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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距离晚上六点的巡查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不再聚在一起讨论,各自散开抓紧时间养足精神,连陈恒都在补着觉,更别说因为昨晚和偷伐的人奋战一夜没睡的李行歌了,他缩靠在床角一点一点头的睡着正香。

每个人都用着自己的方式休息着,当然除了某个人。杨勇无奈又无语听着纸张来回翻动而发出的沙沙声,看向声音的源头,邵江非倒是不再摆弄他那部手机,而是给自己找别的事做。

朝向不好的木屋因着临近落日的黄昏早就点上煤油灯,轻风吹着火苗让光不断跳跃着,木屋的光线更加不堪重负。

而邵江非就借着这样的光线坐在他专属位置上拿着日志来回翻看着,虽说写日志的本子是有点厚度在的,但里面内容除了第一页的工作要求外都几乎一样,杨勇实在不理解就这么一本每天写同一篇日记的东西邵江非是怎么看一个小时,难不成他还能看出花来吗?

每天重复着这种睡的比狗晚,醒的比鸡早的作息,在他除了正常该休息的点外,杨勇都没有看过邵江非补过眠,还是在每天趴在桌子上睡不安稳的情况下,邵江非更是做到每天精力充沛的下山找线索,又集中精神回来分析解释问题,又还能一次不落准时准点去巡查的。

杨勇无法理解的是邵江非是怎么做到一刻不停的,不放松的,他回想了一会,才发现邵江非这个人真的过得很枯燥。有时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大家会实在忍不住聚在一起聊一会天,说说学校的事,在他们照看吴华后,连杨勇都会主动说起来。

虽说邵江非也会参与进来,但也只是坐在一起看着手机屏幕,只有李行歌或杨茵曼谈论到沈舟安的时候才会吸引到邵江非注意,主动和他们交谈。可沈舟安话题一过,邵江非也随之退出群聊。

杨勇实在想不出邵江非除了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对着手机打字的事外,在这里还有什么事可做。即使是微小的纸张翻页声,在连续听了一小时后杨勇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杨勇烦躁的歪头看着邵江非机械般重负的手部动作,忍不住爆发开来:“你到底想看什么?”

本就抱着警觉心睡不安稳的其余人,也在杨勇的质问声中睁开懵懵懂懂的眼神。李行歌迷迷瞪瞪的问着:“你们想什么东西啊?”

“不是我,是邵江非看出什么花来了?”

“既然都醒了,那就来聊一聊新发现吧。”邵江非对着他们晃了晃,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勉强看清了是那本工作日志。睡在上铺的杨茵曼恹恹开口:“江哥,除了一切正常还是一切正常,我都能背下来了。不信的话你听……”

杨茵曼真就靠在墙上半梦半醒的背着第一天日志的日记,只不过清楚了两三句就不知所云了。

“我想在你之前,河林林业局有派过护林员来,真正意义上的护林员。”邵江非正低着眼,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页在他手中飞快的掠过:“不过我想他应该已经离开了。”

“或者说,他死了。”邵江非“砰”的一声合上日志,也不知是邵江非的话还是合上书的动作起了作用,杨茵曼瞬间清醒猛的坐起。

在邵江非随手把日志放在桌上的短短一秒,杨茵曼已经从上铺跳下来到他面前,动作多干净利落啊。反观李行歌,他拖着半死不活的丧尸步伐慢悠悠的。

“我们都知道之前的护林员叫王亮,也猜到他已经死了,所以别这么激动好吗?”吴华对着杨茵曼说着,瞧着她只集中在日志上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茵曼,你下床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自己踹到了什么。”

“邵江非,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杨茵曼问道。

“内容和字迹。如果是你写今天的日志,你会立马写上日期和天气,因为这些是你不用犹豫思考的。要你编造出不存在的东西,要你描述出总结的时候你就会想从哪里开始写,所以你们可以看到从第一行开始有明显的痕迹。”

他们随着邵江非手指的地方看去,确实有很重的积墨痕,即使只是写着“巡查情况为一切正常”这话而已,但墨水印依旧深的从后面看都能显出黑黑的圆点,可以想到他是顿了很久才写下。

邵江非手指移到一个“晴”字旁,连那也是有明显的墨迹。“第一天既天气既下雨的话可以解释,但后面十四天有这种天气我不相信是巧合。”日志被他们快速的一页页翻过。

在前三天里只有天气和每天内容与所不同而留下的墨痕,可过了这前三天,可以清楚知道后面王亮写的内容完全是抄第一天的内容,因为不用犹豫思考所以墨迹没有了。

可在这十五天的日志里每天的天气都有因为停顿而留的墨痕,至于为什么只有十五天,是因为王亮到了后面连天气都不再编造了。

“你们继续往下看,就会发现更多奇怪的地方。”

