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大长老怒道:“大言不惭,你不过仗着有族中前辈庇佑罢了,一个元婴期欺负我们少主一个金丹期晚辈,你胜之不武。”
君莫笑可不让他,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可不是用在这种为老不尊的老东西身上的:“可我与你们少主同龄,我都元婴期了,你们少主才金丹期,是你们少主太废柴,技不如人,怎么怪我?同龄哪有前辈晚辈之分?”
“再者,我嚣张的底气,从来就不是少丹他们。”他又将腰间的望月解下,化成大镰刀,“看来上次吊打两个合体期的事没传出来,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厉害。”
莫家长老们气得满脸通红,他们堂堂大乘期修士,竟被区区元婴期修士给羞辱了。今天,他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礼的小辈!
莫家这次来的长老一共有五个,他们均抽出佩剑朝君莫笑攻去。
这是君莫笑立威的一个好机会,少丹自觉地开始清场,让围观者退后,给他们腾出一个战场。
“少丹前辈,不用过去帮忙吗?他们有五个人,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小君不会吃亏吧?”梦夫人问。
“只是五个大乘而已,就算是五个渡劫期,首领也能应付。”
五个渡劫期也能打,那就平衡了,被瞧不起的不止他们,还有渡劫期,大概下界所有修士都被平等地瞧不起了。
那边五对一已经打起来了,君莫笑虽拿着镰刀,却没有当时对战君兰山夫妇时的认真,大概连一成的实力都没拿出来。
看着他猫咪逗老鼠一样逗着五个大乘期修士,梦夫人再次吐槽:“这打戏不太精彩,最多给两分,多的那分算给老乡的面子!”
“果然,仙偶剧的打斗场面都比他们来得正式,咱们若是在剧里,那咱们这部剧肯定得被黑得惨得一批,五个大乘期打不过一个元婴期也就算了,关键这个元婴期主角plus还打得这么不认真,就像个带资进组的。”司空渐贯也说。
“不,带资进组的可能还比他要认真点。”石姣姣认真评价。
薛鹤凝也道:“他这样子,就像全资进组,导演编剧跟着给他改剧本一样。”
可不就是全资进组,剧情发展由他发挥吗。五个大乘期都被他带偏,不按正常水平发挥。
“啧,莫家的大乘期还不如君家的合体期。”湛若水道,“上次小美人打君家主夫妇的时候好歹也用上了杀招,虽也没用全力,但好歹也算认真了,可这回他一点认真的样子也没有。”
五个老家伙的剑每每刺向君莫笑,都被他轻松避开,还被镰刀砍一下。这架打得,他都认为自己也能上去和莫家大乘期长老一较高下了。
“这一战可不简单。”宁雪峰不是什么穿越者,也不是年轻修士,他是认真地看待这一场对战的。“阿笑出招看似轻浮,但却是招招都能恰好牵制住对方,所以对方的招式看起来才像没有发挥出正常水平。”并且,谁说没用上杀招?那些招式哪个不是杀招?只是克制出力所以看不出来而已,若是认真起来,一招就能让莫家五个长老都毙命。
不过,这些招式若换成剑招的话,威力可能会更甚!
“对极,阿笑那些招式可不简单。”伊绮也道,“可惜他不是用剑的,否则那些招式若是用剑施展出来,杀伤力应该是极强的。”
“可惜他不愿做灵剑派弟子,不然下任掌门非他莫属。”谭思源对君莫笑的造诣是十分认可的。原定的首席弟子他没见过,也不知资质如何,但看君莫笑这样,估计这世间没人能比得上他了吧?
