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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童

崔二走在三个少年身侧,像认真在给他们介绍村子:“阿郎村位置好,这些年风调雨顺,出人才,生意也好做,大家都说我们有福气。也不知怎么就传有邪祟,仙府的人来看过,也没看出什么,外面怎么还乱传呢?”

“小仙长,你们这次出去后,也帮我们说说话啊,大伙儿久不开张,都急着养家糊口啊。”

正说着,一个小身影突然窜出,朝晓白身上撞来,晓白伸手一把将他扶稳:“没事吧小……咦?”

方才他们从村内走过,已经见到不少男童,而撞上来的小孩儿虽作男童打扮,但明显是个女童。

这可是他们在村里碰上的第一个女孩儿。

女童约莫六岁,瘦瘦小小,衣衫很旧,像是捡了哪家小男孩儿不要的旧衣服,且头发拢于顶,留一髻,无饰品,也是男孩儿的常见发型。

虽然不好评价人家父母对孩童的装扮,但方才见过几个男童都是双髻垂髫、男女童皆可用的发型,怎么到了女童这里,反要刻意打扮得像男童呢?

女童慌张抬头,晓白扶稳她:“小妹妹,没事吧?”

女童猛地摇头,抱紧了手里一个竹笼。

风扬和云景也走上来,他们这才看清女童手中的竹笼里还有活物,时不时用力挣动,里面是几条新鲜活鱼。

鱼身很大,女童力道有限,得死命抓着才不让竹笼脱手,干黄的指尖因为过于使劲泛白,晓白他们看不下去:“我帮你提吧,你家在哪儿?”

女童微微睁大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不解地看向几人,反而双手抱紧鱼笼后退两步。

晓白因她的反应愣了愣,偏头问:“我吓着她了?”

“可能怕生。”风扬在云景手肘上怼了怼,“上,你是我们里看起来最温和的。”

风扬脾气和长相一样张扬,晓白明明是俊朗好说话的面孔,但一双如墨的眼睛看久了,总觉得带点说不清的邪,还真只有云景眉眼温润,很有竹马哥哥的模样。

云景上前温声道:“小妹妹,别怕,我们只是想帮你,鱼看起来太沉了,你手已经破皮,不疼吗?”

女童听到“疼”字,手指头仿佛终于不堪重负,抽搐了下,但还是倔强地凝视他们,既不开口,也不点头。

崔二上来劝他们:“这不是张家的小孩儿吗,你们不用管她,前面还有不错的莲花能看,我们走吧。”

怎么能当没看见呢,小孩儿看上去分明非常需要帮助,模样很可怜。

不过女童对他们好像非常抗拒,三人思索着要怎么哄,一道粗哑的嗓音就穿透耳膜劈来:“我说鱼怎么还没送回来,你在这儿耽搁什么呢!”

虽然苍老,但又是个女声。

三人扭头,就见一个老太太健步如飞冲了过来,看得出身子骨硬朗,女童被她吼得一抖,手里的笼子再抓不住,滑着往地上跌,女童惊叫一声,但晓白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鱼笼捞住了。

对他们修士来说简直轻轻松松,晓白单手托着鱼笼:“鱼没事,你看……”

“啪!”

晓白话还没说完,那老太已经直接一个巴掌抽在了女童脸上。

“你个没用的,连个鱼笼都抓不好,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干什么!”

老太第二个巴掌没能落下,风扬截住了她手腕,而云景立马蹲下查看女童的脸,已经清晰红起一片,但小女孩儿居然不哭也没闹,好像已经非常习惯了。

“不过一点小事,鱼笼也被我朋友接住了,”风扬捏着老太的手腕,怒气不比老太差,“她手都磨破了,何必对个几岁的小姑娘这么苛求?”

老太仗着年纪大,脾气可能更大:“我教训我家小辈你管得着吗,哪里来的外人?”她看着少年们的佩剑,眼神更不善了,“还是修士?”

云景从储物器摸出药瓶,女孩儿拿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盯着他,云景轻声细语:“这是灵药,给你抹上,抹上就不疼了,好吗?”

