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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新的一周开始,薛宜年尝试着给自己的生活打上几个“补丁”,主要是针对顾纶那个过于消耗资源的“绑定任务”。

他开始有意识地设定边界。

比如,顾纶再打电话过来抱怨B大的课程或者老师时,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耐着性子听完,而是会在对方开始重复或者逻辑混乱时,适时打断:“这个部分你昨天说过了。如果你觉得老师讲得不好,可以课后自己找资料看,或者向学校反映。一直抱怨解决不了问题。”

又比如,当顾纶试图在他去实验室或者图书馆的时候进行“物理拦截”时,他会停下脚步,看着对方,语气平静但清晰地说:“顾纶,我现在要去学习/工作。晚上七点以后我有空,到时候再聊。” 不再试图用道理说服,只是陈述事实和他的时间安排。

核心输出只有一个:“我不可能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你需要自己学会解决问题。”

这种“边界协议v1.0”的实施效果只能说,勉强。

顾纶的直接反抗确实减少了,大概是被薛宜年那过于冷静和坚决的态度给震慑住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变得更“独立”或者“理性”,反而将不满和焦虑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更加频繁的、包含各种暗示和委屈的短信轰炸,以及一种近乎自虐式的消极怠工。

他开始更频繁地翘掉B大的课,理由是“听不懂”、“没意思”、“老师针对我”。他把自己关在顾家老宅分配给他的那个房间里,(他拒绝了B大的宿舍安排,依旧住在顾家),大部分时间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或者……给薛宜年发信息。

信息内容通常是这样的:

“年年,我今天胃不舒服,晚饭没吃。” (附带一个看起来很虚弱但实际上摆拍很久的自拍)

“年年,我哥今天又让人给我送了一堆商业案例分析,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怎么办啊……”

“年年,帝都天气太干了,我流鼻血了。” (附带一张沾着血迹的纸巾照片)

“年年,你是不是还在实验室?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薛宜年看着这些信息,感觉自己的“情绪处理模块”正在经受严峻的考验。

他会挑一些他认为需要回应的进行回复,比如提醒对方按时吃饭、看不懂就去问、流鼻血就塞纸巾抬头,但大部分时候,他选择“冷处理”。

他知道顾纶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博取他的关注和……愧疚感?

这种认知让他觉得有些疲惫。

他确实对顾纶负有某种责任感,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也知道对方在帝都这个环境里缺乏安全感。

但这种责任感,不应该变成一种无休止的情绪勒索。

他的分离焦虑太严重了。

他在心里默默给顾纶的状态打了个标签:“系统不稳定,持续发出错误警报。建议:降低交互频率,保持安全距离,观察后续变化。”

相比于顾纶这种高频、高耗能的“警报”,顾斯的“互动”则显得更加……难以捉摸。

他似乎完全没察觉(或者毫不在意)薛宜年那点试图拉开距离的小心思。

他依旧会在“方便”的时候接送薛宜年,依旧会不动声色地关心他的学业和生活,依旧会“恰好”提供各种精准的资源和帮助。

那天薛宜年在实验室遇到一个数据可视化的难题,现有软件的效果总是不太理想。

他只是在晚餐时随口提了一句“图表渲染效果不太好”,第二天顾斯就让助理给他送来了一个最新版的、据说功能极其强大的商业数据可视化软件的授权码。

“这个是我们公司内部在用的,我看了一下功能介绍,或许能解决你那个问题。” 顾斯说得云淡风轻,“你先试试看,有问题可以问我助理,他比我懂。”

薛宜年看着那个授权码,心情复杂。

一方面,这个软件确实能极大地提升他的工作效率;另一方面,这种“有求必应”甚至“未求已应”的周到,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无意间开了一个MOD,有点心虚。

他开始在和顾斯交流时,更加注意信息的“输出管理”。只谈论必要的事情,尽量避免透露过多的个人想法或计划,回答问题也更趋向于简洁和模糊化。

顾斯似乎察觉到了这种细微的变化。他没有点破,也没有改变他那温和周到的态度,只是看薛宜年的眼神里,偶尔会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深邃。

