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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向白色魔鬼献上花束(一)

?中篇

?ooc有,私设有

?第二人称

——————————

0.

…………

从前

有一个镇上住着一对夫妻,他们养育着一个活泼漂亮的女孩。

平日里的收入与这个家庭的支出勉强平衡,所以没有多余的钱去给女孩买首饰买衣服。但是即使这样,女孩也从不羡慕其他有漂亮石头的姑娘,因为她觉得只要家人们能在一起,她就已经很幸福了。

后来镇上发生了一场大火

女孩的家人在这次事件中死去。幸运的是她本人晚好如初,还被路边经过的恶魔领养,搬到了华贵的城堡里。

恶魔是一位伯爵,家里的资产足够支撑女孩的随意挥霍,比起之前的家庭富裕多了

然而女孩却并不感到幸福

因为比起尽自己所能陪着女孩的夫妻,恶魔显然没有这样的时间坐在她身边。

于是女孩只能每天自己呆在城堡里,朝着那一扇大门发呆。为了多见上恶魔一面,她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听着指针划过金属的声音,数着每一次的敲击,每一天从日升等到日落……

等待着,恶魔的回来。

《引子》

————————

1.

漆黑的夜,路边的街灯昏黄地亮着,映下人身后缀着的一条长长的影子,落在粗糙的石板路。

破旧的居民楼紧挨着彼此的肩,贴着临近的脚,松垮的地板在人类踏过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你揣着钥匙走到家门口,心里计算着今天卖画赚的数目,发现够好几天躺平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哼着小曲儿推开了门

干净整洁的室内映入眼帘,布置着你自己设计的一些装饰与家具。

窗帘画上了绿色的叶子,清新的颜色让整个偏乳黄色的墙漆显得透亮很多。

你弯下腰查看了一下走之前物品有意摆放的角度,发现没有改变后才松了口气。

啪嗒,门被你用防盗扣锁上。

单身女大学生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安全,这附近治安不好、警察也根本不管事,万一要是遇上什么了那得倒霉死……

你不是个很勇敢的人,但至少独立自强,因为自打你能记事起,你就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

父母去世时留下了很多钱,足够支撑你在日本好的美术大学学习。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你并不想去动那笔钱,平时也就是边上课边赚钱,做的那些课业作业全被你找机会在什么地方卖掉了,以此与生活支出达成平衡。

后来突然结束学业搬到这里,这样的生活也没有多少改变。还是很累,可是你却过得很充实——若是非要找一个缘由,可能就是因为你喜欢吧。

因为热爱,所以放弃了享受,转而去吃苦打拼……听起来还蛮帅的,不是吗?

2.

你嘬了口泡好的茶水,感受到温暖的液体从冰冷的喉咙下滑到腹中、暖和了身子的僵硬后,才舒服的哈了口气

带上蓝牙耳机,调到能沉浸进入节奏,同时也不影响察觉周遭动静的音量

躺在花大价钱买的柔软沙发上——几个月的伙食费节省下来的一大半都在里面,幸好“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白日的硝烟,割破了手指上的皮肤]

[凛冽的寒风,带走了鸟雁的停留]

流行歌手的嗓音低沉,哼着缓慢的曲子,在耳侧浅声轻唱,像是在呵护珍视的爱人;又像是热恋期的小情侣临睡前还不愿消停,非要在耳边厮磨一阵

这种片刻的宁静,让你在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后平静下来,躁动的心跳缓缓放慢下去,与轻柔的呼吸融为一体。

鼻尖萦绕着桌面上花茶的香气,草木味接近自然,最大程度地舒缓了你的疲惫。与人应酬是最消耗能量的事情,你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外向圆滑的人,三下两下的太极拳就能把不舒服的东西打回去。

不用像你一样,因为不能忍受那些因为你的外表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伙过来,而出言讽刺人家。

每次回头想想,都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念着下次一定要为了小钱钱忍住,可是下一次碰见了,嘴就会又不受控制。

一次两次想着改,等次数多了那群家伙还习惯了。哪天不骂他们还觉得难受,真是一群混蛋……

[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与捧着太阳的你]

[约定好下一个笑容]

你不自觉伸了个懒腰,感受到四肢陷在背后的柔软里

听着舒缓的音乐,意识逐渐有些昏沉……

睡一会儿吧,反正这几天的伙食费都赚到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顺便逃避那群混混了……

你这样对自己说道,放任自己沉入了弥漫的白雾

3.

