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娇死了,又活了!
死前,她是名动京城的熙园戏院的幕后老板。因为贪财的心太过旺盛,想亲自养出一个权贵,以便自己行事方便。
最后,辅佐的人确实是成了权贵,可自己却被卸磨杀驴弄死了。
死时,顾娇娇感叹,权贵的权字,确实相当了得,杀人如杀鸡一般简单。还有,太过贪财贪心是害己呀。
如果能重活一次,第一件事先弄死那人渣,然后老老实实做个好人,绝不再贪恋那黄白俗物。
带着这样的信念,顾娇娇竟然真的又活了。
睁开眼,成了太傅府的嫡出二小姐傅茗娇!
二八年华,风华正茂的年岁,如花似玉的容貌,明眸皓齿,洁白无瑕,眼波流转,风情无限!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张脸,怎是一个美字了得。这么一张脸,也难怪会入太后和皇上的眼,有意选她为十七皇妃了。
想到十七皇妃,自然就想到十七皇爷……
那个男人……
“二小姐可醒了吗?”
“回老爷,小姐醒了,这会儿正在屋里看书呢!”
不是看书,是欣赏自己美貌。重生好几天了,至今还处于每天都会为自己美貌沉迷的阶段!
对此,傅茗娇有些怀疑自己可能是个好色之人。
傅茗娇心里腹诽着放下手里的小铜镜,起身,看帘子打起,一个文质彬彬,模样俊秀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傅言——傅茗娇的爹爹。
才华横溢,两袖清风,京城闻名。
所以,曾经孤儿的她,现在有了个有才华又穷的爹,这真让人心情复杂。
想到那个穷字,就让人想到了曾经饿肚子的滋味儿,那真是难受。
挨饿,比被人弄死都难以忍受。
被人弄死虽然愤怒冤屈,可临死也就是一刀子的事儿,可挨饿却是钝刀子割肉,是生生的折磨。
“娇儿,你怎么样?好些了吗?”傅言看着傅茗娇,关切道。
从宫里出来,就病了。傅言怀疑他女儿不是因受了风寒,而是受了惊吓。至于为何受惊,傅言猜测可能是因为太后和皇上的看中了她,想把她指给十七皇爷吧。
想到这件事,傅言就有种造化弄人之感。
十七皇爷今年已是二十有五,却还未娶妻,皇上和太后急了,大张旗鼓的为他选妻。京中官员但凡有女儿的,年龄合适的都要入宫让太后过过眼。这阵仗,真是比皇上选妃的动作都大。
傅茗娇为太傅府嫡女自然不可避免。傅言还特意交代,让她凡事往后靠。傅茗娇也很听话,一路都是不声不响的待着,出风头的事儿是一点都没做,甚至连头都没抬过几次。
可是,谁能想到,她这么不声不响待着,反而入了太后的眼。
这可真是始料未及呀!
“回父亲,女儿好多了。父亲,你坐。”
“好,好。”傅言坐下,望着傅茗娇欲言又止。
看傅言那样子,傅茗娇轻声道,“父亲可是有话对女儿说吗?”
“呃,是!”傅言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问道,“娇儿,你觉得十七皇爷如何?”
听言,傅茗娇眼帘动了动,随着低声道,“不瞒父亲,其实……其实女儿有些怕他。”
傅言听了,心里长叹:果然是受惊了才病倒的。而且,他们不愧是父女,对十七皇爷他也怕呀。
只是这话,傅言如何也不能对傅茗娇说。
不过听了傅茗娇这回答,余下的话他更不知该怎么跟她说了。
“不过,这些日子女儿经常入宫,已经知晓十七皇爷也就是严厉了一些。可人其实是个好人!”
好人?!
傅言以为,这两个字如何也与十七皇爷联系不到一起。
而且,十七皇爷为人也不是严厉,而是严苛。
想到十七皇爷,傅言都不觉得挺了挺背,坐直了身体。
“父亲,可是皇上和太后要见女儿吗?”
闻言,傅言愣了一下,“你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不过猜到了。不然,她父亲也不会特意过来问她十七皇爷人怎么样吧。这可是媒婆说亲时常用的词儿。想来定然是皇上和太后有了什么指示,她父亲才过来由此一问的。
“太后娘娘前几日对女儿说,得几天传我过去陪她说话。”傅茗娇随口答道。
傅言听了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说完,静默少时道,“娇儿,如果,如果皇上和太后有意将你许给十七皇爷,你,你可愿意?”
“女儿愿意!”
傅茗娇说完,看傅言一愣。
傅茗娇:是应的太急了吗?好似把她爹给吓到了。
“回父亲,女儿愿意!因为十七皇爷他是个好人。”说完,傅茗娇低下头来,揪着手里的帕子,羞涩的样子。
好人,好人!
这字眼,让傅言望着傅茗娇满是疼惜,他的女儿真是天真无邪,纯真又单纯呐。
“傅大人,您可好了吗?”
听到外面的催促声,傅言叹了口气,看着傅茗娇道,“你准备一下吧,为父一会儿带你入宫去见太后。”
“好。”
“还有,刚才为父的说的那些,不过是随口一说,你无需太过放在心上,也许都是我多心多想了。”
“是。”
看傅茗娇那乖顺的样子,傅言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就他女儿这不谙世事的样子,如果真的成了皇家媳,定然是受不完的委屈呀。
皇家那地方没点心眼别说享荣华富贵,连活命都难。女子嫁到皇家,若是男人护着还行。可十七皇爷,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那怜香惜玉,会疼人的人呐。
哎!
