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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流动时间(16)

从沉睡中醒来,已然是天黑,只有病房门口亮着灯,光并不刺眼,陈消夏看着灯,直到眼睛酸涩才闭住眼睛和缓。

此时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朝息并不在。

四周寂静,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陈消夏仔细回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自杀醒来,失去记忆,身边除了朝息再没有其余的朋友,更没有同事来联系自己,周围的邻居也像是陌生人一样。

在医院醒不来的日子,认识朝息之后的日子,他通通没有印象。

他们不是爱人吗?那为什么,身体没有做出下意识的对爱人的小习惯,自己很喜欢摩挲对方的手腕甚至想咬上去留下印记,很喜欢对方眼皮上的小痣,每天都要亲一亲,自己每次在爱欲中都要吸吮对方发红的耳…

那朝息呢?他每晚要握着自己痊愈留疤的手腕,握着脉搏,倾听自己的心跳。还有呢?还有呢?

陈消夏回想着,他的脑袋很痛,额头上冒出汗珠,他停下回想。

没有了,他突然想通,朝息在乎的好像,一直是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存活,身体上的完好。

封闭的内心,撬不开的嘴,他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了解朝息,他也不过是‘第一次’认识朝息。

为什么呢?自己可以从朝息身上感受到安全感和归属感,为什么自己可以信任和依赖他,为了他的不安而无底线迁就呢?差点儿又失去自己的生命。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终会要开花结果。就像是恐惧,这颗种子早已经破土生芽,根深蒂固。

心跳声稳健,外出的人还没有回来。

看着墙上挂的钟表,22:49。

陈消夏想到自己的手机,自己都伤成这样,它可能已经报废。那是个新手机,除了能联系到朝息,就再没有其余任何意义的手机。

因为那上面除了朝息的电话外再没有其余人的电话,自己每次想要想起父母电话号码,拨通父母的电话时,都会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

旧有的生活被割裂,新的生活没有印象,自己跟被变相软禁一样,失去了主动的权力。

醒来,康复,找工作,没定下来前,朝息已经辞职,计划旅行,自己没有时机发表意见,便一直被动跟着,一直跟着走,走着。

计算着时间,自己至少在高中之后,便再没有这样的‘随他人所欲’。是自己变懒了吗?

23:00。

朝息小心翼翼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几个袋子。

袋子挤压难免发出声响,陈消夏看去门口。

朝息发现陈消夏看向自己,动作也大了一些,不再担心会发出更大的响声吵醒陈消夏。

“你醒了?”朝息拿起一个袋子给陈消夏展示,“我买了点儿晚饭,想着你醒来之后会饿。”

“我睡了好久,肚子真的饿了。”陈消夏笑了笑。

朝息带着晚饭走近陈消夏时候发现房间太暗,他去按灯时,陈消夏开口,“就这样吧,太亮了,眼睛疼。”

“怎么了,眼睛疼吗?”朝息赶忙走过来,放下饭伸手要查看陈消夏的眼睛,“那我叫护士来看看?”

陈消夏没有躲闪,让朝息看自己的眼睛,他想动手解开袋子口,发现自己两条胳膊都打着石膏,他只好开口求助,“我打不开,你得喂我吃饭了。”随即他解释原因,“可能是睡得时间久吧,眼睛适应了这样的亮度,没有什么事情。”

朝息坚持检查完,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暂时放下心来,打开小餐桌方便放置东西。

被喂着吃了几口饭,陈消夏便摇头说不吃了。

在陈消夏强烈要求下,朝息把粥喝完收拾了垃圾。起身打算去扔的时候,看到陈消夏被子在微微抖。

他把垃圾放在地上,去卫生间洗手时候拿出来一个尿盆。

陈消夏看到朝息手里的东西,闭住了眼,牙齿咬住了嘴唇。早之前,他也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解决生理需求,兜兜转转,他又需要朝息这样伺候自己。

把盆塞进被子里,拉下裤子,调整位置方便陈消夏方便。之后,朝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拿起地上的垃圾出了门。

门被从外拉住。

陈消夏眼角流出眼泪来,脸上露出难堪表情,他还是没办法适应,没办法正常接受。他克服不了这样的心态。

大概过去十分钟,朝息从外面回来,又拧住门锁。

陈消夏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

湿纸巾擦干净手,朝息拿出尿盆,贴心的拿纸巾帮陈消夏擦干净,又妥帖的帮陈消夏穿好衣服。

“我给你剥个香蕉吃吧。”朝息洗完手坐在床边问陈消夏。

陈消夏摇头。

“以后,我要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生活不能自理,你就要眼睁睁看着我拉撒在床上,不管是吗?”朝息还是拿起一根香蕉,开始剥皮。

