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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真像只小猫啊

沈溪知从一开始就知道沈溪渔的身份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引得那么些人对一个十岁孩童趋之若鹜。

沈溪渔不愿言明身份,提及过往也是闪烁其词。小孩有所保留,沈溪知也不愿计较这些,他知道保护自己这其实很好。

沈溪知知道小孩父母双亡,或许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见识过不少的人心险恶,才让他筑起心防,这就够了。

终有一日,小孩或许会愿意真正信任自己,将自己当作哥哥,而不是这般扮乖讨巧。

沈溪知握着小孩的爪子替他剪指甲,似是不经意地问了句:“为什么掐自己?”

屋内暖色的烛光填满了这一室黑暗,沈溪知垂着眼眸,脸上的光晕柔和、明暗交错,沈溪渔瞧得怔怔,半晌才解释道:“因为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沈溪知抬眸深深地看了沈溪渔的眼睛一眼,试图从中窥探真假,能掐成这样,那应当是很不好的事情,小孩不愿说,沈溪知也就不问。

这娇气精能将自己掐成这样,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句“因为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了。许是经历过什么,心上生了病,这样的病症历来药石无医,只能徐徐图之:“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日后不许这般对待自己。”

方才沈溪知的那一眼仿佛能洞悉人心,沈溪渔心下慌乱了一瞬,面上却是不显,他应道:“知道了,哥哥。”

若真的告诉了你,你就不会要我了。

一只手的指甲已经被剪得光秃秃的了,沈溪渔换了只手,见沈溪知的神情不再严肃,便又大胆地开始撒起娇来:“哥哥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晚?岁岁都饿了。”

当真像只小猫,主人家生气了才老实一会,转过头又开始撒娇胡闹,开始试探主人家的底限来。沈溪知无奈,睨了小孩一眼,但没什么威慑力,他吩咐道:“沈兰,备膳。”

“哥哥今日回来的晚是因为进了趟宫面见陛下。”沈溪知仍是向小孩解释了句。

其实如今的大宁早就不复往日的兴盛,但也算是难得的太平安乐。只是先帝年过而立骤然崩殂,只留下一位皇子年幼。先帝崩逝前殚精竭虑为社稷绸缪,可仍免不了朝局动荡、官员昏聩。

纵观历史,就没有不亡的王朝,从建国到覆灭,所谓盛极而衰,如今的时局亦是如此。

陛下十岁登基,如今一十又三矣。距离及冠还有七年,若他能在这七年里亲政,那大宁的江山无碍;如若不然,则国家危矣,苦的又将是万千百姓。

先帝亲封的三位托孤大臣,时至今日竟只剩下沈溪知是真的希望小皇帝能够真正成长起来、能够坐稳那把龙椅的了。

话虽如此,沈溪知不仅要为社稷绸缪,还要为沈家绸缪,若来日小皇帝忌惮自己位高权重,认为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沈家也要有个退路。

而此次进宫,则是因为陛下要立后了。

甘露殿内,沈溪知屏退左右,面对小皇帝乂手一拜:“陛下。”

“丞相请起。”小皇帝名曰白疏垣,其形容端方,亲自搀了沈溪知起身,“丞相身子不好,快快请坐。”

沈溪知面对白疏垣坐下:“谢陛下。”

白疏垣亲自斟了盏茶推至沈溪知面前,言语自嘲:“朕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他人耳目,他们会听皇叔的话,会听周谦的话,会听丞相的话,唯独不会听朕的话。”

沈溪知端起茶盏的手微顿:“陛下此言,实令微臣惶恐。”

“朕知晓丞相为人。”白疏垣看似情真意切地问了句,“昔日父皇病榻前托孤所言,丞相可记否?”

沈溪知放下茶盏,与眼前的这个少年四目相对,沉声道:“微臣永不敢忘。”

白疏垣握住沈溪知的一只手,言语恳切:“朕身边可用之人甚少,常恐为人加害,还请丞相助我。”

“臣受先帝知遇之恩,如何敢不效死命以报陛下。”沈溪知垂眸道,“陛下吩咐便是。”

自从大半年前沈溪知第一次将所有人都呵斥出去与白疏垣“密谈”起,自己与陛下便是休戚与共的关系了。

这也是为何如今白执与周谦在抹黑陷害沈溪知一事上总有十足的默契,不止是利益牵扯,更是要拔除少数站在小皇帝一边的爪牙。

“这些年来,皇叔狼子野心,愈发不将朕放在眼里。”白疏垣缓缓道,“朕年少不懂国事,他也从不曾教导于朕。

还意图以玩乐堕朕心志。

如今皇宫内外皆为皇叔掌控,朕整日里纵情玩乐以懈怠其戒心,在饮食上亦万分小心。

可近半年来朕神思倦怠,请太医诊脉,太医却说是太过操劳所致。

想来是一着不慎仍为人所害,太医院中却无人敢说实话。”

白疏垣长叹一声:“还请丞相暗地里寻来良医为朕诊治。”

当真是司马昭之心,竟胆大妄为至此,原以为白执会以小皇帝昏聩的理由逼迫小皇帝禅位,却未曾想竟是想让小皇帝“病故”,又无后嗣,那这帝位便理所当然地落到了白执手中。

只是不知白执的谋划周谦可曾知晓?若白执即位,这朝堂之上可还有周谦的位置?

