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冴子摆出展示珠宝的架势将假面超人内裤SET拿到安室面前。
“喜欢……”安室面无表情的棒读回复。
冴子情绪瞬间低落,“我看你很喜欢看假面超人呢。”
安室无奈闭上眼,心里想着:那是你调的台。
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动情绪,做出开心的样子:“哇!是假面超人!”咧着嘴干笑的安室收下这份特别的惊喜礼物。
“洗手台在那边,你洗干净就扔进这个烘干机烘干吧。”给安室指完方向,冴子吩咐树吉,“一会儿带haruto洗澡。”
入夜后的气温很低,安室拉高身上的薄被盖住脖子。
人在高度紧张状态中感受不到环境的变化,经过这餐饭,安室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一些,后知后觉的从周围空气中感受到长野与东京气温的不同。
“我再给你拿一床被子。”树吉刚进屋就看见安室缩在床头把自己裹成一团,他退出去给安室找床厚被子。
树吉是不怕冷的体质,安室身上盖的就是他冬天才用的薄羽绒被,现在开春了,他只盖单层毛毯就足够了。
树吉的房间收拾的很整洁,东西收纳的很好,看不见杂物,墙上有贴过海报的晒痕,床头因为靠着窗户也出现了木头被晒后的色差,这个位置坐起身来就能看见院子和远处的葵原庄,周围建筑漆黑一片,天空在墨色中透出一点蓝色。
这里靠近市中心,晚上意外的安静,姐弟俩絮絮叨叨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树吉抱了一床印满动物园的被子回来。
“我从小就是一个人睡的,修学旅行时有被说过睡相不太好,不过也是五年前的事了,今晚我会留心的,晚安。”
安室心里感觉不妙,这段话像事情还没开始就注定失败的免责声明。
天微亮安室就醒过来了,倒是不没睡好,只是心里一直记着事,睡饱就睡不下了。
昨晚树吉的睡姿确实差,两条腿到处扑腾,不过上半身很安分,利用身高不高的特点,安室横躺在床头给自己找了个好位置,蜷起来进入梦乡,温暖的被窝很好的恢复了他体力。
白井一家还在沉睡,安室摸黑来到玄关穿鞋,白井先生这么早就出门了?还是昨晚没回来?
一心拴在别处的安室没多想就出了门,昨晚睡前问了树吉学校里有没有叫诸伏的老师或学生,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毫无头绪的时候想到昨天骑车回家时路过了市立小学,去学校翻翻职员室说不定有发现。
市立小学与白井家仅隔两条街,走路不过五分钟,安室六点到那时保安已经开工了。
他小心绕过几个浇花的保安大叔,来到二楼空无一人的职员室。
里面堆了不少舞台剧用的道具,安室先从最里面的办公桌找起,写着主任的桌子里没有职工表。
在公示栏里确认了办公室的值日表里没有诸伏这个人,安室争分夺秒的跑上楼。
三楼四楼的办公室里都没有叫诸伏的人,基本可以确定诸伏的爸爸不在这个学校任职。
原本就是来撞运气的,安室想着还是去报警更好找人吧。
下楼时看见楼梯间的指示牌,写着荣誉陈列室在五楼。
最后再去荣誉陈列室看看有没有和校外师生的合影好了。
现在是六点二十分,教学楼附近还很安静,安室爬上五楼,陈列室就在校长办公室旁,路过校长办公室时门把手被转动了,安室急忙躲进一旁没关门的艺术教室。
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的是两个高大的男人,穿着蓝色工装,神色警觉,看不清脸,是维修人员吗?
两人盯着敞开的推拉门疑惑,声音清晰的传到安室耳朵里。
“大哥,这个门刚才是打开的吗?”
“这是你没关好吧。”
“不是的,我有随手关门,只是刚才关门时被棒球棍别了一下,刚才时间紧迫我就没有全关上,可是也没敞这么开。”
什么维修需要用到棒球棍?两人身份十分可疑。
“难道有人来过了?还是有人在里面?”
