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大块蛋白质拌住梁昭疏,她背着齐雨音趔趄一下,被陈玘竘拉住。后面的人惯性的又跑几步,没刹任车,和他的后背亲密接触。
在这空档,梁昭疏和奔跑的人拉开了点距离。莱眼尖,立马冲上前用爪勾上她前面的人。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把那人送上黄泉。
情况出现转折,本来排在梁昭疏前面的另一个陈玘竘立马用铁链把它的两只爪擒住。莱鸣叫着,更加用力拍翅膀,力量之大,竟拽地陈玘竘双脚有些离开地面。
“前面的继续跟上!”失理在后边喊,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让队伍掉头之类的必要了,他冲上前。
时间只剩两分钟,灰色围巾绞上莱,骤然缩紧,它一时无法挣脱,直直坠落到地上。渗人的叫声不断响起,它哀嚎着,像蛆一般扭动,金色鹰眼直勾勾盯着失理。
失理看见它嘴里是两排锋利无比的尖牙,在他的视野里渐近。
“To the death!(受死吧!)”
莱的脖子无限伸长,张口显露出它的牙,想咬下失理的头颅。森森尖牙近在咫尺,它眼里的杀意几乎溢出,能明显看见额上暴起的青筋。
银色在衣眼前掠过,是失理的那支钢笔,只差一毫米就会刺入它眼中。千钧一发时,陈玘竘跳起一脚把莱的头踢到一边,并将其踩脚下。可能失理内心庆幸,可能莱内心也庆幸。
“喂!没时间了!你们快点过来啊!”
失理看一眼度时炸弹,只到下五秒的时间了。他让陈玘竘松开脚,一起快速冲向门。
两人能离门越来越近,失理感受到身后有压迫感袭来,他头也不回,执钢笔向身后甩去。只听一声惨叫,像是怎么也躲不掉,笔还是准确无误地插入莱眼里。
围巾回到失理脖子上,多媒体教室的一切物品开始消散,地面出现裂缝,阻挡两人前进的脚步。
菜从地上爬起,不死心地飞向失理和陈玘竘。地面在下沉,令失理他们和门拉开一小段距离。身后扬起尘土,定时炸弹在倒数着最后三秒。
两人被拉进房间里,莱拍打着翅膀停在门前,阴恻恻地看着安全的人们。最终,火花在多媒体厅里炸开,热汽和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莱消失在众人眼里。
这一切示着游戏的结束与胜利,大家纷纷从门口挪开眼往房间里面走,失理转身,一张纸从他脸侧滑过,飘飖着在他面前落下。他捡起纸,上面画的是一个女子。
白纸经历高温,纸上的人才展现出来,一头金色的长卷发,海一般的蓝眼睛,似乎把星辰揽入眼里,眸里闪着光,亮莹莹的。纸的右下角写着几个字,Genefacil·Abbe。
“看什么呢哥,我们都走了,抓紧跟上!”李池衍对他喊。
失理收好纸,跟上前人的步伐。
像没有尽头的廊道,空旷的墙壁上每隔两米就有一盏油灯。一行人走了好久,依旧没有望见什么有亮光的出口。
梁昭疏背上的齐雨茵渐渐醒过来,她眯着眼,咳嗽几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一个状况。
“她好像醒了。”许昱迟提醒。
梁昭疏靠墙蹲下,把齐雨茵小心翼翼放下。齐雨茵睁开眼,水递到她嘴边,她接过水喝,干燥的喉咙经过水的滋润舒服很多。
“我没死吗?“她舔下唇,仰头看着许昱迟和梁昭疏问。
“没有,她救了你,”许昱迟看一眼梁昭疏,“她给你吃了药,背着你赢了游戏。”
齐雨茵缓慢站起身冲梁昭疏一笑,声音有些虚弱,“那现在我们是已经出游戏了吗?”梁昭疏上前扶住她。
“没有,现在在找出口,找到出口就可以出去了。”许昱迟拿过已经空空如也的塑瓶,放进「回收站」里,“你刚醒,身子不适走动,先在这休息几分钟再走吧。”
说罢,他便靠墙坐下,齐雨茵和梁昭疏对视一眼,也坐下小憩。
廊道变得亮堂起来,即使两侧的油灯依旧是隔两米才有一盏。李池衍左手拉着失理的袖子,右手拉着凌幺安,哼着小调往前走。没走几步,失理眼尖地发现光打在墙壁上显现出或明或暗的阴影,他拂开李池衍的手,凑近左边的墙壁伸手摸。上面是凹凸不平的小疙瘩,有的面积大一些,有的小一些。
“怎么了?”李池衍也凑过去,盯着墙壁观摩起来,“这上面是画了画吗?”
他的想法同失理的第一反应一样,但这些疙瘩貌似是有规律的,失理猜可能是什么加密过的信息。
“摩斯密码。”凌幺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失理幡然醒悟。
摩斯密码,也被称为摩尔斯电码,是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点和划是摩尔斯电码的基本元素,墙壁上的疙瘩就是由不同的点和划组成。
Genefacil,瑟格塞斯创始人,格娜菲斯·阿贝。
“Genefacil·Abbe。”李池衍犹豫着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得到召唤,失理塞在胸前的画飞出,闪着奇异的光,在三人上空抖动,最后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空中炸开。纸屑到处飞舞,有魔法一般,墙壁上浮现出有色彩的画,和碎屑一起从失理这端向深处延伸。
路人停下脚步,全凑近墙去看上面的画。
精致的壁画,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故事内容。失理一边看一边把画上的摩斯密码在内心翻译出来。这是一个有关战争的故事。
主人公希尔·鲁斯卡出生在盛产郁金香的小镇里,他因为长了一双同鹰很相似的眼睛而被家里人冷淡,认为他长大后肯定会变成一个嗜血的恶魔,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家伙。他们甚至想把他扔到路边,让他自生自灭,说都“郁金香之母”的村庄里不应该出现他这样的人。
小希尔什么事也没做,却到他们的如此厌弃,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变得寡言,鲜少与他人交流。在希尔成年后,他离开小镇,骑马去到一个城市。那里,人们不在意他的眼睛,把他当作正常人对待。希尔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同时,他也遇见了一位改变他一生的女子,格娜菲斯·阿贝。
两人在一片满是郁金香的花海里偶遇。少女拿着画本,同脸庞青稚的少年对视,两人一见钟情。格娜菲斯的父亲是品行廉洁的三品头官,尽管身份差异悬殊,他并没有阻止两人在一起。
“Sunshine, tulips, horseback riding, lovers, pieced together his ideal life。(阳光,郁金香,骑马,爱人,拼凑出他理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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