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入驻小破楼书屋,因为有去福利院做义工的经验,很快就和小孩子们熟识了。在带着小孩子们读书学习的时候,也会跟着学日语。
刚大学毕业的青年人就这么愉快地,宅家卖书做饭带娃写写轻小说,过上了宛若寿退社似的生活。
猫老劝过夏至,写轻小说的同时,稍微写点文学性质的短篇试试。但轻小说那样的网文,夏至已经写了四年,不像猫老才刚写了半年就开始断更备考高考了。夏至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目前还在努力。
“不得不说,罗生门带孩子简直不要太方便。”夏至发动异能吊着几个最调皮的小孩子,悠哉喝了口茶,岁月静好地提笔写文。中岛敦远远看到这一幕,抱着猫老布置的作业默默离得更远了些。
津岛修治思考再三,把怀里的一本《炼金术从入门到入土》让夏至帮忙藏在书屋。他身上有不少秘密,与他的那个便宜监护人有关,而他的好友夏至向来不会多问。于是修治一身鲜绿快乐地去武装侦探社应聘调查员去了。那背影……说实话像只欢脱的大青蛙。
修治:喂!
猫老:那好吧,像只大螳螂。
修治:o-o……
猫老:那像只螃蟹。
给大螃蟹x,给修治面试的乱步:你们书屋是组团来我们侦探社的吧。
对此,去上学的猫老并不能回应乱步大人的吐槽。
织田作看到穿着一身绿色运动服的津岛修治时,平静无波的面瘫脸也掩盖不了内心即将化身波导勇者的波动:太宰,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修治帅气一撩刘海,叉腰挺胸展现自己胸前的“璃月”两个大字。
经过一番解释才得知,这位津岛同学虽然气质有点点阴郁,但是个不缠绷带不自鲨,在种花红旗下茁壮成长的三好少年。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孩子身上并没有沾染上黑暗的气息。
不过长着一张和友人一模一样的脸,令织田作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微妙,最后两人组成搭档一起出过几次任务,多看几次也就习惯了。修治也适应良好。
被送去上高中的柳川和修也两人也组成了兼职搭档,上学日下午四点放学后就回侦探社上班,六点下班回宿舍写作业。周末则是全天兼职。侦探社包他们的食宿,工资就是扣除他们俩的学费后剩下的一点零花钱。
幸介、优、克己三个要上小学,敦敦要上国中。猫老抽空带着孩子们去看了学校,打听校风和确认价格。猫老很眼馋私立的学校,因为公立的那几家看着教学楼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但是私立的学费真的好贵。
三个小学生加一个初中生,四舍五入这一年给孩子的学费就要40万元RMB……然而下一年还有后面的七个葫芦娃等着上小学。
然而孩子们都想选公立的,因为学费便宜。猫老总觉得他们选中公立学校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它看着像小破楼。
虽说公立学校便宜,但架不住孩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而且孩子户籍很乱,有几个孩子连户籍都丢失了。
猫老:还得抽时间把这些孩子的户口全都拉到我的名下啊……但是非衣这个姓氏正经当名字的话,好怪。emm都跟咲夜姓好了。
书屋里的孩子们现在主要靠着咲夜当爱豆赚来的钱在养,还有花君眠宅家接稿倒卖安详和青山收集来的情报当补贴。相比之下织田作在侦探社的工资就显得很少了。修治本来也想贡献出自己的工资,但被猫老拒绝了,说未成年就要有未成年的亚子,好好收着工资当零花钱吧。
修治瞪大了眼睛以示不服:“明明猫老也就比我大不到一年。”
“哦,我在这个世界待一年多了,现在比你大两岁了哟。”猫老这时戴着去年生日咲夜送来的单片眼镜,给那张看着还稚气未脱的脸平添了几分成熟的气质,“所以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如果真想帮忙,就偶尔来书屋打扫个卫生吧。”孩子们都会自发打扫书屋。
修治仔细思索,发现自己的待遇跟被收养的孩子一样:所以我被猫老列入收养名单了?这是个什么世界,能把猫老的妈咪光环扩大成这样?!(猫猫震惊.jpg)
猫老的写作生涯也还处于起步阶段,手速慢得迄今满打满算也才投了六篇稿,平均两个月一篇。清楚自己咕咕的本质没有写连载,猫老写的全是速战速决最多不超过两万字的短篇,甚至都没有跟出版社签约。
稿费以稿纸的页数来计算,一页20×20=400(字)。在小说杂志上发表作品,一页的稿费是4000到6000円(折合RMB200—300元)。
小说分中日文双语投给两个出版社,算是能收到两份的稿费。如果一个人的话,这些稿费用来生活是绰绰有余了,但书屋人多啊。
除了大家的生活费外,还要划拉出一大笔钱给几个要上学的孩子当学费和自己上大学的学费。自从上次,咲夜帮猫老投了个开年赏后,被提名霸榜冲昏了头脑的猫老盯上了一年一度的科幻小说星云赏。
咲夜:我以为当爱豆很赚钱……但是我才刚出道(眼神死.jpg)如果不是涩泽大佬,我就要因为接不到通告发霉了。被白色的霉菌淹没算不算雪藏?