家里很静,外面却不一定。居民楼的隔音不太好,所以这时候要是仔细听,就能听到哪个人家里养的狗叫

听着像是死命地打着呼噜,呲牙威胁着人一样。

明明人养它供它,将它纳入一个美好的家庭,给它地方遮蔽风雨,却还不知足。出门咬了人,偷了东西,被人教训的尾巴一夹屁也不敢放一个,回家了知道家里人不会动手,于是就开始展示自己的威风。

日本大多数狗都是这样的,环境因素有,个人因素占比却更大。

要是想摆脱这种狗,就得趁它没发火睡觉的时候,拿起锐利的器具往它头上一捅——

它或许会惊醒,或许会暴怒,然后哀嚎,惨叫!

……最后趴在你眼前摇尾乞怜。

因为它本来就没有骨气,不然也不能在外面被人欺负还没地方撒气。

所以对付这种恶犬,只需要做个慈善,帮它们把不需要的脊梁骨给打断,就好了

从此以后,他不会不听你的。

4.

你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一看手机发现已经凌晨四五点了。

为了防止自己睡傻,你还是准备从柔软的沙发上坐起来,把最近的窗户打开,接受一下冷风的历练。

结果你刚打开窗户,就听到一声巨响!从另一面墙对面穿透过来。

你手下一顿,把窗户拉回来。然后快步走到里面的屋子,面色如常地推开窗户——这个角度,正对着声音传出地方的一个过道。

没有任何的灯、暗的像是不安全的小胡同。有时候过路人经过时,脚上都会踩到脏兮兮的泥土,墙壁上爬着随处可见的爬山虎。

但是它的隔壁是你的邻居家,也就是传出声响的地方。

“不要、我不要去!你放开我——”

胡子拉碴的男人面上带着酡红,一看就是酗酒刚回来,此刻手里正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人死命往外拖。不仅丝毫不管对方挣扎的意愿,一味用力的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吐着脏字

什么败家娘们、给我去上夜班、没酒钱……一连串的恶心话让你下意识捏紧袖子,心跳因为愤怒比平时通宵熬夜还要快上几分。

“你放开我——”

“爸爸!放开妈妈!”

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孩子冲出来拽住妈妈的手,想把妈妈拉回来——发现男人压根不在意有没有扯痛女人后焦急的松开。

跑过去试图拽开男人抓住长发的手,却被一巴掌挥在脸上!力度大到她下意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滚开!你们一个两个赔钱货,都向着这个臭女人!!”

男人啐了一口,继续拽着女人的长发往前走。

周围的人家没有出来的,即使你很确信他们都听到了,可还是没有人吱声,甚至有人偷摸的拉上了窗帘。

你该怎么办?一个健全的男人即使成天酗酒,力气却也不是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比的……

你咬着大拇指指甲,眼睛慌乱地左右扫视着想要寻找办法。

可是很显然这里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要是去搬救兵,你在附近也不认识什么人……你忽然眼前一亮,然后黯淡下来

难道要去麻烦那群骚扰你的痞子吗?

可是麻烦他们的话,万一他们挟恩图报,自己又该怎么办?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就算平时只是占占口头便宜,但是一有机会谁能保证他们真不起歹念?

这里的警察一点事情也不管。上次去警察厅报案,那些个警察嘴里叼着烟,手上带着戒指,看见自己经过还非常不尊重的扫视着自己的**部位。

甚至回家的路上,你都隐隐觉得有人跟踪你,走了七八个弯进了市场后那种感觉才消失掉……这让你怎么敢去拜托他们?

