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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离开前，赛百科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皎皎眼里有不舍，有犹豫，留恋地扫过每一个朋友的面庞，眼神逐渐坚定。
“嗯，我的族人需要我，谢谢你们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能结识你们这帮朋友，我很荣幸。”
“能与你相识一场，也是我的荣幸。”谢重光也有不舍，但皎皎决心已定，他只能尊重他。
“谢先生……”皎皎泪光盈盈，努力憋了好一阵子，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他囫囵擦了把，眼眶都擦红了，谢重光看不过眼，轻柔地替他揩去。
“都是要当王的人了，还这么粗鲁。”
谢重光太温柔，太宠溺，皎皎忍了忍，还是哭了出来，但他是开心的，幸福的，能认识他们，能跟他们共同经历那么多，将会是他余生最珍贵的记忆。
赛百科挤了挤林赝的肩膀，挤眉弄眼：你看看他们两个，光天化日的。
林赝不明所以，看出赛百科意思的向阳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
赛百科笑得跟偷到油的老鼠一样奸猾：哈，被我抓到了吧，小向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向阳，你就说吧，你要是纯洁，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向阳呵呵：猥琐都写你脸上了我能看不出来？
林赝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赛百科脸上写着猥琐？有吗，谁写的？
谢重光跟皎皎依依不舍，但分离的时刻总要到来，鲛族的祭司还专程过来送了他们一份祝福，说是今后能够得到水族生物的善待。
换句话说，水族对他们的亲和度将是百分之百。
赛百科第一时间想到神降那些化身水生动物的神眷者，以及那些懂御兽的，这一出相当于直接废了他们一系列的异能，爽歪歪啊。
作为社交达人，赛百科十分积极主动地握上祭司的手，热切地表达他对祭司源源不断的敬意与感激。
祭司太久没见到这么真诚不做作的人类，笑得合不拢嘴，但可惜，他没能像赛百科想象的那样继续给他爆金币。
“下一个空间是——”
“话说，我们还要继续留在深渊游轮吗，不是已经帮皎皎回到他的时空？”向阳打断了林赝。
赛百科啧啧摇头，装腔作势起来：“小向阳，你有所不知，林赝这是准备打通关呢，是不？”
林赝刚要答话，向阳就跳脚了：“通关？天知道这里还有多少个空间，别忘了，深渊游轮只是一个空间中转站。”
“对，但通关不一定就是走完全部空间，只要找到核心站——”
向阳拉长了脸：“核心站？哪个是，怎么分辨，怎么确定，要走多少个？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我们在这里越久，出去后的处境就越艰难吗？别忘了，今年的净业季不同往年，太多高手出来了。”
赛百科顿时哑炮，确实，今年净业季不同以往，不止是神降，就连外来者的实力都远高于往年，这可算不上什么好现象。
但他们都走到现在了，不能就这么放弃吧，那些封印的纹路，要是能拓印完全……
赛百科偷偷瞄了林赝一眼，欲言又止，他犹豫要不要向林赝表明实情，以林赝的性格，他相信他不会拒绝他的请求，但向阳……
赛百科一阵头疼。
这家伙不好搞啊，林赝又比较偏向他，至于谢重光——
赛百科只看了谢重光一眼就放弃了，这货更没什么话语权。
说起来，谢重光在他们队伍里的存在是不是尴尬了点，完全没有他适合的角色定位啊，可惜他又拒绝过他们曙光，啧，浪费人才。
但有林赝这么个bug大佬生死相护着，当个陪衬什么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至少换成他，他是不抗拒的。
啊不对不对，想什么呢，他坚决站在先知这边。
向阳说得也有道理，如果再在深渊游轮里浪下去，万一出去后曙光被人抄了怎么办。
赛百科动摇了，乌列尔却在此时出声：“我劝你们还是继续过，林赝最好能在这个秘境里突破到第三层。”
“为什么？”向阳问。
乌列尔没解释，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空洞，无法分辨情绪，林赝却莫名有种风雨欲来的紧迫和不安，他同样看了眼向阳，拳头悄然攥紧。
赛百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问号：“你们别打哑谜啊，让我们几个也知道知道啊。”
林赝摇摇头，乌列尔一脸高深，谢重光盯着向阳若有所思，赛百科不得不顺着他们一起盯着向阳看。
向阳：？？？
……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继续闯关，下一个空间是不夜城。
“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赛百科吐槽了一句。
“要换吗？”
“换什么，赶紧进去。”向阳见不得他们两个墨迹，一手一个，直接把林赝跟赛百科推进了门。
他回头看谢重光，谢重光顿时后背一紧，忙干笑着说他自己走。
向阳鼻子轻轻哼出一声，等所有人进去，他才犹豫着最后跟进去。
老实说，乌列尔跟林赝看他的那个眼神让他有点在意，他不禁想起林赝在困住波塞冬清醒后看他的第一眼，那个眼神复杂古怪，像是歉疚又像是懊悔，那一刹他背脊升起一阵沁入骨髓的恶寒，对危险的恐惧与敏感让他至今都有几分惶恐不安。
可是林赝会害他吗？
还是说，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林赝会舍弃他。
不夜城。
这个空间倒是比他们去过的都要大上无数倍，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全是高楼大厦。
向阳进去的时候就见赛百科他们三个仰着头张着嘴，三个痴呆状。
他顺着向上看，只见目之所及全是摩天大楼直冲云霄，楼体亮着彩色的灯，总体是红蓝黄三色，城市整体散发着一股未来科技与现代都市高浓度结合的味道。
“赛博朋克吗？”老半晌，赛百科才惊叹出声。
“不是哦，是虚拟游戏。”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永昼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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