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毕役在我家,趁机我也和狸子沟通了想要加入人妖联合体的意向,她比我小两岁但是比我沉稳一些,我说明了我现在的处境,毕役一直在澄清和说好话,狸子同意了我的想法,我们都明白这不是真的能由我决定的。而其中可能出现的诱惑和危险也是我们这时无法想象的。
第二天,我比要去上班的狸子还要早出门,我给毕役包着毛毯放在书包里,手里提着家里剩下的水果,又去楼下小超市买了一箱牛奶,这才往赵大爷家走去。到了17号2单元101,我轻敲了两下房门,门几乎秒开了,可是门后并没有人,就听赵大爷让我进来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踏进了他家,我局促的再在他家门口打量着屋内。
清晨,城市还未完全从沉睡中苏醒,静谧的氛围如一层轻柔的薄纱,笼罩着老人的屋子。淡金色的阳光,像是被精心裁剪过,丝丝缕缕地穿过透亮的窗户,静静地洒在地上。屋内,简约的白墙在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素净,一旁几盆绿植静默生长,叶片上还挂着露珠,在微光中闪烁。
角落里,那张折叠式的老式圆桌,红白色交织的桌面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灰色的金属桌腿带着岁月的斑驳。
然而从厨房里出来的不是赵大爷,来人更像是他的儿子或是孙子,来人穿着深蓝色棉质长袖长裤的睡衣,皮肤白皙应该是没有刮胡脸的缘故,透着青色的胡扯,他看着顶多三十出头的年纪,五官很像赵大爷,特别是那双清澈通亮的眼睛,他不高也不帅,如果不是出现在赵大爷家,根本不会引起我的注意。
这时毕役也自己从我包里爬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肩膀上,她打招呼道:“赵星河早啊,你让这个......”毕役估计没憋什么好话,又意识到还在我肩膀上,忙收住了话头,改了语气的说道:“你太不敬业了,在家也应该继续扮老爷爷啊,果子都认不出你。”
我的脑海里有万头草泥马从草场跑过。他温和的冲我笑了笑,这时说话的声音都变的醇厚温润,问我道:“小果子,你吃过早饭了吗?”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机械的答道:“没有呢。”
他自然的从我手里接过了水果和牛奶,说道:“那就一起吃吧,我这边早餐刚要出锅。”看我还没动静,就指了指鞋柜说:“拖鞋在第一层。”我恍惚的打开鞋柜,发现第一层有大大小小的拖鞋好几双,我挑了一双差不多大的穿上。
回头他已经走到圆桌旁,轻轻展开它,动作轻快却带着一种习惯性的温柔。然后他就非常自来熟的让我把凳子摆一下,他去拿饭,毕役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着一个像金螳螂钥匙往卧室门跑去,凳子摆好,赵大爷~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他端着一个托盘出来,看着有些沉重的样子,放下后他缓缓坐下,面前的早餐简单确闻着喷香,一砂锅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升腾的雾气在阳光中氤氲开来;一碟油亮亮的菜干,深褐色中透着诱人的光泽;还有两三个朴实的杂粮馒头。
我决定以后就叫他名字赵星河了,他端起碗,舀起四勺粥拿了一个馒头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细细品味这简单食物中的温暖。我也摇了两勺粥拿了一个馒头。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儿的轻啼,更衬得屋内安静。
赵星河咬了一口馒头,咀嚼间,目光落在圆桌上,周围的安静好似将他的思绪拉回到那些或热闹或平淡的往昔岁月。阳光一寸寸地挪动,洒在他的肩头,他的乌发在光影中闪烁,与这安静却充满回忆的空间融为一体,仿佛他就是这岁月故事中最动人的一章。
饭桌上,沉默如一层无形的纱,悄然笼罩着我们。我趁着这片刻的安静,再次将目光投向四周,细细打量起老人的家。
从外面瞧,这间屋子的窗户总是雾蒙蒙的,好似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难以窥探屋内的景象。再加上一楼那密密的防盗窗,更添了几分隔阂感。在防盗窗的间隙里,杂乱地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杂物,空花盆东倒西歪,在寒风里塑料瓶和玻璃瓶相互碰撞,会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被遗忘的故事。
然而,当我坐在屋内,从里向外望去,却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窗明几净,阳光毫无阻碍地穿透玻璃,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温暖的光斑。我不禁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凝神望向窗外,熟悉的小区景象映入眼帘。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匆匆忙忙地走向车棚,费力地将电动车从那塑料顶棚被吹跑一角的车棚里推出来,车轮碾过地面的石子,应该会伴着“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时,一只白底灰花纹的小猫吸引了我的注意。它正小心翼翼地从车底探出头来,那灵动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与期待,小鼻子不停地嗅着,似乎在寻找着能给予它食物的好心人。它的尾巴轻轻摆动,身体微微蜷缩,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对这个世界的谨慎与好奇。
