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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云缂香囊

薛璟原本想着,他干脆再打套拳,或者直接沐浴休息,但脑子却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尤其是今日冒出的几个疑问,让他心里十分不安。

柳常安失了亡母生前给他做的香囊,必然心急如焚,四处寻找。但无论如何寻找,应该都是在他常去的地方,之所以会到翠秀湖边,必然是受人指引或是诱骗。

这一世自己碰巧救了他,可前世若没有人帮他,凭他那副身板,必然拗不过那两个高壮的家丁,若真被带入了杨府,那任凭他人掘地三尺,怕也是找不着这么一个大活人。

而后不知如何际遇遇见了尹平侯将他救出,却因此养成阴鸷狠戾的性子,倒也不奇怪。

如此说来,那个杨家的废物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若不是他到处发情,也不会折腾出这么一个蛇蝎,搅弄腥风血雨,害得自家被满门抄斩!

自己这一世得好好盯着这个杨锦逸,绝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再把柳常安拐上歪路。

这么一边想着,他一边踱步到了薛宁州的院里。

薛宁州的院里很热闹。

青石铺就的院子里,主子正在和几个侍从在玩蹴鞠。

香皮缝制的蹴鞠在院内乱飞,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准度不够,一脚将蹴鞠踢往站在门边的薛璟身侧。

他侧身,用力一脚把蹴鞠踢了出去。那蹴鞠重重撞在院子一角的石凳上,“啪”得一声漏了气。

院里几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薛宁州一脸郁闷地看着薛璟:“大哥,踢蹴鞠不是用蛮力的!就这么一个,踢坏了就没了!”

说完后,他对侍从们挥挥手,让他们散开,各做各事去。

薛璟越过四散的侍从,伸手搭在薛宁州肩上,把他带到石桌旁坐下说道:“回头哥给你弄过一个新的。哥跟你打听个人。”

薛宁州一听他找自己有事,立刻忘了蹴鞠的事,拍了拍胸脯:“你问吧!知无不言!”

薛璟想了想,问道:“那个杨锦逸,你知道吗?”

薛宁州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这货,京城里谁不知道?又蠢又坏,仗着背后有人撑腰,都不干人事儿。哥你打听他干什么?”

薛璟点头点头,又说道:“他是不是好抢良家子?”

薛宁州面露恶色:“何止是抢,尸体都抬出来过好几具了!听说他看上那些男男女女后,就想法子坑蒙拐骗人家签死契。若是不签,那就以其家人做威胁;若是签了,那命就不由自己了。”

薛璟眉头一皱,黑着脸没说话。

他原本想问“怎么没人管”,但转念一想,京城里谁敢管?

身居高位的人定然不想触杨国公和宁王的眉头,想管的人却又管不动。

薛宁州见他没说话,问道:“哥,你怎么了?问他干嘛?”

薛璟回神,笑了一下:“哦,也没什么,我踹了他一脚,跟他结了梁子了。”

薛宁州一听,大笑两声:“不愧是我哥!我老早就想揍他了!”

薛璟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找个时间,喊你一起套他麻袋,胖揍他一顿。”

薛宁州立刻拍手叫好,正要问他什么时候能去套他麻袋,就听薛璟又问:“对了,那个柳家大少爷怎么样了?”

薛宁州见他有点尴尬闪躲的目光,突然品出了些什么:“你来我这儿,不会其实是专程来问这个的吧?”

为了掩饰尴尬,薛璟瞪起眼睛看他:“是顺便!我来都来了,顺便问一句有什么问题?今早不是让你去打听他情况吗?”

薛宁州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惊讶地问道:“等等,该不会杨锦逸看上柳大少爷了吧?!他自己胸无点墨,就喜欢这种文文弱弱带书生气的!”

薛璟没想到,该敏感的地方他不敏感,不该想太明白的地方他却一想就透,气道:“你问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薛宁州的八卦之心被阻拦,不开心了,小声嘟囔道:“亏我还想跟你说些内幕呢。”

薛璟没太听清,但听见了一个“内幕”,忙问:“什么内幕?”

薛宁州得意地拿起乔,抬头挺胸笑嘻嘻地说道:“也没什么,我也没完全弄清楚,就是有点猜测。回头我弄明白了跟你说,明儿就给你打听打听去!”

薛璟见他笑得一脸欠揍,懒得理他,但得了他保证,便也不打算多留:“行,那你早点休息。”

说罢,起身就走。

薛宁州在身后嬉皮笑脸地冲他喊:“记得赔我一个蹴鞠啊!”

***

等薛宁州把消息带回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期间薛璟约了沈千钧和许怀琛,把合作之事给定了下来,还在东市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弄了两间铺子,交给沈千钧打理。

他暂时帮不上什么忙,每日被迫在家中练字看书。

若是练字,他还能让书言偷偷帮忙,但母亲还时不时把他喊过去要抽他功课,让他烦上加烦,回来就想把书都撕了。

当时自己怎么就头脑发热,答应要念书呢?