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懂,她沉默地盯着云景,云景耐心地看着她,风扬抓着老太没松手,晓白则挡在了女童身前。

女童眼珠子从护在自己这几人身上慢慢看过,最终缓缓将手摊开在云景跟前,朝他们说了见面以来第一个字:“疼。”

都说会哭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可这样安静的委屈反而更让人心疼难受,云景忙给她涂药:“不疼了不疼了,乖。”

风扬跟老太对峙,仗着沈负雪的忽悠,三个少年此时的身份可是大主顾,给村子带来了生意,崔二惦记银子,出来打圆场:“张婆,这几位可是下了大单的少爷,村长让我伺候呢,你赶紧把人领走,别惹贵客不快。”

一听有生意,张婆狐疑用视线打量过几人,不讲理的气焰消了不少,但还是冷哼:“那也管不着我的家事。”

风扬见过村里人抄家伙的模样,知道有些人没法讲理,只道:“你不再动手,我就松开。”

张婆不情不愿哼了一声,风扬松开她,晓白仍然挡在女童身前,抓着鱼笼,眉眼沉郁不少:“鱼我给你们拎着,要去哪儿?”

张婆狠狠瞪了女童一眼,但有人帮着拎东西,不用白不用,于是在前头带路,崔二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同去。

三个少年本来以为先前看不到村子里的女性是存在特别原因,可现在碰上了,却又拿不准了。

女童过得不好,同为女流的张婆却态度嚣张,崔二对张婆也客气,乍一看,就只是家有凶恶长辈,跟是否为女子无关,跟邪祟也无关。

把张婆和女童送到一家屋外,家中房子挺大,院门宽敞,正打开着,一个男童在院中玩耍,看到张婆和女童回来,踩着鞋子蹬蹬跑出。

“哎哟我的小心肝,慢点跑!”

张婆那凶神恶煞的脸瞬间绽开皱巴巴的笑,像极了普通的慈祥奶奶,跟方才简直不是一个人,对比越明显反而越刺眼,云景低头看女童,忍不住问崔二:“她真是他们家孩子?”

崔二不懂为何有此一问,方才张婆不都说了?

“是啊,是张婆孙女。”

晓白拎着鱼笼,看着张婆给男孩儿打理衣裳,他穿着干净的新衣,布料虽不是上乘,但也不差,脖颈上还戴着镀金长命锁,头上的虎头帽也非常可爱,脸颊肉嘟嘟,皮肤粉嫩,看得出很受家里人疼爱。

相较之下,女童更像是个没人照顾的流浪乞儿,瘦成皮包骨,不知道怎么度日。

晓白看得心口发堵,眸子里沉沉的墨色更重了。

风扬捏了捏指骨,虽然人家家事轮不到别人多嘴,但是吧……

云景:“哎,等——”

女童突然从他身边径直跑进院内,她无视了张婆和男童其乐融融的景象,在一间小屋门口抱膝坐下,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门看。

张婆对着小孙儿笑出花,转头面对外人时又变了脸,连个谢谢也没:“你们可以走了。”

风扬指骨都捏响了,但凡他面前是个修士而不是个普通老太太,他这暴脾气肯定已经压不住了。

晓白心里不舒坦,突然闻到莫名味道:“什么味儿这么臭?”

风扬和云景都没闻到:“什么,哪里臭?”

晓白鼻子比大部分人灵:“院里传来的,具体好像是……”

听他这么讲,张婆瞬间不干了:“什么什么,还嫌我家臭!会不会说话呢,我们天天收拾干净得很,滚滚快滚!”

她冲上来就要撵人,她身子再硬朗也就是个老年普通人,三个少年避开她,不得不后退,张婆嘭地将大门阖上,门只剩道缝时,院中的女童似乎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门将她小小的身影关进窄缝里,锁在原地。

风扬捏着剑柄面露烦躁,晓白默然不语,云景叹了口气,在村子里走了快一圈,正事上没有进展,还遇上糟心的画面。

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怎么了,为何都垂头丧气的?”

