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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鸡鸣数声,方家坪的村民赶早去地里侍弄庄稼,田间地头一派热闹景象,衬得方家二十七房分外惨淡。

天光大亮时,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卫嘉言捏着拳头,怒气冲冲地奔向灵堂。

“义父义父,审出来了,昨夜行刺的有两拨人,一拨是关外黑风寨的漏网之鱼,还有一拨是死士,不知是何人派来的。”卫嘉言将刺客口供呈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萧松烈负手立于厅堂中,轻缓捻动那串平宜朴实,泛着温润光泽的念珠,听到卫嘉言咋咋呼呼的跑来,他微微睁开眼,将念珠戴回腕间,皱眉接过口供。

他粗略扫了几行,未等细看,厅堂另一端传来轻微的回响声。

卫嘉言转头去瞧,见是戈安领着大夫穿越厅堂,送出大门。

他朝着义父匆匆一揖,立即追到院中,迎向往回走的戈安。

“婶婶可醒了,大夫怎么说?”

戈安颓丧地摇摇头,道:“大夫说了,宁宁这是伤了脑袋,可大可小,午时前若能醒来便无事,若是醒不来……”

卫嘉言心里一咯噔,愤然道:“那群马匪害了大勇叔,又害得婶婶昏迷不醒,真真是可恶。”

昨夜刺客来袭,戈宁受了牵累倒在血泊中,萧松烈虽下令速战速决,但刺客数量众多,解决他们还是耽误了些许时间。

亲卫快马加鞭的从县城把大夫架来方家坪时,戈宁已然气若游丝。

大夫耗费一宿工夫,想尽办法退去烧热,治疗外伤,原以为戈宁很快能醒来,哪知道伤势竟这般严重。

萧松烈听着外面的动静,怔了一会,收起口供往衣袖里一塞,阔步走向后院。

越靠近歇房,幽咽声越清晰。

萧松烈脚步略有迟疑,缓慢地停在房门外。

不远处的床榻上,戈宁仿佛陷入了沉睡,她睡得并不安稳,柳眉浅浅皱起,丰润的唇干燥起皮,无一丝血色。

“大将军,时辰已到。”

戈宁受伤,戈家兄嫂自然以妹子为重,无暇操心丧事,成大便接过手,将出殡事宜打理妥当前来请示。

萧松烈收回视线,略一点头,“走吧。”

成大瞄了一眼屋内,暗暗叹息一声,紧跟萧松烈的步伐回到前院。

许是前一日与族老叔伯们闹翻,今日前来送葬的族人并不太多。

有萧松烈带着亲卫加入,又有成大请来的老道经,一路上吹吹打打,哀乐伴着嘶哑的哭嚎,送葬队伍勉强称得上浩大。

棺椁沉入墓穴中,陪葬品按照规格在四周摆放齐整,最后填实墓穴。等到祭品依次摆上,鞭炮齐鸣,这场丧礼才算进入了尾声。

卫嘉言烧完手里的黄表纸,抬头看了看天,已是午时将近的时辰。

他走到墓前上了几炷香,闷声道:“大勇叔,你一定要保佑婶婶醒过来啊。”

大勇叔英年早逝,方婶婶命途多舛,回去的路上,卫嘉言忍不住哀声叹气。

萧松烈见惯了生离死别,他波澜不惊地拍拍义子肩头,以示安慰。

卫嘉言瘪了瘪嘴,一脸忧愁,“义父,婶婶醒不过来该怎么办啊……”

稳健的步伐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停顿,萧松烈掐住手心里的念珠摩挲,只字未语。

“义父,我们可以晚些时候离开吗?我想等婶婶醒过来。 ”

卫嘉言仰头,眨巴着眼睛望向萧松烈。

原定计划是在丧礼结束后赶去与大军汇合,然而事出不意。

“合该如此。”萧松烈回道。

于情,她是萧松烈袍泽的遗孀,于理,刺客是冲着萧松烈来的,戈宁遭此横祸生死未卜是受他连累,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留下,直至确认戈宁无碍。

何况,他答应过大勇,要照拂其妻。

“那我们快些回去吧,说不定婶婶已经醒来了。”卫嘉言满心期待,加快了步伐。

一行人回到半山腰处的青砖小院,刚好午时。

一进门,他们便听见杨芸娘慌张的呼声。

“快、快去请大夫,宁宁撞坏脑袋了!”