他小时候为了避免因背不出书文被罚,偷偷把夫子那本书上看不懂的之乎者也都涂改成了自己写的大白话,夫子抽功课的时候他就背那些大白话,被夫子抽了几十下手心。

不知道他现在再用这个弱智的法子去把母亲手里那本书给改了,能不能博得母亲的同情,免了背书的功课。

他躺在大银杏树下的躺椅上,痛苦地把手上这本书叼在嘴里,抬头在心中质问苍天,为何不能直接吃了书后就长学识。

院门处突然响起一阵“哒哒”的脚步声。

消失了两天的薛宁州跑了进来。

他一跑进来,就拿过一旁小几上的茶壶对着嘴一通牛饮,看上去像一辈子没喝过水一般。

他满头大汗,身上还有不少脏污。

“你这两天干嘛去了?被抓去黑窑厂做工了?”薛璟看他如此狼狈,赶紧起身,将书从嘴里拿下来,卷成一筒敲了他一下,没好气地问道。

薛宁州这才放下茶壶,从怀里翻找出一个东西丢给他:“哥,为了你这事儿我可是下了大功夫!”

他指了薛璟怀中那团占满泥污的东西继续说:“柳大少爷这几日没出门,不过过几日清明要去上坟,你可以那时候去找他,顺便把这个还给他。”

薛璟满脸嫌恶地看着胸前沾上的泥渍,捏起那团东西仔细看了看,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这不是柳常安那个香囊吗?!”

那正是柳常安那个柳黄色的云缂香囊,外头裹了一层泥沙,还沾着不少草屑,把原本柔滑的缂丝表面磨出了不少划痕。

“你哪儿找来的?”薛璟赶紧坐起身正色问道。

没想到薛宁州支支吾吾地不开口。

薛璟踹了他一脚,瞪眼看他。

薛宁洲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在城外野林子里找着的。我找了可久,找到的时候就坏了一角,我也没办法。”

薛璟眯起眼睛,眼神里带着审视:“为什么会在城外野林子里?”

薛宁州又支支吾吾不做声了。

薛璟不耐烦,又踹了他一脚:“你怎么回事?打一棒子走一步是吧?”

说完,他站起身,作势要抽他。

薛宁州急了,伸手拦住他慌张地说道:“别打别打!”

他小跑到树干另一头,脸上神情复杂:“也就因为你是我哥我才告诉你,不然我肯定不会做出这样背弃兄弟的事情!”

他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是柳二拿走了柳大少爷的香囊,让人带出城随便扔了。他向来看不惯柳常安,估计就是想找点事儿让他不痛快吧……”

薛璟手里还撰着那个脏污的香囊,想起柳常安着急寻找香囊却被杨锦逸羞辱的模样,登时气得冲上前又用力踹了他一脚:“这叫背弃兄弟吗?不对,这种货色能叫兄弟吗?就因为看不惯,所以这么故意坑害人?你知道他找的这“不痛快”差点酿成什么祸吗?”

他气得差点眼冒金星。

这个缺心眼的二百五!就因为他这个“酒肉兄弟”给柳常安找的这点破事儿,不但害了他自己的命,还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薛宁州也是第一次见他哥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扶着树干站着,静如鹌鹑。

薛璟缓了一会儿,平和了些语气,想起什么,又问:“这事和杨锦逸有什么关系?你上回说的内幕又是什么?”

薛宁州这下也不敢不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那天你问完杨锦逸又问柳常安,我突然想起柳二和杨锦逸有些交情。而柳二总对人说柳大少是个……那什么,还说不少男人看见他走不动道儿什么的。我就想,杨锦逸看上柳常安会不会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我去找柳二套话,才知道香囊的事情……”

听他说完,薛璟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面色有些阴沉,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这种不敬兄长,还满嘴污言秽语的东西,你还跟他称兄道弟?下次再让我听见就从我面前滚!”

“不称了不称了!”薛宁州赶紧拉住他,讨好地笑道,“我也没想到他丢个香囊会惹出这些事端。”

薛璟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你这样识人不清,以后得被拖累死!你知不知道!他能在背后构陷亲兄长,难道就不能在背后构陷你?那些被他欺侮过的人,会不会把帐算在你这个‘兄弟’头上?”

这柳家到底什么家风,一个两个的,都是构陷人的好手。

薛宁州有些不敢确定:“这……不能吧……”

薛璟气急:“你怎么知道不能?别觉得自己有多能耐,京城里鱼龙混杂,你看着是条泥鳅,哪天说不定就翻身把你压死了!”

薛宁州听他这么说,认真想了一会儿。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平日里也听过各种高门大户间的腌臜事,只是从没想过自己有可能被卷入其中。

被他哥这么醍醐灌顶一顿,有些怕了。

他抓住他哥的手臂:“以后我就听大哥的!不跟这种人待一块儿了!”

薛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行了,以后行事规矩点,别随意跟人结仇。”

说完,从小几上抽了几本书丢给他:“回去抄三遍!多读点书,打发下时间,省得每天跑出去惹事!抄完了记得交给我。”

堂弟接过书,无语凝噎,但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讪讪地走了。

薛璟看着这个愣货不情不愿的背影,叹了口气。

世间之事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个柳二也许只是想要与柳常安争夺柳家嫡子之位,所以才整出了这些事情,前世却可能是一切的起点。

他看着手上破损的香囊,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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