猫老每天算账算到自闭:明明赚得也不少,但是为什么越算越觉得咱们好穷啊?不想再看到账本了!
夏至和修治的到来,减轻了裴喆不少负担,她可算是能把重心放在学业和搞事上了(终于可以不用算账了x)。
之前一直要兼顾书屋和学校,只能跟几位看好的有才华的同学口头约定写文章一事。大一的最后一个学期,猫老结合着学到的近代史经验,在夏目老师的帮助下创办了《新青年》杂志,把这段时间攒的稿子小说文稿都投在了前几期杂志上。
“这就是自带名气入学的好处吧。不然都凑不齐一本的文章。”猫老看着勉勉强强拼凑出来的第一期杂志,薄薄的一本,像个可怜兮兮的瘦弱新生儿。第一期印刷的数量并不多,是猫老靠着去年开年赏得来的奖金还有一些同学的支持印刷的。
猫老靠着文章和自己笔名的一点知名度吸引了又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学,设立了一个文学会,这行为不亚于在学生会的前辈们眼皮底下挑衅。几个学生会的来砸场子,瞄到了文稿,然后被塞了一本新一期的杂志。来砸场子的学长在文学会看了一下午杂志,一直到了放学,被要去食堂吃饭的猫老请了出去。
文学会收到投稿后,先粗略筛查一遍,挑出不过审的进行退回,然后根据短篇小说、散文、诗歌、和歌、俳句等进行分类,再根据文章水平高低前后排列顺序,最后再进行一遍筛查审稿校对。每一份杂志最多入选二十份左右的投稿。
投稿的人,无论选没选上都会得到一本包括了这一期所有投稿的青年文集。文集前面二十多篇都跟杂志一样,后面的就是未收录进杂志里的文章。前期投稿的人不多,直接送杂志就行了,后来投稿的人越来越多,赠送用的文集也越印越厚(越贵)。
猫老:还好我从不给投稿的同学发稿费。
夏至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写了个短篇,打算给猫老创办的杂志投稿。
被猫老耿直地拒绝:“别投给我,很难打出名气的,还不赚钱。先去正经出版社投,混出点名气了才能有话语权。”她对自家的杂志定位很清晰,里面全都是心高气傲的高等学府的学子们。有自视甚高的,也有真材实料的,鱼龙混杂得很。
再加上霓虹那令人窒息的上下级制度……除非惊才绝艳,能长期在杂志上霸榜混脸熟,但凡想好好混口饭吃的都不会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往这上面放。不然就只能等死后让后世的人们发掘您的才华了。
等杂志几乎传遍了校园的时候,猫老又特意找到了几个天天骂杂志里的内容天真的学长教授,让他们把对杂志的不满全都写出来,直接在杂志上开启了一波斗文风潮。短短一个月就变成了多方思维的碰撞,展现成文字就是在稿纸上儒雅地对骂。猫老也乐得看他们吵。
没过多久那杂志就火出了大学圈子,开始在横滨乃至全国蔓延,收到的读者来信也越来越多。但都是学生自发搞出来的杂志,受众也都是学生,售价低再加上产量不高,确实赚不了多少钱,赚来的那点钱扣除成本后还都捐给了孤儿院。
现在全凭年轻人的一腔热血在支撑。
猫老目标明确:只差一个契机,就能掀起一个文化运动了。
在此期间,猫老的小说还被提名了夏目新人赏,非衣末吉这个笔名的热度也节节攀升。
刚入学那段时间,周围的人都喊她非衣同学,每次猫老要反应好一会儿才会想起来,自己的名字被夏目老师改过。经过这次提名,同学们对她的称呼渐渐变成了末吉老师。
猫老每天上完自己的课表后就忙着文学会出版新杂志,还有时间在教学楼闲逛,看哪个教室里正在上课就蹭进去旁听,偶尔走出校门四处游荡社会实践。
自从把书屋的事情交给夏至后,猫老在横滨出现的频率显著提高。
有一次出外勤的织田作和修治看到猫老在便利店当收银员,结账时挑出了修治藏在一堆零食中的啤酒,织田作想买的烟被她光明正大地换成了棒棒糖。未成年禁止饮酒,抽烟有害健康。
与谢野晶子还在逛街买衣服的时候,在服装店遇到当导购的猫老,正在与一位纠结买什么的贵妇相谈甚欢。眼睁睁看着那名夫人被哄得高兴得到了一大笔小费,然后蓝发少女踟蹰在原地想追上去还钱又不敢离开工位的不知所措模样。
