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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怎么能这样啊

“四皇子殿下,”柯夏遥声喊,“小人为您献上黑熊一头。”

熊尸只有头颅有一处致命伤,其余部位完好无损,华聿瞳仁震颤,舔了舔嘴唇,快步走近。

他提脚踹了踹还未僵冷的尸体,极为高兴地说:“把皮剥下来给本宫垫脚。”

侍卫训练有素地将熊尸抬走,柯夏下了马,爱抚着两匹争宠的宝驹。

“四皇子,您看这两匹骏马……”柯夏笑盈盈地欲言又止。

华聿不想让别的东西抢走他的注意力,但又实在喜爱策马扬鞭的帅气男人,只得点头。

“只要你跟着本宫,要什么都有。”

唇边弧度渐盛,柯夏眼里闪着戏谑和讥诮的碎光。

毫不掩饰的轻视一晃而逝,快得像是华聿的幻觉,他眨了眨眼,确定是眼花了,继续大咧咧端详起柯夏浑身的宝贝。

把马托付给之前那个骑师以后,借着用饭的由头,柯夏悄无声息从华聿身边溜走了。

*

“太子殿下。”南谌退后一步俯身见礼,神色淡淡。

太子忽然笑了一下:“你见过孤?”

南谌直起身,眸光温润,笑容清浅:“蟒袍玉带,非太子殿下何人敢着?”

“你这是要出宫?”太子惊艳回神,暗忖姑姑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怪不得宫门前放过了此人。

南谌缓声道:“陛下垂怜,恩准草民暂居宫中。”

“正好,晚间要接见云昭使团,孤吩咐人去接你。”

如此一锤定音,没给南谌拒绝的机会,太子抬步走进养心殿,似有若无的龙涎香飘浮在南谌身侧。

南谌紧了紧大氅,垂眸对跪地的小宫人说:“劳烦头前引路。”

鼻尖发痒,也不知是不是柯夏又在议论自己,他暗暗叹气,那厮若是惹出祸来,别像萧之荣一样把自己投出去就行。

成煦帝给他安排的暂时居所在四皇子华聿的临庆殿旁边——御花园东侧的彰德殿,如今住在王宫中的皇室血脉,包括太子在内一共三位皇子两位公主。

另外一位未露面的三皇子是个痴儿,原本也是年少有名的英才,但在成煦帝即位后生了一场大病,不仅容貌尽毁还烧坏了脑子,即便痊愈也不可长保。

二公主即将要到中州和亲,成煦帝特准她住进长公主府安抚心情,五公主和四皇子一母同胞,但前者体弱多病,终年藏于门内。

彰德殿常常被华聿当做发泄的地点,血腥气比天牢都重,前两天成煦帝让他把宫殿收拾出来,他照做了,但被血液泡得发红发黑的地砖却来不及拆了重装,就算全掀了,也保不齐泥土里也浸了血。

越接近阴森森的宫殿,小宫人抖得越厉害,只顾看脚下的路,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某个人。

南谌悠哉悠哉抬眸,一个苦瓜脸的老太监,平平无奇,着实没什么记忆点,唯一奇怪的就是南谌觉得奇怪,虽然这个太监隐藏得很好,但从小受到的大家熏陶总会潜移默化的表现出来。

老太监下意识伸手想扶一把站立不稳的小宫人,见有生面孔在场,硬是假作不知,匆匆从旁掠过,南谌动了动鼻子,没闻到太监身上的腥臊味儿。

进了彰德殿,小宫人颤颤微微告退,殿内空无一人,但从他出养心殿的那一刻起,暗处就多了几双眼睛,估计晚些时候掌印太监就会送点明面上的眼线过来,明里暗里不间断看着自己。

旁边就是御花园,今日晴好,午膳刚过,遥遥传来几声银铃似的娇笑。

彰德殿是个二进院,南谌进正殿转了转,搬了条藤椅出来,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半躺着晒太阳,不一会儿,垂花门后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柯夏夸张的抱怨:“饿死了饿死了,我要吃饭。”

南谌掀开眼皮,没问他去了哪儿,清清冷冷地开口:“再等等。”

柯夏饿急眼了,豹冲过去飞扑到南谌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控诉:“你怎么能这样?说好管吃管住的,你怎么能这样?我要饿死了,信不信我饿死之前把你吃了?”

南谌暗暗叹气,及时抽手小心虚扶着柯夏劲瘦的窄腰,以免一会儿这厮摔下去拖自己垫背,他也不是没干过。

从一开始的抗拒厌恶到现在的心平气和,多亏了柯夏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城墙般的脸皮以及顽强不屈的生命力。

南谌想,算了,咱也不亏。

若是换了个丑的,他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习惯性摩挲着绷紧汗湿的缚带说:“忍一忍,吃些点心垫垫,晚间有一场饕餮盛宴。”

柯夏躬起腰,食指和大拇指掐住南谌的右边脸颊,往上提了一把,南谌被迫抬头,平静地和他对视。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吃了你。”柯夏龇牙威胁,“我真的很饿。”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几次差点饿死在路上,对于吃饭有一种超乎想象的执着,早晨那几个包子消化殆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滋味儿让他有些烦躁。

白生生的脸颊盖上两个红彤彤的指印,南谌拍开他的手,让他滚下去。

“你看看别的雇主,哪个不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刚刚那个人还要招揽我,看在咱俩生死与共的情分上我才没答应,你再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就跳槽了!”

