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盛若章的命令在外面等着他的助理,见到出来后的盛若章被吓得一个踉跄。
此时的盛若章就像是丢了魂,眼睛里的血丝几乎要迸溅出来。
活脱脱一个地狱中的恶鬼。
助理几次要开口,看着盛若章狰狞的面孔还是没敢吱声。
盛若章上车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助理从镜子里看到,他好像是流泪了。
助理有些吃惊,一直以来的盛若章都算是个恶人,仗着自己优越的家世去欺负别人,横行霸道。
也不知道他这种人会为什么而落泪,还是痛到无声的哭泣。
谢椋从盛若章说到那颗药时,手里的指甲不知道在何时就已经镶进了自己手心的肉里。
强撑着精神应付完盛若章,关上门后,谢椋只感觉自己身体一松。
谢椋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般,眼神散漫,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眼眶里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
像是有无数的海水涌进他的肺腔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又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落在他的心口,刺得他酸胀着一整颗心。
一道刺耳的铃声,将谢椋从无魂状态中拉回了现实,他踉踉跄跄地朝着自己的手机走去。
“喂,你好。请问你是这个手机的哥哥吗?手机的主人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你快过来一趟吧。”
谢椋猛地一惊,顾不上自己脸上还未干涸的泪水,拿起手机就往外跑。
到医院后,谢椋车子都没来得及锁,直接朝着服务台奔去。
谢椋没站住脚,就询问道,“刚才车祸送来的人在几楼?”张口说话的时候,谢椋发现自己嗓子里有股非常浓重的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三楼急救室。”
到急救室后的谢椋才发现,这次的急救室外不是只有谢椋一个人。
盛珣出车祸的地方离盛氏很近,围观中有不少盛氏的员工,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还是有不少人跟着救护车一起来了。
盛易尘从助理口中得知了盛珣出车祸的消息,也是急匆匆地就赶了过来。
谢椋和盛易尘两个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就像是打过了招呼。
医生出来后,谢椋还没来得及上前,呼啦啦一群人和盛易尘就开始围着医生问东问西。
“辛亏有车里的气囊弹开,挡了一下。头部没有特别大损伤,看着流了不少血,但大多都是由玻璃溅出来的碎片造成的。”
谢椋忍不住皱眉,“那为什么会昏迷?”
医生:“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冲力,有点轻微脑震荡。这也真是巧,位置再偏一点就出大问题了。”
谢椋也有些后怕,“谢谢医生。”
“病人嘴里迷迷糊糊地一直在喊他哥哥,转到病房后就让他哥哥多陪陪他吧,有助于唤醒他。”
医生此言一出,盛易尘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盛珣叫的哥哥不可能是盛若章,只能是谢椋。
望着病床上看起来有些孱弱的盛珣,谢椋原本想要质问盛珣的话全都舍不得说了。
盛易尘盯着谢椋和盛珣紧握着的手,眉毛皱的更深了,他挥退了身后的人,说:“小谢,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谢椋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您说。”
“你和盛珣,你们两个打算一直继续下去吗?你爸妈同意吗?你还是要多为你爸妈考虑啊,给女孩在一起多好,给你爸妈生几个孙子、孙女。”
谢椋冷笑一声,他和盛珣的事情,盛家的人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关心。
“盛总。我家里的事情就暂且不麻烦您操心了。您到底是为了我爸妈的孙子孙女还是您自己的孙子孙女着想,你我心知肚明。”
“恕我冒昧,我和他在一起之前,您连他这个儿子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吧,他受过多少苦您知道吗?您和他真正开始接触这才几天,您就要参与到他的感情上了?若不是我,您也看不见您自己的这个儿子吧,怎么今天倒是想推开我了?”
盛易尘被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是既想借着盛珣和我的关系让他利用我带来的利益,又想让他牢牢地被你掌控住,我没说错吧。可惜您的愿望落空了,盛珣他不是池中之物,您掌控不了他。”
“我和他的关系,您还是少操点心吧。”
谢椋待人和善体面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从不主动拂谁的面子,和肆意狂妄的陈景明形成了鲜明对比,在他们长辈中的评价很高。
盛易尘是没想到,被人评价很高的谢椋,嘲讽起来没用几句脏话就能让人彻底颜面扫地。
“都说你对长辈多么有礼貌,我看也并非如此。”
谢椋直接嗤笑一声,“我还一直听闻您和贵夫人琴瑟和鸣 、伉俪情深呢,看起来也并非如此。”
盛易尘不怒反笑,“你把盛珣当宝贝宠着,盛珣可不这样想。你可别让你们谢家因为你丢人。”
闻言,谢椋眸子一暗。盛易尘见状就知道谢椋并非他表面上的若无其事,盛若章告诉他的东西,谢椋也并不是真的不在意。
感情只要有一丝裂缝,想要拆散他们就好办许多。
盛易尘:“既然你在这看着他,那我就先回去公司了。”
盛易尘走后,在只有谢椋和盛珣的病房里,谢椋在盛珣额头上亲了一口,迷茫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啊?”眼角红的让人心惊。
谢椋的思绪被接踵而来的事情搞得乱糟糟的,他也没注意到盛珣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握紧了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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