屋内的沉默像一层无形的薄雾,缓缓蔓延,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静谧而沉重的氛围中。我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轻轻落在赵星河的客厅里。踏入这个空间的瞬间,仿佛时光的齿轮悄然倒转,将我带回了那个充满怀旧气息的七八十年代。
客厅的正中央,一张老式的木质沙发静静地伫立着,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护者。沙发的表皮早已磨损,斑驳的痕迹像是岁月用指尖轻轻抚过的印记,露出里面泛黄的海绵。然而,赵星河却用一块洗得褪色却依然干净整洁的碎花布,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上面,仿佛在为这位老友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与体面。那碎花布的图案早已模糊,却依然透着一股温暖的气息,像是旧时光里残留的温度。
沙发前,一张同样饱经风霜的茶几安静地陪伴着。茶几的边角处有着明显的磕碰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曾经历过的无数个平凡日子。茶几上,一个掉了漆的搪瓷杯孤零零地立着,杯身上那曾经鲜艳的红色五角星,如今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一段褪色的记忆,依稀可辨,却再也无法触及。杯子里或许曾盛满热茶,袅袅升起的雾气中,映照出他与爱人共度的温馨时光。
客厅的一角,一个高大的木质书柜静静地矗立着。书柜表面的漆面早已剥落,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木板,仿佛一位年迈的老人,皱纹深深却依然挺直脊梁。书柜旁,一台老式电视机默默地守候着,屏幕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开启过了。然而,它依然被保留在这里,仿佛是为了守护那段旧时光的回忆,那些曾经欢声笑语的夜晚,那些与爱人共度的温馨时刻。电视机的屏幕上,或许曾映出他们一起看过的老电影,或是新闻联播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如今却只剩下寂静。
墙面上,深浅不一的画框痕迹依稀可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那里,或许曾悬挂着几幅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中,他爱人的笑颜如阳光般灿烂,温暖了无数个平凡的日子。然而,如今那笑容已成回忆,分别的痛苦让他不敢日日面对,唯有在夜深人静时,才敢悄悄取出,对着那熟悉的容颜轻声呢喃几句,仿佛她仍在身旁,静静聆听。那些照片,像是被时光封存的珍宝,承载着他心底最柔软的痛。
客厅的陈设简单而朴素,每一件物品都仿佛被岁月温柔地抚摸过,留下了时光的痕迹。老旧的木椅、褪色的窗帘、静静摆放在角落的茶几,无一不承载着他们共同的回忆。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却成了心底最柔软的痛,让人不敢轻易触碰,生怕一碰便泪如雨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落寞,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静静地陪伴着他,守护着那段再也无法重来的往事。
我搬来这个小区已有四年光景,与赵星河相识也近两三年了。听邻里们说,他与亡妻的感情极深,曾是小区里人人称羡的一对。从前,他总爱和邻居们走动,谈笑风生,家中也常传出欢声笑语。然而,自从妻子离世后,他便像是换了一个人,渐渐将自己封闭起来,独来独往,仿佛与这个世界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赵星河的孩子个个出类拔萃,堪称人中龙凤。大儿子是知名的医生,救死扶伤,声名远扬;大女儿是清北的教授,桃李满天下,学识渊博;小女儿则是上市公司的高管,精明干练,事业有成。按理说,这样的子女足以让他晚年无忧,安享天伦之乐。可他却偏偏选择了孤独。妻子离世后,孩子们曾多次提出接他同住,他却总是摇头拒绝,甚至连孩子们频繁的探望也被他婉拒。他像是把自己锁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不愿走出来,也不愿让别人走进去。
看着眼前的陈设,我不禁联想到我和狸子,《人类简史》中有提过觉醒者的寿命,最长寿的是自然系的,他们大多能活百年甚至千年,然后是体能系的,他们也基本能活个三五百年不是问题,而脑力系的如果不采用特殊手段基本两百岁就是大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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