乱步和福泽社长遇到的是在甜品店捏团子的猫老,得到了猫猫自掏腰包亲手制作的一份猫猫团子。猫老:我被社长先生的杀气激起一身猫毛。
青山和安详有幸遇到了在定食屋端盘子的猫老,得到了友情提供的免费小菜。
第二天再去又不在了。问过店老板们,都说那孩子是出来社会实践的大学生,正好那天的店员有急事请假(店里正好缺人),她就来顶了一天(几天)的班,拿了一天(几天)的工资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众人:日抛打工么?她怎么什么都会?
猫老:生活不易,多才多艺。(捧茶杯.jpg)
白天来无影去无踪,这么久了也不见她买个手机,想找人只能靠光屏,对外说是发小间的心有灵犀,咲夜都快变成猫老的专属联络员了。只有晚上天黑了才能在小破楼书屋里看到一整天神出鬼没的猫老。
猫老在打工的时候,还会给客人安利咲夜歌姬,给店长推荐营业BGM。在这点上幼驯染之间默契就很同步,咲夜也在自己的爱豆line上推荐猫老办的文学杂志。
晚上夏目老师一只猫钻进了书屋的窗户,带信说会特意带裴喆一个学期,去行政部实习。
猫老:……异能特务科呢?
夏目漱石:老夫直接带你去跟山头火上面的那帮家伙掰头。
「光屏吐槽时间」
花君眠:说好的一起当社恐的呢?你怎么都成打工小公举了?
猫老:我是**型社恐。本质上来讲,我和咲夜是一类人。
咲夜:所以猫老也是个社牛!
猫老:……如果参照对象是您的话,我还是个社恐,心服口服的那种。
柳川:任何人跟咲夜比都是社交鹌鹑了好叭?
猫老:而且我不觉得我是在打工,我只是继承了夏目老师衣钵,走入人群体验生活。
咲夜:当服务员收银员和导购的时候是在找人唠嗑?去甜品店定食屋那是在偷师学艺?
猫老:就不能是我在收集情报么?
安详:情报也不是这么收的啊。
修也:说吧,猫老下一步是不是直接摆摊。
青山:感觉你好闲啊。学生都这样么?
猫老:给你看看我的课表?(图片.jpg)
安详:嘶……我愿称您为时间管理带师。
猫老:所以说我的时间过于零碎了,只能这么打工。
修治:所以什么时候更新?妈咪饿饿饭饭。
猫老:啊对了,我今天在山下町的酒廊认酒(当导购),估计这几天都会在那……
夏至:转移话题了呢。
现实里,蓝发少女一手戴着绵白手套拖着红酒瓶,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正拿着单片眼镜眯眼研究瓶身上的小字。突然门铃一响,少女条件反射地站直了身,转头微笑着应声:“欢迎光临。”
“是没见过的生面孔,新来的?”
猫老:哦豁,这个配色和身高,我好像遇到中也了。嗯,假装不认识就好了。我还在洋装店遇到过森鸥外呢。(我什么没见过)
众人:狠狠地慕了!(发出想围观的声音)
——
霓虹私立学校的一年学费(来源某度)
小学:教育费870408円、饮食费44807円、活动费613022円。总额1528237円(约101374元RMB)
中学(国中 高中):教育费997435円、饮食费8566円、活动费320932円。总额1326933円(约88021元RMB)
大学:教育费755101円、活动费285067円。总额1040168円(约68999元RMB)
生活费方面我还没来得及算,就这吧。
咲夜生日周快乐!生日当天还有一更哟。
咲夜:我的生日居然能被猫老这么惦记?(受宠若惊)
猫老:因为没有生日礼物。
咲夜:……你好现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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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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