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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露锋芒

在南宫山脚下,有一青云镇。镇中心的主干道由一条青石板铺就,宽约三丈,足以让两辆马车并行。路两边林立着商铺,有售卖茶叶的清香斋,店内各种茶叶琳琅满目,从本地的山茶到远处运来的龙井,茶香弥漫。旁边紧挨着翠玉堂,檀香架上陈列着上好的玉石。镇东头是一座古老的私塾,名为启智学塾。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处处洋溢着生机。

这里有一江湖门派,唤作“灵风教”。灵风教盘踞于半山腰之处,山谷松涛阵阵,溪流蜿蜒流淌,正所谓“半山亭午正清阴,一枕松声万籁沈”。

端的是占尽了地利的绝佳之所。

山巅之上,一棵颇为奇特的树,树干蜿蜒曲折,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少年一身朴素干净的青衫,腰间的腰带衬得他身形更为挺拔,头发乌黑顺滑,上面松松散散插着个木质的发簪,几缕发丝垂在额前。他肤若凝脂,白皙透亮,宛若温润之玉。

“师兄!”

“嘘…”树干上的少年朝来人竖起手指。

唤他的是灵风教的小弟子忍冬,他仰着头,朝上面清脆地叫唤。

“苏然师兄——”忍冬满脸焦急,催促道,“你快下来,再不去采买东西,师父会生气的!”

苏然朝树下道:“不想吃桂花糕你就喊得再大声点,说不定师父马上就到”。

忍冬欲言又止,苏然已从树上翩然跃下,身形如电,瞬间便隐于人群之中。

“你等等我……”忍冬跺了跺脚,咬咬牙掠向远方。

集市之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苏然悠然自得地走在前面,目光在各个摊位上扫视。小师弟跟在他身后,眼睛里充满兴奋。

“师兄,看那边!有新鲜出炉的糕点。”忍冬地指着不远处的糕点摊,那里的糕点精致地摆放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苏然摇头:“小师弟,我们得先买清单上面的东西,糕点等会儿再看。”

他们来到卖米面的摊位,苏然用手抓一把米,仔细查看米的质量。忍冬跟在他后面,眼睛不停地在旁边卖糖葫芦的摊位上张望。

米面采买完后,他们又到肉摊前。

卖肉的张屠户看到他俩便热情地打招呼:“两位小公子又来采买了呀,今天的猪肉可新鲜得很——”

“啊——死人了!”

一声尖叫,尖锐如刃,瞬间割裂了周遭的宁静。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胆小的女子们花容失色,忙以衣袖掩面;而另一些,则鼓起勇气,向事发地聚拢,眼中尽是不解与惊骇。

“走,看看去,可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其中一个穿着短褂的男子,一边走一边对同伴说。

苏然眉宇轻蹙,目光投向事发之处。他自幼便对江湖之事充满了好奇,各类江湖传闻都是他最为热衷的故事。如今这样真实又离奇的命案就在眼前,那潜藏在心底的探索**被瞬间点燃,急忙跟随一群围观的群众来到了宅邸前。

现场一片狼藉,血迹斑斑的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茶杯和家具碎片。

一具尸体躺在客厅中央,胸口处有明显的掌印痕迹,显然是心脏受挤压破裂所致。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痛苦的表情,似乎在临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和折磨。

死者是镇上一位名声在外的武林前辈——雷震,以其刚猛的掌法和正直的品性在江湖中享有盛誉。然而,这位受人敬仰的前辈却在一夜之间暴毙家中,死状惨烈,令整个小镇为之震动。

官府迅速封锁现场,宅邸周围站满了议论纷纷的人群。苏然透过人群间的缝隙,远远地望见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堂屋中央,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尽管隔着一定的距离,但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鹰隼。凭借着敏锐直觉,他察觉到雷震的尸体上并无明显的外伤,但透出一股诡异的苍白之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名捕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声宣布道:“诸位乡亲父老,此案乃是一起恶性的谋杀事件!目前已有数名目击者证实,昨夜曾见到一道黑影潜入雷大侠家中。我们将全力追查凶手,还请大家保持镇定。”

此言一出,人群哗然,议论声四起,愈发喧嚣。

苏然默默注视,心中悄然升起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了地上散落的一些细小碎片,似乎是某种玉质的物品残片。

这些碎片的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被人为破坏所致。趁着没人注意,苏然袖子一挥,把碎片藏了起来。

“师兄,你在干吗?”忍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小师弟,”苏然不动声色,“走吧,去买桂花糕。”

“……”忍冬莫名其妙,转身跟上了他。

苏然打了个哈欠,慢慢走出了人群外围,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半日后,灵风派。

苏然回到房间,把碎片取出来,放在灯下开始仔细研究起来。他发现这些碎片的质地非常特殊,似乎属于一种罕见的玉石材质,可能类似于和田玉,因其温润如脂的质地和细腻的透明度而显得尤为珍贵。从断裂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被一种极为锋利且坚硬的物体破坏的。

“难道说…”苏然心中陡生一念,“莫非这玉佩乃是在凶手争抢之际,被锋利之器所毁?”

想到这里,他立刻动身前往山下的翠玉堂。

老玉匠泪眼蒙眬,一张脸拉得老长,眯着眼睛,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着那块碎片,缓缓开口说:“这玉佩啊,从质地和雕刻风格来看,不像是本地之物,应该是来自一个很有渊源的门派,而且看那凤凰图案,我猜是和凤凰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凤凰谷?

“四大世家”——东方、西门、南宫和北堂分别为各自门派的简称,取其方位命名,这四家具体称为:东方星辰剑宗、西门灵樱阁、南宫凤凰谷、北堂凌穹殿。

此时老铁匠所说的凤凰谷正是其中之一!

他们以擅长修炼内力和奇特的玉佩信物而闻名。门派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内力深厚。

苏然心中一凛,难道是凤凰谷中的人吸干了这位武林前辈的内力?但是凤凰谷在江湖传闻中向来是行事正派,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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