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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大理(30)

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姑娘举止文雅、相貌极美,仿佛未语变带三分笑,段正淳和阮星竹对她都是好感大增,一时间竟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之感,尤其阮星竹,她一见这青衣女孩儿心头不由得大感怜惜,情不自禁地拉着钟芙的手说道:“我家住在小镜湖,离此地相去不远,景色秀丽,颇有意趣,姑娘闲时可到我家去坐坐。”

段正淳并不知阮星竹心中起了和自己一样的怜惜之情,只以为她是因为钟姑娘救了誉儿的缘故,因此爱屋及乌才有邀请她去小镜湖游玩一事,想到此处不禁也是柔情款款地向阮星竹望了过去。

段誉起初并不知道父亲和这位夫人的关系,但眼下的情形就摆在眼前,他哪里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一时之间他心中大感尴尬。

他母亲刀白凤因为愤恨段正淳花心于是带发修行,多年不回王府,段誉为缓和父母关系煞费苦心,眼下却见父亲同情人情意绵绵,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他倒不是要迁怒阮星竹,只是要对着父亲的情人笑脸相迎,心中又不免觉得是背叛了母亲。他向来是个老好人的性情,脾气好,性子软,心里虽觉尴尬,嘴上倒也没说什么,只在一旁默默地不出声。

他到底相伴钟芙多日,她的性情如何,不说百分百了解,但七八分总是有的,见她虽然脸上挂笑,但心里模模糊糊却觉得只怕这笑意不入心底。

阮星竹的手还盖在钟芙的手上,钟芙给自己倒了两杯茶,这手自然而然地也就扯开了。

她将其中一杯茶推到阮星竹面前:“我瞧着夫人面善,夫人诚心相邀,怎好意思拒绝,只是眼下事务繁杂,不便上门叨扰了。”

这话说得诚心诚意,阮星竹自然没有什么被拒绝的不快,又听钟芙继续说道:“夫人相貌美丽,不知家中有几个子息,想来也是遗传了夫人的一副好相貌吧。”

像是闲聊一样,钟芙脸上微带着一点好奇,可是阮星竹和段正淳的神色都是变了一变。

望着钟芙仿若洞察人心的眼睛,阮星竹不觉神思恍惚,想到遗失的两个女儿,脸上不由得带上几分酸楚:“我那苦命的孩子,若是能在我跟前好好长大……眼下也是如姑娘一般,花骨朵一样的女孩了。”

段正淳心头也不由得苦涩起来,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两个女儿流落江湖还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甚至如今还在不在人世都未可知,他心中大痛,搂着阮星竹的肩头,轻轻拍抚:“星儿,都是我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处,都是你害了我们母女。”阮星竹已经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来。

段誉这时候大惊:“怎么我还有个妹妹,难道是遭遇了不测不成?”

段正淳叹息道:“不是一个,是两个。”

这段情史如果是他同巴天石等人说起,倒也没什么,只是要对自己的儿子说起那可就太尴尬了,他又瞧了一眼也在吃惊的青衫姑娘,想了想道:“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因为我之故,你两个妹妹不幸遗失,也不知如今还在不在人世,是我们为人父母的失职。”

钟芙收敛了脸上吃惊的神色,慢慢说道:“生而不养,何止是失职啊。”

这句话几乎可以说是当面骂在脸上,阮星竹和段正淳都觉得脸上一阵难堪。

钟芙却仿佛并未感觉二人难堪,不依不饶地说道:“看你们二位华服加身,不知当年究竟是有何等的变故,才能不慎将两个女儿‘遗失’,莫非是仇家上门?亦或是天灾所致?”

“是什么样的仇家,能不看段氏尊面?又是什么样的天灾,无情地将两个女孩从她们的父母身边夺走?”

阮星竹用手帕擦擦眼泪,淡淡道:“钟姑娘不必咄咄逼人,既非天灾也非**,是我私自诞下两个女儿,却因家教之故不能亲自养育,只好将这两个女儿送走,因此母女失散。”

钟芙笑了笑,这笑容却微带冷意:“原来如此,我观段王爷和夫人郎有情妾有意,想来是有情人被迫劳燕分飞,嘿嘿,那是世道的错,两位有什么法子,唉,只可惜了两个女孩儿,看来是没有父母缘分了。两位如今重修就好,怎么没想过再生一个孩儿,以弥补子孙绕膝的遗憾?”