像是在观察一个终于开始试图跳出预设程序的、有点意思的AI。

薛宜年能感觉到那种审视的目光,但他选择忽略。

只要对方不做出更出格的举动,他目前也只能这样。

在这些纷繁复杂的“人际任务”之外,能让薛宜年真正感到放松和投入的,大概只有实验室的研究和与沈知行的小组项目了。

他对那个情感倾向性分析模型越来越感兴趣,投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和林学姐的配合也日渐默契。他甚至根据自己的一些想法,独立写了一个小小的脚本,用来自动筛选和标注特定语境下的模糊情感词汇,虽然效果还有待验证,但李博士看过后,表示这个思路“很有潜力”。

和沈知行的小组项目,也进入了关键的数据分析和模型验证阶段。这意味着两人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一起,或者进行更频繁的线上交流。

他们的合作模式依旧高效得可怕。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地各自处理自己的部分,偶尔需要讨论时,也是直奔主题,用最简洁的语言(或者干脆是代码和公式)交换信息。

有一次,为了赶一个阶段性报告的deadline,两人在图书馆的研讨间待到了深夜。外面已经万籁俱寂,只有桌上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冷光。

薛宜年敲完最后一行代码,感觉眼睛酸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对面的沈知行似乎听到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他默默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和一小条黑巧克力,推到了薛宜年面前。

“……” 薛宜年愣了一下。

沈知行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就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屏幕了,仿佛刚才那个动作只是顺手。

薛宜年看着那瓶水和巧克力,又看了看沈知行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在屏幕冷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的侧脸。

这位同学,是不是对“助人为乐”有什么奇怪的执念?

不过,他确实有点渴了,也有点饿了。

“谢谢。”

他低声道了谢,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又拆开巧克力包装,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微苦的可可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非常提神。

他想谢谢沈知行,看了一眼沈知行,对方依旧在专注地看着屏幕,似乎完全没在意他的反应。

真是高冷的学神。

跟谢放一点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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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给薛宜年发过一个他自己剪辑的游戏精彩操作集锦的视频链接,标题是“手残党也能打出的神级操作,不看后悔!”。

薛宜年本来没打算点开,结果某次等程序编译的时候,实在无聊,就顺手点开了。

视频剪辑得相当不错,节奏感很强,背景音乐也很燃。谢放的操作确实非常亮眼。走位精准,预判,反应速度快得惊人,在各种极限情况下都能打出匪夷所思的反杀。

和他平时那副咋咋呼呼的样子判若两人。

视频的最后,是Freedom战队赢得某场重要比赛后,队员们一起捧起奖杯的画面。聚光灯下,谢放站在队伍中央,顶着那头标志性的白毛,笑得张扬又自信,眼神亮得像星星。

确实挺耀眼的。薛宜年看着定格的画面,在心里客观地评价了一句。

然后关掉了视频。

他对别人的高光时刻没什么兴趣,他更关心自己的“游戏进程”。

时间就这样,在规律的课程、忙碌的实验、高效的小组合作、以及各种需要小心应对的NPC互动中,又过去了一周。

他开始更加频繁地感觉到那种……被各种“数据流”指向和包围的感觉。

但是他都找到了原因:

顾斯的“资源支持”和“信息获取”能力强得不合常理,应该是高玩的资源积累。

顾纶的情绪“警报”越来越频繁且难以安抚,新玩家刚出新手村,疑似被游戏虐待。

沈知行的“高效合作”和“精准助攻”——小组队友真给力。

谢放的“曲线接近”和“精准投喂”——不明,疑似是因为本人社交恐怖,能量多的无法释放。

这些围绕着他展开的、过于密集的“互动”,他在心里暗自思索。

虽然他依旧无法理解这些行为背后的驱动力究竟是什么——毕竟,“爱情”这个参数在他的逻辑模型里,权重一直很低,甚至接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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