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分享最近做的梦,它们都属于同一类。这类梦的风格和特点,就像那些有妖魔鬼怪的恐怖故事。
在我的记忆深处,有一个恐怖的梦,自儿时起便如影随形,它就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勒住我的咽喉,让我始终没有勇气去直面它,任由它在黑暗中肆意生长。
那个梦,总是在最寂静的夜晚,悄无声息地潜入我的意识。每当我试图深入其中,探寻真相,一股强烈的恐惧便会如潮水般将我淹没,迫使我在半梦半醒间挣扎着逃离。
究竟该如何描述这个如鬼魅般纠缠着我的噩梦呢?我在记忆的深渊中徘徊,试图抓住那一丝丝破碎的片段。终于,一个名字从心底浮现——“血淋淋的大腿”,那是整个梦境中最让我胆寒的画面,也是我始终无法摆脱的恐惧根源。
那是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腿,触目惊心的血痂紧紧凝固在腿上。这条腿的模样,像被汹涌狂暴的山洪冲刷过的山地,沟壑纵横、起伏不平。在大腿上部,竟有一张模糊难辨的脸,嘴里紧紧叼着一把寒光闪闪、令人胆寒的匕首。
他俨然是一众鬼怪的头领。黑夜漆黑如墨,在土城墙上,人类发射出火箭。在明灭的火光中,能看到一张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庞。它们模样各异,有的青面獠牙,尖牙仿佛能瞬间撕裂一切,青面周围还萦绕着红色烟气;有的面目和身体都扭曲着,好似整个人被车轮碾过,身体各处流淌着各色汁液,让人不忍直视。
他们当中,有的身体由飞禽走兽组合而成,前半身像虎头,后半身却连着大雕的躯体。有的动物比平时所见大得多,其中一只有着漂亮棕红色毛皮的狐狸,可惜的是她没有尾巴。这些鬼怪奇形怪状,却似乎没一个是完整的。
那条大腿不知以何种方式发出声音。四周回荡着诡异的声音:“杀光城里的人,让他们血债血偿。”这声音像猫头鹰在夜晚发出的凄厉叫声,阴森恐怖,令人脊背发凉。又像大风呜呜的哭嚎,充满悲凉与哀怨。还像村里气短老人的咳嗽,干哑短促,每一声都似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带着点破风箱漏气的感觉,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在梦里,有时人类和鬼怪遥遥对望。紧张的气氛仿佛让空气都凝结了。有时,那条大腿已然杀进城里,对城中老少痛下杀手。有时,我又被它追到无人的山顶,等着他给我致命一刀。
这个梦在我还没上小学时就反复出现。直到三年级,我搬离了出生的小山村,它便不再出现,我也一度忘了这个梦。直到大一或大二,我回到出生地,这个梦又出现了。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我没敢再回去,可这梦的碎片仍留在我记忆里。我不知道这是否和妖精有关,姑且做个记录。若有机会,我可以再回去看看。
最近一次梦到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是去年去十方游玩的时候。梦里,我们四位女士一起踏上了这趟郊游之旅。起初,一切平静又美好。然而,不知为何,在空旷且看似平坦的马路上,车轮突然失控,像脱缰的野马般冲出马路牙子,险些冲进湖里。我们心急如焚,尝试重新打火启动车辆,可怎么试,车子都没反应,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于是,我们各自背着行囊,走向不远处的村庄。刚开始,大家都没留意周围环境,这里安静得过分,毫无生气。我们毫无警觉地往前走,走出一段路后,在一个砖砌的四方水坑里,竟飘着一片乌黑长发。我们四人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了一跳,本能想转身逃跑,却又不自觉靠近。
最后,我鼓起勇气上前,拨开头发,发现下面真的是个女人。当时我没想太多,一心只想救人。可不知是不是泡久了,我用力拉扯,只让她露出半张脸。那半张脸肿胀得厉害,苍白如纸,面颊还透着青红,眼睛鼓凸,像要挤出眼眶。看到这恐怖的脸,我吓得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害怕极了,双腿没了力气,只能双脚乱蹬,想让身体远离水坑。
因为我挡住了朋友们的视线,所以她们没能看到女人的脸,他们一脸茫然,急切问我:“锅果,怎么了?什么情况?”此时我大脑混乱,不知怎么想的,嘴里念叨着要消毒湿巾,勉强站起来,一边远离那可怕的地方,一边让朋友打电话报警。
看到我往车的方向走,朋友紧紧拉住我,焦急地说:“阿果,我们得去村里找人修车,不然在这深山里走不出去啊!”我胆怯地看着水坑方向,声音颤抖地说:“咱们去路上拦车吧。”可朋友们望着空荡荡的马路,纷纷摇头不同意。无奈之下,我们绕了一圈来到村里。