你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才来这里没几天,一旦被这群神经病找到机会,你根本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

要不、要不……

你有些呼吸急促,手指尖颤抖地碰上窗户的边框。那股凉意冻的你指尖下意识向后一缩,像是在阻止你做下这个决定一样。

没有人会怪你的……你这样想到,试图说服自己。

这些年你自己在社会上艰难求生,所谓的“成年人的世界,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已经让你的心凉透了太多次。

所以像他们一样,为了适者生存,你也开始遵守不知道是哪个利己主义者定下的规矩。虽然有一些教训你始终没能做到,可是你有在努力适应这个世界

努力适应这个……有时候过于残忍的社会。

所以,他们也要适应的。

这和你是否见死不救……无关。

…………

……

5.

六木理奈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而她那个只会窝里横的丈夫早在看到面前的三个男人后就逃之夭夭了。

“六木健太郎在哪?”

“咳咳咳、咳他,他已经走了。”六木理奈控制不住地咳嗽,她试图压下心底那份惊惧,在外人面前保留最后一份得体。

“你是他妻子是吧?”带着墨镜的领头男人对比了一下手里的单子

“是、是的。”

“他欠了高利贷,一屁股债等着还呢。”男人示意地搓了搓手指,“这已经是约定好的日子了,六木夫人,您能理解吧?”

“可、可是,”六木理奈瞳孔猛缩,抿了抿唇“……他欠了多少钱?”

“不多不多。”男人比了个二,“二十万日元,不过你们要是再晚还几天,那可就要翻番儿了。”

“二十万日元……”六木理奈艰难道:“可是,我们家已经没有钱了。他把所有的钱都拿去喝酒了,我这边一点都没有了!”

“那我们可不管啊,六木夫人。”男人笑了笑,“我们追债的只看你什么时候还,还多少,可不管家务事的。”

“那你们能不能去找他?是他借的钱啊!”

“我们找不到人呐关键是。”他摊了摊手,“反正你们都是一家子的,说是他钱都喝酒去了,我们怎么知道他没有给你用呢?”

“不过我们也不管那些就是了。”

男人摊开掌心,颠了颠:“来吧,六木夫人,赶紧还钱吧。我们哥几个还有事儿呢待会,早点还完对大家都好。”

“妈妈!你怎么样?”

女孩从后面追上来,看到三个身高马大的男人,警惕地把六木理奈护在身后:“他们是谁?”

“哟,”旁边的男人吹了个口哨,打量了一圈穿着学生制服、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孩,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六木夫人是有个好女儿啊,还这么护着你。”

“您过誉了。”六木理奈虽然害怕,但还是向前两步坚定地把女儿护在身后。

“要是实在没钱,”那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女孩,“去我们那块陪酒也行啊。”

“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估计业绩好一点几天就把欠的钱还回来了呢哈哈哈——”

“会摆几个姿势就行了,那些人不挑的。”

两人心照不宣的大笑,里面透露的黄色废料让人生理性恶心。

“行了行了,他妈的这辈子没见过女人是不是?”戴墨镜的男人像是看不下去一样,一人头顶上捣了一拳,给两人捣得呲牙咧嘴的。

六木理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顿了顿说道:“钱我会尽快还的,请再宽限几天……”

“我们大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给脸不要脸啊?”

…………

墨镜男咂了咂嘴,这回看着她的眼神也带上不善:

“是真没钱?”

“是的……不过我们会尽快的!”

行吧……墨镜男打了个响指,身边两人立马上前去拉村上理奈护在身后的女孩。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连忙护住女儿,却比不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只得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拖在地上走。

“妈妈!”

“小爱!钱我会还的,你们松手!”被汗打湿的发丝糊了六木理奈一脸,她用力去抵抗对方的拖拽,可是一个不常锻炼的女人,力气终究是有限的。

“不、不要——”

“放开我!”

