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醒来的时候,头仿佛要炸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酸痛得几乎无法动弹。意识逐渐回笼,他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他和老板来美国出差,昨天刚处理完公务。晚上,他送老板去见了在美国的儿子,之后自己一个人走进了一家酒吧,原本只是想喝一杯放松一下。
记忆变得模糊,顾言只记得自己似乎和一个身形高大陌生人聊了几句,之后的事情就完全记不清了。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正想坐起身,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一阵轻微的呼吸声。他猛地扭头,一张放大的帅气面孔近在咫尺,正安静地睡在他旁边。
那张脸棱角分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他轻轻地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身体,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顾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他不想惊动对方。他的目光在凌乱的房间里扫视,终于在床尾的地板上看到了散落的衬衫和裤子。他轻轻的挪了一下双脚想下床去拿衣服,床上的男人却突然动了动,翻了个身,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顾言的腿上。
顾言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那只手温热而沉重,吓得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狂跳,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对方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似乎还在沉睡中。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同时小心翼翼地抬对方的手,将对方的手挪开。
顾言轻手轻脚地从床上挪下来,双脚刚一落地,腿却软得像是踩在棉花上,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连忙扶住床沿,稳住身体,心里暗骂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会搞成这样。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穿衣服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板,看到几个用过的套子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快速整理好衣服,然后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依旧沉睡的男人。
男人的睡颜安静而柔和,眉眼如画,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顾言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低声喃喃自语:“长得这么好看,可惜了……”他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里面的大面额钞票全部抽了出来,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顾言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转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灯光映照在地毯上。他快步走向电梯,按下按钮,心里却依旧乱成一团。
电梯门缓缓关上,顾言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荒诞的梦,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却莫名其妙地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在酒吧喝酒了。
顾言回到他们住的酒店时,天刚蒙蒙亮。他轻手轻脚地刷卡进门,房间里一片安静。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刚过六点,离他们预订的11点回程航班还有时间。他松了一口气。
他走进了浴室,脱下衣服,打开淋浴,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仿佛这样就能将昨晚的记忆一并冲走。洗完澡后,顾言站在镜子前,用毛巾擦干身体。那些痕迹在热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明显,他皱了皱眉,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高领毛衣,勉强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
顾言将行李收拾好后,便下楼来到酒店的餐厅。餐厅里两个一起过来的同事已经在餐厅。顾言走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早啊!”
“早啊!顾助,”其中一个同事向他打招呼,“怎么你的脸色比纸还白?不舒服吗?”
顾言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昨天没睡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缓缓坐下,给老板沈远山发了条简短的消息。发完后,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没有胃口吃早餐,给自己要了一杯黑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他皱了皱眉。
这时,另一个房间,沈墨川缓缓地清醒过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刺得他微微眯起眼。
他扫视了一下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要不是地上躺着的几个套似乎在诉说昨晚发生的事,他一度怀疑在做梦。
昨天,沈远山联系了他。像前几次一样,两人的谈话很快陷入僵局,最终不欢而散。沈墨川挂离开后,心情烦躁,刚好合伙人发来消息叫他去喝酒。他看了一下地址就在附近,毫不犹豫地去了。
酒吧里灯光昏暗。他到的时候合伙人正搂着一个金发美女,笑得肆意张扬。沈墨川坐下来灌了几杯酒。没多久合伙人就带着女伴离开了,临走前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角落里传来一阵骚动。他抬眼望去,看见一个看似中国人的青年正和一个外国人推搡着。青年显然喝多了,脚步踉跄,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沈墨川皱了皱眉,起身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挡在两人中间,语气冷淡。
外国人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沈墨川用流利的英语回了几句,对方见他不像好惹的,悻悻地离开了。
他原本想把人交给酒保,但看着那张出众的脸,他叹了一声,最终决定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个房。他扶着青年进了房间,正准备将人弄到床上时,青年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沈墨川猝不及防,被压倒在床上,紧接着,青年的嘴唇覆了上来。
那一瞬间,沈墨川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是柳下惠,很快反应过来,但青年的气息带着酒意和一丝淡淡的清香,让他一时竟没有推开。青年的吻生涩却热烈,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沈墨川的手不自觉地扶住了他的腰,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沈暮川目光落在床头柜上,他盯着床头柜上那几张钞票,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手指轻轻捏起其中一张他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带着几分自嘲。
“原来别人是当我卖的。”他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昨晚的一切在脑海中重新浮现。那个青年的吻,他的气息,他的温度,还有到最后毫无防备。沈墨川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酒后意外的纠缠,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种方式“付账”。