吴华悄悄抬眼看向邵江非,他倚靠在椅背上,日志他是看不出花了来的,就趁着邵江非视线集中在杨茵曼手中的日志上时,放松一会。就这么一小会,吴华再抬眼时就很不巧的碰上视线,他没有一丝犹豫立马低头观察日志。

“茵曼,要不我来拿吧。”吴华发现她翻页的手指都累的轻抖起来,主动问着。吴华摸着有些黏腻的外皮打趣道:“就这点时间,你手都累出汗了啊。”

杨茵曼往衣服上擦了擦汗,尴尬的笑了笑,可眼神却瞟到别的地方去了:“出汗很正常啊,你看邵江非干什么?”吴华总觉得这两人不对劲。“没什么,看吧,继续看吧。”杨茵曼说完就自顾自的埋着头看日志。

吴华在两人·之间看了看,没再说些什么。他们将日志认真重看后,发现邵江非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去了,还打着个电筒。李行歌提醒道:“江哥,我们看完了。要现在讨论吗?”

“你们是没了我说不了话吗?”邵江非语气又欠又敷衍,他连头都没回,专注的摆弄着钉在木屋上的插销。

“那,我开始说喽。”这次连回答都没有了。李行歌吞了吞口水:“我觉得啊,我看多之后感觉像一个人一天把这些全部写完一样。连续看的话就像一个人越写越不耐烦一样,都开始写连笔了。”

后面日期有几个都写成三十二号,肯定是一直写数字写顺了。”吴华补充着,说着就翻出一页:“四月才三十天,他都写多了。抄前面都能抄错字,这里,还有这里。”吴华一个个展示出来。

杨勇说道:“人家写错很正常,不是有个道理嘛,说长时间写重复的字,你就觉得这个字又熟悉又陌生又很奇怪。”

“我之前给罚抄我错了上百遍,妈耶,我连我字都写错了。”吴华同情的看着日志:“我和王亮感同身受,他抄这么多挺惨的。”

“每天写一篇就好了,王亮干嘛要一下子写完呢?”杨勇问道。

“我感觉这些都不是重点。”陈恒局促举着手战战兢兢的发表着。

杨勇质问道:“说我说的都是废话是吧。”明摆在台面上的烦躁,陈恒如本能般远离了杨勇几步,畏首畏尾说道:“他,那个那个名字都错了。”

“名字错了算什么!”杨勇没有思考迅速反驳他,可看着陈恒特意翻到那页指给他看时,才发觉自己是说了多无语的话。

无论这本日志是,错的是怎样的多,最不可能错的就是自己名字。

名字是人最先赋予特殊的感情的礼物,是象征着给予厚爱的亲人的期许,是你诞生以来第一份只属于自己的珍重礼物。

是从你开始记事、开口说话起,你每日重复的心理暗示。是个体对自我最初的印象,是专属于自己的标签。直至世界消亡的那一刻。

可就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错了。

不仅错的次数多,还错的十分离谱。

纸张上虽写上了王亮的名字,但在写错字的情况下,最基础的本能是在错字上划上几笔再在旁边写上新的,就像这本日志改其他错字一样。可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深重又明显加深过的涂痕,厚重到看不出原本的字体。厚重到透到后一页的纸上有划痕,繁多又凌乱。

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上面的内容上,没有人会在意有人会偏偏写错在名字,可就是这样的偏偏,就验证出了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恐怖想法。

写这本日志的人根本不是王亮。

“所以这个工作日志是为了应付我们的?”李行歌疑惑的看着日志,实在无法理解:“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树给人砍了啊!”

“是想误导时间。”杨茵曼撑着额,如释重负般说道:“不想让人发现王亮是什么时候死的吧。”

“之前不是说这本东西假的吗?”吴华已经摸不清头脑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啊?”

“如果江哥发现这些问题的话,我们都会觉得那是真的。”李行歌说道,看向邵江非见他还在搞那个门,颇为无奈的说道:“江哥,你有在听我们说话吗?”