傅言站在外唉声叹气。屋内,傅茗娇让丫头伺候着梳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眸色幽幽。
十七皇爷——卫詔!
论权——他是真正的手握重权。
论贵——京城之内他也是极贵。
论富——那也绝对是极富。
论辈分——那是无人能及。
若是能嫁给他。那,以前她眼前个个都是爷,以后她跟前遍地都是孙。
想到这个,傅茗娇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只是想想都感觉扬眉吐气了。特别是,做了他的妻,报往日之仇不再是问题。
那人现在已是权贵,她想动手宰了他,已是不易。更重要的是,她亲自动手,说不定还要偿命。可有十七皇爷动手就不一样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杀人如宰鸡。
论借刀杀人,卫詔无疑是那把最好,也最锋利的刀。
大刀落下,血溅三尺……
那画面,想想,都让人胃口大开呀。
还有,成了他的媳,只要熬死他。那,天下首富就是她。
富了贵了报仇了!
嫁他,是最佳,是一举多得。
顾娇娇是孤儿,她经历过黑暗,所以不惧血腥;她经受过饥苦,所以才贪恋温饱银钱;她经营过戏院,所以她不止是会唱戏,也会演戏。
她能狠,能忍,也可以特别的乖。
傅茗娇拿起那泪珠形状的耳环戴上,轻轻弹了下,微微一笑,又美又乖,还楚楚可人,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包藏祸心之人。
入宫的一路上,傅言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傅茗娇是心潮澎湃,野心勃勃。
父女俩心情各异,脸色自然也是大不相同。傅言是忐忑不安,傅茗娇那是春风满面!
……
另一边,前去接十七皇爷入宫的万公公,还有壮着胆子来凑热闹的五皇子卫子荣,看着十七皇爷轻声道,“皇爷爷,您之前不是最不喜闹腾吗?这次怎么……怎么就应允父皇和太后她老人家为您选妻的事儿了?”
听到卫子荣的话,坐在车辕上的万公公:皇上说的没错,五皇子别的本事没有,就胆儿肥,仗着胆子大,什么心都敢操。
万公公在心里佩服着五皇子,同时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十七皇爷怎么说。
对十七皇爷竟然同意大肆选妻一事,万公公心里也是相当好奇的。
可万公公竖起耳朵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十七皇爷吭声。那沉寂……
让万公公心里扑通直跳,都开始怀疑十七皇爷是不是嫌五皇子管的太多把他给打晕了?不然,怎么连五皇子都没声音了?
五皇子没被打晕,他正被十七皇爷盯着,目不转睛的盯着。被这么盯,五皇子已不是头皮发麻,而是浑身都快发麻了。
这个时候卫子荣倒是盼着十七皇爷能训斥他几句。不然,被这么盯着,自来喜欢看小画本,还看了许多禁忌书的卫子荣,都快要胡思乱想了。
满脑子可怖杂念,又担心被瞧出来的,整个人慌的不行,为掩饰那些胡想,忙开口道,“皇爷爷您别误会,孙儿并无打探之意,只是关切,关切!”
十七皇爷听了,看着卫子荣依旧沉默。
就在卫子荣因被盯,又开始胡思乱想,怀疑十七皇爷就是中意他这样的时,听十七皇爷开口道,“因为禁欲伤身也伤神。所以,娶妻也是必须必要之事。”
万公公:……
十七皇爷真是坦率的人儿。
卫子荣听到十七皇爷的回答,更是来了劲头了,“不知皇爷爷您中意什么样儿的呀?”
十七皇爷:“身段好,模样好,性子也要好!”
万公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卫子荣:身段好?性子好?简而言之就是要娶个让他有兴致的,又能让他为所欲为的!
这想出,卫子荣望着十七皇爷,心里暗腹:不说其他,在男儿本色这个问题上,十七皇爷是毫不遮掩这点俗念的。
“万公公!”
“傅大人,傅小姐。”
听到声音,感觉马车停下,随着车帘子被掀起,“皇爷,五皇子,是太傅府傅大人和傅小姐。”
听言,五皇子起身走下马车,十七皇爷坐着没动。
五皇子走下马车与傅言和傅茗娇相互见礼,稍作寒暄。
十七皇爷静静听着没动,只是在看到傅茗娇时,视线停顿一下,身披白色大氅的傅茗娇,那一团白,让十七皇爷想到了兔子!
确实是兔子,傅茗娇的大氅就是用兔毛做的。
大氅白绒绒的,那张小脸也是一样,白的近乎透亮。因为傅茗娇低着头,十七皇爷看不到她的面容,只是那精致小巧的下巴,让人感觉稍微一捏都会碎掉。
是易碎的瓷器,是精巧的美玉,也是洁白无瑕的兔子!
这样的女子,适合捧着养,不能指望她生儿育女。因为都不敢用力碰。
大安的女儿就是太过娇弱了。
十七皇爷正想着,就看那一直低着头的兔子,忽然轻轻转头朝着他看过来。
望着他,眼里是敬畏,似不敢跟他说话打招呼,就对着他笑了笑。
笑的娇娇怯怯的,煞是好看,煞是乖巧。
傅家的丫头之前就长的这么好看吗?倒是第一次发现。
十七皇爷正思索着,五皇子走了上来,帘子放下,也挡住了那张娇怯乖巧的面容。
见十七皇爷瞅着自己,眉头微皱,五皇子心里一突,“皇爷爷,怎,怎么了?”他可是做错什么了吗?是他刚才上车的姿态不够优雅吗?
然,十七皇爷却没回答他问题的兴致,只道,“走吧。”
“是。”
马车启动,朝着宫内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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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傅茗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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