“他大概就是不想接下掌门重任才不愿进灵剑派的。”司空渐贯道,“他志不在此,比起做一个门派的掌门,他应该更喜欢拯救天下苍生,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这可不是一个好爱好。”薛鹤凝道:“从古至今,但凡有这种爱好的人,可都没好下场。”
作为聆天殿的殿主,薛鹤凝自然知道那些曾经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修士都是什么下场,虽说天道也给了相应的补偿,但对于没有那种觉悟的人来说,真的很不公平。特别是,她见过许多死后后悔的。
福泽三代,惠泽两世,但他们救世的代价都是自身性命。重新轮回后不再有前世记忆,之前的多年修为毁于一旦,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他们不甘心。当然,若是保有前世记忆也未必人人都甘心,都看得开。
“但他的觉悟很高。”司空见惯说,“搞不好最后我们找不到主角,还得他顶上。”
他总有一种预感,补天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比之前救那一城生灵付出的代价还要大,而君莫笑可能真的会顶上,替主角完成这个任务。
少丹默不作声,能解决天崩的人可多了,整个白虎族的都能解决,就是代价有点大,等真到那天了再说吧,虽说可以坐视不管,但首领应该是不会让下界崩塌的。
他们打了好一会儿,被扇到嵌进礁石里的莫笑终于被抠出来了。
君莫笑见状终于认真了一分,他挥舞着望月,直击这五人的要害处。
莫家五个大乘期长老就这样七零八落地扑倒在莫少琼面前,丢尽了莫家的脸面。五个大乘期修士合力欺负一个元婴期修士,结果还被人家轻易反杀了,重伤倒地!
你们就说丢不丢人吧!
见证者除了四大门派弟子,还有一些围观的好事散修!散修嘴巴最碎,什么消息都能被他们快速散布出去,还是添油加醋的。
“君莫笑,你欺人太甚!”莫少琼气急,“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打赢我们长老的?!”他可不信区区元婴期能打得过五个大乘期。
不止他不信,围观那些散修也不信。但是没有一个散修会觉得用其他手段制服五个大乘期下作。论下作,还是他们莫家长老比较下作,本来就是莫少琼脸皮厚先惹的事,君莫笑仗义相助,莫家长老为老不尊,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活该被惩治。
不管君莫笑是用了手中什么法宝才取胜的,都站得住脚。而且人家可是上古追随过神兽的妖族的首领啊,脑子正常点都知道要巴结,怎么还杠上了?
君家之前杠上是因为被下了咒,现在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这莫家离了君家后,莫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什么人都敢招惹?
若是没有时家在生意上的照顾,莫家什么也不是。
但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们和时家之间的合作,应该是到头了。
“论下作,我可比不上你莫少琼。”君莫笑说,“养了一堆狗头军师,就为了给你出主意,怎么让你上时前辈的床,怎么和时前辈生米煮成熟饭,好生不要脸。”
“也不看看自己是何等货色,便想高攀时前辈。时前辈见你都避如蛇蝎,你还上赶着凑过去,就该罚你这种人永远都无法触碰时前辈。”
莫少琼脸色一变,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随即又道:“哼,说得好像你就没宵想习之哥哥一样,别当我不知道,你这般护着习之哥哥,其实就是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要将事情挑明,他无法靠近时习之,君莫笑也别想,他要让时习之亲自驱逐君莫笑。以时习之现在对莫笑的痴迷来说,若是知道君莫笑也对他有意思,肯定会像对他一样避如蛇蝎。
“啪!”
少丹隔空就给莫少琼来了一巴掌:“你莫要胡说,我们首领与首领夫人伉俪情深,首领是不会看上夫人之外的人的,你这话若是传进我们夫人耳朵里,惹得夫人吃味儿了,与首领闹别扭,我们可不饶你!”
她可没忘记,自家首领夫人,是个大醋坛子!万一这话传到首领夫人耳朵里,首领这辈子的劫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哈哈哈!醋坛子!”梦夫人大笑,“你对象竟然是个大醋坛子,肯定管得很严吧?”难怪藏着掖着。
“醋坛子?也还好吧。”君莫笑一点也不觉得自家伴侣是个醋坛子,“他就是个小可爱。”真·小可爱。
“我之前以为你对象和主角对象一样也是男的,没想到竟是女孩子。”
君莫笑满脸鄙夷地看着梦夫人,“我什么时候说他是女孩子了?男孩子就不能可爱了吗?”