他摇了摇头,将钞票随手扔回床头柜上,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进来,拂过他的脸。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行人匆匆,车流不息,仿佛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有他,还被困在昨晚的余韵中。
他转身进了浴室,冷水打在脸上,沈墨川的头脑渐渐清醒。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镜中的男人眉眼冷峻。
走出浴室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床头柜上的钞票上。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走过去,将钞票一把塞到钱包里。
这时,沈远山也进了厅餐。他的西装依旧笔挺,但脸色却有些阴沉。顾言站起来迎了上去,沈远山目光扫过顾言苍白的脸,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顾言心里却忍不住猜测起来。他知道沈远山最近一直在跟美国的大儿子联系,那位祖宗估计是没少给气给沈远山受。
沈远山,天盛集团的董事长 ,沈远山做生意的能力出众,但私生活上一直给人病诟,甚至传他跟一些男明星过密,前一段时间还传他要取4房太太了,大房也就是在美国这边,沈远山的大房太太林雅清是一个舞道家,在事业鼎盛期跟沈远山结婚了,结婚过了几年恩爱的生活,在沈远山将二房带回家的时候,她一气之下带儿子远走美国再也没有回来了。
林雅清在美国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虽然远离了沈远山,但她依然保持着优雅与坚韧。她将全部心血倾注在儿子沈墨川身上。
传闻沈墨川在大学期间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商业天赋。大学毕业后,他前往华尔街,进入一家顶级投行工作。在那里,他迅速崭露头角,参与并主导了多个备受瞩目的投资项目。后来他与同学一起创办了一家公司。但凭借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过硬的技术实力,公司很快获得了资本的青睐,并在短短几年内实现了数倍的估值增长。
沈墨川的低调与神秘也让外界对他充满了好奇。他很少接受媒体采访,私生活更是鲜为人知,就连顾言在天盛工作了8年也没有见过沈墨川。有人猜测,他是否会在未来接手天盛集团。
沈远山的二房太太名叫周琳,曾是某知名电视台的主持人,凭借出众的外貌和交际手腕,成功走进了沈远山的生活。她为沈远山生下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继承了母亲的精明与父亲的商业头脑,而儿子却成了沈家最让人头疼的存在。
大女儿沈清澜,今年32岁,是天盛集团房地产板块的掌舵人。她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拥有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极强的执行力。在她的带领下,天盛地产不仅在国内市场稳居前列,还成功开拓了东南亚和欧洲市场。她是沈远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
二女儿沈清瑜,今年29岁,负责集团的酒店业务。她曾在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深造,对奢华酒店的管理有着独到的见解。天盛旗下的高端酒店品牌“云端居”在她的操盘下,迅速成为全球顶级酒店品牌之一。沈清瑜善于交际,经常出席各种高端社交场合,为集团拓展了不少人脉资源。
然而,与两位姐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儿子沈墨轩。今年26岁的他,从小就被母亲周雅琳溺爱,养成了骄纵任性的性格。,毕业后靠着家族的支持成立了一家娱乐公司,还经常与旗下艺人传出绯闻,名字频繁出现在娱乐版头条。他热衷于在社交媒体上晒豪车、游艇和私人派对,成了外界眼中典型的“纨绔子弟”,沈远山对这个儿子颇为失望。
沈远山的三太太名苏婉晴,曾是某知名艺术学院的舞蹈老师,气质出众。她不仅是沈远山目前最宠爱的太太,也是最有野心的一个。苏婉晴深谙如何在沈远山面前展现自己的温柔与智慧,同时也在暗中为自己和孩子们争取更多的利益。她目前参与集团的部分项目,逐渐在集团内部占据了一席之地。
苏婉晴为沈远山生下了四个孩子,大儿子沈墨辰,今年28岁,是苏婉晴最寄予厚望的孩子。他毕业于国外知名大学的管理学院,毕业后进入天盛集团,试图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然而,沈墨辰虽然心气高,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负责的几次项目都未能达到预期效果,甚至在一次重要的投资决策中差点让集团蒙受巨大损失。
二个女儿沈清怡以及三女儿沈清悦,没有什么事业心,喜欢玩乐。小儿子沈墨宇,今年17岁,还在上高中,他是苏婉晴最小的孩子,也是她最宠爱的。
然而,沈家的权力格局复杂,苏婉晴的野心也让她与二房太太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沈远山虽然宠爱苏婉晴,但他并非糊涂之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目前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儿子和女儿,能力参差不齐。相比之下,远在美国的沈墨川,无论是能力还是格局,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最近,沈远山频频与沈墨川接触,引起了其他两房的介备,虽然表面上都不动声色,但顾言知道两房都有自己盘算。
飞机缓缓滑入跑道。顾言看了一眼坐在斜后方沈远山,正在看一份文件。
顾言按了按太阳穴,试图缓解隐隐作痛的头,此刻只觉得脑袋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空姐经过时,顾言轻声叫住了她:
“麻烦给我两张毯子,谢谢。”空姐微笑着递过两张柔软的毯子,顾言接过,起身将其中一张轻轻搭在沈远山的腿上。沈远山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毯子往上拉了拉。
顾言回到座位,将自己裹进另一张毯子里。机舱内的温度有些低,毯子的柔软触感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调低座椅靠背,闭上眼睛,他打算睡一觉。
顾言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轻轻推他的肩膀,耳边传来低低的呼唤声:“顾助,顾助,醒醒,我们快到了。”他皱了皱眉,眼皮沉重得像是被胶水黏住,脑海中还残留着梦境的碎片——梦里有一个男人,身影模糊却温柔,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带着令人心颤的温度。
他猛地睁开眼,机舱内的灯光已经调亮,刺得他一时有些恍惚。同事正俯身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关切:“顾助,你没事吧?” 顾言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将梦境中的画面从脑海中驱散。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机舱广播响起,提示飞机即将降落。
飞机稳稳降落在机场,顾言跟在沈远山身后走出舱门,夜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西装外套,却依然感觉一阵冷意从脊背窜上来,头昏沉得厉害。
沈远山在出口处停下脚步,转身打量了顾言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小顾,你脸色不太好。”顾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可能是有点累了,不碍事。”
沈远山沉吟片刻,抬手示意司机接过行李,语气不容置疑:“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坐车走就可以了。”顾言张了张嘴,本想推辞,但沈远山已经转身走向那辆等候多时的黑色迈巴赫。
一个同事拍了拍顾言的肩膀:“顾助,你这状态可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顾言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回到公寓推开门的瞬间,顾言几乎是跌进了玄关。他摸索着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耳边回响。他踉跄着走到沙发边,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额头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体却冷得像浸在冰水里,他摸索拿出体温计测量了一□□温,39度,他就着冷水吃了退烧水。
“真是……糟糕透了。”他喃喃自语,摸出手机给助理发条请假消息,发完后任由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梦里,那个男人的身影又一次出现。他烦燥拉起被子盖以头上。
努力中,希望喜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