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ooc
//好久没发91了。
（一）
922见到第一次见到154的那天是9月22日——秋分。
当初被001筛选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因为排名靠后的原因，加上对监考区的规则也不如154那般熟悉，总之，他922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监考官。也许就是被上帝的神之右手一指，001就把他从监考官的人堆里揪出来了。
为什么如此强悍的001会选择他作为自己小队的一份子，甚至在以后成为他的左膀右臂。922没有想过，他后来自己分析觉得可能因为老大的……眼缘？
就像他第一眼看见154，便倏然惊觉，那双漂亮又带着点冷淡风的眉眼似乎很像那位面无表情的监考官A。
“922，922，你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的922被154弹了一脑瓜崩后，像是突然从大梦中惊醒。
“没、没什么。”922憨憨一笑。
154有些狐疑地打量着922，虽说这傻子吧，平常也不算很靠谱，长相也很一般，和001那么拉风帅气的颜值完全比不上，但是至少脑子还够用，关键时刻总是不会掉链子。
“你在想啥？”154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老大怎么会从那么多优秀的监考官中把平平无奇的我挑出来。”
154瞪大了眼睛。旋即，他轻轻颔首，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老大挑人也很尖的，你被挑出也证明你有一定的实力。”154淡淡地说。
“是吗？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922叹了口气，抬起头失神地望着窗外。
夕阳西下，橙粉色的天际与海水相接，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染上一片绯色。远望天边，夕阳洒落了最后一点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幕。这里无论是春去秋来还是日出月落，一年四季看到的景致永远都是那样一成不变。
他早已习惯，不，应该说早已麻木。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在进入系统之前自己的生活，也记不清自己的名字。进入系统，成为监考官之后，922就成为了他的代号、他的名字。
“你怎么今天这么多感慨？”154好奇地问道。
“哈哈，”922苦涩地笑笑，“就是想起今天那个考场的考生罢了。”
“哪个考生？”
“赵文途。”
“他怎么了？”
“他一遍遍重复‘我叫赵文途、我叫赵文途’。他不愿意忘记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不是查苏村的村民，是当初的考生，人家有名有姓。我只是也想起我自己而已。”
暖黄的光晕映照在922身上，勾勒出青年挺拔的身量。他站在明亮的窗户前，映照着青年浅色的倒影。黑色的眼瞳被黄晕渡上一层金光，瞳膜透色更浅、更明亮，将那一成不变的景色映入眼底。
154站在阴暗的一角，浅色的清曈蒙上一层晦暗。他定定地注视着922，轻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阳光在地面映出大片亮黄色的光斑。窗棂像是一道黑白径明的分隔线，一阴一阳，将两个人生生割裂开来。
“对了，154，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922轻声地问。
“我？”154眸子转了转，微微睁大的眼眸像是被922这个问题难住，他张了张口，“我其实……”
铁板上的热油滋滋地响起，随着一股烧焦的糊香袭来，154眉头一皱，鼻子朝着气味的来源嗅过去，下一秒，他双眸定睛一看，惊呼一声，“我草，牛排糊了！”
“啊！”922瞬间也嗷了一嗓子，低头一看，手忙脚乱地将铁板上的牛排翻了个面。
“我天，这这……老大会吃吗？”922盯着烧糊的牛排，又转头乞求地看向154，眨了眨眼睛，仿佛表示自己很无辜。
154吵他瞪了个死鱼眼，无奈地摇摇头，“算了，老大他自己煎牛排都挑剔地要命，你做成这样他肯定不吃，换一个吧。”
“那这个怎么办？扔了好可惜。”922看着已经糊焦的一面，用夹子夹起来使劲嗅了嗅，剩下那没有烧糊的半面还滴着溢出来的牛油，牛肉鲜嫩饱满，撒上胡椒和孜然粉加上牛肉的香气充盈在厨房中，让人胃口大开。
“要不咱俩解决掉？”922试着问。
154投过来一个嫌弃的眼神，手指指向牛排，“可以。不过糊的那面你吃。”
“诶，好嘛，反正糊的这面也很香。154你真好说话。”922笑嘻嘻地说。
“赶紧再给老大重新煎一个牛排啦。他待会从考场回来，没吃的又该训咱俩了。”154看了一眼手表提醒道。