南谌抓住重点:“他跟你谈什么了?”

柯夏又黏黏糊糊贴了上来,硬生生和他挤到一张藤椅上,舒服喟叹:“叫我换个主子。”没饭吃就算了,能抱一抱美人也是极好的,不知南谌怎么做到的,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焚香打坐,发丝间总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幽幽檀香。

或许,腌入味儿了?

“下去。”南谌太阳穴抽痛,被挤得坐了起来。

柯夏猛吸一大口扑落脸上的墨发,闭眼装死,但手臂将南谌的腰抱得死紧。

南谌屈肘一顶,一肘怼上柯夏下颚,后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松了力道又眼冒金星。

“南谌!我的牙!”

“活该。”

说着,南谌掰开那两只爪子,任劳任怨重新搬了条藤椅躺下,顺带往委屈巴巴的柯夏怀里嫌弃地扔了包干点心。

“吃完去把衣服穿好,有人要来了。”

“不穿,谁来杀谁。”柯夏赌气地扭开脸。

南谌睨他一眼:“埋不下了。”

柯夏嚼着干巴巴的点心,一边腮帮鼓起,碧眸转动,片刻后精神焕发地“呸”出点心渣,视线在黑红的地砖上亢奋扫过,丝丝血气飘进鼻腔,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等日子好过了,他也要买座大院子,把杀过的人全埋地里,南谌埋正中间,可以大发慈悲给他立个墓碑,不能再贪心了。

柯夏塞了两个点心就被噎得放弃了,到处找水喝,找不着还懵了一会儿,认真思考跳槽的可能性。

没让两人等太久,刘元礼亲自带着精心挑选的宫人来到了彰德殿,宫女太监分别六名,还有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近身保护南谌安全。

这配置快赶上皇子了,南谌诚惶诚恐地谢主隆恩,转头被柯夏嘲笑得体无完肤。

主子长得如此之好,原本还心有戚戚的宫女立刻含羞带怯瞥向南谌,媚眼如丝。

从左到右一通自我介绍,什么“春红”“绿柳”“小六子”,柯夏一个都没记住,要是换成“肘子”“烧鸡”说不定还能认两个。

他瞄了瞄无动于衷的南谌,龇开雪白的牙,俯身接近面红耳赤的某个小宫女,辣手摧花,挑剔道:“脸太糙,腰太粗,屁股太小,还有

——太难看。”

南谌闻声看去:肤若凝脂、手如柔荑、臻首娥眉、窈窕动人,这还难看?

“你看他!”蓦地,柯夏向后一指,直戳南谌胸口,“这才叫肤白貌美闭月羞花婉约大方诗意盎然……”

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他到底跟谁学的中州话!

“闭嘴。”南谌抓着他的手腕用力扯开,满头黑线。

柯夏挑眉:“你自卑?”

南谌还没说话,他又连珠炮似的说:“别自卑,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伪君子,她哪比得上你一点,我要求换一批,我要美若天仙的……”

感谢十八年青灯古佛,佛祖在上,南谌双手合十,闭口默念清心咒,差点被这厮破了妄语诫。

被柯夏格外针对的绿柳哭成了泪人,我见犹怜,但南谌视若无睹,吩咐几人打扫宫殿,弄些吃食,眼看太阳快落山了,一口饭没吃上,柯夏已经开始说胡话犯蠢病了。

柯夏感动地抱住南谌:“还是你对我好,主人。”

刚吃上饭,又来了一波人,正是先前在御花园游玩的韩贵妃的贴身婢女,请南谌去御花园赏花。

韩贵妃是四皇子母妃,圣眷正浓,容不得南谌拒绝。

南谌刚起身,两个侍卫一前一后跟了过来,他整了整衣袍,凑近柯夏说:“你先吃,我晚点回来接你。”

柯夏没问接他做什么,一个劲儿点头,吃得不亦乐乎,御膳房的厨子手艺真不赖,他都想把舌头吞了。

“不怕有毒?”南谌见他吃得忘我,有些许无奈。

这厮看起来精明,实则是个饿死鬼投胎,他怀疑若是华聿以吃喝利诱,柯夏这赖皮赖脸的家伙定会另觅新主。

柯夏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呆呆地问:“有毒?”

南谌揉了揉胀痛的额头,转身便走:“没毒,慢吃,我走了。”

有没有毒,柯夏能不知道吗?他知道,就是故意逗南谌的,这是南谌走出彰德殿后才意识到的,顿时捏紧了拳头,气得想冲回去再打松他满嘴牙。

他走后,狂塞食物的柯夏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被米饭噎得狂咳不止,灌了两大碗水才缓过劲儿来,却是不敢在用膳时想南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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