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市长啊,他昨天不是一天没有来吗,都是嫂子替他干的挺多事情的。怎么了吗?来找他有什么事?”
“哦,没事,就是来问一下,谢谢。”
失理拉着小孟走出门,坐上车。一路上,小孟看他都皱着眉头。
“怎么了失队,有什么问题吗。”小孟不解地问。
“你听到刚刚路过的几个人说的话了吗。”失理说。
“没注意,怎么了,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昨天晚上的时候卢市长不是还在吗,怎么今天找他他人就不在了,我还有挺重要的事情找他呢。’另一个人说:‘不知道啊,听说昨天他们聚会卢市长喝了不少酒,还挺尽兴的。’”
“嗯?刚刚副市长不是说他昨天就不在了吗,楚岚怡也这么说。”小孟回头惊讶地看失理。
“这就是问题所在。”失理淡淡道,按下车窗,胳膊倚在车窗上。
“他们说谎了?”小孟有点不可思议。
“嗯。”
“哎,市长慢走啊,慢走慢走。”
其他人在卢龙后面几米停下脚步,卢龙脸上笑意满满,低头钻进车里。
“好好好,我走了,哈哈哈,你们也慢走。”
车里放着轻音乐,他靠在座位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呜——呼……”车窗被打开,白雾吹散。
“市长,到家了。”
卢龙下车打开家门,开灯。
家里寂静的很,楚岚怡还没有回来。他一身酒意,弯腰脱下鞋子,刚想把鞋子放鞋架上,看到多出来的一双鞋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在意。
他把车钥匙放在柜子上,打算去厨房喝水。
“……”
儿子卢宇冬的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卢龙还有点发懵,慢慢悄无声息地走向卢宇冬门前。听清楚声音是什么后他气的酒醒,猛打开门冲了进去。
“爸!”卢宇冬吃了一惊,没有防备的受到了卢龙来自酒瓶的暴击。
“呃!你干嘛!”
话落,如雨滴般的暴击打在他身上,叶拟凡为了护他也挨了不少。
“你放开我,不要打我了!”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之前好几次叶拟凡和卢宇冬一起被卢龙发现,但卢龙一直忍着,直到今天才彻底爆发。
“放开我,为什么不让我和拟凡一起!你都可以和妈妈在一起,那我和他一起就不行吗!”卢宇冬反抗,朝卢龙大声喊。
“你!住嘴!孽种!”
卢龙一怒之下操起酒瓶往卢宇冬打。卢宇冬害怕的转身往后躲,酒瓶砰一下打在他后脑勺上。
世俗,是套住卢宇冬的枷锁,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他生出察察的翅膀,在天空自由翱翔……
「请提问。」
「第三双鞋是死者的对象的吗?」
「是。」
“没什么好说的。”失理拒绝,把猫咪给许昱迟,自己起身往房间走。
许昱迟笑笑没说话,低头摸摸猫咪的粉嫩肉垫。像是发现什么,他低头仔细看起爪子。
“哎,失理。坐这儿大伙聊会儿天啊,来来来。”齐雨茵叫住失理。
“不来。”
本来拒绝的失理听到他们好像在聊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职业生活,于是抬起的脚又收回,他拉出空椅子坐下。
“噗,不是说不来吗?”齐雨茵笑。
失理没有回话,看向正在讲话的祁奕。
“……能找我的一般家里条件都不会太差。当时他又来找我,还拿着一行李箱的那种,说要和我在做的时候用。我本来就不喜欢那种,之前也没有接过这样的客人,用的时候我在床上被吓到了,随手拿了个东西把他砸晕了。但他追上来,把我推到在地上,我肯定要反抗啊,能抓到什么就往他头上砸,没想到东西太锐利,把他砸死了。”
祁奕一脸惊恐,似乎还没有从那次杀人脱离出来。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别担心了。”齐雨茵拍拍她的背。
很多人都有点同情的看着她。祁奕点点头,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
失理摸摸下巴。
真的是妓女这么简单吗。
“我了?”李池衍指指自己。
“我……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刚上大学的时候就遇到一个让我看起来很不爽的人。他学习成绩好,在我们那个系很有名,都说人也帅,学妹学姐很多追他。”
“我说这种人就是真的很装呀,别人找他他都不理他,我就看不惯。后来就找人骂他,孤立他,找他麻烦——那种,你们也知道吧。他家里没钱,不敢反抗我,就这样被我搞了两年多。后来有一次他谈恋爱了,被我知道了,那个女的也是玩他,他却是真心。我就把那个女的给睡了,还把照片发他。没想到这件事情激到他了,他就发怒找我打了一架,可哪里打得过,自己被我送医院了,在医院里面顶楼跳楼死了。”
“这事情被我爸知道了,那老头被我气死,当时警察找上门,他说这件事情不会帮我解决,我没办法,刚好遇到这个游戏,我就来了。”
在场的人看着他,有几个沉思的表情,另外的人则表现的无所谓,似乎只是听了个小故事。
