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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秉烛夜谈

谈起婚嫁,白少衡和袁玦很快就没了聊下去的兴致,两人都恹恹的往前厅走去。

越是离着正屋近了,争吵的声音越是清晰了。

两人互看一眼便都低下了头,他们很清楚这是两位父亲,为了朝堂之事又杠上了。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练军储兵的时候,从柳南俘虏的匪寇,大多都是平民百姓,两年天灾颗粒未收,即便暴乱他们也是为流寇所利用,先合谈收复再训练充军有何不可?”这慷慨激昂盛怒威严的话,很明显是袁德泰的声音。

白植的语气听起来也是生气的,不过他冷静自持了很多,没那么激动。

但他的话却压迫感十足,让人生畏,“刁民莽夫从军,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当他们放下锄头拿起刀枪对准我大梁的那刻起,他们就已经在地狱里上了册子,咱们只不过是送他们一程。”

“难道你就不怕被冠上暴虐嗜杀的恶名吗?” 袁德泰想用怒斥来震慑白植的偏执。

“我手握大军不是为了表演歌舞,生杀为的是我大梁子民的安危,为的是我大梁陛下江山稳固,你可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白植的冷静,准确的诠释着他的决心。

到了这个时候,袁德泰自知再硬扛下去也是徒劳,于是他散去浑身戾气,像是换了一个人,柔和了起来。

“阿植,要不这件事儿,你就别参与了,咱们也快老了,不然就借机远离庙堂修身养性吧。”

没想到啊,之前那么大的事儿,白植都能自持有度,镇定自若。反倒是这会儿,为了他好的几句话,竟让他暴跳如雷,口不择言起来。

“你放屁,你老了,我还年轻着呢。袁德泰,你多好啊,有妻有儿又有女,退下来就能享天伦享荣华。我呢?就我和衡儿两个人的家,你让我如何自处?”

袁德泰也慌了,赶紧就哄:“别生气别生气,咱们两家就是一家,你还有我呢,衡儿也有我们这一大家子,我不是早都说过吗,行了行了不生气了,走走走,袁兄陪你去园子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愤怒的白植就推搡着他往屋外赶。

“回去吧!话不投机半句多,没什么可说的了,恕不远送!”白植把袁德泰推出来后就使劲儿把门关上了。

袁德泰倒也不恼,他还想转身叩门再说几句好话时,就瞥见了院子门口两个高挑的身影,他又站定端正好身姿。

可他再怎么端着,还是显得有些尴尬,“啊,那个,玦儿咱们回府。”说着就大跨步往院外走去。

袁玦快走了两步上去迎了迎父亲,“爹,你又和叔父吵架了?你们这是何必呢。”

袁德泰拍了怕儿子的背,笑的倒是挺轻松的,“你们不必多虑,对于我们两兄弟来说,这并不是坏事。”

走到白少衡跟前的时候,袁德泰又拍了拍白少衡的胳膊,“衡儿,我们回去了,忙了一天你也早点儿休息吧,你爹爹心情不好,你就别进去了。”

白少衡点了点头,“我知道,我送送伯父、玦哥。”

“哈哈哈,我们衡儿就是乖,比玦儿强多了。”说完,袁德泰先他们走在了前面。

两日后将近夜半之时,白少衡合衣躺在榻上,手里缓慢且有规律的摇曳着折扇。

“这都夏末了,怎么还这么热?”

他有些心烦,心情更是罕见的郁闷之极。他在郁闷如果他和他的玦哥都结婚了,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友好。

未来的事虽然无法预知,但他现在却是非常的担心。

听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连自己的娘亲都能忘了,更何况只是朋友呢?

唉,如今的玦哥对我确实很好,真是舍不得以后的玦哥会走的越来越远。

抬眼间,他又看到了架子上,他玦哥送给他的孔雀屏,他急忙起身又把它拿在手里开始把玩。

“真是漂亮啊,巧夺天工美轮美奂。”白少衡不由得赞叹出声。

真在他为精美的孔雀屏沉醉时,屋外有响起了叩门声,随后就是长安的声音,“是谁?”

“是我。”

是白植,白少衡不知道他爹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儿,他急忙放下孔雀屏就迎了出去。

他刚走到卧房门口,白植也来到了他的跟前,看样子他是打算要进到儿子卧房里的。

白少衡又赶紧退回来,让到一边,“爹你是不是心里还是不畅快?睡不着吗?”

他知道他爹和袁伯父吵了架后会郁闷一段时间,但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白植径直走进了儿子的卧房,侧身看着儿子,“爹爹瞎晃悠的时候,看见你房里还亮着就过来了,不打扰吧?”

白少衡赶紧拉住他爹的胳膊,就往茶桌跟前拽,“哪里的话,自从衡儿长大后,爹爹便很少来了,衡儿心里还埋怨过爹呢,长安让人送新的茶水来,你不用来伺候了,去睡吧。”

“是。”长安哈欠连天的就出去了。

白少衡吩咐完转身就见他爹正在盯着榻上的孔雀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的欢喜。

“那是孔雀屏,是玦哥送我的生辰礼。”白少衡拿起孔雀屏递给了他爹。

白植接过来,也满是赞叹:“真是精美,简直无以轮比。”

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又说:“你今儿和玦儿去郊外骑马了?”

“是,玦哥说袁家枪主要是马背上的枪法,所以就拿了他刚送我的银枪让我先感受一下。”说起这个,白少衡就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听说你从马上摔下来了?”白植突然严肃神情,但对儿子的关心确实显露无疑。

“哦!那个倒是无妨,练武不就是这样吗?”其实白少衡觉得更多的是丢人,这么大了竟然还能从马上掉下来。

白植随手就把孔雀屏放在了茶桌上,抬手就拉着儿子的手腕,语气柔和了很多,“伤到哪了?让爹看一下。”

白少衡自知拗不过,便转身撩起衣襟,光洁白皙的腰背处,正是一大片淤青。

白植瞬间就皱起了眉头,神情也阴沉了下来,不过触碰伤处的手却是很轻很轻。

白少衡赶紧放下衣服转身,笑嘻嘻的说:“看着吓人,却是一点儿都不疼。”又把他爹还悬在空中的手给按了下去。

接着他就蹲在了他爹的面前,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抬头脸上尽是谄媚,“爹,我都十七了,长大了,而且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受伤受委屈都是小事儿,这不是您说的吗,怎么,年纪轻轻的您,忘性怎么还挺大的。”

白植哼笑,他手在儿子的头上敲了一下,“没大没小,不过爹还真是不想让你长大,或者就现在这样也行,别再长大了,再长下去,就留不住了。”

越说白植就越伤感了起来,白少衡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想到他爹这么一说,还把他给说难受了。

“爹,我也不想长大,我就想一辈子无忧无虑的跟您在一起。”白少衡就那么仰着头,凝视着他爹笑盈盈的脸,想起了很多他们父子的过往。

“老爷喝茶。”一个丫鬟从茶桌的一边把茶杯双手捧给白植。

“行了,你也休息吧,爹也困了。”说着扶了扶儿子,又侧身抬手去接茶杯。

桄榔一声,白植拿着茶杯的手就僵在半空不敢动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白少衡绕过父亲,看到那红雀屏歪在地上,他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一时间空白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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