这话说得仿佛一片好心,可是何其刺耳,段正淳都不由得心头动怒,阮星竹这时已经大怒着拍桌而起:“姑娘何必出言讥讽,我若只是想生个孩子弥补遗憾,又将我的两个女儿置于何地!”

段正淳心道:“这姑娘先前说自己是天生地养,可但凡是人,谁又不是父母生育,想来这姑娘也是有自己的苦楚,不巧就碰上我和星儿,便一味认定我们同她父母一样不负责任。”

他转念又想到:“可难道这个姑娘说的有错么,既然不能好好将两个女儿养大,又何苦将她们带来人间吃苦。”

他这样一想,方才的那些怒气也就一并消散了。

阮星竹气得脸上变色,眼下她瞧着钟芙,只觉得她骤然间面目可憎起来,当年她在小镜湖诞下两个女儿,满心以为能与段正淳结为夫妻,可段正淳一心回到大理,阮氏家教甚严,她惧怕不父亲,只能将两个女儿送人,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刻不再挂念着女儿,她气得身体抖动:“我家的事还不必姑娘指点。”

钟芙诚惶诚恐:“哎呀,这话怎么说的,我何来的本事能指点段王爷和阮夫人,若是方才的话哪里冒犯,还望两位宽宏大量。”

她对着段誉说道:“三弟,你帮我向段王爷和阮夫人解释解释,我这人一向心直口快,若是无意中冒犯,那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钟芙说完抽出腰间别着的折扇在身前轻轻打着,一手端着茶杯轻轻呷上一口,这副姿态却不像无意冒犯、赔礼道歉的样子。

段誉鹌鹑一般坐立不安,父亲同情人的往事,他是说不上话的,钟姊姊的事,他更是不敢随意插手,褚万里和古笃诚神色中也颇显尴尬,若是旁人对王爷不利,他们定是要拔剑守护,可一来这姑娘指责的只是王爷为人父母不端,二来她又对他们兄弟先后有救命之恩,他二人此刻是说什么也不是,不说什么也不是。

段誉硬着头皮对父亲说道:“爹,钟姊姊向来古道热肠,是怜惜两位妹妹的遭遇,不是有意冒犯。”

段正淳心里叹气,誉儿分明是被这位钟姑娘拿捏住了。

钟芙这时收起折扇接话道:“极是,我这人正是古道热肠,段王爷、阮夫人,不瞒二位,我在江湖上颇有些朋友,既然两位千金遗失江湖,我正好可以托朋友帮两位在江湖上找一找,不知两位姑娘遗失时身上可带什么凭证没有?”

这一番话简直是峰回路转,连正生着气的阮星竹都是一怔,她刚才都没想到,眼下还有求着对方的一刻。

她转怒为喜,忙道:“我那两个女儿随身带着一个锁片,一个刻着‘湖边竹’,一个刻着‘天上星’,她们二人肩头还刻着一个段字,便是我为日后相认留下的凭证。”

“嗯,不错,有了凭证倒也好相认,倒是两位也下得了手,在自己女儿身上刻字,”钟芙笑了一笑,“这办法倒也不错,遗失的女儿不用自己抚养长大,出去混着混着也就大了,长大后还会像小狗一样回来相认,养孩子如果是这么个省事儿的功夫,想来许多夫妻都愿意再多生几个了。”

眼瞧着段正淳和阮星竹的脸色都是由红变青,由青变白,刚刚踏入小店的朱丹臣也不禁心里一颤,暗暗想道:“钟姑娘这嘴真是不饶人,这是要将人的脸皮都给扒下来了。”

他亲眼见过钟芙是如何对付星宿老怪,眼下又是亲耳听见她怎么讥讽自家王爷,心中想道:“这姑娘面上瞧着和气,行事确实如刀子一般锋利,落在她手上,真真是生不如死。”

他同傅思归两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是重重一叹。

他们二人原本是在擂鼓山下等着段誉下山,不想薛慕华薛神医传信,这又急匆匆赶了过来,刚到这儿,就听见钟姑娘是怎么诘问王爷的,他们同褚万里等人的顾虑也是一样,又不是对王爷喊打喊杀,这要怎么插手呢?