“好嘞。”922憨憨一笑，他打了个响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了154，烤箱里有个炸鸡，你一会儿记得帮我拿出来。”
“哇！老大不在，你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开小灶啊！”154假装怒指了一下922，但听到“炸鸡”两字，瞬间两眼放光，连忙跑去烤箱那边看了一眼。
“真是的，当你是好兄弟才和你说。不要不识好人心。”922撇撇嘴，悄悄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谁说的最近馋炸鸡。”
154看着烤箱里的炸鸡，心中却也有点暖暖的感动。922刚才的咕哝可没逃过他灵敏的耳朵，不过之前随口的一句闲话，竟然让922听到心里去了，还专门给他做了个炸鸡。154心中欢喜，却也不好在922面前过于展露心中的感激和喜悦。
“922，谢谢。”154轻轻地说。
“谢什么呀，等你过生日的时候，你想吃啥就告诉我。”
“我们都没过过生日吧。”154说。
“说的也是啊，毕竟我们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922轻轻叹了一口气。
“922，我们可以自己定一个生日啊。”154转过头，眼珠一转提议道，“不如就9月22日好了。”
“诶？”922有点诧异，“还可以这样？”
“反正咱俩都记不清楚，倒不如就定下一个日子，然后一起过。除非……你不想和我一起过生日。”154抱着胳膊有点傲娇地站在一边，目光落在922有些迟疑的表情上，微微撅起的小嘴好像有点不开心。
“没有啦，没有啦。”922慌忙摆手，“154，其实……”
922挠了挠头发，脸色有点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挺高兴的。因为以前还没有人给我过生日。”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922微微低着头，心中似乎想起什么。
154见状径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轻声安慰道，“可现在有我啊。”
……
（二）
“你说什么？154是系统的一部分？他、他……”闻远知道这个消息，先是震惊了一小会，便很快镇定下来。
“是的，系统核心部分已经坍塌，154……也随着系统核心区的崩溃消失了。”秦究艰难地道出这个事实。
“是吗？是吗？”闻远眉头紧皱，双眸像是放空一般，竟不知将目光向哪里放。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渐渐道出，一声又一声的鼻息随着哭泣的泪水不断放大。
“老大，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肯定还活着，他只是睡着了，所以才不联系我们，对吧？”闻远目光呆滞地看向秦究，即使希望渺茫他也极力想从秦究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但那种无望而复杂的眼神早就说明了一切，154不会再回来了。
闻远盯着电脑屏幕上最后的那串代码，泣不成声。
……
（三）
数年后。
“闻远，有消息了。”
听到秦究喜悦的声音，闻远冷淡地疑问道，“怎么了，老大？”
“是154。”
“老大，你在胡说什么啊？”闻远愣了愣，一双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
“我没胡说，系统核心区在我们的努力下总是重新修复了，154——有很大的可能会回来。正如你以前说的，他没有死，只是当年系统损毁的时候，他被系统的自我防御体系保护，在核心区域尘封。准确来说，相当于动物进入休眠期，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醒来。”
“老大，你之前和A不是说过，系统核心区损毁几乎没有再恢复的可能了吗？”闻远不肯相信，这么些年过去，系统核心区损毁严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154作为主系统的一部分，随着主系统一起湮灭也绝无争议。怎么可能还活着？
“闻远，当年主系统自我损毁的时候，我也以为我们要和154永远说再见。但我和大考官都不愿意放弃，一定要去试一试。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不来吗？”秦究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如当年强悍坚毅的001。“很多问题我稍后会和你细说，但是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看着面前向他伸出的手，闻远犹豫了。他捏着拳头，却不敢吭声。
秦究的那种决绝和果敢是他不曾拥有过的，那种摄人心魄的眼神和坚定的意志竟让他感觉到想要退缩。也许是尝试这么多年无果之后，已经绝望，也不想再去理会，害怕每一次的希望只会让自己更加失望。所以他将这种思念和希冀埋入心底，他知道他爱上的不是一个人，是一段程序、一段代码。是不是很可笑？如同痴人说梦一般，梦醒了，一切都已化为泡沫罢了。