六木爱恐惧地疯狂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在男人眼里就像是小麻雀,随随便便一握就能掌控住。

她害怕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指不住的颤抖,那种无法反抗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回想起学校里的换衣柜和那些女生……

不,不要再想下去了!!

她的瞳孔下意识的缩小,整个人陷入了一个应激的状态。周围对她的所有触碰,都被她视作攻击,侵占她的安全区域。

但是她不敢还手,就像是她被从柜子放出来时,那些女孩用脚踹她,狠狠地拽她的头发,连带着血和头皮拽下来一大块。她应该还手的,在第一次经受这些的时候她就还手了,可是这没什么用,甚至都不能阻挡一下,就引来了更猛烈的报复——

不要……不要,六木爱颤抖着落下眼泪,眼前妈妈的身影似乎也变得模糊了。

没有人能够保护她……

没有人……

他们都在伤害她!!

…………

……

6.

“欸?这不是六木夫人吗?”

带着围巾的陌生女性突然出现在墨镜男前进的方向,像是没有丝毫征兆一样。三人停下来,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那人手里一松,六木爱跌落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小爱!”六木理奈赶紧上前把女儿拉起来抱在怀里,仔细检查:“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

“……妈、妈妈?”

因为诧异,六木爱的眼瞳回归了一些高光

…………

“你谁啊?管闲事的是吗!”松手的男人上前想教训陌生女人,被墨镜男拦了下来。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路过的!”

“路过就别在这块挡道!”

他们看着女性局促地从兜里掏出一踏现金,小心翼翼地瞟了后面的六木理奈一眼

“可是这个……”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啊!好的!”女性好像被他粗鲁的话吓到了,急忙从三人中间的空隙穿过去,如同迅疾的兔子一般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她将钱交到六木理奈手里。

“六六六、六木夫人,这是我上次向您借的钱!”

“真的很对不起今天才还回来!”女性双手合十抱歉道,感受到身后三个身材高大男人注视的目光,吓得声音都颤了颤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她幸运的在被追贷人带走的前夕,拿到了借出去的钱缓了燃眉之急。

而她看起来,也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怕麻烦也勉强要还上钱的胆小女性。

可是……

六木理奈看着她们交握的地方

那只漂亮纤细的手还在不动声色的,将不属于她的纸钞往她的怀里推;越靠近,指甲上的破损和白痕便越直观——

她心里的愧疚与感激便越多

…………

北方吹来了无名的寒风

鸟雀驻足在电线上,无声的注视着下方的人群

尚且年幼的男孩愣愣的被归来的妈妈抱进怀里。

他不太能明白这一切,但还是从紧紧臂弯中艰难抬起头,看向那个摸着姐姐的头、正在安慰对方的女性……

是那个叫他赶紧回家的姐姐

她似有所感的转过头

黑色的发丝在风中挥舞,勾勒出一个弧度——看到是他后,女性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让年幼的孩子想到了很多事物来形容对比;春日后的暖阳,寒冬下盛放的野花,夜空中燃放的转瞬即逝的烟火——

然而等到成年后见识到以上类比的那一切,他才恍然发觉、它们都无法与那个笑容相比

就像是孩童时期做的一个狂欢梦,梦醒之后是温暖的被窝,却再也找不回那个在嘉年华牵着他的手,陪着他玩过一个又一个游乐设施的小丑

即使是那样笨拙。

7.

当你下定了决心准备关上窗时,意料之外的看到胡同里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默然无声地注视着那位夫人离开的方向,幼小的身躯在寒风中显得那样脆弱易折,每一次刮过都让他忍不住打一个哆嗦。

姐姐和妈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条街上了,没有人能向他保证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回去呆在暖和的屋里,而是像自虐一样蹲在外面,倔强地不知在跟谁较劲。

可怜的孩子……你手下一顿,他可能还不太明白这一切

这个年纪,应该还是对一些东西懵懵懂懂的时候。

…………

你在干什么啊,明明说好的见死不救呢!!

你气愤地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每次都说不要心软了,结果每次都是“下次一定”!然后惹一堆麻烦上身……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落到这里来吃苦?!