陈消夏摇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朝息咬下一口香蕉,咀嚼几下咽进肚子里。

陈消夏不说话了。

朝息把香蕉怼在他嘴边,“咬。”

陈消夏不张嘴。

“那等等吃点儿别的?”朝息笑着开口,拿回香蕉在嘴边研磨一圈后又咬了一口。

陈消夏瞪圆了眼,张嘴就要骂,被一口香蕉堵了回去,随即一个吻落了下来。无奈,他嚼着咽下去香蕉。

之后,不管朝息怎么逗,他都不说话了。

“好吧,不吃就不吃吧。”朝息摸完陈消夏的头,掰正他的脸,眼睛直直看着陈消夏,“不喝水,不吃饭,你得花费更多时间才能恢复。我想你早点好起来,你要是不愿意我帮你,那我请个护工总可以吧。就像是你醒来那时候一样。”

陈消夏摇头,舔了舔唇,“我想喝点儿水,唇很干。”

朝息脸上有了笑容,倒了一杯水用吸管喂给陈消夏。

两个人晚上睡得晚,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早上近10点。

陈消夏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出院,朝息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方便照顾。

手臂上的石膏可以拆卸下来已经过了一个月,陈消夏终于可以自己动手来‘丰衣足食’。

这一个月,朝息瘦了不少,陈消夏反倒是胖了许多。

被朝息推着轮椅回租的房子时候,陈消夏看见路上卖花的店,进去买了几束花抱在怀里。

朝息租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树。院子里到处都是飘落的叶子,显得潦草。

花放在进门的桌子上,陈消夏被朝息抱着放在沙发上,他环视一圈,模糊的外面,落灰的地面。

幸好,这个房子有电和水。

好不容易找了几个瓶子把花插进去,等朝息在厨房热完饭,发现陈消夏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的陈消夏那样乖,许是冷,还揪起一半沙发上的布盖在身上。

这次受伤后,陈消夏变得嗜睡,人也有时候迟迟顿顿的。

又住了半个月,陈消夏那条腿恢复情况并不好,医生建议他们去更专业的地方。陈消夏拒绝了,他这段时间使唤朝息正是得劲儿的时候。

傍晚,夕阳下,暖意融融。

陈消夏抱着一束花,让朝息低头和自己浅浅的亲了一口。

回到院子里,风吹过院子里的树,也吹动树下挂着的秋千,秋千上铃声叮咚,“欢迎回家。”

掀开门帘,朝息抱着陈消夏进门,门里更是充满暖意。

昨日买的花并没有枯败,大大方方的开了数朵。

陈消夏被放在垫着坐垫的沙发上,朝后一靠,朝息随意地把旁边的摊子盖在他腿上,打开电视递给陈消夏遥控器,“看一会儿,我去熬个汤,然后我们吃饭。”

汤的味道飘散出来,陈消夏正好完成了花的剪枝,他分开花束,探手把桌子上的花瓶拿过来,挑挑拣拣拿出几枝又放进去几枝。

拿出来的花枝,他剪下花,夹进书里,又把书压在最下一本。

朝息端着碗出来,正好看见,“这样花颜色就淡了,等等我弄吧。你不是嫌之前夹的花不好看吗?”

陈消夏眯起眼看向朝息,朝息立马板正脸色,“好看的,你弄的都是好看的。是我多话了。行不行?”

陈消夏笑开,朝息放下碗捏了捏他的脸后去厨房端菜。

桌面垃圾整理到垃圾桶里,陈消夏又把书堆整齐,把零食放进抽屉里,留出放菜的地方。

今晚的月亮很圆,陈消夏从睡梦中惊醒,朝息睡在他旁边,睡得很沉。大概是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他眼睛都没有睁开,便拍着身旁的人,“没事儿,没事儿,睡吧,睡吧。”

陈消夏没有了睡意,他侧躺将朝息反抱进自己的怀里,感受到温暖,他又产生了恍惚感,不确定周围的一切是否是真的。

他觉得他还躺在那个山上,这只是他临死前的假象。他想,眼前的也许是假的,但他是真的。

天光大亮,陈消夏醒来,朝息不在床上。他坐起来,拿起斜靠在柜子上的拐杖,出了房间。

朝息坐在树下秋千上,出神的看着地上的落叶。

风卷起它又抛下它,最后落叶到了砖石夹缝,风没了,它也不动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在身后人靠近时候,在他出声吓唬自己时候,朝息说话了,“我们该走了。”

陈消夏收起动作,脸上笑容凝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什么时候?”

“明天。”

“为什么?”

朝息起身,将陈消夏抱起放在秋千上,推着秋千摇,“你的腿伤不能耽搁,会截肢的。”

“我不在乎。”陈消夏想要秋千停下来,他想看着朝息说话。

朝息用力推了把秋千,“我累了,你让我觉得累了。”

陈消夏不再扭动身子要回头要停下,“你说真的?”