“老大，我、我不想。”闻远低下头，避开秦究的目光。他将转椅转回到电脑前，背对着秦究。
“闻远？！”
“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吧。”闻远淡淡地说，“老大，以后系统核心区的事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
“你难道不想再见见154？”
“梦里见就好了。”
“闻远！”
“老大，麻烦你出去，我要工作了。”闻远站起身，径直来到实验室门前，冷淡地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闻……”秦究努努嘴，噤了声。他知道不好再说什么，与其这般相劝无用，那便算了。
走到门前，秦究顿下脚步。他缓了缓语气，拍拍闻远的肩膀，安慰道，“闻远，你想明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闻远没说话，目光不安地垂落在胸前“922\"那块徽章上，似乎若有所思。
待秦究走后，闻远像是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他站在电脑桌前，看着电脑屏幕的一堆乱码，怒气冲冲地一拳砸在键盘上。
“有什么用！”
“他根本就回不来，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竟拿这些借口一次次骗我！”
“都是骗子！骗子！”
“呜呜……”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大滴大滴地向外冒，圆滚滚地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桌面上，洇湿了文件。闻远趴在桌子前，哭的像个泪人。
“谁说我们是骗子！”
一道冷淡却熟悉的声音响起，闻远连忙用衣服擦了擦脸上泪水。他转过身，迎面却对上了游惑冻死人的眼神。
“A……”闻远惊讶地喃喃道。
“怎么？这就放弃了？”游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们修复系统才多少次，你就不干了？我和秦究摧毁系统也失败多次，都不见得像你这么哭。”
“对不起。”闻远局促地站在电脑桌前，手不知往哪里放，目光也不知往哪里放，整个人在游惑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般唯唯诺诺。
“这话你该对154说。”游惑双手插在兜里，浅清色的瞳眸收敛了冷淡的目光，他注视着闻远怯懦的眼神，道，“154在等你，你不想让他失望吧？”
“我？”闻远愣住了。
“如果有一天154成功回来，别说我们不告诉你。”
“可我们已经试了这么多次，都没有任何效果。”
“欲速则不达！每一次尝试都是在总结经验。闻远，我不想废话，来与不来，你自己选。”
游惑说完，便径直离开。
一语惊醒梦中人。游惑的一席话让闻远瞬间醍醐灌顶，是啊，如果连他都放弃了，154的回归之路只怕更加漫长。更何况，最初，不是自己最不肯放弃，希望154回来的吗？
如果不放弃，也许还有一点希望。
“等等……”
闻远回过神，朝着游惑的方向招了招尔康手，连忙小跑过去。
“大考官，我愿意。”
……
（四）
又是一年9月。
离开系统到现在，算算几乎是6年的时间了。闻远坐在电脑桌前，神色紧绷着处理着手边的任务。秦究和游惑一个月前接到紧急任务的通知又再次深入系统内核，唯一在实验室的闻远还在操纵着手边的机器，他神色紧张地盯紧电脑屏幕，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和熬红的眼眶都说明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为了某项S级任务熬夜连轴转。
“滴——”一声红光闪现 ，“滴——”又一声红光闪现，闻远抬眸，他停下手中的操作，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
旋即，原本平静的电脑上出现了一系列貌似混乱无序的代码一排一排地刷着亮闪的屏幕。紧接着，实验室的数台机器竟在同一时间亮起，黑色的代码刷刷刷地快速在屏幕上滚动着。
“怎么回事？”几位在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异口同声地问，又将目光转向身为管理员的闻远。
闻远眉头紧皱，目光如炬盯着电脑屏幕，在电脑屏幕上的黑色代码停止滚动后，他尝试性地敲击了几下键盘。
“154？”
而后，过了几分钟，像是如同过去了几个世纪一般，安静的实验室内，所有的人大气不敢出。
而后，一段简单的代码回复在电脑屏幕闪现，
“922？”
几秒钟后，又一段回复，
“922？”
“922？”
……
与此同时，身在系统内核的秦究和游惑两个人在核心区域进行电脑操作，接到闻远的发来的邮件，他俩同时对视了一眼。
“闻远成功了？”
“154？154？”游惑瞬间按动了几下键盘，等待着回复。
几分钟后，
“001？A?”
