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达人，你长得是不是有点太过逆天的漂亮了。”
听到响亮的，中气十足的卧槽，人偶温戎没绷住，嘴角抽了两下。好在戴着口罩看不见，她回道：
“可是我明明戴了口罩…真不至于。”
懒仔一号终于肯挪开视线，欲盖弥彰地干咳了两声，“没事，是我太没见过世面。走吧达人妹子，我带你去我们的仓库…哦对，达人要不要我给你送货上门？住址留一个？我看你也没开车来。”
“不用啦，我自己能带走。”
温戎扬起一个神秘的微笑，微暗的库房里，深邃的眼睛仿佛如宝石般微微发光。
直到她踏着大高跟哒哒地离开库房，懒仔一号回过神去找她的小姐妹，玩家蟹宝宝聊天时，对方跟见鬼了一样抖着手拍她的肩膀。
“哎呦，咋了呀蟹宝？”
“你…你回头看一下啊！”
“卧槽！”
人偶步行的速度很快，到了温戎住的小区附近。她看到自己慢慢地步行下楼，身边跟着几个穿着便服的“工作人员”。
她和原身短暂地擦肩而过。与此同时，随着精神力的加大灌注，有东西在精神丝的操控下滑到了人偶的手中。
人偶经过她继续挤入人群，来到十字路口。佯装等待出租车到来，人偶目送着原身坐上车远去。直到汽车扬起的烟尘散去，人偶摊开手心，上面赫然躺着一个小小的葫芦吊坠。
“去哪里？”
“师傅，去月湖大学旁边的月亮湾餐厅。”
--
温戎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
她现在隐约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弱了——精神力的储量和自己的身体强度挂钩。
过于强大的精神力会压榨她的身体机能，就像一个不断被腐蚀的容器；但当她将绝大多数精神力传递给人偶，自己处在一个检测器都检测不出来的状态时，她的身体又因为没有足够精神力支撑虚弱。
有人偶在，虽然这点是约束，但也不难解决。程暮那边的部门阴魂不散，温戎还是不太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至少她的表面功夫是做足的——他们找不到她身为觉醒者的证据。就算死去的异化者身上有她的精神波动残留，她现在的状态是测不出任何精神力的。
末世开始前，温戎隐约记得蓝星的确存在和觉醒者有关的组织。但那是个民间组织。官方的，她没有接触过。
看不到眼前的画面，只有通风口呼呼的声音。温戎摆烂似的跟着他们慢吞吞地行走。
“好了，温绒小姐。请坐下测试一下吧。”
温戎坐到蛋壳似的舱房里。精神力检测机器，目前还不是很先进，只能通过诱导精神力波动来检测是否觉醒——能够测试的储量范围区间很小，能测出的觉醒者中，他们将其划分为E—S档。
实际上在末世后的标准里，两个“S”阶的能力天差地别。准确来讲，这里的划分应该是在真正的D阶—A阶中划分。
温戎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冒来冒去的光点。一点想动用精神力的感觉都没有。困。
她开始回忆起在书里找到的东西。设定里，她作为一个纯理科生，那本历史书完全是课外买的“野史”。那本书讲述的是一些罕见的近年疫病传播史，很偏僻的书籍。
也就是说，设定里，她在几年前就开始调查父母与闵悠的事情了。是什么让她想到与疫病的关联的？
那张泛黄的照片？
奖项…温戎思索一下，可以从奖杯之类的入手。如果是知名度很高的奖项的奖杯，应该是具有不低的辨识度的。通过历年获奖记录筛选的话，虽然大海捞针，指不定能有收获。
“滴…滴…”
“测出来了吗？”
对方摇摇头，“很可惜，她不是觉醒者。”
“怎么可能！不，我的意思是说，不是觉醒者，她是怎么打过那个异化者的…”
年轻的女声。如果温戎听到的话一定能辨别——是李语安。
“其实也是存在可能的。理论来讲，如果是顶尖的普通人高手，打死三级异化者都是可能的，只不过会伤得很狼狈。”程暮略有些失望道。
“可是我记得，温绒她的那个葫芦，是需要精神力灌注才能使用的啊…难道说她是末世后才觉醒的？可是我记得她在末世刚爆发时就使用了它…”
“无妨，先询问一下葫芦的下落吧。”
“对，葫芦，那是关键的…明明之前还看到葫芦吊在她的手机壳上，怎么会不见了…”
—
“葫芦？”
温戎往后仰靠，“你们真是奇怪。我不过是去了趟公共厕所不小心碰上了命案，问我葫芦是什么鬼？”
“哈？什么葫芦娃救爷爷吗？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测试，我想你们这所谓的部门办事权力是不是太大了点？”
“温绒女士，冒昧请您过来的确是我们思虑不周。但是您的手机挂坠，也就是那枚葫芦，是很重要的物件，关乎人类生存之用。请不要再开玩笑，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
温戎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突然认真道，“啊，我记得那是之前去旅游从景点的地摊上买的。不过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摔碎了，然后就扔了啊。”
“温绒女士，请你…”
咔哒，门解锁了。昏暗的房间里突然被光照亮了。温戎有点难受的眯眯眼睛适应了光线，看过去，程暮高挑的身影，以及半躲在他身后有点心虚的少女。
“李语安。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啊。”
温戎笑眯眯道。一字一顿地念出了李语安的名字。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程暮，这里的主事者。这位李语安小姐，是我们部门新加入的同事。”
温戎笑着看向两人，不说话。
“绒绒，请别生我的气…我也有苦衷…”李语安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直视她，“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很大的秘密，但是你听了之后…”
“停停停，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不想听。可以吗？我只想好好地度过这个暑假，别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应该和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准大学生无关吧？”
“不是这样的！”李语安突然情绪激动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温戎冷淡的微笑的神情却像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她好像并不在乎她的表演。
李语安又有点局促地坐回去，手指绞紧了衣角，“程队长，我能直接跟她讲吗？”
程暮平静地点了点头，目光继续落在温戎身上，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李语安声音轻下去了，“求你了，绒绒，我真的…很需要那个葫芦。末世就要来了，只有你，你可以救我的妈妈…”
码字好累QAQ
原来写小说是这么困难的事情…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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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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