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何一手将她的腰紧紧箍着,一手擒住她的两只手腕高高定在她的头顶,厉言被她压在墙面动弹不得,看着怀里的人渐渐不再反抗,秦何俯视她的双眼也渐渐深沉。
“唔嗯——”
烂透了。
一切都烂透了。
即便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习惯还是先于思考,一开始的没有拒绝到后面直接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直到秦何觉得够了才放过她。
厉言别过脸,垂眸。
秦何揉了揉她的唇,将她扛起往自己房间走去。
柔软的大床,厉言就陷在床中间,秦何将身上的衣服褪去,露出线条完美的身材,“厉言,看着我。”
面前的男人将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明明是滚烫的肌肤,偏偏暖不到人。
“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秦何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我对你不是玩的态度。”
“可你现在对我就是那种态度,不尊重我的意愿,不由分说带我到床上,做着你想做的事。”一滴泪无法控制突兀地掉落下来。
秦何抚上她的脸颊:“我们就不能好好重新开始吗?”
厉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累了。”
说罢抽出在他胸膛的手,起身想下床,却被秦何从后抱住:“我知道那些伤害无法抹去,可是,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抚慰那些伤害,好吗?”
厉言的一滴泪落在秦何的手上:“我们本就不该开始。”
秦何明白,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不对等,交易的关系是他耍了手段才让一切变成这样。
“可我们已经开始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再继续?”秦何不甘心:“那个小子,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像是被触逆鳞,厉言甩开他的手,直视着带着怒意和委屈的男人:“从那以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我心里是谁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说完后,不带一丝犹豫离开他的房间。
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
秦何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自嘲一般,重重坐在了床沿。
他不想再伤害她,可如果她要结束他们地一切,那即便无法完整,也让她只为我一人破碎......
秦何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窗外的夜色沉沉,即便是歌唱的夜莺也不愿停留在这华美的牢笼。
厉言跌坐在卫生间的马桶处干呕,仿佛要将身心抽离,眼泪像水一样不停地流出,这一切根本没有远离她,再次回来发现他更疯了,周身莫名一股寒意,无数次地想着:如果沈豫在身边就好了,这里的一切都好冷,比华国融雪的冬日还要冷得刺骨。
静静地趴着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浑身的无力感让她懒懒的,想到第二天要出席的活动她只能支起身子,洗漱上床睡觉。
房间里很安静,厉言没有开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一看时间已经是午夜,她起身坐直,滑落的睡裤盖住了她白腻的小腿肚,趿上拖鞋想下楼喝点冰的东西。
“啊!”
刚开门就看见门外一个黑影。
借着窗外的月光才看清是一个人,“秦何。”
秦何从地上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厉言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被他紧紧抓着双臂,按在怀里:“在门口坐了多久。”
“你回到房间后。”秦何留恋般地将头凑得更近,沐浴香氛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告诉他,她还在他的身边。
厉言攥了攥自己的衣角,将他推开:“我要下去喝点水。”
秦何知道,她是睡不着了,索性上前牵过她的手,厉言下意识地想挣脱,却挣不开,倒不如说她越挣扎,他就握得更紧,被紧紧抓着手还会疼,于是放弃挣扎,由着他牵着。
“保温壶里还有温水。”秦何拿过杯子倒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见她没接带过她的手让她握着:“晚上喝冰的会更不舒服。”
厉言感觉有一丝可笑,都过去几年了,他还记得她晚上偶尔会喝冰的水,想起刚刚他坐在地板上,大概是知道自己会出来吧。
冰水变成了温水吗?
厉言看着如冰川般蓝色的杯子,里面升起的淡淡水汽,以及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最后还是举起杯子喝。
喝完杯子里的水后厉言准备上楼,刚起身便被抱住:“至少你在F国期间,待在我的身边,其他时候我不会过问。”
“我们是早该结束的关系,这次来见你也是为了结束,你这样只是在为难自己。”
“什么是为难自己我清楚。”秦何神情冰冷:“明天和我一起走,要穿的衣服也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就在我的身边就好,就这几天。”
厉言没有再反驳,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抱着,再次回到了他的房间......