……
一个月前，原本残废多年的系统核心区突然出现异常，游惑和秦究深入系统核心残骸准备找出问题点，可没想到意外找到一串无序的代码。几经研究后，实验人员得出这是那次大爆炸过后系统自我保护核心的沉眠代码。也就是说，在最后一次，系统内核摧毁的时候，最初的原始数据因为保护机制的作用而被保留下来，这里面也就是154的最初诞生地。只不过154是否还会在里面，谁也不知道。
“系统的保护机制解封了！”
“我们成功啦！”
随着一声声的雀跃欢呼，整个实验室像是开水一般沸腾起来，大家相拥而泣。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夜以继日的努力终于取得今日的成果，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闻远站在电脑旁，望着屏幕上那串简单的数字，泪如雨下。
与此同时，军区医院内，一位躺在病床上多年的年轻人，脑电波突然有了异动。
“楚月的电话，找你的。”
“何事？”
闻远接过电话，听着楚月的几句寥寥数语后，倏然瞪大了双眼，还未来得及与众人欢庆，便连忙撂下了工作奔向医院。
……
（五）
“医生，他清醒的概率有多少？”楚月问。
“看后续情况吧，毕竟他躺在这里快6年了，很难说接下来会如何。我们还要继续观察情况。”
闻远跑到医院的时候，听到楚月和医生的这段对话，心中猛然一沉。
“这个人的脑电波今天突然波动了吗？”
“是啊。”医生听见闻远问到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有点狐疑地望着他。
“大概什么时间还记得吗？”
“很晚了，晚上9点20多吧，差不多这个时间。这个病人其实挺奇怪的，6年前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是一直查不出什么毛病，身体机能显示一切正常，但就是一直沉眠不醒，和植物人差不多。”
“那他的医药费是谁出的？”楚月问道。
“我们查不到，”医生摇摇头，“当初他被送来的时候，是一个冷面的男人，带着口罩，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监护人上写着是他的哥哥。但是因为钱一直都是按时缴纳，所以我们也只好保持原样。”
“您的意思是再没见过他的监护人？”
“是的。”
回到病房，闻远和楚月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154，他们不敢下定论。只是论样貌，身高，眉眼之间的确非常相似。
“他叫什么名字？”闻远问道。
“这儿写着，沈钧。”楚月看了眼床位牌，又抬头望着这个年轻人，对闻远说道。“这个年轻人当初送来的时候，没人觉得奇怪。因为他也是误入系统的，我们当初以为他也是在那场爆炸中的幸存者，所以也没有多想。只是后来这几年，幸存下来的人们大都恢复了意识，虽然在那场爆炸中或多或少有不同程度受伤，但也不至于一直昏睡不醒。这个年轻人就是个意外。我后来来这里巡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异常，所以去查了他的底细。”
“是什么？”
“他是个孤儿，沈钧应该是他养父母给起的名字。但是我调查过，那对夫妇在几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有关的信息就此中断。我后续调查了这个年轻人的履历，他做的工作也是和你差不多，是一个秘密研究员，隶属于A级军部。我本想追根溯源查查他更多的信息，但是拜托了警方那边的人员之后，给我的结果是他当初还是婴儿的时候是在一座荒山上被一名上山采桑叶的农夫发现的，是和A一个地方的人。”
“所以你怀疑…… 他就是154？”闻远说。
“我只是猜测，要不这么多巧合说不清。”楚月有些迟疑。“闻远，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他就是154的真身。虽然我们都知道154只是一串代码和程序，只不过你不希望他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
他当然希望，他闻远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希望。希望154回来，希望154可以拥有人类的肉身，而不是每一次他只能和他在梦中相见。
闻远看着病床上的年轻人，目光垂落在他年轻而瘦削的面庞上，淡淡开口，“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
“等他醒来，我想问一问他，无论什么答案，我都会接受。”
……
（六）结局
几天后。
“154号病床的病人有清醒的迹象。”一名小护士急匆匆跑过来，向本以为是病人家属其实并不是的闻远和楚月报告消息。
“真的？”
听到这一惊喜的消息，两个人急忙赶到病房里。
病床上的年轻人，有着和154相似的身高和面容。也许是连续几年的卧床，导致他整个人的身体都非常虚弱。他戴着呼吸面罩，清明的眼睛茫然地盯着两个陌生的人。
“沈钧？”楚月尝试着叫他的名字。
“我……”年轻人动动手指勉强指向自己，他多年未开口，声带干涩，难以发出声音。
“我们都很希望你醒过来。”楚月继续解释道。
“？”沈钧微微愣住，继而开口，“谢……谢……”
“你少说话，刚醒来，缓一缓精神。”闻远坐在一旁补充道。
沈钧微微颔首，定定地看着坐在一边的闻远，平和的目光幽远深邃，似乎是想要把他看穿。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闻远被看得有些发毛，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整个人像个小丑做鬼脸一样。
“你、咳咳……眼熟。”也许是被闻远滑稽的动作逗笑，沈钧弯弯眼眸，旋起的小梨涡让他的笑容显得更为好看。