闻言,众人心里一惊。

戈安丢下手里的活,提着衣摆跑向歇房。

萧松烈转身吩咐成大,“去请大夫来。”

成大知事情紧急,立即去棚子里牵马。

歇房中,戈宁抱着脑袋,神情委顿的辩解:“嫂嫂,我只是昨日多吃了些酒才头疼的,不是撞坏脑袋。”

杨芸娘急得跺脚,“你们瞧瞧,都开始说胡话了,宁宁前后病了有小半月,如何去吃酒?”

戈宁更委屈了,大声道:“嫂嫂你忘啦,昨日我及笄,大哥特意打了半斤酒来吃,我只偷尝一杯就叫你发现了呢。”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面面相觑。

戈安皱眉,“宁宁还记得今年是哪一年吗?”

戈宁乖巧回道:“自然记得,是永元七年。”

永元七年,先帝驾崩,新帝年后登基,改年号延和,距今已过去四年。

那时,戈宁十五岁,无忧无虑,烂漫天真。

戈宁的回答,让歇房陷入了寂静。

杨芸娘强忍泪意,爱怜地轻抚戈宁脸颊,小心翼翼问:“宁宁告诉嫂嫂,你都还记得些什么……”

“大哥昨日去打酒时偷藏了五文钱,可他却只拿一文钱收买我;八叔又去赌坊玩,八婶拿着刀追去了赌坊,听说八婶要合离呢;李媒婆趁你们不在,悄悄来问我要不要给县城的朱老爷做小妾……哦,前日是大哥把我的蜜饯果儿偷吃光,他还诬赖我嘴馋,说我是貔貅!”

歇一口气,戈宁道:“……我还记得好多呢。”

戈安深吸一口气。

这时,萧松烈突然出声:“还记得方大勇吗?”

戈宁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瞪大了眼睛想去瞧说话的人,然而一片模糊,只得放弃。

“方大勇是谁?”

见此情形,杨芸娘的心凉了半截,哭着说道:“大勇是你夫君啊,你和大勇成婚已三载,婚后不久他应召出征,今日是大勇的……”

想到戈宁得知大勇阵亡消息后万念俱灰的样子,杨芸娘说到一半豁然停下话音。

“嫂嫂你别骗我,我当真成亲,有夫君了?”戈宁震惊不已,眼眸瞪得滚圆。

她怀疑大哥和嫂嫂联手戏弄她。

可是嫂嫂哭得那么伤心,不像是作假,而且嫂嫂不像大哥,她从不捉弄我……难道我真的撞坏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

戈宁迟疑了,漂亮脸蛋皱成一团。

片刻后,她缓慢仰起头,冲着萧松烈站立的方向,半信半疑地开口:“那……你就是我夫君吧?”

唯有萧松烈的声音最陌生,戈宁理所应当的将他认作所谓的夫君。

萧松烈的眉峰蹙了蹙,神色有些微妙,欲要解释时,戈宁的声音跟着响起。

“屋里好黑啊,嫂嫂,可以点一盏灯吗?我想看看夫君是什么模样。”

话落,杨芸娘的哭声一滞,众人的关注点全落在了后半句。

歇房四壁皆有轩窗,窗扇洞开,虽近日阴雨连绵,天色昏暗,不及艳阳天时亮堂,但不至于黑到要点灯的地步。

萧松烈心中一动,上前几步,抬手在戈宁眼前挥了挥。

戈宁视线模糊的厉害,只隐约觉出面前有黑影晃动,双手一点点在床榻边摸索。

怪异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后知后觉的发现,戈宁自醒来后就眼眸空洞的望向某一处。

难道是……

卫嘉言大惊失色:“快去请擅眼疾的大夫。”

惊呼声落下,嫂嫂的哭泣变得更响亮,周遭是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有很多人在走动。

戈宁拽紧手中被子,“嫂嫂你莫要吓我,我的眼睛怎么了?”

她并不傻,兄嫂的反应再结合自身状况,很快判断出自己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戈宁举起手靠近自己的眼眸……

看不到,完全看不到!

