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棠?”
喻棠……
喻棠。
棠。
一张张含笑的脸庞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和善,他们好像是天生工于此道,展现出和喻姜如出一辙的长袖善舞。面对其他人,喻姜总是和善的,那张俊美薄诮的面容便立刻会绽开微笑。
眼前的笑脸和记忆中的冷漠、轻蔑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回过神,有人有几分殷勤地拉开了椅子,有些讨巧的笑意说:“就坐在这吧,大小姐,你可真是太难请了。”
反应过来,肩膀已经被人按着坐下来。
奢靡华丽的房间中启开了好几瓶价格不菲的酒,喻棠喝不了酒,也闻不了酒气。几不可察的皱眉,恰逢有人斟了一杯酒,晶莹剔透的酒液气味醇厚馥郁。
递过来:“喻棠,给点面子。”
他笑得满面春风,仿佛笃定喻棠不会拒绝。
喻棠的性格他们还是知道的,一个长得好看的闷葫芦,性格乏味得很,除了漂亮到妖异的脸蛋,几乎无聊爆炸。但光是好看就足够了,足够他们不惜专门这么做,只为了请君入瓮。
借什么东西都不会被拒绝。
那喝一杯酒应该也没什么。
404很着急地说:【宝宝酒里下了药,别喝。】
悬在半空的手握着酒杯,喻棠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辣。”
“没事……你要喝什么?我让人去准备。”酒杯放下,再度询问,对方染着一头红发,耳钉折射出金属的光泽,可能是这些人中唯一有辨识度的。
喻棠以拳抵唇,轻轻咳嗽几声,嗓子中弥漫着淡淡的甜腥,咳过以后,眼尾的湿红濡湿就变得愈发明显。他稍微思考了下,说:“牛奶,牛奶可以吗?”
可能因为总是被拒绝,就连询问也都小心翼翼的。
红发哈哈笑出声:“没问题呀,当然没问题,牛奶而已。”
菜肴的观赏性要多于实用性,昂贵稀有的食材被精而小,在大厨的烹饪下,变成如画一般的形状。冷冷的,没多少热气。
“喻棠……当时你在台上扮演公主可真好看啊,我记得当时台下哗然一片,就觉得你很像真的白雪公主,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和鲜血一样红红的,好多人都看呆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找女朋友啊,不过……”
自上而下的视线从喻棠全身扫遍,漂亮的皮囊像是被造物主极尽偏爱,精心雕琢而生,但——
他眼角勾着笑:“不过,你就用不上了吧,喻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个女的就能弄你,比起女人,你更应该是男人的玩物。你不知道吧,我们私底下对你有个称呼。”
称呼这个词汇,相当于在喻棠的雷区蹦跶,但来之前他们就喝了一点酒。
手指不受控制想要搭上喻棠的肩膀。
称呼?
称呼不就是那几个,翻来覆去,都能让人倒背如流。
喻棠水红莹润的唇角绽开一个薄薄的笑,拂开即将落在肩上的手,说出那两个字:“野种。”
他的声音很轻弱,过去是由于自卑怯弱,现在则是稍微用点力讲话,喉咙便像是火烧一般疼痛。却犹如蝴蝶翅膀扇起来的风,红毛错愕了一瞬,微微睁大眼。
“不是野种,是……青川尤物。”他的颊肉泛着醉酒的绯红,想要补救自己这说错话的嘴,“哈哈哈大家虽然嘴上都这么说,但是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上次我去李则鸣他们宿舍,看到他正对着你的视频打手充,估计想得那里都是疼的。”
颠三倒四的话语伴随着阵阵酒气,恰好这时侍者端上来一杯乳白的牛奶。
“我来吧。”牛奶被人中途截下来,亲自送到喻棠的口中。
“这牛奶可不是普通牛奶,吃的牧草可是精心培育的,每天空运……”他说着牛奶的来历,眼睛看得发直。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喻棠把那杯牛奶喝进去。
404发出尖锐爆鸣:【宝宝,下药了!!别喝,我们跑路吧。】
在404的叫声中,喻棠面不改色把一整杯喝掉。
红润的唇肉上浮着一层晶莹的乳色,垂落下的灯光朦胧复古,喻棠喝完,他们肉眼可见地送了一口气。
再次恢复了正常高中会时的模样,聊一下学校的生活,再聊下家里的生意,但说来说去,话题都逃不开喻棠。
雪白昳丽的腮肉带着哭过似的红,逐渐的,蔓延到耳根。
喻棠能感觉到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从小腹逐渐扩开。乌眸中的清明逐渐被浊意所取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站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走。
席卷而来的燥热犹如酷暑的暑气。
把人放在蒸锅上蒸。
整个人像是被反复浸没在热水中,难以言喻的痒意席卷全身,雪白的额头沁着薄汗,唇色显出不太正常的殷红,喉咙间溢出压抑的哭喘,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的滋味并不好受。手脚还有四肢百骸都在慢慢地失去控制力,视野之中被泪雾框得模糊,无数双手伸出来想要抓到喻棠。
“别让他跑了,抓住他。”
红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戾,慢慢悠悠从椅子上起身,懒洋洋地挥手。
他笃定喻棠不可能会走出这层楼,说不定会缩在哪个小角落。今晚的这层楼除了他们以外不会有其他人,在开启正式的佳肴之前,完全不介意陪喻棠玩一下猫捉老鼠的小游戏。
喻棠的衬衫湿透了,**地贴在身上。本能地往月越来越深的地方躲,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随手拉开门躲进去。
“喻棠,为什么跑啊?”