“我去确认一下好了。”
遭了,艺术教室里只有一架钢琴,根本无处可躲,安室蹲在琴椅上借顶盖遮挡视线,人一旦走进来,琴后面的空间一览无余。
推拉门被打开,对方大概是小偷,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只能用速度试一试了,安室做好起跑动作准备冲出去。
“只有钢琴后面能藏人了。”
脚步声渐近,心脏突然跳得很快,是这具年幼的身体在害怕。
“你是不是笨蛋,低头看一眼的事,走了,一会儿保安上来了。”
大哥发话了,走进艺术教室的可疑人士只好遵命。
听着两人离开的下楼声,安室来到校长室门前,门把手拧不开,被上锁了,里面有问题。
安室用刚才在侧板上发现的一字夹快速打开这扇门,里面有个被打破脑袋的男人和昏迷的白井先生,要快点叫救护车,通知警察。
“大哥你真敏锐。”刚才其中一个声音从后背响起。
“要是我们有你这本事就不用在外面蹲人了。”安室回头还没看清人脸就脖子一痛昏了过去。
车子摇晃着,安室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车后座上,一大块布盖住了自己的全身。
“大哥,差不多了吧,快到交界处了。”
是那个狗腿混蛋的声音。
“靠边停吧。”
车子停稳,狗腿子把安室抱出车厢,安室眯着眼睛快速记住两人的长相。
狗腿子头长得像南瓜,嘴边有大痣,阴险狡诈男口罩眼镜帽子齐全,细看眼睛很小,眼下有疤。
安室感觉到南瓜头带着自己跨过了什么,接着是一阵疼痛和头晕目眩。
鼻子闻到了清新的植物芳香,口腔里满是铁锈味。
就这样毫无负担的把一个小孩从高处扔下,真是没人性的恶徒。
安室爬起来活动身体,看向自己摔下来的地方,公路离这里的高度少说有二十米,幸运的是公路下面不是悬崖而是斜斜的土坡,上面有茂密的植被做缓冲,底下也不是沙地而是柔软的草地。
加上小孩的身体较轻,摔下来滚了几圈也只是多处擦伤,骨头没有大碍。
小孩子的身体就是不方便,没经过训练的身体对周围的反应都很迟钝。
往前走不远听见了水声,安室跟着声音寻找水源。
杂草逐渐稀疏,走到有人经过的地方了,太阳也出来了,人的活动增加,希望不要再撞见什么关于人的不好的事发生。
草丛里有白色的东西窜过,是兔子吗?
“啊!不好!兔子跑掉了。”
一旁跑出来一个凸嘴小男孩,穿着校服,但原本干净的校服已经变得脏兮兮。
安室还一脚踩在已经被破坏掉的陷阱上,他朝安室发火。
“你赔我的陷阱,你赔我的兔子!”
安室自知理亏,但时间紧迫。
“你快带我去找警察叔叔,有人遇到危险了!”
原本还在生气哭闹的小男孩马上安静,带着安室奔跑在丛林间。
“你确定吗?这可是要惊动两县刑警的大事,不能开玩笑哦。”
距离安室发现白井先生和被打破头的男人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生命危险。
“请给长野市市立小学打电话,校长办公室里有人被打破头了。”
安室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年轻警察。
“警察叔叔,拜托你。”
被这眼神惊到的年轻警察选择相信这孩子一次,叫来自己的搭档协助。
“就这一次,你俩过去把家庭住址写下来,是恶作剧就把你抓起来,明白吗?”
通过搜索引擎查到长野市立小学的公众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群马县巡查川藤,我们收到消息,贵校校长室有人遇到危险,请您前去确认一下。”
川藤看见空白的两页信息纸,一掌拍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盯着两人。
“怎么什么都没写。”
“他们都不知道具体位置,一直说着在红色屋顶的左边,院子里有两棵树,我做不了记录啊。”川藤的搭档无奈耸肩。
“那名字呢?名字都不记得了?”
安室林间遇见的小男孩被川藤吓得有些害怕,泪珠挂在眼角。
“我叫山村操,在西群马小学上学,我要去上学,快迟到了,我不要在这里。”
山村操并没有哭,但干嚎的令人心烦。
川藤捂住半边耳朵,对安室说:“你呢。”
电话铃声打断了安室的即兴演讲。
“这里是警察,是,我是川藤,是,是。”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川藤眼神逐渐震惊。
随后群马县警察本部的人派车来接安室,山村操拉住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山村操。”
安室看着他轻笑道:“我叫haruto,以后要当个厉害的警察哦。”
山村操不解:他怎么知道呢?
车子发动了,车上有三名警察,除去司机,剩余两名警察分别坐在安室的两侧,将他夹在中间。
右手边穿深绿正装的男人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看过安室一眼,司机反而时不时看过来。
左手边穿深蓝正装的大叔右手拿着手册左手抓着笔准备记录。
“小弟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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