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缇，现在跟我说，这次去监管局，言穆礼又怎么折腾你了？”戴安娜松开握着的沈缇的手，靠到沙发背上。
“要我参加恋综。”沈缇保持着平静说道。
他头疼地看着戴安娜再次露出错愕的表情，随后再次捂着嘴发出一连串夸张的笑声，即使是身体素质超越人类的沈缇，也感觉耳膜隐隐镇痛了。
“拜托了……戴安娜，告诉我些能帮到我的东西吧，关于这个恋综你知道什么？”沈缇说，由于言穆礼只提了“恋综”这个名字，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被誉为“人类智慧”的戴安娜·科林女士凝视了沈缇片刻，缓缓开口道：“如果要据我所知跟这个恋综有联系的东西，那么又要提到言穆礼差点害死你那件事了。”
沈缇挑挑眉，“请说吧。”
“人造子|宫-女娲工程，”戴安娜说，“当年高层投票是否要永远雪藏这项研究时，在所有人投了赞成票的情况下，只有你使用了一票否决权。”
沈缇颔首，那年局势复杂，因为伦理和技术等原因，绝大部分人都不看好、甚至是厌恶这项研究，认为“魔鬼才会去定制婴儿”。
而他当时支持女娲工程，其实只是被戴安娜说服了而已，愿意动用自己的特权，去给女娲工程一次尝试的机会。
“等一下，说到这，你恐怕也不记得沃伦是你亲手从孕育舱里抱出来的吧？”戴安娜笑道，“我忙得完全忘了他要出生这回事，后来沃伦这么崇拜你，不知道是不是把你当成了父亲。”
“我像看着你长大一样看着他长大，缇，他会是你最忠诚得力的追随者……”
沈缇扶额道：“停止推销你的儿子，戴安娜。”
“或者说，你打这个岔，是接下来要说的事会让我难以接受吗？”
红发指挥官抬眼看向他最尊敬的长辈，神色冷淡，戴安娜暗暗叹气，她为沈缇的敏锐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他心疼。
活得太清醒，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长话短说，”戴安娜正色道，“你被言穆礼抛弃在战场，救回后奄奄一息，几近死亡，言穆礼瞒着我私自将你推入ABO性别研究的实验室。”
沈缇征住，五指攥紧扶手，他记得，自己在这个实验室里完成了一场分化，度过生死危机的同时，身体也被永久性改造。
“缇，我们都知道，你是那场实验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Omega，”戴安娜说，“而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军队里还藏着多少Alpha。”
戴安娜在这里止住，不再继续往下说，但沈缇已经完全明白了。
他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抬头看向天花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们在惩罚我，”沈缇笑着说，“天啊……他们居然要现在惩罚我，把我变成一台生育机器。”
戴安娜站起来越过桌子，紧紧抱住了沈缇，声音微颤，“孩子，ABO性别的支持者都是女娲工程的反对者，你是被我牵连。”
她拍打着沈缇的后背，小心翼翼道：“或许这个恋综，只是言穆礼要利用你钓出那些Alpha们呢？当时资料全被我销毁后，他追着我咬了很久。”
“不，”沈缇摇头，“戴安娜，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其实今天与监管局的会面里，我还答应了言穆礼的一个要求。”
“他要我陪他过|夜，”沈缇在戴安娜惊讶又伤心的眼神里靠进她的怀抱里，“没关系……妈妈，除了这个，他已经没什么能折磨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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