看到你被**折磨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占有你;又或者让你看到我沉沦于**的模样,刺激你内心的渴求。”
叶鱼听到这番话,不禁红了脸:“可是……我们本来就是恋人啊。”
汪婉清闻言一笑,指尖轻轻点在叶鱼鼻尖:“傻瓜,正因为我们是恋人,才更容易陷入他的陷阱。阿德蒙斯会把我们之间纯粹的爱意扭曲成疯狂的占有,让相爱变成互相折磨的工具。”
“那怎么办?”叶鱼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难道我们要保持距离吗?”
“想得美。”汪婉清轻哼一声,将叶鱼搂得更紧,“都说了你是我的所有物了,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叶鱼顿时咯咯笑起来:“姐姐,你现在是不是阿蒙德斯的幻象?”
汪婉清宠溺地敲了一下叶鱼的额头:“调皮。不过我们得小心阿德蒙斯的伪装。他最喜欢以亲近之人的面貌出现,让人放松警惕。”
“那我们怎么分辨真假呢?”
“我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 - 十字架与彼岸花的共鸣。只要保持这份纯粹的羁绊,阿德蒙斯就无法完全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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