朝息不再说话,他在撒谎,他不是真心的。于是,他闭嘴不言。

秋千终于停下来,朝息抱回陈消夏,发现其裤腿上有片圆圆的湿地。

朝息被陈消夏指挥着整理东西。

房子里的东西太多了,陈消夏什么都想拿走。

朝息累得满头大汗,狠狠灌了几口水,闷声坐在椅子上开始叠衣服。

陈消夏也不说话了,他安安静静的,坐着。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陈消夏忍不住。

“你的腿。”朝息言简意赅。

“我不在乎。”陈消夏怒火叠加,声音开始尖锐。

“我在乎,你不能成了残疾。”朝息继续叠衣服,语气平静。

衣服上留下折叠痕迹。

新买的报时鸟在此刻从房子里出来,咕咕叫着,“九点啦,九点啦,该散步啦,该散步啦。”

咕咕鸟叫了三遍,回房子里去了。

“还走吗?”陈消夏问。

“走。”朝息把刚刚叠好的衣服扔进皮箱里,“走!”

拄着拐,陈消夏故意慢吞吞走在朝息前面,他不要朝息扶。

他有预感,他们走不出去,朝息做什么都会是无用功。他怕朝息失望,怕朝息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他怕朝息承受不住,怕朝息会难受。

朝息跟在陈消夏身后,看着,早在陈消夏住院期间,他就咨询过,甚至于跪地求助过,没有车可以送他们离开,不管他价格开出多高。

但,事情现在出现了转机,医院的院长告诉他,明天有一辆车会离开这里,但只能走一个人。

他不确定是不是陷阱,他并不信任那个人,包括那个人发誓许下的承诺。

一命换一命。

没有人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风吹过来,割断了他们手腕上的连接,朝息来不及拉住陈消夏,陈消夏就消失在了夜色茫茫里。

等天色稍亮,朝息还没有找到陈消夏。但是遇到了一个意想之中的人。那人给他指明了方向,告诉他,其帮助他完成了心中所想,让他不必感谢。

“朝息,你救下他,他要离开,就只能一个人走。你明白吗?”

朝息当时不明白,但现在他知道了。

故事里的NPC要下线了,主角有他真正的人生。

但NPC也会不甘心。

走的路并不长,陈消夏累得站在原地不再走,他回头,“就算是意见不统一,你也不能一直看着我这样滑稽的走路吧?”

朝息闻言笑了笑,快走几步,站去陈消夏身边,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走吧,我的大少爷。”

陈消夏扣住他的手,掌心相对。

夜晚,朝息端了一杯牛奶递给陈消夏,陈消夏喝了几口后问朝息,“明天几点?”

朝息的声音有些低,“八点,今天得早点睡。”他指了指牛奶杯,让陈消夏喝完。

陈消夏意味不明瞟了好几眼朝息身后的放着的奶粉罐— —牦牛奶粉。他喝完杯子里的奶,在朝息清洗杯子时,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朝息拿着一把药和一杯温水在床边坐着等他。

“该吃药了。”

顺从地,乖巧地接过药,陈消夏分拨几颗几颗吞了下去。

消炎药粘粘住了一样,让他的喉咙有着异物感。

平躺着睡下,朝息今天难得没有握着陈消夏的手腕,他的胳膊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

“你睡了吗?”陈消夏问。

“没有。”朝息回复。

过了一会儿,陈消夏又问,“你睡了吗?”

朝息回答,“没有。”

如此反复,有来有回。

“你睡了吗?”

“要睡了。”

“你今天没有握着我的手。”

朝息轻叹了口气,握住陈消夏的手腕,心脏跳动强健有力,“现在,睡吧。”

“好。”

第二天,朝息醒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他伸手摸向旁边,第一次,旁边没有人,也没有温热感。

惊坐起来,赶忙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已经是上午10点多,上面没有未接来电,手机也被调成了静音。

心里突然安定下来,又泛起些酸涩。

穿了鞋,走出房门,陈消夏正和院子里的一只小狗玩,听到脚步声,他笑意盈盈回头,“看,我买的,我们的小狗。”

小狗看到朝息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朝朝息跑过去,像是刚刚驯服了四肢一样,跑得东扭西歪。

朝息一下子失去了语言,他知道,陈消夏在告诉他,他把这里当做了家了。

没等朝息说话,陈消夏解释起来,“那个医院院长打电话说只能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你。”说着,他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叫着扑进朝息怀里的小狗回来,“所以,我告诉他,我下午去找他截肢,那样就不用担心了。”

“你,我,都不用担心了。”

