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芸拿着传音石却有些下不了手,刚分开时她和周听祈还会用这石头分享一些身边鸡毛蒜皮的小事。
周听祈刚到边塞时,众将士看着在京城锦衣玉食长大的少将军都有些不服气。
直到后来,周听祈在一场战役中仅靠三千兵马赢了蛮夷人一万兵马,从此一战出名。
伴随而来的是每一次被打断的传音,“少将军,有消息了…”。周听祈连忙切断通讯“安芸,等晚些时候,我在跟你说”。
再后来,宋安芸也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周听祈了,周听祈也忙的脚不沾地,从日日的传音变成了一月一次,从一月一次变成了一年一次。
宋安芸握着传音石,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周听祈,你在吗?”随后耳边传来一阵风沙声,“安芸,发生什么事了吗?” 五年时间,足够让原本清亮的嗓音变的沙哑磁性。
宋安芸愣了愣,忽地想起眼前的状况“周听祈,我现在在圣医谷,这里不对劲,你快传信给……”
话还没说完,通讯就被切断了,宋安芸用力拍了拍传音石,却毫无反应。
这时,郁木迟回来了,神色带着点焦急“怎么样,联系上外界了吗”。宋安芸摇了摇头“我话说了一半,通讯就被切断了”。
郁木迟握紧拳头“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宋安芸失落道“西北的风沙那么大,也不知道那个傻子听清楚了没有”。郁木迟神色暗了暗,安抚道“殿下,我们先等等吧”。
西北营帐内,周听祈对着副将道,“我需要提前回京打探件事情,你扮作我按照原计划下月回京”。
“末将领命”。
孟乐笙拿到药瓶对着林念汐嘱咐了一番“念汐,你要乖乖的,姐姐马上就会回来”。
林念汐撇了撇嘴角“你是不是又要回去找温辞颜”。孟乐笙摸了摸林念汐的头莞尔一笑“念汐,我马上回来”。
孟乐笙一路赶回皓月国,圆月高悬,已是子时,孟乐笙回到自己的房里,却见到微微的光亮。
孟乐笙握着匕首,打开了房门,却见到了少年单薄的身影趴在桌子上,呼吸平缓。
孟乐笙松了口气,随后扶着温辞颜到了床榻上,拉着被子盖在他身上。正转身要走,手腕忽的被抓住,脚下重心不稳,猛的摔在温辞颜身上。
四目相对,孟乐笙看着温辞颜泛着潮红的脸,眼里含着水雾,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欲色,似是在勾引着她沉沦。
孟乐笙愕然回神,眼里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还有一抹近乎绝望的哀伤之意,连忙推开温辞颜,“阿辞,你生病了。”
孟乐笙一记手刀劈晕了温辞颜,喂他吃了颗药敷上毛巾后,看着温辞颜发起了呆。
“怎么回事!我让你养一条狗,你都养不好?我是不是要夸你一声厉害呢,左相?”
“娘娘息怒,臣这些年已经尽力去养费温辞颜了,可没想到他跟骨天赋如此之强悍” 左相跪在地上巍巍颤颤答道。
孟乐笙本是路过,听到这里觉得十分疑惑,便悄悄找了个角落把自己藏了进去。
皇后冷笑一声,“不愧是宋国赫赫有名的将军之子,跟骨奇嘉?” 皇后折断手里的梅枝,笑的妩媚又残忍,“那断了根骨就好了”。
“微臣有一计,听闻那圣医谷不仅可以治病救人,在毒术方面门道也颇深……”
孟乐笙死死捂住嘴巴,忍着蹲麻了的腿踉踉跄跄地跑了。
温辞颜微微转醒,思绪被拉回,孟乐笙拿走他头上的毛巾,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把这个吃了”。
温辞颜看也没看,倒出药丸一口吞了下去。眼神清明地望着孟乐笙“阿姐怎么来了?”
孟乐笙心道:错觉吧,刚刚果然是错觉。想到这里,孟乐笙暗暗松了口气,“我找到根治你的办法了”。
温辞颜愣了愣,咧开嘴角“辛苦阿姐了,昨夜我也不知为何发起了高热,迷糊间却跌跌撞撞地来想找阿姐”。
孟乐笙看着温辞颜苍白的脸色,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阿辞,这些年你受苦了,就快结束了”。
温辞颜抓住孟乐笙的手蹭了蹭,却没用一点力道,与昨晚判若两人。
心道:阿姐,再心疼我一点吧,一点也好。
宋安芸手一搭没一搭地扣在桌子上,最后“啪”的一声“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郁木迟半梦半醒间给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好整以暇地回道,“殿下,我们现在好像也只能坐以待毙了。”
宋安芸不敢置信地看着郁木迟:心痛,太心痛了,我的小可怜去哪里了。
事情还得从孟乐笙离开后说起。孟乐笙前脚刚走,林念汐后脚就来了,“喂,你们两个在这里自然是不能白吃白住的。”
林念汐指着郁木迟“你,去把外面的落叶杂草都打扫一遍!别让我看到一丝的杂草”。指向宋安芸时顿了顿,思索一番后开口道“你,给我做饭去!”
宋安芸和郁木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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