梦夫人如遭雷劈:“男的?男的少丹前辈喊他首领夫人?”
“你不也是男的?人家也叫你梦夫人啊。”
“……”很好,他无法反驳。
由于他一直以女装示人,并且还长得好看,上门求亲的人不少,他烦透了,所以对外散布自己已婚的消息,自此以后人人都开始叫他梦夫人。
莫少琼被少丹的那一掌扇得倒地吐血不止,又被他们家的仆人给扶起来,展现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问:“你们这般做派,就不怕天道惩罚?”
“天道若是要罚,也是罚你。”君莫笑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做过些什么,别以为能瞒过天道。天道暂且不收拾你,是因为现在还用得着你,真当自己是无辜的么?”
天道惩罚他?天道又不是傻子,该罚谁还分不清?
“你胡说什么?”莫少琼死不承认,“你定是故意在习之哥哥面前抹黑我。”
“修真界谁不知道你们猫妖和狐妖最是乱,特别是首领,一人能勾搭好几个俊美男子。”
他也是不怕死,真敢胡说,哪个正经妖修喜欢勾三搭四的,自己躲山里修炼不是很自由吗?这话要是传到狐族和猫族耳朵里,非冲过来挠死他不可。
梦夫人皱眉,知道莫少琼的底细,所以也清楚,他瞧不起妖修。但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妖修?就凭他那些通缉犯亲属?“他这是在歧视妖修吧?”他转头问自己的老乡们。
“妥妥的歧视和诬蔑啊,你自己就是妖修,你听过哪家猫妖和狐妖自愿勾搭男人的?还勾搭多个,反正我是没听说过。”司空渐贯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立即接腔。
“所以我作为大妖修,替同族给他一个教训,这个应该很合理吧?”他又问。
薛鹤凝道:“自然合理,你作为一个大妖修,还是四大门派之一的掌权者,自然有义务为妖族的道友们讨个公道。”
“他这是破坏我们与妖族的和谐,必须惩戒。”石姣姣也极为认真地说。
于是,刚被扶起来的莫少琼又被梦夫人隔空甩了一巴掌,再次被拍飞,嵌进礁石,这回是真的不好抠出来的。他选的那块礁石很大,人嵌进去大半块礁石,仆从想抠都不好操作。
这一巴掌力道也是控制得恰到好处,打完还不忘教训一句:“道听途说来的事也敢拿出来造人黄谣,一点教养也没有,不知道的当你父母早死无人管教。”
“走走走,我们回城里去,别在这里吹风。”君莫笑招呼老朋友们回城,“这回我又从族地带了不少好东西出来。”
他们没有再理会莫家人,一起高高兴兴回城,准备好好和君莫笑叙旧。
然,君莫笑心中却对莫少琼起了警惕之心,这人大概又想出什么对付他的新点子。
莫少琼这人心机深沉,断不会像君玉龙那样用不入眼不入流的手段自找死路。或许,他这是故意这样,让他们放松警惕,让他们以为他和君玉龙一样是个又蠢又毒的茶。
不过,不管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君莫笑都不会对他放下戒心,他百世惨死,莫少琼的“功劳”可不小!
莫少琼好不容易从礁石里出来,面色难看极了,但眼角露出的一丝嘲讽却没人注意到。
他确实如君莫笑所言,故意装傻充愣,学君玉龙的模样,让他们降低对他的警惕,但他说的每一句话又都是真情流露。
或许君莫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对时习之的时候与对别人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作为同样心悦时习之的人,他当然看得出君莫笑对时习之的心思。
什么首领夫人,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说的。
他就没想过,这个首领夫人,其实就是时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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