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想敲开附近一家求助,然而,连续敲了三家的门,都没人应答。有朋友无奈地说:“这很正常,我们村里也一样,大门修得好,但人都不在家,都去城里打工了。”我总觉得闻到隐隐臭味,便问朋友。大家都说我估计是刚碰到尸体的缘故,听到这话,几人脸色更沉重,沉默不语。
有人建议两两分开求助,随后,我们朝反方向走去。当敲到第五家时,紧闭的门竟缓缓开了。我们怀着期待,小心翼翼地探头打招呼问道:“有人在吗?我们想请您帮帮忙。”“当然,我们会付钱的。”然而,回应我们的只有死寂,没人答复。我们缓缓走过院里生机勃勃的菜地,能清楚望进屋里。这家人一看就爱干净,窗户擦得锃亮,几乎能映出屋外景象。可屋内却呈现出毛骨悚然的场景,一家三口都死了。胸腹被捅得像马蜂窝的男人靠坐在衣柜前,三四岁疑似被掐死的男童,像破布娃娃般歪头坐在屋里唯一带扶手的椅子里,女人手里紧握着带血的刀,绝望地仰面倒在椅子旁,脖子一侧被切开,四溅的血液和血泊像节日放的鞭炮。
我盯着屋里,朋友用力拉我,我才回过神。这场景太诡异了。此刻,恐惧让我们顾不上报警,就在这时,听到另外两个朋友的呼救声。我们不知哪来的力气,发狂般朝着朋友的方向狂奔。但看到朋友们和眼前画面时,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只见狭窄巷子里,两个朋友惊慌失措地往前跑,身后紧紧跟着一个浑身流血的女人。可怕的是,这女人流着泪,目光却呆滞无神,右手紧提一把菜刀,左肩膀上竟顶着一张面目模糊的小孩脸。
小孩脸色青紫,像遭受极大痛苦。我们的出现,似乎引起她一丝短暂疑惑,TA轻轻偏了偏头,似在表达疑惑,而后露出红嫩牙龈,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我们被这一幕吓得愣在原地,片刻后同来的朋友扭头就跑。此时我满心恐惧,没扭头跑,也不敢靠近,而是捡起地上石头向两颗头的女人丢去,想阻碍他的步伐。
可这女人即便流血,被我砸到也不在乎,脚步不停。我一狠心,朝小孩脸上扔石头,一块、两块……朋友见状,声嘶力竭地叫我快跑。我用尽全身力气扔出最后一块石头,正中小孩紫黑的脸。此时我只想扭头追上朋友,却不小心脚底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我惊恐回头,看到那孩子张嘴发出凄厉叫声,不顾一切朝我扑来。与此同时,女人高高举起菜刀,明晃晃的刀刃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这一刻,我觉得小命要交代在这了,满心绝望几乎把自己吓晕。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感觉有人紧紧握住我的手,耳边传来温柔呼唤:“媳妇儿,宝宝”,又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落在我脸上,就听那声音继续说:“宝贝儿,你做噩梦了,快醒醒。”在这声声呼唤中,我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猛地惊醒。
睁眼瞬间,首先看到狸子肥嘟嘟的可爱脸庞。她一脸关切,轻轻为我擦泪,嘴里不停安慰:“都是梦,都是梦,别怕别怕。”说着,把我紧紧搂在她温暖怀里。
她没问我梦到什么,而是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那轻柔有节奏的拍打,仿佛有神奇魔力,安抚着我不安的情绪。我坐起来,使劲擤了擤鼻涕,随后又窝到她怀里。她依旧耐心提供哄睡服务,那温暖怀抱和轻柔抚慰让我安心。只是没一会儿,她先睡着了。
我绞尽脑汁想半天,也没理清头绪。梦大多跳跃,毫无逻辑,梦里多数人的脸模糊不清。要不是猛然惊醒,恐怕我连梦的片段都捕捉不到。大多时候,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做了梦,要么完全想不起情节,要么刚开始有点模糊记忆,可等要和别人说时,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我的梦不全是恐怖绝望场景,嬉笑怒骂各种都有。
狸子觉得寻常的梦没事,就不叫醒我,所以我几乎没记住平常的梦。然而,这些恐怖绝望的梦却像深深的伤疤,牢牢烙在我记忆里,难以抹去。或许明天我该出去走走,感受外面的世界,而不是在家无所事事瞎想。说不定新鲜事物和广阔天地能驱散心头阴霾,让思绪清晰明朗,或许我还能遇到那个可疑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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