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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遇

与此处的花月静好不同,隔壁禅房的气氛却是一派冷凝。

高居座首的男子把玩着一枚玉佩 ,只见他眉目冷峻 ,气势凛然,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在他下首跪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与这雅致的厢房分外格格不入。

突然,底下那人发出一声惨厉的痛叫,原是立在男子身边作侍卫打扮的人,踩住了他的手,用力一碾:“好你个袁枚,主上待你不薄,你竟敢叛主,给他们通风报信?”

袁枚咳出一口血,讽笑道:“那又如何?我是对不起主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言,男子这才垂眸看向袁枚,哼笑:“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说着,便将那枚玉佩扔到了袁枚面前“把他带下去,该吐的都让他吐出来。”

魏宣拱手应是,心里嘀咕:也不知这袁枚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主子对叛徒的手段他又不是没见过。

袁枚面如死灰地由魏思拖了下去,知道事已败露,今晚的刺杀怕是毫无胜算了。这些他都不在乎,他不怕死也不怕那些手段,可是皇后会放过他的夕雾吗?

魏思进门,正撞见这一幕,多看了一眼,便上前禀报:“主上,周围已布置妥当了。”男子嗯了一声,这一路刺杀不断,出于哪方势力他皆心知肚明。尤其是来自凤阙的刺客,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了。

魏宣踌躇片刻,道:“此次陛下诏主上回京诉职,暗杀没讨着好,只怕还有什么圈套在等着。”

“我们这陛下,也就长于妇人之手了”男子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道“需要注意的是皇后。”提到皇后的时候,男子眼里略过一丝寒意。

男子便是魏晏安,大晋年少成名的将军,颇受帝后忌惮。

魏家乃是从乱世发迹的武家,因魏家的老将军,魏晏安的祖父与先帝一见如故,便投靠其门下,为先帝征战沙场,助他问鼎帝位。先帝封其为异姓王,赐封地幽州,镇南王继续为帝镇守边疆,不失为一段君臣佳话。

直至镇南王故去,其子继其遗志,守疆护民。然而却在与契丹的一场战役中,被围困玉门关。

得知消息,镇南王世子前去救援父亲,却再也没能回来。父兄皆丧生沙场,年仅十三的魏晏安只能靠自己稚嫩的肩膀撑起了魏家。

数不尽的刺探和恶意向他蜂拥而来,谁都想从这个年幼的继承人身上,从这个式微的魏家上,咬下一块肉来。他都一一抗住了。

昔日尚且稚嫩的少年郎,如今已为镇守一方的将军了。面对阴谋诡计,早已能够游刃有余地回击了。

夜半三更,紫云道观内寂静无声。忽然,数十道身影悄然潜入,向着香客所居的禅房而去。

屋檐之下,魏宣撑着脑袋,想去与周公会面,暗道:“咋还不来?耽误小爷我睡觉,待会都砍了。”

须臾,便听见从隔壁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疑惑之际,便见一个侍卫前来禀报:“大人,那群刺客好像踩错了点,去隔壁了。”魏宣闻言,瞪大了双眼。

此时,谢家的侍卫正与刺客战作一团。这群刺客武艺高强,招式诡谲,哪怕谢家侍卫为万里挑一的高手,也落了下风。

谢庭之的暗卫见状,只好出手帮忙,才缓解了谢家侍卫的败势。

厢房之内,谢姮早已被此番动静惊醒,正欲一探究竟。秋鹭焦急地走了进来,悄声说道:“小姐,有刺客,李侍卫不敌。”谢姮闻言,眉心微蹙,谁会派人来暗杀她呢?难道是宫里来的?谢姮摇了摇头,皇后不会为了暗杀她一个世家女子而大费周章。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谢姮对秋鹭道:“待在房屋里也不是办法,得找救兵才行。” 话音刚落,便有刺客从防护中突围,朝向厢房,破门而入。只见屋内堂皇,只有一娇丽女郎并两侍女。

刺客一愣,这时才知道走错了地方,但他随即眼神变得狠厉,一剑挥了过来,不管是谁,看见了就该死,算她们命薄。

只见谢姮从袖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对着刺客的眼睛扬了过去,辣椒水瞬间发挥了作用,刺客发出惨烈的叫声,剑也掉了下去。

接着,谢姮对着两个侍女大喊一声:“快跑”,在随后进来的侍卫护送下,迅速躲到了禅房侧面的茅厕里去了。

刺客首领见状不妙,找错了门又久攻不下,用眼神示意其他刺客撤退,勿作纠缠。

不过,却被一批侍卫给拦住了去路。魏思倜傥一笑:“各位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做客。”

刺客们心知毫无退路,便一拥而上。魏家侍卫训练有素,再加上谢家的帮忙,逐渐占于上风。

魏思摇摇扇,笑道:“活捉带走,不要惊扰娇客。”看了茅厕一眼,魏思对李尤道:“这些刺客确实是冲着我们来的,今日之事实属抱歉。”