“会在哪里呢?”
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在尚且存有理智之前,喻棠的脸颊贴着手臂。外面的脚步声乱而动荡,估计所有人都出动了在找,他们身着华贵,带着特有的傲慢矜贵,像是捕猎者在追捕逃出陷阱的幼鹿,一扇扇地打开门。
喻棠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将门牢牢繁琐。
洗浴用品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中,喻棠整个人都是粉红的。
红发翘着唇角,打定了主意。
要是能够抓到喻棠,一定要弄得他下不来床,把他满脸春潮的视频拍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喻棠就是一个人尽可欺的婊子,过去是,现在也是。
从来都没有变过。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希望成为喻棠的第一个人。
——“他那双眼睛……好想舔到泪都淌不出来。”
——“那我就抓着脚踝弄咯,到时候给喻姜打视频会怎么样?”
——“一边骂一边开录屏,喻姜不是讨厌喻棠吗?知道会畅快死了。”
——“被灌成泡芙吗?有点可怜。”
喻棠……总是能轻而易举勾起人心中最深处的欲念。
从**中诞生的美人,就只能吞咽着罪恶被玩弄至死。
【开门。】
手机的消息震了震,喻棠迟疑地抬起满是泪的脸,却没有动。
【等着。】
咔嚓……开锁的声音几不可闻。
看清楚是谢知津后,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甜腻温软的香气猛一下扑入怀中,谢知津公主抱着喻棠往房间走。
纯白的大床,眺望视野就能瞥见黑沉沉的海水。还有楼下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情侣,落地窗弥漫着夜色,喻棠像个熟透的蜜桃,胡乱地夹着腿乱蹭。
“很难受吧。”
谢知津低着眼守在喻棠面前,像是恶劣的儿童见到了喜爱的玩具,缠绕着粘稠绿雾的眼眸像是蛇类的竖瞳,温柔得令人头皮发麻,修长的指尖从喻棠的额头逐渐划到嘴唇。
微微用力,就能揪到嫩粉色的舌尖。
抚平喻棠微蹙的眉尖,喻棠忍着泪。
他比任何人都肖想喻棠的味道,但只能克制、隐忍。
喻棠遭受的恶意来多了,没来由的、无穷无尽的,暗中处理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可还是会有那么多人想要主动靠上来。像是要把玫瑰关在玻璃罐,故而用了更加下作的手段。
这种烈性的、上不得台面的药就这么被下进杯子里。
谢知津感觉自己有点被气,捏着喻棠的鼻子:“没有人告诉你,在外面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吗?”
被人捏着,呼吸有点不太顺畅,呼吸都是灼热的。
谢知津俯下身闻着喻棠发丝浓郁的香气,有点喜爱喻棠不省人事的模样。
像个乖巧、任人摆布的大型玩偶,不管做出什么动作都不会生气。
他戳了戳喻棠的脸颊,细嫩的肉光滑细腻,花苞一般带着水汽。
外面还隐约能听见动静,阵仗很大,叫来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但很快,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热……”喻棠含糊不清地呢喃,本能地往凉快的地方钻。
触碰到了谢知津的手。
谢知津低低地笑:“热?”
“你要我吗?如果要的话,可以捏一下我的手,如果不愿意就站起来跳个舞。”
“……好。”
他关掉灯。
任劳任怨的,拉上被子。
湿润的海风吹散房间淡淡的甜腥,谢知津垂下眼,仍然能感受着一点甜滋滋又潮腥的气味,要被一点点吞没干净。他的手很烫。
烫得很厉害,几乎要和体温融化在一起。
[托腮][托腮]眼熟的老婆没出现时,就很想。
爱上读者是我的宿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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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野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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