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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沧笙踏歌(一)

那日,姬永辰匆匆忙忙看望姬承潇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去处理政务。

如今,距离姬承潇醒来,已经过了一月。

正值初春,阳光和煦,春风微凉夹杂着冬季的余温,寒意入骨。姬承潇的伤口恢复得不错,正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仗着内力深厚,年轻人火气旺盛,姬承潇只着一身青色劲装,其上绣着暗色竹纹,显得人英气挺拔,清爽又潇洒。

这一月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大多数只是象征性地看望,送些礼物,连她的面也没见到,或真情或假意,至少表面上一团和气。

母皇的几位侍君也送来了不少慰问品,名贵的药材和补品已经在私库里堆成几座小山,他们早就知道她不喜外人,倒也没来刻意叨扰,算是识趣。

姬承潇在御花园里走着,看似赏花弄景,实则内心思索不停。

这些天,她重新梳理了宫中的人际关系,锁定了几个重点人物。

姐妹兄弟自然不必说,三大世家也持怀疑态度,其中最让她关注的还是武安侯,长帝卿这两位看似与她没有利益冲突的家伙。

武安侯刚从边境回京述职,被母皇悄无声息地分了权,但仍有大批精锐驻扎在城外,难保她不起歪心。

而长帝卿……与母皇关系颇为复杂,人也格外神秘,倒是不好下结论。

姬承潇领着春笛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格外清净之所。

这里的景色显得有些陌生,犹带春寒的金英翠萼舒展身姿,琉璃般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暗香袭来。

“春笛,这里是哪,这宫中竟然还有我没来过的地方?”姬承潇疑惑地转头。

春笛挠了挠头,左右张望一番,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睛咕噜一转,神色惊慌,凑过来小心道:“清,清宁宫?殿下,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这里是长帝卿殿下的居所。”

说着还咽了下口水:“听说这位殿下,性情古怪,不喜见生人。”

她不知想到什么,紧张地捂住嘴:“而且,据说先皇给长帝卿殿下留下了一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个个武艺高强,极其厉害,连陛下都忌惮呢,殿下还是快走吧。”

春笛为难地拉住姬承潇的衣角,眼神恳求。

姬承潇默默移开了眼。

对不起了,春笛。

她今天必须要去会一会这个长帝卿到底是何方神圣。

姬承潇在心底悄悄道歉。

连春笛都能打听到,看来长帝卿无意掩藏暗卫之事,至于连陛下都忌惮他的势力?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你也说了,是据说,而且,春笛,你就不想知道长帝卿的模样吗?”姬承潇一边蛊惑,一边揉了揉她圆溜溜的双丫髻。

不等春笛反应过来,姬承潇立马揽住春笛的腰,运起内力,足尖一点,像是被一阵风吹起,掠过草叶,一眨眼就到了三丈之外。

春笛下意识惊呼,双手紧紧抱住姬承潇劲瘦的腰身,口中嚷道:“殿下,你的伤刚好,不能动用内力!”

可这时,姬承潇已经双脚落地,落到清宁宫的大门前,放下了春笛,一脸疑惑地转头:“嗯?你说什么?”

“你,你,殿下!”春笛气得涨红了脸,别过头,不看她。

姬承潇只得双手合十讨饶:“好了好了,春笛,好春笛,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保证听你的话,消消气,嗷,消消气。”

她转到春笛的正对面,用手作扇风状,春笛对上她真诚的大眼睛差点没忍住原谅她,赶紧转身换了一边。

两人乐此不疲地转来转去,你来我往,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门,打开了。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走了出来。

“三殿下好。”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姬承潇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轻咳两声,停止打闹,装模作样地理了下衣摆,回道:“嗯,起来吧。你是……”

她目光轻移,偷偷向敞开的门缝里瞧。

小厮低着头:“我家主子是长帝卿殿下,奴替主子邀请三殿下到庭院内一叙。”说着侧身让道。

姬承潇挑了挑眉,沉稳地点点头:“嗯,长帝卿的邀约本殿下不敢推辞,带路吧。”

小厮领着姬承潇绕过修剪得宜的盏盏蓝紫色鸢尾花,穿过一扇扇月洞门,踩过石子路上跳跃的金斑,不多时,来到一片开阔之地。

小厮指着银镜般的湖面中心的一方水榭道:“殿下就在那里等您。”

两人就要动身,可却被他拦下:“哎,春笛姑娘可不能过去,还请三殿□□谅。”小厮恭敬地拱手作揖。

见状,姬承潇笑着回头叮嘱春笛:“那就麻烦春笛姑娘在这等等我喽?”

带着磁性的嗓音格外宠溺,春笛只觉耳朵微痒,一股热意涌上脸颊。

她悄悄瞥了眼小厮,见他没有抬头,才松了口气,红着脸,像一颗白里透红的水蜜桃,一看就知道皮薄汁多。

春笛有些羞涩地应道:“不麻烦的,殿下去多久都可以。春笛在这里等您。”

说完,姬承潇便转身踏上水榭。

这座水榭是由珍贵的紫檀木制成,肌理细密,色调古朴静穆,镂空的雕刻精致典雅,依稀可分辨出是各类水鸟,姬承潇只能认出仙鹤祥云等图案。

如此奢侈,这花销估计就连母皇的私库都难以承担吧,这个长帝卿,可真是……不简单。

姬承潇眼神一暗。

她停顿一瞬,继续迈开步子。

一步一景,走在水榭上,湖面风光尽收眼底,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姬承潇走到一处挂着薄纱的亭子前,白色纱帘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个端坐的身影。