李尤是个憨厚的汉子,挠挠头迟疑道:“我等粗人自是没什么,不过娘子或许是受了惊吓。”

魏思拱手:“惊扰女郎实属罪过。今日天色已晚,思明日自当登门谢罪。”

谢姮听罢,颔首,便让李尤等人去休整了。冬堇撅着嘴,十分气愤:“原来是他们引来的,白白连累了我们。”

谢姮也心有余悸,若不是哥哥给了她一瓶辣椒水,那刺客的剑就要刺到她身上了。

想着晚上的事,夜里便总睡不安稳,噩梦连连,天微亮便醒了。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谢姮用完早膳,便去了道观小花园消食。

而一墙之隔的魏宴安正结束了晨练,听魏思禀报昨晚的情况:“有几个咬碎了毒药自杀了,剩下几个口风都很紧,问不出东西。”

魏宴安听后也并不意外,便擦着汗便对魏思说:“都处理了吧”想了想,又道:“你说隔壁是位女郎?”“是的,要属下去查一下她的身份吗?”魏思回道。

魏宴安沉吟片刻,道:“不必了,你去将那副洛神临池图赠与那位女郎,就当是我的赔罪。”魏思应是,前去拿了那副画卷。

魏宣看见了,便颠颠地要跟着去:“郎君还挺喜欢这幅画的,真就舍得送人了?”

魏思微微一笑:“那也没办法,郎君能拿来赠与女郎的,恐怕也仅此一样了。”魏宣嘀咕:“那倒也是。”

春朝引二人入座,端来了刚沏好的龙井茶:“二位请稍等片刻,我家娘子随后便到。”魏宣摆手:“没事,我们不急。”

谢姮接到消息,便往回走了。看见谢姮,魏思二人起身行礼。谢姮笑道:“二位不必多礼。”

魏思说明来意,拿出了洛神临池图承与谢姮。谢姮命秋鹭收下了,道:“昨日虽然惊险,但好在并无伤亡。”说罢,话锋一转“但愿下次能看清楚才好。”

魏思被刺了一句,倒也并未生气,还是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恭谨告退。魏宣却没那好脾气,“嘿”了一声,想上前去理论一番,被魏思给拦住了。

回去的路上还愤愤不平:“这女郎看着温温柔柔的,说话怎地那么、那么恶毒!又不是我们派的刺客”

魏思不以为意:“她为我等所累,生气也正常。”说着,拍了拍魏宣的肩:“大丈夫有点气度,何必为此等小事计较。”

谢姮看着秋鹭手上的画卷,虽然此画乃是她很喜欢的前朝大师韩毓所作,但一想到昨晚的无妄之灾便觉得膈应,便让秋鹭放到箱底积灰了。

魏宴安听完了魏宣添油加醋的转述,挑了挑眉:“受惊的女郎脾气盛些,倒是无妨。”说着,拿布仔细擦拭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而你,满口胡言乱语,是又想挨军棍了?”魏宣连连讨饶,麻溜地去收拾随行物品了。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是一个出游踏青的好天气。谢姮再度拜过三清祖师,并向道观捐了一千两的香油钱。虽然她并不信鬼神,但常怀敬畏之心也非坏事。

紫云道观的观主亲送谢姮,抚须道:“多谢施主捐赠,望施主此去一路顺风。”

谢姮别过观主,正欲上马车之际,便听身后一爽朗男声:“老头,你出来送人?那定是捐了不少钱吧。”谢姮皱了皱眉,听出了这是何人的声音,在秋鹭的搀扶下,径直上了马车。倒是冬堇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哼道:“粗蛮无礼。”

虽她声音尚小,可习武之人耳目过人。这话自然便落入了魏宣的耳中,“啧,这小丫头”魏宣抱拳不满道:“我哪得罪她了?和她主子还真一个样。”魏思仍然持着那把折扇,一开一合间风流自成,打量他一番 :“唔,那位小娘子说得也不无道理。”

魏宣更加不满:“我说你咋回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想着让魏宴安评理:“主子你说呢?”扭头一看,自家主子正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华贵马车,就像是丈夫目送着新婚妻子省亲一般。

魏宣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又唤一声。魏宴安这才回过神来,先前遥望那女郎的窈窕背影,肌如白雪,腰如束素,望之如神仙妃子,他竟有一种想窥其姿容的冲动。

或许只是因行刺之事有几分歉意罢了。魏宴安遂敛下心思,不再多想。

向观主辞行后,魏宴安翻身上马。英姿飒爽的郎君骑于白马之上,他眉目清朗,身姿挺括,如若一声令下,有志之士便会追随。魏宴安是有如此气质之人。

马儿前蹄高高抬起,长嘶一声,蓦然向前奔去。

此时,马车已行到了山脚,谢姮淡淡地望着这条了无边际的官路,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前路。

可她想不到,竭尽全力试图避开的人,与她不过一步之遥。世事似乎总不遂人愿,正如明月又有几回圆?而命运,又是如此奇妙。

各奔东西的人啊,总有一天会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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