迷茫、恐惧、混乱……纷杂情绪袭上心头,如天上阴云极速笼罩着她。

戈宁慌极了,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我、我是不是瞎了?我怎么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失明,连记忆都跟着消失……

戈宁拼命想,拼命想,可头却痛得厉害,像是有人攥了根棍子在她的脑仁里粗暴地胡搅乱捣。

“嫂嫂,头、好疼……”

戈宁痛得直哼哼,捂着脑袋倒在床榻上,冷汗沁满额头,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溢出,滑落。

“不想了不想了,我和你大哥去城里找最好的大夫来,一定能治好……”

眼见戈宁越发痛苦,脸蛋苍白如纸,消瘦的身子不自觉发抖,杨芸娘除了安抚,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

众人无措间,听得戈宁闷哼一声,竟是生生疼晕了过去。

“宁宁?宁宁你怎么了?别吓嫂嫂啊。”

杨芸娘慌手慌脚地扶戈宁躺下,戈安忙不迭跑到床边。

萧松烈想要上前,迈开步子又觉不妥,脚步一转,对守在门边的亲卫吩咐道:

“多派几人去请大夫,看看成大到哪了。”

亲卫抱拳颔首,正要离去,就听前院传来“大夫来了”的呼声。

……

“老夫无能,还是另请高明吧。”

胡子花白的大夫退还了诊金,背起药箱,摇着头离去。

“是在下学艺不精,这脑疾非我所擅,你们快快去洪州城,说不得能找到擅此症的大夫。”

瘦削青年摆了摆手,羞愧离去。

“实不相瞒,这失忆之症老夫也只是有所耳闻,但从未遇过,老夫不敢妄言呐……”

富态老翁瞅了瞅腰悬长刀的大汉们,哆嗦着离开了。

“在京城或许能请到名医医治,这等穷乡僻壤之地……唉!”最后一位大夫收起脉枕,见候在一旁的家眷神色焦急,叹息着为他们指引方向。

“你们若真想治呐,快快送去京城,永寿堂的崔晓崔大夫、济民堂的李平李大夫,这二位最擅脑疾,若是他们都治不好,只能去求太医了。”

说罢,老大夫拱了拱手,收取了少量的车马费便离去。

接连送走了六位大夫,戈安急得嘴角起了燎泡。

“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要去京城?”

洪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不眠不休的快马加鞭,少说要十来日,办过所要耽搁更久,宁宁如何能等得。

杨芸娘拽紧帕子抹眼泪,眼底的忧虑更深了。

萧松烈闻言,念头急转,思绪豁然间贯通。

萧松烈,“戈兄,借一步说话?”

戈安见他神情严肃,拒绝的话吞回肚子里,起身,与萧松烈一同离开了歇房。

【古言预收:《被送给叛军首领后》欢迎收藏】

裴媏儿生于洪州首富裴家,又生的形貌昳丽,乃洪州一等一的大美人,无人不羡慕她命好会投胎。

然而国破之际,亲爹嫡母为保祖宗基业绑了她塞进青布小轿,送上叛军首领的床榻。

听闻那叛军首领狠厉残暴,杀人不眨眼,再看叛军营地处处是披甲持锐的士卒,干涸血迹遍布足下,裴媏儿慌极了,认定自己要亡于此。

自知无路可逃,裴媏儿又不甘心去死,于是思索起获宠的可能。

她嘴甜、懂示弱、会跳舞,论姿容,她不输任何人。

裴媏儿心下稍安,是报仇还是雪恨,只等把那首领迷得找不着北再做打算。

夜深,叛军首领醉醺醺回到营帐,裴媏儿眉眼轻挑望向男人。

刚毅俊朗的面容,深邃锐利的眼眸,健硕高壮的身躯,一身甲衣衬得他冷峻又威严。

裴媏儿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个糟老头。

她掩唇浅笑,螓首微垂,柔弱无骨地靠在榻上,端的是慵懒娇媚,惹人心醉。

“裴小姐,别来无恙啊。”

男人神情玩味,步步逼近,裴媏儿方才瞧个清楚。

这叛军首领不是旁人,是曾经上门求娶她却被裴家狠狠羞辱的杂兵头子,萧常胥。

多年不见,杂兵头子成了叛军首领,攻下皇城犹如囊中取物,只等良辰吉日为龙椅易主。

裴媏儿陷入了绝望,获宠?她现在只想活着。

*

裴媏儿以为自己会被萧常胥困在深宫百般折磨,以报当年之仇,只是她没料到,比起折磨羞辱,萧常胥更喜欢在无人时折腾她,一遍遍唤她乳名。

裴媏儿:天下人知道他们的新陛下是这样的人吗?

萧常胥:我会让他们知道我是为了谁打这个天下。

PS:

1.双C

2.年龄差6岁

3.主角名暂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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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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