段誉此刻已经额头冒汗,心想:“钟姊姊,哪里是她说的一般,是无意冒犯啊,分明是戳中了父亲的心窝子。”

两个阿紫虽说已经不在乎父母都是什么样的人,当年又是为何抛弃她们,但这不代表她们需要与父母握手和谈,从此在他们面前做乖乖的女儿,就如钟芙所说一样,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养不起女儿便将她们扔掉,却盼着来日女儿养大了自己巴巴地回来相认,哪里能有这么便宜的事?

有求于人,段正淳只能低头认罚:“姑娘说的是,天下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段正淳不是不想找女儿,只是段家在中原的势力并不足以支撑他寻找女儿,因此两个孩儿的下落至今未果。

钟芙笑笑:“王爷是长辈,说什么教训,岂不是我在您面前拿大。”

段誉一见钟姊姊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从前倒霉的是别人,眼下倒霉的却是自己父亲了。

便听钟芙话锋一转:“倒是段王爷又不是我的长辈,那我也有几句话告诫段王爷。”

“请说。”

“王爷风流快活,却叫身边人吃尽苦头,小心哪一天反噬害人害己,害了自己是咎由自取,连累旁人岂不是犯下业障?听闻大理段氏信奉佛法,不知段王爷牵连旁人遭难,佛法中又是怎么说的?死后释迦佛祖又要怎样判罚呢?”

“姑娘慎言!”四大护卫齐声喝道。

钟芙冷笑一声:“好话不好听,钟某便不在这里惹人烦了,两位请吧。”

她右手一摆,桌上茶碗震动,段正淳不由地伸手按住桌角,只听见榆木桌咯吱作响,段正淳手下用力,却仍旧按不住桌子,只觉得透过这张榆木桌,一道强劲真气从他掌心贯入筋脉之中,他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红。

旁人一瞧便知两人正在比拼内力,可青衫女子神色如常,另一头的段正淳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阮星竹虽然也坐在桌旁却无知无觉,可见这道真气单纯是冲着段正淳去的。

段正淳心中暗暗苦笑,方才这位姑娘请他离开,他顺势离开也就罢了,不过是跌个四脚朝天丢下面子而已,也总好过此刻骑虎难下。

他原本只想着保住段氏的面子,这下可好了,面子和里子都没有了。

段正淳正苦苦支撑,脸色愈发难看,这时可不由得四大护卫再计较什么先前的救命之恩了,主辱臣死,褚万里、古笃诚不约而同时将左右手抵在段正淳的后背上,刹那间一股极其澎湃的内力,从段正淳的后心传到褚万里和古笃诚的掌上的,两人的脸色霎时转青,不得不运起全身真气相抗。

钟芙冷笑一声道:“段王爷家大业大,手下能人辈出,这是欺负在下势单力薄了。”

她语音落罢,啪的一声,将右手边的茶杯落在桌上,榆木桌刹那间如嵌在地面,动也不动,可看褚万里和古笃诚的脸色,已然是一副支撑不住的模样,朱丹臣不愿与钟芙为敌,这时也不愿见王爷与兄弟遇难,他同傅思归也齐齐将右掌分别落在褚万里和古笃诚的背上。

两人运足内力,便觉自己的手掌便如磁铁一般牢牢吸附在身前人的后背上,自丹田檀中穴升起一阵漩涡,内力顷刻间奔涌而出,这下子倒不是他们想要运气内力相助段正淳,倒像是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引着他们的内力灌入段正淳体内,段正淳霎时间如焚烈火。

钟芙右手落在桌上,左手还在轻打着折扇,褚万里心中暗暗惊讶,他们五个人的内力竟然还抵不过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倒是朱丹臣和古笃诚亲眼见过她是怎么对付丁春秋的,知道她的实力不可小觑,也知道这姑娘没有运起生死符来,已经是对他们网开一面了。