她的时间倒退,他的时间静止,而他的时间......错位......
如果他们四人没有相遇就好了,在沈豫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否也在他的怀里感受那令人安心的心跳呢?
温渠在Bleus等到了沈豫,面上扬起笑容:“又见面了。”
沈豫没有回答,坐在高脚凳上,温渠对着调酒师道:“调一杯干马天尼吧,给这位先生。”
沈豫抬眼望着她:“不用喝酒。”
温渠笑出了声:“不喝酒?那你来这儿干什么?和我聊天?”
这下沈豫没有出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来,只是感觉很乱、很不安。
调酒师的动作非常利落漂亮,没多久那杯带着冷气的有股淡淡柠檬香气的马天尼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温渠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豫端起来喝下,如温渠所说,这个调酒师的技术很好,入喉没有浓烈呛人的感觉。
“你还真是难约啊。”温渠抿了口龙舌兰日出,“今天出来是因为矛盾?”
沈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嚼着橄榄兀自出神:“你就不会想要找男朋友吗?
温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沈公子,您是在开玩笑吗?您有女朋友了又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温渠将垂下的卷发拨到耳后:”我和沈公子您不一样,您想要爱,所以才会惧怕失去,而我没想过要这些东西,所以我可以很坦然,随心所欲。“
干马天尼的三角杯外已有细小水珠,在沉默间,细小水珠汇成一颗大水珠直直沿杯壁坠落,渗透进杯底的空隙间,洇出一圈水渍。
温渠从包里取出那张卡,放在沈豫面前,沈豫看见推卡到自己面前的指尖甲面是紫丁香的颜色,这让他想起他曾给厉言买的一件宽松的睡袍就是这个颜色......
”为什么又给我?“
温渠抬手支在吧台上,神情慵懒:”这张卡的存在让我不舒服,所以我还是想还给你,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也该是你自己处理。“杯里还有些酒液,温渠一饮而尽后起身:”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沈豫将桌上的卡收回,她说得没错,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沈豫找了代驾,看着窗外的街景倒退,思绪飘飞,他很想厉言。
一早,厉言便起身,身旁的秦何发觉怀里空落落也醒了,看了眼时间:”服装和造型组的人半个小时后到,你再睡一会吧。“
厉言没理会,起身去往卫生间洗漱。
秦何见厉言不愿意躺下干脆也起身,看着卫生间的一幕,心里漾开幸福的涟漪,秦何心中想着:没错,这才是他们应有的日常,如果是从前,他还会在镜子前亲吻她......
厉言洗完脸后抬头就看见了镜中的秦何,”你用吧,我出去了。“
厉言从秦何身边绕过。
手腕一紧,接着扑进了他的胸前,额头上有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低低略带初醒的喑哑声音自头顶传来:“早安,我的糖果。”
只是瞬间,厉言推开了他,自顾离开。
秦何仿若无所谓,嘴角噙着满意的笑。
厉言在自己的房间,收拾着包里要带的资料和活动日程手册。
扣扣——
厉言看了眼时间,确实半小时,一打开便看见乌泱泱的礼袋、工具箱以及着正装的女士,或金发或褐发。
“太太,我们是Soleil旗下的百货商场店员,您叫我梅利莎就行。”
厉言看着叫梅利莎的人,她的五官精致,笑容标准,不过分热情,指挥着造型、服装的人员,厉言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们摆弄。
直到换衣服时——
梅利莎的得体笑容似乎裂开一道缝隙,但随即如常进行。
在她服务的这么多身份尊贵的女士中第一次见到身上有这样可怖伤疤,那个伤疤像一个崎岖的洞,手术线缝补地很细密,错杂分布在那个窟窿,她只瞥见一眼便不再敢看,既然是先生的太太想来曾经发生了艰难的事才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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