周谦不过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若篡位则名不正言不顺,相较于白执还是收敛太多。

若被周谦得知此事,怕是转头就同自己一起对付白执了。沈溪知乂手:“臣遵旨。”

白疏垣难掩忧思,继而问道:“周谦欲令其幼女入宫为后,丞相有法可解否?”

当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好打算,白执想要自己做皇帝。周谦呢?想做皇帝的岳丈,将自己的女儿捧上后位,将自己的外孙捧上帝位,而他自己手握滔天权势,不过是少了个天子的身份而已。

而白执想做皇帝便定然不会让白疏垣生有子嗣。这勾心斗角算计的都是这把龙椅和坐在这把龙椅上的人,也怪不得皇帝多疑,能不疑吗?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陛下年少,还未到成家的年纪。

但既然有人等不得了,那便将三宫六院都一并充盈了吧。”

白疏垣不解:“您是说要朕纳了周谦的小女儿为后?”

“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沈溪知言语微顿,随即反问白疏垣,“陛下喜欢下棋吗?

纵横是经纬,黑白是众生。

天子不能是棋子,只能是执棋人。

如今赵王与周将军看似交好,但若您纳了周将军的小女儿为后,他们之间的矛盾便显现出来了。

而陛下何不坐山观虎斗?”

沈溪知一步步引导着白疏垣如何去成为一位合格的帝王:要善于利用人心,而人心总逃不开欲与利二字。

白疏垣茅塞顿开,他收回了手:“丞相,朕明白了。”

沈溪知有理由怀疑,先帝的最后一支暗卫是交到白疏垣的手中的,那不仅仅是一支暗卫,更是令号令近万将士的兵权。

诸般权势,兵权最重。若无兵权,其他的便都成了空谈。为君者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沈溪知深深地看了白疏垣一眼,而后起身后退了两步拜倒在地:“既如此,微臣就先告退了。”

白疏垣起身回礼:“丞相慢走。”

沈溪知走出甘露殿,竟已是黄昏时分,在这样的酷暑,骤然见了风,竟还止不住地低咳了起来,咳得眼眶通红泛着泪花,等沈兰推着他出了宫门才稍稍缓了心神。

望着天际的那一抹残阳沈溪知稍有感叹:小皇帝有此心性,如今自己又得其如此礼遇,等来日得掌大权,是定然容不下自己了。

明岁春闱,陛下想必也早有打算。

六部之中,也还要有自己的人,其实最重要的是京城和皇宫的戍卫,若一直由周谦把控,怕有一日需要从外地调来兵将保驾勤王,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届时即便是周谦、白执倒台,恐怕请来的又是另一尊大佛……

夏夜的星汉灿烂,与明月的光华争辉。

沈溪知的思绪直至见到沈溪渔才堪堪停止,暂时忘却那些耗费心神的绸缪算计。

沈溪渔的言语好奇:“听说皇宫很华丽漂亮,我还没去过呢。哥哥可以带我去吗?”

何止是华丽漂亮,那是天底下最奢靡的去处,却是个会吃人的囚笼。

小孩对皇宫好奇属实正常,沈溪知却不愿他涉足泥淖,又不忍拒绝小孩的请求,斟酌过后才道:“下次中秋宫宴,哥哥再带岁岁去。”

“好诶,哥哥最好啦~”沈溪渔的一双上过药的爪子捧着沈溪知的脸颊,凑近了又是一啄,“最喜欢哥哥啦。”

忽然被偷袭,沈溪知有些无奈,欲要将小孩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去,也恰巧是此时,沈兰入内禀报道:“老爷,该用膳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沈溪渔便主动请缨要帮沈溪知推轮椅,那小短腿迈得欢快,等到有门槛的地方便无能为力了,还得换沈兰来。

沈溪渔又委屈巴巴地缩回沈溪知的怀里去了。

“等岁岁长大了再来帮哥哥推吧。”沈溪知捏了捏小孩的鼻子,“现在就算了,还不如哥哥自己起来走呢。”

再然后小孩就炸了毛,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其实小皇帝不比沈溪渔年长几岁,可沈溪知就是生不出这般怜爱的心思来,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君臣,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际就充满着算计。

其实沈溪渔的心思也并非表面上的那般简单纯粹,而一切都是沈溪知自己先入为主了,从一开始心就偏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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