李池衍讲完故事喝口茶,顺便还朝失理抛了个媚眼,但被失理瞪了回去。
“咳咳……我讲完了,下一个吧。”
李池衍看向旁边把玩着手上道具似听非听的凌幺安。
“……”凌幺安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大家,似乎在思考真的要讲吗。
“毒枭。”
这几个字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但大家的沉默是震耳欲聋。
“额……下一个下一个。”不知谁先打破沉默。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是不是进入游戏里面的人需求不一样,游戏给出的条件就会不一样?”问问题的是一对情侣。
“我也想问,因为他们所描述的,系统答应给的都不一样。”一个人也说。
嗯,但是这不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吗?失理扶额。每个人干的坏事都不一样,所需要的东西也就不一样,系统总不能给个固定死板的答案吧,这个条件肯定会因人而异。
“这……不就是想要更多人来玩这个游戏吗?”一个人的想法和失理一样。
“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人说过,最后一把游戏是全部人去对战前六局胜利的人。”
一共有七局,那就意味着真的要想出这游戏的人,也许手下死过一个班的人。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也许某些人在思考自己今后会怎么死,有些人在思考杀人时先刀谁,或许还有的人在思考怎么样可以中途退出这个游戏。
“哎呀,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呀。这系统刚开始的时候说的条件就这么好的,肯定付出要多啊。”有人说。
“对啊,也是啊。”
“有点道理。”
“反正都是死,给了一条可能可以活的路,不试试才怪。”
“就是。”
大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好好,下一个介绍自己,下一个。”
人群安静几分,把目光全部看向邒伏。邒伏还在和别人兴奋的聊着写什么,一转头看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
“……啊?”邒伏没有反应过来。
“轮到你讲了。”旁边的人提醒他。
“哦哦哦,我啊,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
“我……我家庭条件不好,那个老头子酗酒,早和我妈离婚了。当时我才七岁,被她抛弃给老头子。他就只知道喝酒,另外啥也不干,没钱了就卖家里的东西,我学费也不交,还是迫不得已那个女人教上去的。”
“其实本来我好好读书,可同学不允许啊,就因为那个老头,他们一直欺负我,还不让我告老师。后来我会反抗了,就和他们打起来,他们打不过我后,就没来找过我了。”
“那时候是初三那年,职高的混混来找我,说那个傻逼老头偷了他们家的东西拿去卖了,要我把钱拿出来。我踏马哪里有钱,他们上来打我,最后却没有打过,为首的就要叫我大哥,拜我为老大。我刚开始不想搞这个东西,但他们一直追着我,而且说实话,混混之间的情谊比起朋友还更纯真一点,他会愿意为了你义无反顾地做一些事情,哪怕摊上性命。”
“是什么时候来着,我家附近来了一家傻逼。他们儿子就知道挑我事情,干又干不过我,还要死装。我进这个游戏也就是因为他。他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在我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横插出来。我在学校有个死对头,喜欢偷我东西,还不还我,我每次找他都是吓吓他。那个傻逼就要拉老师来,要么什么报警什么的。有一次他一天找了我三次,妈的我给他揍了好几次,他晚上了在小黑巷子里还来找我,我直接给他往死里打,后来他不动了,我就走了。没想到第二天爆出来他死了。”
邒伏结束发言,手一直在轻叩桌面。
“这也不能怪邒伏,那个男的是真的很贱。我好几次打牌看到他被别人打,应该也是因为那个傻逼到处犯贱。”齐雨茵为邒伏发声,看样子两人在现实生活中也认识。
“那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有人问齐雨茵。
“欠债啊,我有赌瘾,后来被一个狗逼仔给坑了,欠了400多万的债。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反手叫邒伏和我一起把那人办了,然后就到这个游戏来了。系统和我说,只要赢了游戏,被我杀的人可以复活,而且我不再会欠他钱。”
摸黑走路,一步,又一步,最后,“扑通”一声,是挣扎的声音,但慢慢和水声一起,消失在黑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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