小狗像是炮弹一样冲过来,没等陈消夏抓住它,它又冲向朝息。

朝息沉默,提着小狗的两条腿抱起来回了房。

陈消夏没等到小狗再冲过来,抬头看去,朝息已经关住了门。

门里的朝息扇了自己一巴掌,他为自己可耻的心安和心动感到羞愧。

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它扭动着肥嘟嘟的身子,舔着滑落在朝息下巴上的泪水,呜呜呜叫着。

日头高升。

小狗在两个沉默不言的大人之间来回跑。小狗刨地,小狗低吼。

陈消夏掰开饼干又泡进牛奶里软化了些端给小狗。

小狗刨食,狼吞虎咽。

大人饥肠辘辘,陈消夏跳着要去厨房弄饭吃。朝息拦下他,脸色冷硬,“坐着去吧,我去泡个面。”

陈消夏勾住他的尾指,一寸一寸,被甩开了。陈消夏唇抿住,然后唇角扬起来。

朝息的尾指又勾住了陈消夏的食指。

呼噜呼噜吃完面,陈消夏把中午的药吃了。

朝息在旁边逗着犯困的小狗。

“小狗叫什么名字好?”陈消夏有些讨好的靠近朝息。

朝息没有动,任由他把头靠过来,“狗东西。”

“不好吧,狗东西何其无辜,不能代人受过吧。”陈消夏亲了亲朝息的后脖颈。

朝息怕痒,回头瞪了眼陈消夏,没有任何威慑力,“笨狗。”

“笨狗喜欢你。”陈消夏又亲了亲朝息。

小狗此时眯着眼睛躺在朝息怀里,舌头一下一下舔着朝息的手指,是和买它的主人一样的谄媚样。

“笨狗,蠢狗,傻狗。”发泄一样,朝息叫了一连串,他红了眼眶,“叫平安吧。”

陈消夏从后面抱着他,吻了吻他的脸,“好,平安,这个很好。”

下午,出去散步,顺路到了医院。

说是医院实际上到了一个稍大些的房子。医院里面此时只有四五个人,病人并不多。

让头发花白的医生检查一通,朝息皱着眉不着声色碰到医生的胳膊,又道着歉抬起医生手臂,帮他找准位置。

借着医院检查,他顺便询问还有没有车最近要离开这里。

医生许是上了年纪,朝息问了好几遍,他都说着好,“车吗?好。”

从医院离开,还是一些常规药。

朝息他们并没有回到拉萨,而是到了一个不知道地名的地方。

那天,他找到陈消夏后,背着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遇到了两个人,比划半天,那两个人才带着他们到了这里。

医院设施简陋,汉化水平一般。生活没有问题,但其余的都是问题。

拄着拐,出了医院门。

陈消夏坐在椅子上晒太阳,朝息去买菜。

朝息回来,陈消夏正和一个当地人热火朝天的比划着聊天。

回家路上,陈消夏告诉朝息,这里有牛车可以出去,今天没有车离开。

那个老乡愿意带着他们离开,他们需要给他一笔买牛的钱。老乡是个单身汉,买了牛才能有婆娘愿意嫁给他…

“走吗?”陈消夏说得口干舌燥,发现自从离开医院后,朝息没有说过话应和自己。

朝息提着菜,神色不明,“你想离开吗?”

陈消夏站定,“不是你一直说要离开吗?”

朝息换了手提菜,垂下头看不清他的神色,“那你呢?说着不走,现在又说要走。”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开始冷战。

厨房一阵哐啷响,陈消夏抱着小狗坐在沙发上,一颗一颗喂给它肉干。

吃完饭,厨房又是一阵哐啷响。

小狗睡在床上,睡在中间。

“你真的很难懂啊,我不愿意,你生气,我配合,你也生气。”陈消夏抱住小狗搂进怀里。

“我没有生气。因为你。”朝息解释。

他该怎么告诉陈消夏,他不会对他生气,他生气是在于自己因为着急而差点儿轻信了他人。

自己口不择言,算了,自己就是生气了。

“我是生气了。”

“你好像小学生啊。”陈消夏笑出声,“小学生风评受损。”

陈消夏笑了会儿,停下来,正色说,“朝息,你要走,我们就走;你不走,我们就不走。我听你的,我一直都听你的,好吗?”

“听我的吗?不管你那条腿?你要成为残废?”

“你说话好难听啊,什么残废,就是瘸了些。”

“瘸子。”朝息声音轻松了些。

陈消夏装着恼羞成怒,坐起来将小狗抱在旁边,扑进朝息怀里,掐他的脸,“我今天和你绝交。”

“真的吗?”朝息反问。他与陈消夏四目相对,他亲了亲陈消夏的唇,“那我们明天可要和好啊。”

“好。”陈消夏加深了吻。

他的腿一直在隐隐作痛,尤其是夜晚深眠时,他怕变动,因为变动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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