沈负雪和解昀绕了个圈,还真跟他们碰上了。

沈负雪扫过几人面色,看着风扬:“嗯,这位倒不是丧气,看起来更像要炸了。”

一针见血,确实。

云景轻声道:“见到些令人难过的事。”

沈负雪看着晓白绷紧的唇和神情,若有所思。

恰好村长和一干人用马车拉着挖好的莲藕棱角也过来了,本来要去村驿找他们,既然在半路就遇上,那更方便了。

出头对话的还是村长,他知道沈负雪才是生意里做主的,便只对着他说话:“仙长老爷,货已备齐,您验验?”

沈负雪只随意扫了一眼,就把钱袋子递出去:“送去玉州城内「莫问楼」,自有人验货。”

村长眉开眼笑接过钱袋,轻点银两,随着马车来的一些汉子们却沸腾开了:“这趟货让我去送!”

“我也要去!那可是莫问楼,听说楼内的女人个个赛天仙,我早就想长长见识了!”

解昀听到这句,眼皮一掀,看向沈负雪,沈负雪摇着折扇,不知死活补充:“楼内的公子们也都陌上如玉,君子无双。”

解昀默默将食盒提高,晓白那边心不在焉,脚尖碾了碾,顺着沈负雪的话喃喃:“是啊,哥哥姐姐们乐技也很好,是家很不错的琴馆。”

解昀面色云销雨霁,抬高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看着沈负雪的笑,怀疑他是故意的,并且有理有据。

沈负雪虽然见缝插针逗弄人,但正事半点没落下,他等村长点完银子,才徐徐道:“今日时间不早,本公子懒得走了,就在这里住一晚,给你的钱够多,包我们食宿也绰绰有余吧?”

他这话一出,闹哄哄的汉子们瞬间安静下来。

但村长面色不变,仿佛对身后村民的安静无所觉:“够的够的。”

他扎好钱袋,用眼神逼退了几个想说什么的村民,冲沈负雪笑得满脸褶皱乱颤:“有什么需要就跟胡四说,他就是在村驿里忙活的,之后我带点好菜好酒去,保管诸位吃好。”

风扬来了精神:留宿不就意味着还是要夜探,他可以!

折回村驿的路上,晓白依然神不守舍,外人都在的情况下,沈负雪没有多言,他伸手示意解昀把食盒递过来,他拿出块莲花酥塞晓白嘴里,晓白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双眼发直,捧着莲花酥傻不愣登干嚼。

风扬和云景这才注意到解昀手里食盒的用处。

……专、专门给沈负雪装零嘴的?

风扬觉得这事儿有点恐怖,他颤着嗓子:“剑尊,这食盒……”

沈负雪笑眯眯抢答:“装莲花酥给我散步时吃的,唉,他非要帮我提,多不好意思。”

风扬神情果然很精彩,什么都写在脸上,这回解昀也终于看明白了,沈负雪拿折扇挡住半张脸,偷偷朝解昀使眼色:你瞧,我说什么来着?

俩小孩儿分明觉得沈负雪对解昀图谋不轨,替自家剑尊着急呢。

云景到底更稳,他觉得自己琢磨出了沈负雪一点性子,拉了拉风扬:“别失礼,沈仙君可能只是开玩笑呢。”

他比风扬心思细腻,毕竟剑尊到现在也没跟沈负雪翻脸,沈负雪除了嘴上调笑也没做更出格的事,两人之间的关系大约比他们想象中更熟络,或许曾是同窗好友呢?

他刚说完,沈负雪“唔”了一声:“嗯?我哪句话是玩笑?小云景,我是真觉得解剑尊顶顶好看,一见难忘,不是瞎说的。”

云景:“……”

不要让他刚树立起的一点信心输得这么彻底。

难道沈负雪果然还是觊觎解昀的身子?!

“而且眼下有个问题。”

沈负雪把折扇展开,「红尘」两个墨字格外张扬潇洒,一如他摇扇的动作。

只听沈负雪说:“村驿能住的就两个房间,我们五个人,怎么分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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