眼见情郎受制,阮星竹早已心神大乱,她倒是有心想帮,只是不知何时被钟芙点中穴道,此刻坐在桌子一旁,心中只能暗暗着急。

段正淳心里苦笑,有心想要四大护卫撤手,只是苦于真气运转之际无法开口,想要不连累他们也做不到了。

他倒不知,褚、古、傅、朱四人眼下是想停也停不了了,非得是钟芙自己收手不可。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敬若神明的钟姊姊,段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钟姊姊,我爹爹他……他……他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钟姊姊手下留情。”

钟芙神色诧异:“世子这说得哪里的话,我与令尊萍水相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今只是话不投机罢了,难道我便要暗下杀手么!”

这是一道怒吼从背后传来:“公子爷和这妖女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只铁铲骤然间击向钟芙背后,钟芙头也不回,折扇在背后一转,当的一声,击在那只铁锹的锹头。

铁锹是精铁所做,那折扇却只是钟芙随意从街上买来的一只普通纸扇,可当下之纸扇却仿若比精钢还要坚硬,扇头打在锹头上面,精铁的锹头也别弯了过去,又听见咯噔一声,铁锹锹头斜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在木柱上,那人手中铁锹霎时变成一只铁棍。

段誉伸手一抓,正装在铁棍棍头,满头大汗地道:“巴大哥,不可。”

段誉又向侧边一望,不知是喜是忧地说道:“高叔叔,你也来了。”

这两人一个是大理段式的司空巴天石,一个是鄯阐侯高升泰,他二人是同段正淳一起来的,谁知道前后脚的功夫就看见段正淳被强敌为难。

巴天石被段誉抓住铁棍犹不死心,伸脚便要向钟芙背心踢去,段誉一腿踢出,将巴天石右腿踢下,巴天石皱眉道:“世子,你到底帮哪一边!”

段誉苦笑:“巴大哥,你不是钟姊姊的对手,快快停手,钟姊姊并无恶意。”

巴天石怒目圆睁,他这时早把段誉当成了看重美色的不肖子弟了。

高昇泰说道:“姑娘再不停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钟芙冷笑一声:“大理段氏好大的架子,若论先来后到,我在先你们在后,怎么难道我不愿意与旁人拼桌,便要对我喊打喊杀么!”

眼见着段正淳唇边已经微微露出血色,高昇泰当下并不多言,呛一声长剑出鞘,他眼见钟芙以一敌六不落下风,心里思忖这姑娘武功之高,只怕就算自己下场也不一定能逼得这姑娘撤手,于是剑刃对准了那张榆木桌,只待一剑劈下榆木桌就此分开,也能解了段正淳之困。

长剑剑刃即将劈在于木桌上,钟芙左手折扇横扫,扇骨恰恰抵在剑刃之上,便如玉石相击一般,当的一声,震得在场之人耳朵嗡鸣,那竹子做的扇骨却完好无损,高升泰剧被震得虎口迸裂,几乎握不住长剑。

他心下大吃一惊,尽管早就预想到这姑娘内力之强,可当真对上之后,才惊觉,这哪里是比他们强出一倍两倍,只怕段皇爷亲自到此处,也不一定能胜得过这姑娘。

那柄折扇他瞧过,只是用寻常竹木、宣纸所做,却能发出玉石敲击之音,只能是她真气透扇而出,逼的高升泰握不住长剑。

钟芙唰得一声展开折扇,一股柔和内劲霎时冲入高昇泰筋脉之中,立时将他震飞出去,段誉一眼望见,相救不及,灵机一动,右腿将身前长凳踢出,高昇泰恰恰跌到长凳上,至少勉强保住颜面。

折扇抖开,钟芙微微一笑,刹那间如冰雪消融,她啧啧两声:“奇也怪哉,我好声好气地想请段王爷离开,段王爷却好似瞧中了我这张桌子,既然如此,那我便请段王爷再饮一杯吧。”

