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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而平凡2

小凡被青蛙人推到一边,他撞到了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穿着黑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琴包。

小凡跟在小女孩的后面,小女孩去哪他去哪。

另一边福生买过东西发现小凡不见了,焦急地大喊小凡的名字一边到处寻找。看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运动鞋的少年。

福生不知道找了多久,就在他火急火燎想要报警的时候,在一家刚开业的琴行门口看见了小凡。

店门口有一个民族乐团在表演,但是乐团里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孩子。

“小凡,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很担心,找你找了好久。”

小凡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那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拉二胡。福生生气地说:“小凡你在看什么呢?小凡。”

小凡手指了指小女孩手里的二胡。“那个是二胡你想要吗?”

小凡点点头:“想要。”

“那个得要别人教你,我不会拉二胡。”小凡说:“二胡,要、二胡。”

福生拉他走他都不走,嘴里一直念叨着二胡二胡,福生没有办法,去了店里面一问价钱,一把最便宜的二胡都要100多块,但是小凡就是想要,一直都在念叨着二胡二胡,福生对店长说“我要买一把二胡,但是我不会拉,你得先教会我。你不教我就不买。”

老板都气乐了:“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我只负责卖乐器,我不负责教乐器,要想学会得找乐器老师。”

“不行你得教我学会,哪怕是拉个《小星星》也行,要不然我就不买了。”

店老板看着站在福生后面,个子瘦瘦高高但是一直念着二胡的小凡,心里明白了,这个孩子怕是脑子有问题。老板也动了恻隐之心,把福生带到一边去教他拉二胡教他最简单的《小星星》,还送了福生一本二胡入门曲谱,千斤线和海绵滤音垫。”

福生走出门了,就看到扎着马尾辫的一个中年妇女,神情温和的对乐团里的孩子们说:“好了孩子们,这一曲结束了,我们开始下一曲。下一曲是什么呀?《瑶族舞曲》,很好,开始。”

福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老师的语气不像是在和这帮十几二十岁的孩子们说话,倒像是和幼儿园的孩子们说话。他看了一眼这些正在弹奏乐器的孩子们,他们都在神情专注地弹奏着乐器,可是福生的直觉告诉他这帮孩子是和小凡一样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自闭症的孩子,怎么能教会他们学乐器,而且还学的这么好呢?当初自己叫小凡拿筷子吃饭都教了一个月呢?

福生走到那个老师面前说:“老师,我问一下你们乐团叫什么名字呀?”

老师神情温和地说,“我们的乐团叫星星。我们乐团里的孩子都是星星,他们都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最厉害的。”

福生听着星星这两个字心尖一颤,又问了老师的名字,乐团的地址就拉着小凡回去了。

福生回到家就看到了桌子上摆了四个菜,秋声正在从厨房端了一盘菜出来说:“回来啦,洗手吃饭吧。”

福生说有些诧异:“这都是你做的?秋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呀,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又没上班,白住你的房子怎么好意思呢?就给你们做点饭吧!”

福生说:“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让你住在这里,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又没想着要你报答。”

“没事,你帮我又不是应当应份的,你又不欠我的,咱们都不用来回客气了,赶紧洗手吃饭。小凡来洗洗手吃饭啦。”秋生拉着小凡去洗手,福生把二胡放到卧室的桌子上,吃饭的时候也一直在想着那个乐团。

吃完饭后小凡闹着要二胡,秋声感到疑惑,“小凡还会二胡?”福生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秋生说:“幸好小凡没走远把他找到了,这要是真的丢了,可怎么办呀?你下次也小心一点。”

福生把二胡拿了出来开始拉《小星星》,小凡看着很是高兴,在那里拍着巴掌。

福生拉完了《小星星》就把二胡递给了小凡,教小凡怎么拉二胡。小凡一直拉错,福生不停地说“你错了应该这样”然后手把手纠正。到了后来小凡都不耐烦了,不想再拉二胡了,福生反而把小凡给打了一顿,秋生说:“你让他慢慢学,你打他做什么?”

福生抬高音量:“哪有时间让他慢慢学?”

秋声也不说话了。福生仍然逼着小凡,一首《小星星》好不容易小凡磕磕碰碰的拉完了,也已经到了凌晨的12点半了。

福生给小凡洗漱之后,就让小凡去上床睡觉了。秋生说:“你逼着他学二胡做什么?”

福生就把那个乐团的事情跟他说了,“我想送小凡去那个乐团,小凡如果真的学会了,那么等我死了他以后最起码衣食无忧,生活也有个保障。”

秋生很生气,“你简直是在胡闹!乐器是那么容易学的吗?就算是一个正常人,要想进乐团学会乐器都要好几年的时间,何况是孤独症的孩子。”

福生说:“事在人为,我临死之前能教多少教多少等明天我就把工作辞了,这几天专门教小凡。等他学会几首曲子了,我就把他送到乐团乐团不收他,我就跪着,直到乐团又愿意收他为止。”

第二天福生早早的起床,想要教小凡让他学着自己刷牙洗脸。秋声也早早的起来了说:“昨天我想了一夜,那二胡不是有曲谱吗?我昨天晚上看小凡拉《小星星》,我都学会了,白天你去上班,我教小凡学二胡。”

“你能行?”

“我怎么不能行?就是怕你不放心小凡,不放心我。”

“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我白天就把小凡交给你了,你不要对他随着他,让他好好学,今天必须要学会两首曲子,那个什么对《两只老虎》今天就学《两只老虎》,上午学《两只老虎》下午的你就随便教吧,一定要学两首啊,不能让他偷懒,小凡要是发脾气了,你就吼他。”

福生去楼下买了三份早餐,秋生教小凡刷牙洗脸,福生吃完早餐后去卫生间看了一下正在努力刷牙的小凡,笑了笑说:“我去上班了,小凡,你要在家好好的听秋声叔叔的话,好好的学二胡,听到了吗?可不许再像昨天晚上一样发脾气的说不学。”

小凡嘴里有牙膏沫,含糊不清地说:“不学、不学。”

福生说:“可不能不学,在家要好好的,洗漱完就去吃早餐,爸爸去上班了。”福生虽然嘴里说着放心把小凡交给秋生,可是秋声毕竟不是小凡的亲生父亲,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既怕秋声不好好对小凡,又怕小凡撂挑子不学二胡,上了一天班,都是心不在焉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福生赶紧跑回家里,打开门就看到小凡还坐在那里拉着二胡,嘴微微撅着一脸的不高兴,秋声坐在一旁含笑的看着小凡拉二胡,“你回来了。小凡,你爸爸回来了,把《小星星》和你今天刚学的两首曲子拉给你爸爸听听。”

说着小凡就真的拉了三首曲子,虽然还是磕磕碰碰的手法很不熟练,但是已经很不错了。福生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怎么做到的?你真是太厉害了。”

秋生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小凡的头说:“小凡,你去看动画片吧!”

小凡先把二胡收到了琴盒里拉上拉链送回卧室,然后才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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