楚月见状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对闻远说，“我给001和A打个电话，你在这陪他吧。”
“诶，好。”闻远对楚月点头道。
待楚月离开后，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闻远坐在床边，仔细观察着这个名叫“沈钧”的年轻人，眉眼之间确实很像154，可是他真的是154吗？
“你说我眼熟，你记得我是谁吗？”闻远满怀希冀问道。
沈钧眨眨眼，轻轻开口，“不……”
“这样啊，其实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差点误认为是他。”
“？”沈钧好奇地眨眨眼。
“嗯………”闻远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解释，自己如果爆出口，说“154”，男人会不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922？”
“什么？”闻远惊喜道。
沈钧的目光直直垂落在他胸前的徽章上，“你？”
“你说这个？”闻远垂眸，小心地掩藏着心中的小小失落，将写着922的徽章从衣服上拿下来塞进沈钧的手里，轻轻握住他的手，郑重地说，“这是曾经的我。”
沈钧轻轻笑笑，微弯的唇角轻启，“我……也……有。”
“什么？”闻远吃惊地问，“你是说你也有这种徽章？”
沈钧的眼睛瞟到自己的脖颈上小巧的银链，又看看闻远，暗示他摘下。闻远定了定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154吗？”
听到这个称呼，沈钧的表情有些许变化，他微微睁大的双眸似乎惊异于闻远的这个称呼。闻远将那条银链小心取下，仔细看了看，明晃晃的金属面上赫然刻着——“154”。
“你真的是、是154？”闻远极力掩饰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道，“你真的存在？”
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露出浅浅温和的笑容。沙哑着声音，试探性询问道，
“922？”
“我叫闻远，这是我的名字。”闻远将徽章翻了个面，展示给他看，背面的烫金色字体写着
“S-闻远”
“我……是……沈钧。”
尾声。
这位叫沈钧的年轻人经历过半年的休整，终于从军区的医院康复出来。
在这期间，秦究和游惑等人接到楚月的消息后，立即把这个年轻人所有的信息翻查了个遍。因为沈钧是孤儿，养父母的消息也中断，因此只能去他的工作地点查。
秦究和游惑尝试联系了A级军部的官方，经过两方的交涉，他们得到了一些秘密的消息。
这个叫沈钧的年轻人也是当年参与系统实验的研究人员，和游惑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因为植入系统的芯片进行模拟学习，但是他并非是系统的学习对象，准确来说，是学习系统。当年的实验员为了防止系统实验出差错，所以做出了和于女士同样的选择，让一个小孩模拟系统的一系列流程，相当于是系统的备胎。因为系统的学习对象是游惑，所以这个孩子后来在很多方面也比较像他。
至于养父母，都是A级军部的参与人员。只是当年为了掩饰这一秘密计划，档案被篡改，自然没有人能查得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
今日是春分。
新的一年，春风送来阵阵暖意。
154在户外的躺椅上正悠闲地享受着阳光，自从6年前进了医院，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舒服的享受日光浴了。
别墅内，室内大大的“HAPPY BIRTHDAY”的气球高挂在墙上，各种装饰和玩具摆满了屋子，这是为了给他庆生闻远特地给装饰的。晚上还有秦究、游惑等人过来，他们好久没一起这样愉快的聚一聚了。
厨房里，闻远正匆匆忙忙地着手忙碌着，面粉、奶油、鸡蛋，手忙脚乱了一阵之后，终于把蛋糕模具成功送到烤箱里。
“叮咚”随着一声时间到了的声响，生日蛋糕胚新鲜出炉！
“154，快过来，看我做的蛋糕，好不好看？”
“好看！922你好厉害。”
“今天你的生日，我给你过生日呀！”
“我生日？今天吗？”
“对呀，今天是春分，是3月21。”
“922，谢谢你。”
屋外阳光正好，秋去春来，万物长生。
这里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却能容纳所有的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
世界灿烂盛大，欢迎回家。
就这篇文呢，我是想给154一个正身。因为原著里他是主系统分离的一部分，而且最后也没办法和922在一起，所以我是想尽力让154能够以一种身份和922正式在一起。因为代号不是名字，有名字才有归处，所以沈钧这个名字，我也是想一阵才决定起这个名字。沈这个姓借鉴了一下《判官》，毕竟和闻时同出一脉。然后钧，我当初是想总不好给154起个什么什么“近”，虽然我是希望给他俩搞成类似阴和阳那种一对的感觉，毕竟154在原文中说“不枉做了多年损友”哈哈。然后觉得这个字呢和近类似同音，而且钧也比较体现154的沉稳的性格。所以就决定啦。至于生日嘛，反正大考官和秦究都是一个冬一个夏，那922和154就一个秋，一个春好了，一年四季，齐了，哈哈。
祝大家看文愉快呀，废话连篇，文笔不好，新手捉虫，咕咕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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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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