说罢折扇抄起桌上茶壶,壶身倾斜,壶嘴中流出细细的一注茶水将空茶盏到了满满当当的一杯,折扇抄起茶杯,暗推内力,平平将茶杯向段正淳送去。

那杯中茶水晃也不晃,直飞向段正淳面门,眼见着就要泼段正淳满头满脸,段正淳强忍丹田剧痛,口中吸气,将飞来茶杯咬在唇齿间,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水流一入喉,胸口巨痛难当,他猛得大声咳嗽起来,这一咳,体内的真气霎时间在奇经八脉中左突右撞,他的真气乱了,连带着褚、古、傅、朱四人也觉真气震荡。

段誉一见,两下点中巴天石穴道以防他在惹出乱子来,点穴之后便段正淳奔去,一阳指透指而出点在段正淳的胸前穴道上,一双眼睛巴巴地向钟芙望去,目露祈求之意。

钟芙将真气撤回,段正淳等五人各觉胸口激荡难当,哇得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高升泰这时忙向段正淳扑去,伸手将他扶起,以周身内力助他平稳气息。

高昇泰怒气隐忍不发,冷冷地道:“姑娘本事高超,在下领教了,倒不知姑娘为何下如此重手。”

“重了么?”钟芙淡淡地道,“听闻河南的崔百泉崔老先生与段王爷相熟,只怕我今日所做的,不及崔老先生所受痛苦之万一呢。”

段正淳及高升泰等人闻言色变,“金算盘”崔百泉曾经隐姓埋名在段正淳府上做过账房先生,他曾自言道,年轻时撞到强人手上,被他们在胸口两乳间种下三颗算盘子,其中的疼痛、不可对人言,强于眼下的段正淳百倍。

那可真真是受辱于人了。

对比之下,钟芙对段正淳所做的那可真是手下留情。

高昇泰颤声道:“那是姑娘的……”

“啊,正是我的师兄。”

那时无崖子同李秋水还感情甚笃,这段往事也是她同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三人被困在雪山上时,李秋水为了气天山童老故意提起的,只是李秋水早将那人姓名忘了,还是后来段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崔百泉如何去寻他师兄柯百岁,因而去了燕子坞时,钟芙才将这两件事合成一件。

高升泰拧眉:“姑娘是慕容氏的人?”

段誉抢着回道:“不不不,钟姊姊和慕容氏可没关系,她是聪辨先生的师叔。”

段正淳勉强调理好内息,对着钟芙苦笑道:“姑娘可是认得我那苦命的孩子。”

这话一出,除了还不知内情的高昇泰和巴天石,其余人霎时愣住。

段正淳心道这位钟姑娘既然几次三番救了自家孩儿,那定然不是什么为非作歹之人,相反行事颇有正气,但她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甚至是出手教训,思来想去,只能是她识得自己的女儿,因而特意出手为女儿鸣不平罢了。

钟芙顿了一顿:“段王爷洞若观火,我确实认识令爱。”

阮星竹短促地啊了一声,脸上霎时写满惊喜交加之色:“姑娘,还请你告诉我女儿的下落。”

钟芙自己是不愿认的,可难道要眼见阿朱姊姊一直做慕容复的婢女么,哪怕这婢女名存实亡,何况慕容氏这条大船转眼便要翻了。

但她仍是没有对段正淳和阮星竹说起阿朱的下落。

“早在你们抛弃女儿之时,就该当她已经死了,现在又眼巴巴地想要找回来,若她遭遇不测,你们又能弥补什么?”

阿紫幽幽地道:“我妈妈也没几年好活了,段正淳也跟着被他的情人害死,这大理公主的日子,我们姐妹俩也没那个福气享到。”

段正淳叹息一声:“为父不慈,致使女儿流落江湖,前错已铸,我只盼着往日修弥。”

钟芙点点头:“段王爷这话说的好生动听,我听着竟也有几分感动了。”

“钟姑娘,那我的孩子……”

“令爱的下落还请我不能告知,”钟芙继续说道,“你想认回孩子,可难道孩子就想认回你吗?”

她开始下逐客令:“王爷今日吃了大苦头,还请回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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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大理(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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