这话倒是吸引了邵江非的注意,他终于舍得离开门口走来,“啪”的一声门上的插销连同一把不知道从那里找出来的螺丝刀一起被放在桌上。李行歌盯着这两样东西,提醒道:“江哥,把这个拆了我们就要开门睡觉了。”

邵江非偏头看了眼他,眼中满是不在乎,慢条斯理道:“护林员都有一本市局发的新本子,按这种规矩的话王亮也会有一本,可这本日志说明了专属于于王亮的记录本不见了。”

“他想伪造出一个相似又能够让人信服的话,那盖了公章的纸就让人相信最好的东西。伪造的话,”邵江非没在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神示意大家往布满零碎的蜘蛛网上看,往粘满黄垢的煤油灯上看。

“这种条件可以伪造出公章,我算他厉害。”邵江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想这张纸是他从别的地方撕下来的。”说着就把纸张上贴着的透明胶小心的揭下来,可纸却用胶水死死粘着。

他没有一丝慌张,早就预料般平静又从容的打开两个手电从背面照着,在强光的照射下,纸张上残留下的几处木屑无处遁形。

邵江非将日志摆在明显在发呆的杨茵曼面前,才重新说道:“上面要求王亮需要和我们交班才能离开,在人不见记录本又不见的情况下,我们首先会疑心的是偷伐的人对王亮下了死手。我想他想营造出王亮和他们同流合污,知道我们要来匆忙逃跑的假象给我们。”

吴华问道:“所以王亮他是清白的!”

“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邵江非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迟疑说道:“我想真正拥有这本日志的人不叫王亮,我想一共有过三批护林员,而我们是第三批,也是最后一批。”

“所以王亮是虚构的人?你的脑洞怎么这么大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邵江非听着吴华和杨茵曼同时响起的话,瞥了眼杨茵曼,语气平静地叙述着:“原本村史是不愿意给我看的,只是因为我说的话让他相信了我愿意给我看。并不是我的话打动了他,而是我要做的事和上一个调查的人很像的缘故”

“我反问过他,可是他给出的回答,让我总觉得做这件事的人是护林员但不是王亮,所以只能多出一个可能来,就是到现在为止都没被发现的第二个护林员。而日志上写的王亮凭空捏造不太可能,我更偏向第一个护林员叫王亮。”

“他说了什么?”杨茵曼率先问道。

“我可以感觉到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有第二个护林员的存在,调查奸尸的这件事上无论他是暗中调查还是明面上,他护林员的身份就注定了要讲明理由才能换取线索的死局。可这件事是对凶手外都有利的,可没有一个人主动告诉我们他的存在,恰恰说明了他被隐瞒到现在都说好的。”

杨勇气愤的骂道:“MD,我都不能理解整个村子了。人又不是他害死的,他怕什么!奸尸这种事情警察都不管,还去查个人死嘛。”

杨勇的话虽说的难听,但话糙理不糙。

奸尸不管,村里死了十多个女性不管,就去管一个人死因吗?

李行歌插上一句:“但是林业局不是事业单位,属于政府机构部门之一。林业局中的正式人员一般都是公务员编制。按照法律公务员因公死亡是享受国家规定的抚恤和优待的,但要怎么判断是不是因公就要派人调查了。”

“派人调查的话,不是刚好,一起查了它。”杨勇反驳着。

“让人查它有什么好处,他是个护林员,这里又刚刚好有人偷伐,你会怎么联想,到头来是查这里警察的不作为、是查这个村偷偷伐木、是查出全村的人都是嫌疑人。”

这话如同排山倒海般打醒了众人,所有一切一切都显得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笼罩着人性的美好梦境,就这样破碎,一切刨析在清醒里,揭露出努力和善意的可悲来。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李行歌闷声自语着,“要像他一样,到头来自我牺牲了还显得我自取灭亡一样。”

“说真的这里除了环境差点,吃喝差点什么都差点之外,也没什么好的。”吴华默默算着:“但是住在这里总比主动找死好,虽然住在这里没有门。”

彻底逗笑了大家,气氛总归是变好了些。注意力也一下转移到被邵江非拆下的插销上,它不稳定似的一摇一晃着。

李行歌拿着有些弯曲的插销在暗黄的灯光下观察着,它仍然发着银光,是个最普通款式的插销。“江哥它又怎么了?”

“固定的螺丝也只剩下一个,而且这种铁的插销不会这么容易变弯的。木门上有很深的插销压痕。”邵江非没将话说全,但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变弯是因为想破门而入,螺丝只剩下一颗说明他没能成功。

“那,他的日,日志。还在。”陈恒率先发现了重点:“所以,他,是写了工作日志。原本的本,子是给藏起,来了。”

“那我们只要找到日志的话,很多问题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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