你一使劲,把窗一把推上。然后像是为了摆脱心虚一样,立马转身蹲下来背靠着墙,缓缓的平复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急促的呼吸。

该死的……你苦恼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这要你怎么办啊?

那么小一个小孩,就那么站在外面无望的等着家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冻死!

你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钱包

…………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瞳孔地震,知道这将又是一次你与你自己之间的世纪掰头

我已经吃过亏了,再在一个坑跌倒我就是傻子了!就算是傻子,也不应该在一个坑跌五次吧?

都已经五次了,多这一次又能怎么样?

…………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残酷,这都是磨练

可是你忍心看着这么小一个小孩失去妈妈和姐姐吗?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既然你经历过了

面对着这阵迅疾的雷雨,为什么不给这个和你有相同经历的孩子,打一把伞呢?

…………

你垂下眼睛

可是当我遇到那些肮脏事的时候,没有人来帮我。

那你在同一个坑跌倒的前四次里,帮助他们,因为他们被迫搬到这个治安垃圾的地区

难道是想要他们来帮你的吗?

你自己也清楚的,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没有人能挽救那时候的事。

而我们选择帮助他们,也只是因为,想要这个世界上像我们一样不幸的人,少一些罢了

……

妈的,这个口才怎么不在平时讲价的时候出来呢!

干就干了

大不了再搬一次家!

你被自己说服了,从地上猛地起来,结果因为姿势没蹲好,小腿一麻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嘶!不会坐平了吧?

不对、没时间怜惜自己的屁股了,你甩甩头,再次倔强地从地上爬起。跑到茶几前从钱包里抽出几万日元的纸钞,随便从衣架上抓了一件外套然后就夺门而去——

…………

屋外

男孩打了个哆嗦,用手搓着冻得发白的指尖,看着无边际的天空,吐出一口白雾。

好冷啊,他这样想着

可是不想回去

不想回到,没有妈妈和姐姐的空屋子里去。

为什么父亲会拥有那样大的力量呢?可以迫使妈妈和姐姐去做她们不想做的事情

他握了握拳头,肉乎乎的手指看起来没有丝毫杀伤力,也让他第一次这样直观的发现自己的弱小。

明明应该像老师说的那样,女性该是被呵护的,她们是这个世界的纯白,这个世界由她们的裙摆之下诞生

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去伤害她们……

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去伤害一个母亲的角色

她们是世界的造物主,是神笔下最美的鲜花、独立的生物,而不是诞生于男人身体中的肋骨,任由男人支配欺压的附属

猎人们把她们当作猎物,就像是打死一只麋鹿那样简单,然后把尸体上的价值榨干,像是天鹅的羽毛就会被拔下来做成一顶帽子,或是什么胸针。

他还是太弱了,太胆怯了。他无法阻止父亲,也就无法阻止其他伤害女性的人……

他什么都不是。

“喂——小弟弟!”

他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不远处,带着围巾的女性朝他笑了笑,双手在嘴边拱起一个小喇叭,冲他喊道:“快回家吧——待会你的妈妈和姐姐就会回来啦!”

“今天天太冷了,要是实在想等的话,就多穿一点再出来——”

说完她就转身朝着妈妈离开的方向奔去了

她……是谁?

男孩因为那番话亮起眼睛,目光追逐着去寻找她离开的身影

糯米色的外套撑起了她娇小的身形,黑色的长发柔顺的从双肩垂落,纤细的腰肢在寒风中随时都能折断的样子

却像是在超市里最漂亮的那枚印章,深深地印在了男孩的眼睛里

…………

Like the meeting of the seagulls and the waves we meet and come near.

The seagulls fly off, the waves roll away and we depart.

我们如海鸥之与波涛相遇似的,遇见了,走近了

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我们也分别了

————泰戈尔《飞鸟集》

大家好呀,我在缓缓搬运我在老福特的文文到这边来,如果想看更多的话可以到我专栏简介查看途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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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向白色魔鬼献上花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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