她心下了然,郑重地行了个礼:“承潇见过长帝卿殿下,殿下万福。”

“三皇子不必多礼,沧也不过是个前朝的闲人,当不得万福二字。”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传来,慵懒而磁性。

姬承潇脑海中突然跃进一只伸着懒腰的玄猫,优雅地冲她喵了一声。

她甩甩头,试图甩掉这个荒谬的念头。

“你在干嘛呢?”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

姬承潇猛地抬头,只见一位男子身披玄色大氅,披散着长发,面容锋利俊朗,半敞着白色中衣,掀开纱帘,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她忽觉脸热,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虽然母皇早就安排人教导她女男之事,但她对于此事并不热衷,都一一回绝了。

她平时甚少接触男子,更何况打扮得如此不羁,衣服都敞着,却半点不羞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勾栏里饱经人事的小倌……

姬承潇在心里腹诽道。

这位长帝卿好歹是她名义上的长辈,虽然八竿子打不着,只能算是远房亲戚,但还是得做做样子。

她很快想起自己的目的,理智回笼,压下了脸上的热意,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转身。

……

那人已经不在了,只留孤零零的白纱随风飘动,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此时的尴尬让她方才躁动的心霎时平静下来,手指微动,掀开纱帘,从容地在石桌边坐下,直直地望着对面的长帝卿。

姬珩沧意味不明地翘起嘴角,倒了一杯清茶,推到姬承潇面前。

“三殿下长这么大,没见过男人?”

姬承潇像是没听懂她话中的嘲讽,直白地回道:“只是没见过长帝卿殿下这样的……男子”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黑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将茶盏啪的一声扣在桌上。

“如何?”那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姬承潇没有半点不好意:“潇是个粗人,品不出茶的好坏,不论多名贵的茶,对我而言只是解渴而已。”

姬珩沧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呵,粗人?”

他放下手中的茶,一双冷冽的黑眸盯住姬承潇,像是沉沉的雪渊,夹杂着刀锋般刺骨的寒风,一股脑地压过来。

“三殿下既不会品茶,也不会寒暄,来找沧有何贵干?”

姬承潇盯着那双冷冽清透的黑眸,心中轻笑,这长帝卿与母皇相比还是太嫩了些。

见识过母皇的气势,这点压力只能给她挠痒痒。

于是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凝滞,若无其事道:“本殿下只是好奇,这传说中的长帝卿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这么多年从不露面,莫非相貌丑陋,不敢见人?”

她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一番,兀自点点头:“不错,是个美人,只是有些性情古怪,难道是身体有隐疾,自惭形秽?”

说着,姬承潇的眼神从头到脚审视,最后狐疑地停留在某个可疑之处。

姬珩沧感受着她如有实质的目光扫过全身,被视线扫过之处仿佛被重重摸了一把,寒毛倒竖,令他浑身不自在。

大约是从未有人敢如此冒犯,他再是位高权重,也毕竟是个男子,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受登徒子放肆的调戏。

像个商品一样被翻来覆去地挑剔,仿佛从里到外都被扒个精光,躺在那里浑身无力,任人摆布。

姬珩沧气得玉瓷般的脸庞泛起潮红,睫毛轻颤,黑玉似的眸子泛起水色,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羞恼之意在心中燃烧。

“你,好啊,好一个三殿下!真是满口胡言!她姬永辰就是就是这么教你的?全然不顾皇室脸面,没个正行,冒犯长辈,我今天就要替她教训教训你!”

他几乎有些语无伦次,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抬手做了个手势,刹那间,她背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个人。

姬承潇暗道不好,心知玩笑开大了,真把人惹恼了。

这下不仅没套出他的心思,还要被教训一番,真是亏大了!

感受着身后几人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气息,她迅速一拍桌子,敏捷地来了个后空翻,跃至半空中,刚好躲过身后凌厉的掌风。

姬珩沧见状,挑了挑眉,脸上的红意倏然褪去,行云流水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一口,聚精会神地观看这场打斗。

只见姬承潇在空中旋身,轻巧地落到湖面上,稳稳立住,朝他这里投来目光,拱着手,脸上赔笑:“哎,长帝卿殿下!是潇方才太过无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这一回吧!”

姬珩沧轻哼一声,这人还挺能屈能伸,不过刚才干嘛去了,如此无礼,若她不是那个人的女儿,早就被碎尸万段了,还能有气在这求饶?

今天他还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

姬珩沧眼中闪过一丝凉意,再次抬手示意,三个暗卫接到指令,立刻纵身一跃,呈包围之势,直奔姬承潇而去。

姬承潇见状,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非打不可了。

她深吸一口气,浑厚的内力运于腿上,足尖一点,整个人猛地冲向最近的暗卫,势如奔雷。

那暗卫只来得及举起双臂做出格挡的动作,就被一掌狠狠击中胸口,震得她呕出一口血,像一片凋零的枯叶,直直坠入湖中,扑通一声,溅起大片水花。

另外两人顾不得震惊,对视一眼,左右包抄,一人出掌,一人出腿。

姬承潇微微一笑,倏然向后弯腰,折叠近乎成九十度,险险躲过招式,发丝有些凌乱。

趁着二人顺着惯性攻到一起,她顺势旋身,左右各踹一脚,踢得二人也噗通坠入湖中。

完美!

姬承潇拍了拍手,脚下运功,刹那间,人已至几丈远的水榭内,正好落到姬珩沧的正对面。

她潇洒地撩起外袍,缓缓坐下,笑道:“大人现在可消气了?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姬珩沧握住杯盏,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收紧,睫毛轻颤,泄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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